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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便聽一旁的助手歎氣道:“所裡哪有人敢苛待祁少校。雖然祁少校他人是凶殘變態咳……奇怪了一點,但是他確實是很認真負責的。”

另一個助手正將調試著插在祁揚腰腹間的一根管子,聽到這話,她也忍不住說道:“聽說,自從祁少校來了研究所後,整個研究所的實驗進程快了近三倍。這兩個月,他一個人就研究了100多頭變異獸,廢寢忘食的。”

聽了這話,景夏詫異地看向祁揚。那兩個助手將所有的一切都調節完畢後,也一起離開了房間,碩大的房間裡頓時隻剩下了景夏和紀川呈二人,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病人。

“我一直以為……研究所裡的人會不喜歡祁揚,就像於楷和秦楚那樣。”語氣無奈,景夏歎氣道:“我以前不知道祁揚做了什麼事,但是感覺他本質不壞,所以也不排斥他。可是沒想到,研究所裡的人都是這樣看他的。”

紀川呈眸色深沉地望著景夏,青年俊秀漂亮的桃花眼微微搭攏下來,無神地看著地麵。他打量了許久,在確認對方確實隻是感慨而無其他特殊的感情後,才道:“我之前和你說過,於楷和秦楚是稍帶了偏見的,祁揚本身沒犯什麼大罪,隻能說是錯誤。”

聞言,景夏的身子微微一怔。過了許久,他才猶豫道:“於楷說的……那到底是什麼事?”

為了保證病房裡的照明度,這棟醫療區專屬的小樓窗戶都造得極大。幾乎是落地的窗戶讓陽光充分地照射進來,房間灑亮,光線舒適,卻隔絕了外界炎熱的空氣。

男人俊美的麵容在極亮的光線下有些恍惚,紀川呈認真地凝視著景夏,過了許久,他才啟%e5%94%87道:“這涉及到軍隊高層機密和……我的父%e4%ba%b2,我隻能說,祁揚是有錯,但是無罪。這種錯可大可小,而齊教授代表了s市基地的高層人員讓祁揚留在了研究所,將功補過。”

喉間漸漸感覺到一絲乾澀,仿佛有萬噸的重物壓在了景夏的肩膀上,沉甸甸的,令他喘不過氣來。雖然紀川呈並沒有點明,但是這種很明顯是機密的事情景夏卻也無法再多問。

他輕歎一聲,道:“好,我知道了。”

一時間,沒有人再說話。房間裡的氣氛異常的安靜,隻有兩道頎長的身影相對而站,長長的影子拖曳在地麵上,照射在門上,猛地……被人打開。

“呼呼……怎麼了怎麼了?我剛回研究所就聽到這消息了,到底發生了……誒?紀少校,景夏?怎麼是你們,其他助手呢?”

張本丹急喘氣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將凝固住的空氣一下子打破。他的%e8%83%b8膛劇烈的上下起伏,很明顯是急速奔跑而來。一抹臉上的汗水,張本丹走了過來,道:“祁少校又做了什麼事了這次?居然豎著進去,橫著出來了?!紀少校,你知道額……”

焦急的聲音猛地一滯,看著紀川呈冰冷淡漠的神情,張本丹“識時務”的轉過身,對景夏問道:“景夏,你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我今天被祁少校派去收集一些信息,剛剛才回來。”

思索了半晌秦楚和王教授幾人先前的話,景夏也忍不住地以手掩麵:“他大概是……作死了吧。”

張本丹:“……”

第六十二章

具體情況還是等張本丹問了一個前來收拾東西的助手時才清楚的,景夏總算是明白了齊教授幾人難以啟齒的原因,也更加不自覺地與病床上的男人拉開了一段距離,不要與之“同流合汙”。

由於祁揚突發性的暈倒昏厥,所以實驗室裡的情況根本沒人去料理。張本丹得知情況後趕緊帶著幾個助手往實驗室趕去,一邊不停地抱怨念叨著:“居然都忘了實驗體的事情了,祁少校醒來後非把你們給砍了。”

其他年輕的小助手聽到這話立即嚇得麵如金紙,腳下生風地就往實驗室趕去。碩大的病房內頓時隻剩下了景夏和紀川呈兩人相視無語,沒有人說話,房間裡寂靜得隻有醫療器械的滴滴聲在微弱的響起,打破沉寂。

景夏輕咳了兩聲,道:“阿川,既然祁揚已經沒事了,那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我今天下午還有一個任務沒有完成,隊裡的人也正等著呢。”

冷峻的麵容上沒有表情的波動,紀川呈靜靜地望了景夏許久,然後突然問道:“我已經好久沒和你說過話了。”

“……”

自從上個月s市基地上層頒布了提防海洋變異獸來襲的幾大任務後,所有的進化者都忙碌起來。紀川呈和景夏分屬於兩個不同的大任務類彆下,雖然同住在一個宿舍裡,但是幾乎是見不上幾麵,也說不了幾句話。

更比如說,同住一個房間的於楷因為實在是任務太重,乾脆直接搬了宿舍到靠近任務區的地方,由此可見這一個月來所有進化者的辛苦。

“我記得昨天早上你出門的時候……和我說了幾句話的。”景夏掙紮地從浩瀚無涯的記憶裡翻出例子。

紀川呈垂眸,明明仍舊是那番麵無表情的模樣,但是景夏總感覺對方心情不悅了許多。他斂眉,冷聲道:“是那句‘早點起床’,還是‘我先出門了’?”

景夏:“……”

房間裡的溫度頓時降低不少。

“阿秋……嘰嘰嘰嘰……!”

一直躲在景夏口袋裡不肯出來的小黑團子忽然沒有征兆地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它吸了吸小鼻子似乎在嗅什麼,過了一會兒,又活蹦亂跳地順著景夏的上衣,扒拉著小爪子往上爬,穩穩地占據了自己呆了幾個月的地方。

“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嘰!!!”

短促尖銳的叫聲顯得有些急促,小黑團子站在景夏的頭頂,伸著兩隻小爪子不停地比劃些什麼。它一會兒倒下裝死,一會兒掐住自己的脖子,模樣滑稽可愛,似乎在演一場話劇。

深邃幽沉的目光在那隻左蹦右跳的變異倉鼠身上停留了許久,景夏雖然感覺到腦袋上動靜不小,但是卻也不能看見嘰嘰的動作。隻見紀川呈慢慢地將視線從嘰嘰的身上移開,然後斂眸,淡淡道:“你的老鼠羊癲瘋了。”

“嘰嘰嘰嘰!!!”

呸呸呸呸!!!

無語地一把將腦袋上亂扭個不停的小東西捏下來,景夏看著嘰嘰擠眉弄眼的樣子,忽然想起了對方剛才在盧教授的實驗室裡那種奇怪的模樣,頓時恍然大悟:“你是不是不想和祁揚呆在同一個房間裡?”

“嘰嘰?”

景夏點頭:“也是。畢竟你是變異獸,他做了那麼多的變異獸實驗,你不喜歡他是正常的。”

說著,景夏便將小黑團子又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趁著這個話題抬頭對紀川呈道:“阿川,那我們就先走吧。你看嘰嘰都這麼難受了,我們就不要再呆在這裡了。”語氣歡快愉悅,恨不得趕緊從現在這種尷尬的氛圍中走出。

紀川呈臉色一黑,不著聲色地掃了景夏那鼓囊的口袋一眼。正巧,一個圓溜溜的小腦袋從景夏的口袋裡探出來,綠豆大的小眼睛對著紀川呈不停地擠吧,焦急地想要表達些什麼。

『在向我炫耀。』

當機立斷地得出結論,紀川呈抬眸道:“這隻老鼠好像想和我一起去出任務,我帶它走吧。”

“嘰嘰?!”

誒誒?!

景夏一愣。他自然也看見了嘰嘰剛才對紀川呈那副“饑渴”的模樣,思索了半晌,他最後捏著那軟軟肉?肉的小身子,將黑色的小團子遞給紀川呈:“今天他好像特彆想%e4%ba%b2近你的樣子,要不你帶去試試?”

“嗯。”^思^兔^在^線^閱^讀^

低沉的哼聲從鼻子裡發出,紀川呈垂眸神色淡漠地伸手,他還沒觸碰到那渾身是肉的變異倉鼠,忽然便停頓住。

一開始,嘰嘰便在景夏的手中不停地掙紮著,似乎是想要從其中掙%e8%84%b1。但是就在紀川呈的手指快要接觸到它的那一刹那,變異倉鼠的身子忽然僵硬住了,就像被人按下了暫停鍵,停頓了整整三秒後,它不知從哪兒來了一股極大的力道,一下子掙開景夏的手指,刷的一下便竄進了他的口袋裡——

像之前那樣,將腦袋向下埋住,死活不肯抬頭。

景夏的手停滯在了半空中,他疑惑地低頭。隻見那小小的倉鼠正不停地抖索著身子躲在自己的口袋裡,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他完全可以感受到那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似乎渾身上下每一根骨頭都在打顫。

思忖了一會兒,景夏抬頭:“你把嘰嘰嚇著了。”

紀川呈:“……”

“卡擦——”

一道清亮的開門聲忽然從大門的方向響起,景夏兩人應聲向發聲處看去,視線頓時與一個年輕秀氣的臉龐對上。來者也明顯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景夏和紀川呈會一起看向自己。

張本丹的臉頰上還帶了一絲微紅,似乎是疾跑過來的。他愣了一會兒,便道:“你們還沒走嗎?我是來給祁少校送東西的。”正說著,他跨步進了屋,左手中緊握著的一個棱長半米的黑色鐵箱子便也顯露出來。

他一邊走,一邊道:“這玩意兒之前一直都是祁少校看管的,所以我就給他送來了。”

紀川呈低眸掃了那個黑色的箱子一眼,沒有吭聲。

景夏倒是立即回想起來了:“之前祁揚見我們的時候好像確實有拎這個箱子,裡麵……就是剛才那個助手所說的實驗對象吧?聽說祁揚就是因為……咳,觸碰到了它的東西而昏死過去的?”

張本丹點點頭,無奈道:“祁少校以前就喜歡做一些‘特立獨行’的事情,也%e8%88%94過我家小月月的細胞液。現在可好了,終於捅婁子了,我想他以後都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了。”

金屬放置在桌子上的聲音格外的清脆,將景夏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張本丹將東西放下後便很快離開了,說是要去處理一些後續事情。而房間裡突然多了這樣一個東西,明明很安靜,卻十分的有存在感。

走到這箱子的跟前,眉頭微蹙,景夏道:“我記得之前那個助手說,這隻變異獸的腦袋被能量炮掃射過了,而且還又讓祁揚插了一刀。所以……它現在是不是已經……死了?”

“看一看就知道了。”

不同於景夏的疑惑,在這個看上去十分結實的金屬箱子前,紀川呈的視線直接落在了那個簡單的雙重密碼鎖上。他抬起手便隨意地按下了幾個數字,在景夏詫異的目光中,輕而易舉地開了密碼鎖。

景夏:“……你居然知道密碼?!”

紀川呈理所當然地道:“祁揚以前在禁區的時候隻會用一個密碼,整個隊的人都知道。”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