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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我離開仕途,誰會計較我的出身、門第。還有你。我想帶著你與小兒看遍天下,賞高山日出看湖邊日落。”反過來抱/著她的身子,“如同第一次我去姑蘇接你來,待你在姑蘇地界玩耍一樣,那時候我就有了這個主意。卿卿,本來我想以後問你。既然今天咱們將話說到這裡了。我問你,‘你願不願跟我看日落日出,與我相攜老去?’”

秦可卿鼻子,一頭栽進賈蓉的懷裡,“蓉哥兒,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日子。我我怕你放不下而已。後來有了小兒,我又怕日後小兒埋怨我們隻想自己,讓他從賈府長孫變成了什麼都沒有的野孩子。蓉哥兒。”

“傻瓜,他怎麼可能是什麼都沒有的野孩子。他有我們。事到如今,不是我們可以掌控的。一切要看皇上的意願。若是他覺著賈家非除不可。咱們是左右不了的。你要記住朝堂上的事情從來不會因為一個人兒變化。賈府並不是因為你。”

“可是皇上什麼時候才能將我放出去。我在這裡永遠都不能與你出去相聚怎麼辦?”她哭的如同一個小女孩一般。

寬厚的手掌給她擦去臉上的淚水,“不會的。明天大概就有見你的。有消息說明日就要給賈家定罪名了。你今晚好好睡,等著明天皇上來宣召你。”

秦可卿不舍的他走,仍舊攥著她的衣服,可憐兮兮的問道,“那你呢?”

賈蓉嘴角掀起一抹笑,心中卻是苦澀,“明日我還得站崗。”明日既然給賈家定上罪名,明日自己應該也會被拿起來吧。

輕輕得給他關上門,賈蓉借著月光走了出去,正想翻牆出去,一大隊侍衛一擁而上,片刻便將他堵上嘴拖走了,這期間竟然一點聲響也沒有發出。

天剛蒙蒙亮,秦可卿就起了。一夜間睡得不是很安穩,總是醒了睡了,醒了睡了。這時候卻難以入睡。

“帝姬醒了嗎?我們是皇上派來給帝姬打扮的宮人。帝姬今日要出門。”外麵的侍女聽見裡麵有聲響便問道。

“你們進來吧?”一溜的宮人端著一擁的起居器具上前伺候她打扮,“你們都是在哪裡當值的?”

“回稟帝姬,咱們都是皇後院子裡的。”

她點點頭,看來皇上對自己還算重視,都將皇後院子中的人送來了,“昨天夜裡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動靜?”

“帝姬是不是昨夜睡得不好。我們皇後睡覺最清淺,皇後的寢殿是最安靜的地方。帝姬,我給你按按,離皇上召見還早呢。”

秦可卿由著她們打扮,中間一句話也不講。她知道這些訓練有素的宮女嘴中她是半句話也彆想掏出來。%e4%ba%b2所未有的盛裝打扮。

“帝姬你看這樣可以嗎?”秦可卿擺擺手,將鏡子推開,“不用看了,咱們走吧。”

“可是時間還早呢。”

“那出去走走也無妨。”

“將帝姬的披風拿來,外麵的露水還濃著呢。”

“這院子以前是哪一位帝姬住著?”

“這裡自我來就沒人住了。以前聽說是起火少了,皇上又命人蓋了這座院子。”

“。。。。。”這位皇兄還真是彆有用心,將自己安排在母%e4%ba%b2被燒死的地方,難道傳言是真的?

“皇上是不是可以開始了?帝姬在外麵等的久了。”

皇上從伏案中抬起頭,隔著春日的門簾往外看,她的容貌越發的像她了。所有的都可以造假這是這容貌,當真是天下無雙。

“讓她進來吧。”

她進來的時候皇上便伏案批閱東西,對於行禮這一套,她完全不得要領,胡亂的一彎膝蓋,“皇兄好。”

皇上手上的筆一停頓,快速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左右的人。

“請帝姬入座。”

她等啊,等啊,等,等到自己覺著快要睡著了的時候,“你要賈家活還是賈家死?”

將她嚇了一跳,她左右看看,整個大殿中隻有他們兄妹倆人了。聽見是跟自己說話,她還是從椅子上下來,拍拍裙擺,“皇兄這話我沒法回答。”

“不必喊我皇兄,你可以,”皇上扔下手裡的朱筆,“皇上,皇上就可以。”

“皇上的問題,我回答不了。”她倒是從善如流。

“為什麼回答不了?他們實在可惡,竟然將你藏了那麼年,並且還將你休了。你可是朕的,皇妹。他們這樣做我一定要為你出一口氣。”

皇上也太激動了吧,“這,並不是他們將我藏起來了。是有人將我放到了養生堂,我爹爹將我領回去了。至於賈家休了我倒是真的。”

“那你想讓我怎門做給你出這口氣?滿門抄斬?還是流放寧古塔,女人貶為奴籍,世世代代為奴?”

“一切聽從皇上的安排,朝中事物女人一向不能插手。”

皇上停頓了半天,眼睛望著她,“你是這樣想的?要是朕將他們都放回去,你可不會怨恨朕。”

“若是有罪自然要罰。無罪自然要放。隻是太妃賓天期間打開酒席賭局,不應該輕判,這是對法律的輕視。”她能原諒所有的人,但她最不能放過一個人。

“好,來人。將詔書領出去宣讀。”皇上將事前已經預備好的詔書,也不避諱秦可卿發了出去。

秦可卿撇撇嘴,明明已經打好主意了,還假意問自己,無論自己說什麼也沒有用。

皇上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鮮有的解釋道,“朕隻是想知道這樣處理,你心中會不會怨恨朕。你很識大體,你的弟弟秦鐘也是個人才。秦守業貢獻頗大封侯。賈珍去了快活侯的府中。”

快活侯是民間的說法,從二十年前京中刑部大牢裡麵出了一位特意獨行的刑審官,專門反其道而行之。你犯了何種罪行便用何種罪行懲罰你。要是你犯了貪汙財產,就要你日日背著金條在屋中走,一刻不能離開身子,並且一刻也不能睡著。若是你犯了嫖的罪行,天天便有沒人輪流陪著,讓你一刻也不能清閒,直到精儘而亡。凡事種種,各有特色。

秦可卿對此多有耳聞,賈珍吃/喝/嫖/賭樣樣有罪,腦洞一開,不敢多想,“多謝皇上。”

“來人將昨天抓的人給我帶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彆忘了支持係統文,

麼麼噠

☆、出嫁

聽了這話秦可卿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咯噔了一下,蹭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果不其然,外麵的侍衛將五花大綁的賈蓉抬了上來。

她可管不著皇上不皇上的,挽起裙子跑上去,家賈蓉嘴中的棉布給拽出來,“蓉哥兒,”轉而怒目而視,“皇上這是什麼意思?既然賈家的人都不追究了,他也應該放了吧。”¤思¤兔¤網¤

皇上倒是沒有被她的語氣惹惱了,慢悠悠的道,“昨夜他夜闖帝姬的寢殿,這罪也不是朕強加給他的,何況他已經招認了。縱然他是你的夫君,那也是以前的事兒了。他們賈家不是將你休了嗎?他的閒事現在輪不到你管。他房中不是還有胡氏在。你就好好的做帝姬就好了。”

真是什麼道理,難道皇家就愛亂做主張,“皇上,既然你知道他家中還有一個,你自然知道,他大婚當日去了哪裡?還有休妻之事我們從來沒有承認。那就不是真的。”

“哦,沒有承認就不是真的。可是父母之命,他敢違抗嗎?”皇上突然將手中茶盅猛的砸到桌子上,“既然他不敢違抗,就是已經默認。潑出去的水還能收回去嗎?他連保護你的勇氣都沒有你堂堂帝姬要跟著這樣一個酸儒作什麼?不如趁早往他死了心。我皇室帝姬害怕找不到德才兼備的後生。”

秦可卿被氣的兩眼冒煙,這是什麼跟什麼,簡直講不明白道理,“你這是強權政治,我反對。”

“卿卿,這是皇上。你不必。”賈蓉一夜滴水未進,那些人雖然沒有對他動用刑罰,但是滋味也不好受。

“你給我閉嘴。”

“大膽,是給了你這樣的膽子無法無天。你們休妻事實已成,那麼各自嫁娶再不相乾。明日我就給你擇良婿。”做了這麼些年皇帝,誰不是低眉順眼的,這個妮子的脾性怎麼一點都不像她娘那樣溫順。

“你簡直。”秦可卿在關鍵的時候停住了嘴,她記得他是皇帝,雖然也是自己名義上的皇兄。

兩人在殿中對峙著,架勢好像你不退後一步,我也不退後一步,僵持了大概半柱香的功夫。皇上真的被氣的不輕快。

“皇上,臣妾參見皇上。”隨著外麵宮人的唱耶,皇後娘娘一身便裝出現在門前,“你們兄妹倆人還真是一個脾氣,幸而沒有彆人,讓人知道了還當是。”‘父子’兩個字她識趣的咽了下去。有些話說出來的效果不如不說出來,比如現在。

皇上聽見這話,臉上明顯一鬆,既然煩悶的擺擺手,“你給朕將她帶下去,學學禮儀。明日我就將她嫁到番邦去。前幾日吐魯番的王子不是上書求%e4%ba%b2嗎?我看也不用你費心尋了,朕的這位帝姬就很適合番邦的禮儀。”

適合番邦的禮儀,這話明裡暗裡的罵自己不知書達理是吧,嘴上有些口不擇言“我自小被爹娘扔了,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自然不會那些高貴的禮儀。皇家嫌棄我沒有禮儀,有個人就沒有嫌棄過我。人無聖賢,不可能完美。蓉哥兒最能打動我的就是他對我的包容與支持。”

“帝姬,”皇後看著皇帝的臉色,上來%e4%ba%b2熱的牽著她的手,“這些話是一個姑娘家能說出口的嗎?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一壁說一壁將人拉出去。

秦可卿這會兒哪裡肯走,皇後明白她的意思,對身邊的宮人道,“還不快去給人鬆綁。”她眼見有人給他鬆綁,皇上沒有阻止這才放心跟皇後出門。

出了門秦可卿仍是一步三回頭,皇後笑道,“果然還是年輕,一點事兒都不能忍耐。放心吧,皇上不會將他怎麼樣的。你現在跟我來。”

聞言她的臉上一紅,信步跟上來,“皇後,皇上這是什麼意思?真的不會將我嫁到番邦去吧?”

她還是真是有些擔心,他們走到今天已經是很不容易,她不想再橫生枝節。何況小兒已經多日不見,她還想倆人同去見小兒。

皇後笑道,“若是真如皇上多言,賈蓉那樣不堪,你還能看的上他嗎?”

“他哪裡不堪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蓉哥兒的好是一萬個人都比不過的。”他著急的辯白道。

“是嗎?皇上可是不這樣認為。我倒是覺著這人倒是可以托付一聲。”皇後拍拍她的手安慰道,“隻是皇上怕你受了委屈,豈能這樣輕饒了他。要是日後你嫁過去,往大了說你是帝姬自然沒有敢拿你如何,但是往小了說生活的中的角角落落,就難免相處不平。賈家可不是小門小戶。你以一個休妻的名分回去,日後你這長房太太怎麼做?要我說皇上真是為你立威,他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包管就是對的。”

瑞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