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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悠遠彌長,看似十分鎮定,但是卻隱藏著無法遮掩的脆弱。

再給一次希望,便會摔得更慘。而他,無法承擔一次又一次無情的打擊。

但是景夏卻顯然沒有讓他失望,他用左手將兩人相交的手指輕輕握住,抬眸淺笑道:“阿川,你說……以後就由我一直牽著你好嗎?”聲音肯定,語氣認真,不容置疑。

雙眸倏地睜大,紀川呈顫唞著身子,望著眼前顯得有些不真實的青年。

房間內的空氣好像在這句話後,一下子就凝滯住了。如同一層又一層厚厚的水幕,將紀川呈和景夏之間短小的距離拉得無比漫長。他透過層層水牆看過去,淡笑著的青年似乎真實,又似乎夢幻,讓他有些分不清到底什麼才是真相。

那句“對不起”還時刻回蕩在耳邊,而這句一生的承諾卻讓他無法忽視。

過了許久,紀川呈才不動聲色地將手指從青年的雙手中抽出,輕歎一聲:“你如果是覺得我救你讓你感到愧疚,那大可不必。我們認識了二十年,即使是友誼,我也會拚死去救你。”

他說得輕描淡寫,仿佛雲淡風輕,但是形狀姣好的眸子卻直直地垂下,不敢去看景夏一眼。在被床被遮擋的地方,紀川呈的左手捏緊成拳,指甲深深掐進肉裡,顯現出一個個半月牙形的紅色印痕。

景夏微微一怔,瞬間明白過來,他頓時有點著急:“我不是這個意思,阿川,你不要誤會了……”

紀川呈卻依舊沒有抬眸:“如果你一定要堅持,那我隻能說,對不起,我不接受你這樣的退讓妥協。”

“……我真的沒有!”

“你從小就不喜歡欠彆人的。你十四歲的時候,曾經向我借五十萬去買了一輛心儀已久的機車,後來被景伯父知道克扣了零花錢後,就算是省吃儉用了一年,也把我的錢還回來了。所以景夏,你真的不用這樣。”

“……我真的真的真的沒有!!!”

“秦楚能夠把這些傷全部都治好,你的愧疚沒有任何必要。你交過女朋友,你喜歡女孩子,你可以當我之前什麼都沒有說過,就當作……”

“紀·川·呈!!!老子喜歡你你聽到沒有?!!!”

話音剛落,景夏便猛地低下頭去一把%e5%90%bb上了那雙不給自己說話的薄%e5%94%87。不同於外表看上去的冰冷淡漠,紀川呈的%e5%94%87十分炙熱,熱到讓景夏感覺到了濃烈火熱的溫度順著那皮膚相觸的地方不斷的傳遞過來,讓他的腦袋有點發暈。

倏地,景夏便打算退開,但是突然用力桎梏住他後腰的手臂卻顯然不給他這個機會。

雙?%e5%94%87用力地廝磨著,%e8%88%8c頭順利流暢地從青年的%e5%94%87瓣之間穿過,探過牙齒開始侵占這一片未知的土地。逐漸加重的呼吸,認真到仿佛虔誠的%e4%ba%b2%e5%90%bb,紀川呈瘋狂地肆虐著這一片肖想了二十年的地方,溫柔而又認真地%e8%88%94舐過口腔裡的每一寸肌膚。

景夏有點不知所措。

他和人接%e5%90%bb過,就算是外表再怎麼張揚任性,女孩子的%e4%ba%b2%e5%90%bb也是溫柔如江南水鄉的。而這個男人,他顯然危險得讓景夏都感覺到了害怕,他想退縮,但是對方卻一點都不退讓。

%e6%b7%ab|靡的水聲在%e5%94%87%e8%88%8c交纏間響起,仿佛是為了彌補多年的缺失,紀川呈足足%e5%90%bb了許久才將差點窒息的青年鬆開。景夏麵色潮紅得癱軟在了男人寬厚的%e8%83%b8膛裡,良久,終於恢複力氣。

“紀川呈!你這樣是不是太囂張了?!”%e5%94%87邊還帶著一點沒有擦掉的水跡,景夏的雙眸亮得驚人,微怒道:“你這二壘也上得太快了吧?”

“是你先%e4%ba%b2我的。”

“……”

沉默半晌,景夏厚臉皮地道:“我不管,反正我以前和女孩子都是先牽手,再好好地好話哄著、買東西送著,然後才來個臨彆的擁抱,好不容易才能%e4%ba%b2個小嘴……”

景夏自顧自地說著,卻沒有發現眼前的男人眸色越來越深沉,到最後已經危險地眯起。

“你這速度快得太過分了!哪有人像你這樣的,我明明……”

聲音戛然而止,景夏驚詫地感受著%e5%94%87角溫熱的觸?感。隻見紀川呈不知何時已經快速地傾身上前,溫柔地將青年%e5%94%87角上那勾連著的銀絲%e8%88%94去,動作曖昧,聲音誘惑。

“阿……阿川?你這是……啊痛!”

景夏吃痛地捂住了嘴角,猛地向後跳去,趕緊地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他將手指從%e5%94%87邊拿開,一眼便見到了淡淡的血絲,倏地怒急:“你是狗嗎?!你怎麼還咬人!!!”

紀川呈抬眸淡淡地掃他一眼:“你可以和女孩子牽小手、%e4%ba%b2小嘴,我沒辦法,那我就隻能咬人了。”

“……”

第五十二章

剛等景夏憤懣難當、惱羞成怒地將嘴角的血跡給擦拭乾淨,房間的門便被人輕輕地推開。景夏下意識地抬手遮擋住了%e5%94%87邊的傷口,一轉頭便見到了正笑著走進屋子的秦楚。

秦楚穿著一件嶄新的白色大褂,身材高挑,形容昳麗,雙手插在口袋裡便笑著走到床前。

“怎麼?沒想到小混蛋你這麼快就活蹦亂跳了?”

景夏用一隻手捂住了半邊臉頰,正好也擋住了嘴邊被咬下的印子,但是他顯然不知道這種行為在他人的眼中根本就是欲蓋彌彰。麵頰緋紅,%e5%94%87光泛水,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看出剛才在房間裡發生了什麼。

秦楚挑起一眉,調笑道:“小混蛋你這是牙疼了?”

景夏立即道:“才沒有,我這是……我這是被太陽曬得太熱了,臉燙!”

秦楚噗哧笑出聲來,也不再去調?戲對方。她先是用房間裡的儀器詳細地檢查了一下紀川呈的身體情況,然後便放心地鬆了口氣:“除了一些傷疤還沒有消退下去外,基本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紀川呈輕輕頷首,他還沒開口,便聽景夏急匆匆地插嘴道:“秦姐,他背後的傷口真的已經全部愈合了?我記得當時爛到了脊椎骨,我都能看見內臟了。”

秦姐聞言,冷哼一聲:“你這是不相信我的醫術呢,還是不相信我的異能?”

“……我隻是有點擔心阿川。”他的聲音極小,小到並未讓病床對麵的秦楚聽見,但是卻全部落入了俊美淡漠的男人耳中。

景夏將臉撇到一邊去,正好就撞上了紀川呈意味深長的目光。他喉嚨乾澀地吞口口水,反射性地問道:“阿……阿川,你看什麼?”

漆黑深沉的眸子上下打量了景夏一會兒,紀川呈的眼底劃過一抹戲謔的顏色又很快掩去,他不動聲色地道:“你都看過我的內臟了?”

“……這……有什麼好看的?”

“我吃虧了。”

“……”

“我也得看點什麼補償回來。”

“紀川呈,你給老子快點暈過去!這輩子彆醒過來了!”

看著青年炸毛惱怒的模樣,薄%e5%94%87微勾,紀川呈露出一抹無奈寵溺的笑容。他望著血色從景夏的耳根向上蔓延,將大半張臉都染成了好看的赤色,那雙漂亮的眸子更是驚豔得令紀川呈轉不過眼,仿若星辰一般璀璨。

紀川呈低笑不語,心中卻什麼都明白。

他是在內疚,內疚自己為了救他差點喪命。無論再怎麼說無所謂,這件事也肯定會在景夏這樣認真執拗的人心中留下永不磨滅的印記,而他能做的就是——//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每一次地讓他忘記。

“好了好了,小混蛋你冷靜點,再炸毛下去我就把你給踹下樓了。”秦楚霸道地開口,禦姐磁性的聲音在小小的房間裡回蕩著,一下子就讓從小受儘折騰的景夏不敢再動彈。她繼續道:“我先給少爺治療一下背部的傷,雖然基本沒事了,但是早點恢複也是好的。”

說著,她便開始準備動手。

景夏隨口問道:“那臉上的呢?看上去……有點奇怪。”

隻見在光線充足的房間裡,男人的臉龐以高挺筆直的鼻梁為分界線,分為了兩個部分。左邊依舊是與往日無異的俊美深刻,右側的皮膚卻有點異樣的凹凸不平,雖然不像景夏昨日看到的刺目的腐蝕發爛,但也令人無法忽視。

沒等秦楚回答,紀川呈輕挑一眉,問道:“你是嫌我醜?”

景夏趕緊地澄清:“我才沒有!你這樣哪兒醜了,你之前剛被腐蝕性液體噴到時那才叫一個醜。臉上的骨頭都出來了,眼睛那才恐怖呢,跟一個血窟窿似的,我哪兒還能嫌這醜。”

紀川呈:“……”

秦楚聳動著肩膀,終於忍不住地笑出聲來。

她望著陽光下青年老實嚴肅的神情,心中那最後一點無奈失落也消失得乾乾淨淨。在這樣溫馨的氣氛下,她那破碎難過的心臟也被補齊,最後成為了三個人和過去這二十年裡一樣的,堅硬頑強。

果然,隻有小混蛋才能讓少爺吃癟麼。

幾人又笑了一會兒,秦楚便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個縮成一個球的小黑團子。鼻子上還冒著一個大大的氣泡,忽然被人動了身子,變異倉鼠嘟囔著喊了幾聲“嘰嘰”,在秦楚的掌心換了個姿勢又睡了過去。

“嘰嘰?!”景夏驚呼。

秦楚無奈搖首,點頭道:“我之前回實驗室的時候在桌子底下發現了它。大概是因為沒有辦法開門,這小東西在房間裡餓了很久。我後來給它喂了點東西,它就睡了。”說著,秦楚還用力地戳了戳小黑團子的肥肉,丹寇色的指甲與黑色的毛相映,十分有趣:“睡得還真死,估計是昨天用力撓門撓得太累了。”

景夏一邊從秦楚的手中接過熟睡中的嘰嘰,一邊疑惑地問道:“撓門?”

“大概是想出去找你們吧,畢竟我們當時走得太匆忙,忘了還有這小東西在。”秦楚一邊說著,一邊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小混蛋,你這個小寵物把我的門給撓了好幾道口子,你得負責給我弄好。”

景夏驚愕道:“這怎麼可能!秦姐你實驗室的門那可是新型金屬合金製造的,這東西連個指甲都沒有,怎麼可能撓出痕跡出來?”

一邊說著,景夏一邊擺弄著小黑團子那軟軟的小爪子,作為證據。

秦楚卻眯了眸子:“反正我不管,證據在我門上擺著呢,小混蛋你彆想抵賴。”

“……”

景夏整個人都癟了下去,一邊使勁戳著那睡死過去的變異倉鼠,一邊在嘴裡嘟囔念叨。而另一邊,秦楚卻開始了新一輪的治療。她花費了大約半小時的功夫才垂下手,終於將紀川呈背部的傷口全部治療結束。

她抬手擦了擦額上細密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