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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夏無可奈何地攤手,語氣淡然:“上周的異能值檢測中,他的異能值如今才達到200出頭。又不是非常特殊的異能,就是異能值高如吳繼清都沒法斬殺s級變異體,他卻做到了,你說……彆人會怎麼想?”

“更加地防備和懷疑。”

景夏點頭:“嗯。其實如果他再理智一點,應該就不會做出這種愚蠢的選擇了。但是之前聽祁揚的人說了,在這一個多月被排擠、質疑的大環境下,蘇唯尚的心態已經有了很不正常的改變。再加上先前被隔離的兩個月時間,他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令我刮目相看了。”

紀川呈抬眸,輕輕掃了景夏一眼,然後低笑道:“嗯,是比你厲害很多。”語氣簡單自然,帶著一絲欽佩的意味,卻深藏了濃濃的調侃。

景夏當然頓時炸毛:“怎麼!我從小就被這家夥害得名聲差透了,你看我爸,要不是因為愧疚和蘇唯尚他媽媽做的那些惡心的事,恐怕還真準備把他迎回景家呢。”

說到這個,紀川呈黑曜石一般耀眼的眸子瞬間搭攏下來,黑色沉澱,蘊藏著不悅的情緒:“你五歲被綁架的時候,我很著急。我跟著父%e4%ba%b2的人馬找到你的時候,你明明已經高燒暈過去了,還咬了我一口。”

“……咳,你怎麼還記得這個。”

紀川呈臉色漸沉:“我很生氣。”

景夏聞言一怔,愣愣地看著紀川呈這副模樣。冷峻優雅的麵容在此刻全部被黑暗侵蝕,本就不算太亮的月光無法照亮對方的神情,隻能讓他模糊地感覺到一種強烈的憤怒感從對方的身上蔓延過來,讓他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景夏的聲音有些發虛:“喂喂,你沒必要吧,我不過就是咬了一口,你還真的記恨上了?!我錯了還不行,大不了讓你咬……”

“我生氣,因為當時我還太小,沒有辦法做太多的事情,沒辦法……救你。”

“大不了讓你咬回來就算……”聲音戛然而止,景夏呆怔地看著紀川呈深沉的目光。

那雙泠然清冷的鳳眸此時著半斂著,認真仔細地望著自己,仿若沉澱了濃鬱悠遠的感情。那種仿佛大海一樣浩瀚的情感讓景夏漸漸覺得自己的喉頭有點發澀,良久,他才無奈地伸手輕輕捶上了紀川呈的肩膀,輕歎:“這都多久的事了,你還記得做什麼。”

“我不會忘記。”聲音裡帶著一種決絕果斷的意味,紀川呈慢慢地拉起景夏瘦長漂亮的右手,一厘米一厘米地細細望著,道:“就是這雙手,當時被綁匪用小刀一不小心劃上了一道口子。”

一邊說著,紀川呈的手指一邊摩挲在了景夏右手手背上,那道明顯比其他地方要淡上許多的白痕上。“就算是用了再好的藥,這個痕跡也一直沒有消失。你流了很多血,很綢膩,把那片肮臟的地板都染紅了。”

景夏感覺自己被男人指腹摩挲的地方漸漸發熱,連他也沒有察覺到的,在這狹窄的空間裡,他聲音微啞地道:“如果你不喜歡,我明天可以找秦姐使用異能,把這道口子消去。”

這話剛落地,紀川呈摩挲的動作卻猛地停住。他抬首,眸色微冷:“不。我要留著這道口子讓我永遠地記住——沒有能力,就什麼也做不到,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重要的人陷入危險。”

景夏喉間一滯,什麼也說不出口。又或者說,看著這樣神情嚴肅鄭重的紀川呈,他也根本無話可說。

良久,他才無奈地搖頭道:“拜托,我又不是當年的孩子了,你是比我強大很多,但是我的實力也不弱,不需要你這樣的保護。你看我之前不就%e4%ba%b2手斬殺了一頭級變異體嗎?”

紀川呈沉默地望著景夏,就在後者以為他不會說話時,他才輕歎著開口:“嗯,我知道了。”並沒有直接回答,他就這樣帶過了這個話題。正當景夏鬆了口氣時,紀川呈卻慢慢地揚起下顎,用一種“等待表揚”的表情道:“不過,我已經讓蘇唯尚也……”

白光陡然閃爍起,正好外麵忽然響起了一道炸裂般的雷聲,紀川呈後麵的話說得很輕,好像淹沒在了嗓子裡,讓景夏在轟隆的閃電聲中根本聽不清楚。

“你剛才說什麼?”景夏微微湊近了距離,抬首看著紀川呈。

他們的身子靠得極近,幾乎是用緊貼的方式粘在了一起。夏日薄薄的一層單衣根本無法阻隔熱量的傳遞,紀川呈俊美深沉的麵容倏地有了一分崩壞,他勉強維持住了鎮定的神情,卻無法忽視%e8%83%b8膛上那……來自對方的兩顆凸起的弧度。

靠得太近,四周太安靜,就容易讓身體更加敏[gǎn],五感更加敏銳,也更容易……燥熱。

在景夏沒有看到的地方,深邃幽黑的眸色更加暗沉了幾分。紀川呈咳了咳,讓沙啞包含情|欲的聲音顯得不是那麼低沉,道:“沒什麼。”

景夏卻一點異常都沒發現,他詫異地“嗯”了一聲,又問道:“你是不是對蘇唯尚做什麼事了?他雖然現在被很多人鄙夷懷疑,但是我們如果做出什麼大動作,他照樣很有可能會發現,並且懷疑這些事情都和我們有關。”

又是一道白光冷冷的閃電從天空劃過,蒼穹虺虺,將青年精致昳麗的麵容照亮。那雙紅%e5%94%87一開一合的,吸引了紀川呈所有的注意力,偏偏青年的眸子亮得出奇,反射著耀眼奪目的雷點,更是璀璨絢爛至極。

這張臉龐,沒有蘇唯尚那種柔弱到不忍心破壞的美麗,卻有一種驚心動魄的張揚瑰麗。

“雖然他也不可能做出什麼事情來,但是讓他知道我們的計劃始終是不大好的,對以後的計劃也有一些妨礙,所以我們唔……”

不用言語,紀川呈乾脆直接動手封住了對方喋喋不休的話語。他有力的雙臂緊緊擁住了景夏瘦削的腰身,用一種要將對方嵌進身體裡的力度,不願放手,不願離去。

雙?%e5%94%87間的廝磨是最考驗人意誌的動作,讓景夏在下意識的短暫反抗後很快的棄械投降,配合著與之激烈擁%e5%90%bb著。逼仄狹小的空間,逐漸上升的體溫,以及那%e5%94%87瓣上用力到仿佛是在啃咬的動作,讓景夏終於暈暈乎乎地半張開口,讓對方趁勢進入。

%e5%94%87%e8%88%8c間互相律動著津|液,粗重的喘氣聲和壓抑在嗓子裡的呻|%e5%90%9f,一條銀絲順著景夏半張的嘴角劃落下來,在一道閃爍明亮的閃電下反射著%e6%b7%ab|靡的水光。

水聲澤澤,聲韻動人。

不過多時,青年刻意壓低卻根本難以自製的低%e5%90%9f與男人輕微的喘聲一起在安靜的玄關裡響起,如同交響奏鳴,久久地不曾斷熄,曖昧誘人至極,又帶著低沉溫柔的旋律。

緊擁的身體,碰撞的聲音,一切都淹沒在了逐漸轟隆加劇的雷聲中,連月色都被掩蓋在了烏雲之後,沉默地躲開蹤影。

夜未闌珊。

第七十四章

蘇唯尚望著眼前的這番景象,總是覺得……有點異樣。

醫療區的帳篷都是以白色為底色,而他如今便躺在這樣一間碩大的帳篷中。兩邊的兩張床上都正躺著因傷痛而哀號不止的進化者,在這次的戰爭中,他看似受傷較重,但是比較下來卻也隻能算是輕傷。

蘇唯尚神色複雜地望著一個護士捧著帶血的紗布出了帳篷門,緊接著便是一個英俊帥氣的男人掀開簾布走了進來。

蘇唯尚在第一時間勾起嫣紅的%e5%94%87瓣,露出一抹溫柔善良的笑容。他眨巴著大大的貓眼,流露出一種可憐的意味,小聲道:“繼清,你的傷還好嗎?”

吳繼清的左手正用繃帶吊在脖子上,他的額頭上也綁著一塊厚厚的紗布,神色看上去倒是挺不錯,麵色紅潤。但是怎麼看怎麼都讓人覺得他走路的姿勢有點猶豫,直到拖過凳子坐在了蘇唯尚的病床前時,他也下意識地隔開了半米的距離。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這種距離不算大,蘇唯尚便也沒有發現。

少年精巧漂亮的麵容好像能用一隻手遮住,清澈的淺色瞳仁裡倒映著吳繼清左右為難的神情,他笑道:“繼清,你怎麼不說話?”

吳繼清躊躇了許久,終於還是勉強敷衍道:“我還好。小……小尚,你的傷怎麼樣了?”

蘇唯尚看著自己被吊在金屬床架上的石膏%e8%85%bf,無奈地癟嘴道:“今天醫生來的時候說大概還要幾天才可以下床,不過仍然是要撐著拐杖才可以走路。不過繼清你放心,我的傷不重的,沒什麼大事,秦楚姐也說了呢。”最後的語氣帶了些俏皮的撒嬌味道,但是顯然沒有得到蘇唯尚想要的效果。

隻見吳繼清俊挺的劍眉慢慢蹙起,他的眼中有一縷幽光閃過:就是你的傷不重,這才讓人覺得最恐怖了。那可是……連我都沒有辦法擊殺的s級變異體啊!

蘇唯尚看著吳繼清不說話的樣子,敏銳地察覺到氣氛逐漸尷尬起來,他立即笑著扯開話題:“繼清你是不知道,今天的那個醫生動作好粗暴的。幫我檢查身體的時候一不小心用美工刀劃傷了我的手呢,也不知道他怎麼會隨身帶刀的,真是奇怪。”

說著,無辜可憐的少年故意舉起了右手,隻見在那白皙細膩的手背皮膚上橫跨了一條七厘米長的血口子,已經上過藥做了一些最基本的治療,但是卻不可避免的注定要留下一道疤痕。

吳繼清見狀也是一愣:“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見這話題引起了對方的興趣,蘇唯尚立即委屈地抱怨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那個醫生太年輕了吧。如果是秦楚姐的話,肯定不會犯這麼簡單的錯誤。”

一邊兩個重傷到連翻個身都困難、隻能躺著聽那小白蓮細聲細語說話的進化者,在聽到蘇唯尚這話後,紛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感慨了對方的無可救藥:彆說你這個叛徒之前把我們的消息賣給了敵人,就算你是無辜的,人秦楚秦上尉哪兒有這麼多的閒工夫%e4%ba%b2自來照看你這個輕傷者啊?!

不得不同情蘇唯尚的是,三人成虎,謠言真是毀了一個人最大的利器。當祁揚刻意散播出去的消息經過了無數人的嘴後,一開始的懷疑與猜測全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漸漸轉變成了——

“蘇唯尚啊,就是他在上次級變異體來攻擊的時候把堤壩打開了呢!”

“你不知道?那個人可是把研究所裡的東西都偷出來了呢!”

“我偷偷告訴你你彆告訴彆人,我聽小季說他上次%e4%ba%b2眼看到那個蘇唯尚和一頭變異獸打得可歡樂了呢!”

……

如果有人想問為什麼沒有人將蘇唯尚直接送入基地總部接受懲罰,那還不簡單麼……他們根本都沒辦法抓住這個可惡的叛徒的證據!

這家夥的心思可真是大大的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