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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換成姚氏早就被她罵得恨不得一頭紮河裡淹死了。

“銀子?”林青婉一臉疑惑,“乾什麼找我要銀子?大虎要做新衣服,不應該大姐自己出錢嗎?”

何氏終於弄懂林青婉的意思了,楊大姐又在旁邊淒婉的哭起來……

“好哇,原來你在耍老娘!”

原來你才知道?

林青婉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來,“娘,你千萬不要這麼說,媳婦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你沒有這個意思,你說這些話說給誰聽的?叫你做件衣服出來,你就鬨這麼多幺蛾子。”何氏氣的直拍桌子,也懶得跟她廢話。“算了,你也彆解釋了,直接說吧,讓你給大虎做件新衣裳。你做是不做?”

“為啥讓我給大虎做新衣服呀?”

“你把大虎衣服洗爛了,你不給他重做一件?”何氏不厭其煩的說道。

“我什麼時候把大虎衣服洗爛了?”林青婉這會兒倒是很鎮定,剛才氣狠了,這會兒反而不氣了。

“大虎的衣服不是前兩天是你洗的嗎?”

“誰說是我洗的?”

“你大姐前兩天讓你幫她洗的衣服,你不記得了?”

林青婉點點頭,“哦——的確是我洗的。”

何氏露出滿意的笑容,終於把這個腦袋不清楚的兒媳婦說明白了。

“的確是我洗的,但是不是我洗爛的。”林青婉話音一轉,很鎮定的說道。

何氏一聽這話,頓時被這個沒皮沒臉的媳婦氣了一個仰倒。伴奏的哭聲又淒哀的在屋裡旋轉起來……

在旁邊一直看戲的王氏,頓時笑得把嘴裡的瓜子都噴出來了,哈哈哈的笑得直拍自己的大%e8%85%bf。

林青婉也懶得在這裡跟她們費勁了,她拍拍自己的衣服,眉眼淡然。

“第一,衣服不是我洗爛的,當時洗的時候我就跟大姐說了,衣服爛的洗不了了。當時大姐是這樣回答我的……”她學著楊大姐的腔調,“沒事兒,二弟妹你就洗吧,反正已經爛了。”

“第二,不是我做的,屎盆子彆往我頭上扣。”林青婉直視著炕上的那幾個人,眼神清亮。

何氏看著老二媳婦兒的樣子,感覺自己下不來台,兒媳婦讓她下不來台,她頓時惱羞成怒,直接開始撒潑。

“……當兒媳婦的,罵自己的婆婆呀,罵大姑子呀……要遭天譴呀……”

林青婉無視何氏的耍潑,拉高自己的聲音,繼續說著未說完的話,“第三,我就不明白了——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大姐——”

楊大姐停下哭聲,抬起頭來茫然的看著林青婉。

林青婉滿意的點點頭,耳朵自動屏蔽何氏的撒潑。

“大姐,你是出嫁的閨女吧?”

楊大姐頓時感覺不好,沒有吭氣,何氏也停下撒潑。兩人都看著林青婉,看她準備說什麼。可是為什麼心裡卻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呢?

“不回答,就是了。”又不是隻有你們才會自說自話。生為21世紀新時代的女性,從小又是孤兒出身,能長到前世的28歲,信奉的從來都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而是睚眥必報。吵架也從來不是隻會撒潑罵人汙言穢語到處噴,而是哪兒痛往哪兒戳,戳得你鮮血淋漓還啞口無言。

既然你們都不想讓她舒服了,又是扣屎盆子又是明晃晃的訛詐又是撒潑的。那麼,對不起——

“弟妹我才疏學淺,為人不通世故。但是弟妹我還是懂一點的——”麵上滿是笑容,笑容%e4%ba%b2切溫婉。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直打人臉,“那就是——來了彆人家當客人,就要守好自己的本分。千萬不要上桌吃飯,下桌罵娘。唉——我就不懂了,大姐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不懂這個道理呢?我想大姐一定懂得這個道理的吧?”

楊大姐不是不懂這個道理,而是她一向深信她可以拿捏住這幾個嫂子弟妹的。就算她拿捏不住,還有她娘何氏。誰知道碰到這樣一個不按牌理出牌的,當著人麵就掀出來的。

楊大姐沒有說話,從來不知道臉紅為何物的臉罕見的紅了。也不知道是羞紅的,還是氣紅的。

林青婉無視楊大姐和何氏難看的臉色,繼續笑著說,“大姐能回娘家,我們幾個妯娌都是熱烈歡迎的,平時也都是好吃好喝的侍候著的。家裡的活計從來不讓大姐插手,畢竟是出嫁的閨女回到娘家哪能讓您做事呢?你說是不,大嫂?”她轉過頭看向王氏。

你既然想看戲,那就要有被拉下水的準備。

王氏看得正樂嗬正解氣,被林青婉一下子問愣住了。

不過她還是老實的點點頭,大言不慚道,“那是,我們妯娌幾個做的可是從來讓人沒得挑的。”

林青婉很滿意王氏的‘懂事’,繼續開口:“就算沒有嫂子弟妹給大姑子侄兒侄女洗衣服的道理,但是大姐既然開口了,我們也從來沒有駁過大姐的麵子,畢竟您是大姐——”她腔調一轉,“可是這衣服本身就是破的,還要硬賴到彆人頭上。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好呀?”

☆、第36章

林青婉知道這一次她是把楊大姐給徹底的得罪了,不過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如果不得罪人的前提是必須讓自己心裡窩屈著,那麼,她情願選擇去得罪人。

楊鐵柱砍柴回來後,就被何氏叫去了正屋一會兒,估計是向在兒子告狀。不過林青婉見他回來後並沒有對她說什麼,也沒有問什麼,樣子還跟平時一樣,那她也就當作不知道什麼事都沒發生了。

其實楊鐵柱在被叫過去後,她心裡還是有些小忐忑的。但終歸,這個男人沒有讓她失望。

心裡嘴硬著不在乎男人能不能理解,但是多少還是有些怕他的不能理解。這就是言不由心的女人啊!

所以當楊鐵柱用自己的舉動來表明自己對媳婦兒的全然信任與理解,林青婉心裡頓時是一片春暖花開。滿身歡喜流於言表,又是撒嬌又是眉眼紛飛的,把楊鐵柱迷得五迷三道的,頓時找不到北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氣氛很沉悶,楊大姐也不扒拉菜了,何氏的臉拉的老長,王氏則是一會兒瞄瞄何氏一會兒瞄瞄楊大姐,一會兒又瞄瞄林青婉的,臉上還不時流露出詭異的笑容。

林青婉頓時被王氏弄無語極了,不過她也沒有理她。

這段時間一直放假在家的楊學章,在飯桌上說要去同窗家裡住幾天,何氏問清楚是哪位同窗家住哪裡後,就同意了。

吃過午飯後,何氏就把她們一乾人等都趕出正屋,估計拉著兒子去交代什麼了,大家倒也落的輕鬆。

在屋裡午睡了一會,楊鐵柱和楊鐵根又去山上砍柴去了。這裡的冬天太冷,時間又長,趁現在天還不冷,多砍些柴存著也是好的。

楊鐵柱走後,林青婉就起身了。她把頭發隨便挽了一個髻,就開始繼續做冬衣。

林青婉並不是一個能藏的住事兒的人,所以她一直忍到晚上都躺床上了,兩個人甚至還在床上做了一下有氧運動,洗好收拾好又躺在床上準備正式睡覺來的。楊鐵柱仍然沒有開口問她上午的事兒。

她終於忍不住了——

“你怎麼不問我上午的事情?”不打自招的孩子其實最可愛了。

楊鐵柱用手順著懷裡媳婦兒的長發,他當然知道媳婦兒問的是什麼。

“有什麼好問的,肯定是我娘還有我大姐胡攪蠻纏。”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楊鐵柱的口氣很肯定,他太了解那兩個人了。能忍到現在才找他媳婦兒的碴,實屬難得。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媳婦兒向來聰明,一直也沒給她們什麼機會。

林青婉心裡的小人兒頓時淚流滿麵,這人太信任她了!

說出來的話——真是太讓人心裡舒坦了。

男人一寵自己,她就有些小傲嬌了。

隻見林青婉爬起身,對楊鐵柱嘟著嘴,一臉委屈樣,“你娘和你大姐她倆合夥欺負我——”就隻能你們會告黑狀呀,人家她也會好不好。

楊鐵柱頓時心疼極了,摸摸媳婦兒的小臉兒把她拉進懷裡,剛毅的臉都心疼得揪起來了。

“她們兩個就是喜歡胡攪蠻纏,你不要理她們。下次再找你碴了,你就躲起來,等我回來再給你出頭。”他家媳婦兒這麼柔弱,可不能讓人給欺負了!

要不怎麼說,娶了媳婦忘了娘。楊鐵柱就是個最好的例子,甭管自己惹不惹得起他娘,為了媳婦兒,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林青婉窩在男人懷裡,手指在他厚實的%e8%83%b8膛上畫著圈,邊嘟嘟囔囔的把上午的事兒描述了一遍。

話中倒也沒參假,實打實的把整個事件的經過給說了一遍。

楊鐵柱聽完之後,稱讚自己媳婦兒很聰明,懂得打迂回戰術。還說她說楊大姐的那番話形容的真好,楊大妹就是一個上桌吃飯下桌罵娘的人。

林青婉很滿意自己男人的態度,兩人又膩歪了好一會兒,她才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安心的閉上眼。

楊鐵柱看見媳婦要睡了,便把被子裹好,也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何氏、楊大姐告黑狀的行動正式宣告失敗。

誰叫這兩人平時對楊鐵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呢,誰叫這兩人不會吹枕頭風。甭管你們再怎麼抹黑,碰到疼媳婦的漢子,本就沒有什麼道理可講,更何況婉婉的枕頭風也是吹得極好的。o(n_n)o

………………

從那天以後,楊大姐看著林青婉就繞道走。人也收斂了不少,平時看彆人做飯啥的她總喜歡出來指手畫腳的,現在也不出來了。她的三個孩子拘束的也緊,小女兒李燕兒很少在人前露麵,總是跟著她小姨楊二妹呆在一塊兒,大虎小虎那兩個小子也沒有三天兩頭和大房那幾個小子打架鬨騰了。

楊家目前的情況是一片和諧。

又隔了兩日,林青婉在屋裡想了幾次決定明天還是要去一趟鎮裡。

上次她在‘錦繡坊’接的那些繡活,她早就抽空做完了,但是一直沒時間去交,老拖著也不是個事兒。

而且天漸漸涼了下來,家裡也沒什麼活計,除了每隔兩天做一天家裡的家務以外,剩下的時間她都閒著。就想再接些活兒回來,能賺一些是一些。

想到了姚氏,她就準備過去跟姚氏打聲招呼,看她有沒有意向乾這個。

雖說家裡沒有分家,但是銀錢誰都不嫌紮手,而且楊家那種除過家裡的種地其他額外的收入要上繳一半的規矩隻是針對兒子們的,女人並不算在內。估計在何氏眼裡,女人也是賺不到什麼銀錢。所以她們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