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最好的選擇了。
至於林清婉,柳氏是不屑於對付一個庶女的,哪怕她是庶長女。
少請幾個才藝先生,少帶她出去見見‘世麵’也就得了,平時當當小透明,隻要她安守本分,及笄後找一門麵甜心苦的%e4%ba%b2事把她嫁過去,頂多也就是出點嫁妝的事了。
而且世家之間都是彼此聯姻,多個女兒出去聯姻給自己兒子未來鋪鋪路,不管有用沒用,至少聊勝於無嘛,頂多就是有時候有點礙眼罷了。
足以見得,這兩個‘庶長’,對於柳氏來說,是如何的如鯁在喉,不吐不快了。
至於這次林清婉身上發生的這些事,從她清醒過來聽到的那些話,還有她現在被綁的情形,再加上林清婉被打暈之前是嫡妹林清蘭約她一起出門上香祈福的。
葉子曼,不,現在是林清婉了,分析應該是她那嫡出的妹妹林清蘭乾出來的好事。
不得不說,林青蘭的這招臭棋不可謂不狠絕,一擊要害,不死也殘。
林清婉忍不住的在心中苦笑著。
根據她腦海裡的記憶,對於這個時候的女人來說,名節可是大於一切的。她不知道她現在‘被丟’了多久,至少一兩天是有的吧,不管她能不能被找到,她的名節都算是毀了,以後也不會有人願意娶她。
而且聽林清蘭和她奶娘商量的樣子來看,她被‘找到’的概率極低。
林清蘭的奶娘王媽媽知道了,就代表柳氏知道了,柳氏知道了,就目前情勢來看,她隻會順水推舟給以遮掩。
有了後院一霸柳氏的遮掩,結果可想而知。她爹可能會很久以後才會被‘告知’,他女兒林清婉路上走‘丟了’。
至於怎麼‘走丟’的,最合適的借口就是路上下車休息的時候……也可能是理由,反正柳氏絕對會把她爹很好的給敷衍過去……
林清婉苦中作樂的在心裡分析著自己的‘被走丟’。
會有人傷心她的走丟嗎?以她在林家後院的小透明的角色來看,應該沒有人傷心,唯一知道了會傷心的隻有哥哥,可是現在哥哥並不知道這些。
哥哥……哥哥也不知道現在身在哪兒……
想起林青亭,林清婉心中忍不住泛起一絲絲思念與難過,那是原主還遺留在身體裡的回憶與感情吧。
林清蘭會想到她丫鬟從後麵的一棒子直接把正主給打死了嗎?便宜了她這個異世來客。如果知道,她會不會後悔下了這步臭棋?……
可是不管怎樣,當初在飛機失事的時候她以為自己是生機全無,絕對是死的不能再死,死無葬身之地那種。現在能穿到林清婉身上來,她都對上蒼懷著一種感激。
雖說這個身體境遇艱難了點,但是怎麼難不都是過嗎?!
這是她上輩子最擅長的事情。生性堅韌、隨遇而安,怎麼樣的境地她都可以讓自己活的很快樂。孤兒出身的她,如果再不知道怎麼自我開解,苦中作樂,怕是早就活不下去了吧。
現在隻希望,一切都不會太糟……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大家會喜歡這個故事……
☆、處境
想著想著,不知何時,陷入回憶的林清婉已是淚流滿麵。
“哎~~你沒事吧?”旁邊響起一個細小的聲音。
林清婉抬眼望去,是一個14、5歲的女孩兒,頭發乾黃,皮包骨頭,因為瘦得太厲害,眼睛顯得特彆大,一眼望去,就看到了一對諾大的眼睛。
林清婉被嚇了一跳。
“你……你是?”
女孩看她沒什麼事,又窩回角落裡。“我叫小花。你頭上有傷,又昏迷了幾天,錢牙婆讓我這兩天照顧你。”
林青婉摸摸頭,頭上纏著白布,不過她的頭不怎麼疼了,也沒有那天剛醒來的惡心和暈眩感。“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請問這裡是……?”
小花撩撩眼皮,也沒有好奇問她為什麼會頭上帶傷,還昏迷了好幾天,為什麼連自己現在在哪兒都不清楚。在大戶人家呆過的她很清楚,喜歡好奇的人通常都活不久……
“這裡是錢牙婆的車隊……”
看著對麵那女孩還是滿臉茫然,她又好心的加了一句。“錢牙婆準備把我們運到北方賣了,這是在路上。”
“賣了?”林青婉滿臉驚愕,喃喃地重複著,“賣了……”
“對。”小花肯定地答道。仿佛是在告訴她,她現在麵臨的處境。
林青婉慌亂地向四周看去。這次看的比剛才隨便瞟的一眼要仔細的多。她現在身處在一個狹長的車廂裡,四周擠滿了女孩,個個衣著淩亂,手都跟她一樣捆綁著。
有的靠在那裡閉目養神,有的是埋在膝上嚶嚶哭著,還有的則是麵無表情的坐在那裡滿臉絕望。
因為空氣不流通,車廂裡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似乎有汗臭味,還有些尿騷味。
林青婉乾嘔了一下捂著鼻子地往後靠了靠,背頂住牆壁,心裡滿是慌亂。
看來那天林青蘭說的並不是假的,她是真的把她給弄出京城賣了。
胃裡感覺火燒火燎的,胃酸還不停的往上泛。不光是被車廂裡的味道惡心的,還因為這個身體太長時間沒有進食。
林青婉感覺自己嘴巴乾的難受,應該裂口子了,因為她隻是說了剛才那短短的幾個字,就嘗到了嘴裡的鹹腥味。
“你是不是餓了?”小花小聲問道,隨後又好笑的自嘲。“肯定是餓了,畢竟你可是昏迷了三天。”
三天?那就是意味著現在離京城已經很遠了?
林清婉沒有出聲,腰間突然被捅了下。她往下看去,一雙跟她一樣捆在一起手腕,還有一雙臟臟的小手,小手之間夾了一塊很小的……餅子?
“你先墊著吧,這是我昨天剩下的。”小花仿若不在意地說道,“這裡每天每人隻給一個硬麵餅子和一碗水,每個人都是吃不飽的,所以……你也彆嫌臟。”
“謝謝。”林青婉謝道,默默地接過小花手中看起來臟臟的餅子,喂進嘴裡,還沒開始咬,嘴巴上便是一陣鑽心的疼痛,一股鹹腥味在嘴裡蔓延開來。
可是她並沒有去管它,硬把餅子湊進嘴裡細細的慢慢的咀嚼著,嗓子嘴巴乾的冒煙,每咽一口,就仿佛嗓子都被拉裂了。
臟?她上輩子小時候什麼臟東西沒吃過,隻要能吃飽,垃圾箱都刨過。
沒想到,上輩子好不容易混的可以自食其力,不再是小時候的那個沒人疼沒人管的小流浪兒。命運轉過來轉過去,她穿越了,又再次回到上輩子小時候的那種艱難的境地……
無助,恐慌,還有對未來的茫然……她該怎麼辦?……
馬車突然緩緩地停下,外麵響起嘈雜的聲音。
車廂門突然被很粗魯的拉開,一個肥碩的婆子站在車轅上,煩躁地瞪著眼。
她穿著一身暗青色綢緞長褙子,頭綰獨髻,額頭上帶著額帕,看起來很體麵,麵相卻顯得很凶。
“哭!哭!哭!哭什麼哭?哭喪呀?要怨就怨你們不長眼,得罪了貴人,爬主子床的時候怎麼不哭呀?要怨就怨自己的爹娘去,乾嘛把你們給賣了。”
那婆子邊罵著,邊拍著車門,身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趕緊的,要下來方便的趕緊下來方便,等會啟程了,你們要想方便就等著尿在自己褲子裡吧。”
車廂裡的女孩們抽抽噎噎的止住哭聲,互相攙扶的站起身,朝馬車外走去。
林青婉也想站起來,可惜長時間%e8%85%bf腳沒活動血液不循環使不上力的又跌了回去。小花站在旁邊,好心的攙了她一把。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網⑩友⑩整⑩理⑩上⑩傳⑩
“喲,你醒啦?”錢婆子看著那個狼狽的身影,一眼就認出來了。“老婆子還以為你挺不過來了,要去閻王爺那裡去報道呢。”
當初貴人把她送來的時候,可是專門交代了不允許她死的,要不然她老婆子才不費那個功夫讓人看著她。
不過還彆說,雖說狼狽了點,但這丫頭的小摸樣還是挺招人的。如果不是貴人再三叮囑一定要把她遠遠的找個鄉下泥%e8%85%bf子賣了,她還真想把這丫頭收拾收拾打扮打扮送到哪家高檔的青樓去,絕對可以賣上一個大價錢。
不過這個念頭,錢婆子也隻敢想想。在京城做了那麼多年的牙儈行當,她可是知道貴人們的手段。
得罪了貴人,不死也要%e8%84%b1層皮。眼前的這個丫頭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嗎?真是可惜了這般嬌嫩的小摸樣兒……
林清婉沒有出聲,想了想,又猶豫地開口問道,“大娘,有水嗎?我昏迷了這麼久,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能不能給我一點吃的和水?”
小花在旁邊暗地裡用手肘輕撞了下她,不過當著錢婆子的麵她也沒敢說什麼。
林青婉昏迷了這麼久可能不知道,小花可是再清楚不過了。舉凡車裡的姑娘有哭著喊餓喊渴要東西要水喝,得到不是一頓臭罵就是兩鞭子。
誰知道出乎她意料的是,一貫凶惡的錢婆子隻是皺了皺眉,瞪了那頭上纏著白布的姑娘一眼,居然答應了。
錢牙婆叫來腳夫拿了一水袋水和兩個乾麵餅子,扔給林青婉。
“趕緊吃,吃完了下去方便,等下啟程了,在路上可是不會停車的。”說完,甩上車門,扭著肥身子下車去了。
林清婉困難地用捆住手腕的雙手拿起水袋和餅,想了想,遞了一個餅子給那個小花。
“你可想好,給了我你可彆後悔,過了這頓,以後可是每天都會挨餓的。”小花拿著手裡的餅子看著對方說道。
林青婉看了她一眼,低聲道,“就當還你剛才那餅。”
小花沒有再說什麼,低頭默默地啃了起來。林青婉又把水袋遞過去,她也沒有推辭,畢竟她也渴的厲害。錢牙婆為了省事,可是極少給她們喝水的。
兩人默默的吃著餅喝著水,也彆說,這餅可是比平時供給她們吃的餅好太多了,雖然也是乾麵餅子,但是不硬,挺軟和的。
不一會兩人就吃完了手中的餅,就著水袋又喝了一通水。
林清婉頓時覺得身上有勁多了,頭似乎也不那麼痛了。果然還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就餓得慌呀。
兩人抹抹嘴,互相攙扶地下了車,馬車外有很多人,看樣子都是下來方便的。
林青婉跟著小花隨著女人大部隊向路邊的草叢走去,一個壯實的老婆子虎視眈眈地瞪著她們,像是在監督。
路的那一邊是一群男人,被一個腳夫樣的男人看著。有的人動作慢了,腳夫立即罵罵咧咧地揮著手裡的鞭子抽過去。
林青婉其實並不想方便的,但她還是跟眾人一樣蹲在草叢裡,眼睛卻向四周偷偷看去。
四周很荒涼,也不知道是在哪兒,隻有錢牙婆的這隊車隊。
有人方便完已經站起來了,邊上的婆子看看時間,催促著餘下還蹲著的。
“有完沒完?天天餓著你們,還有那麼多東西可以拉?看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