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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秦可卿在篦頭,賈蓉便黏在她身上,“卿卿,我的變現怎麼樣?咱們今晚上,好不好?”

她將梳子放下,臉上早已經紅了,“你還行嗎?我讓瑞珠給你燉點鹿肉。”

“真的?”賈蓉隻當還要哄半天,沒想到這麼容易,喜得在她臉上吧唧一口,摟在懷裡,“你真是我的好卿卿。”

小兒早已經醒了,見父母笑。無恥小二笑的口中流津。

“你笑什麼笑。我讓你娘再給你生個弟弟,好不好?”

“少胡鬨,我要是兩年之內再生孩子。我就哢嚓了你。讓你也清淨。”

她可不是生孩子的機器,一輩子聲八九個,一年到頭除了生孩子就是懷孩子。一個少點,兩個正好。等小兒大點,在給他生個妹妹,子女雙全最好。

“蓉哥兒你彆鬨,我問你件事兒?你說鴛鴦這次能不能給大老爺?”鴛鴦當初幫了自己那麼大個忙,自己當初答應過她,將來要是她遇難自己一定要幫她,並見她帶出奴籍。

挑在這麼個時候還真是棘手,自己不在賈府中。看了看賈蓉,這倒是個主意,轉眼她又否定了。萬一他們假戲真做,自己不成了全賈府待得笑柄。

“蓉兒,你說你們賈府中的丫鬟除了讓你們爺們糟蹋了,剩下就是被許配小子,沒有彆的指望了?”

“什麼叫讓我們糟蹋了?要是她不想攀高枝還能硬生生的架上去?有些老爺少爺可是被些丫頭帶壞了。”賈蓉撫摸著她的臉,有些心猿意馬。

秦可卿笑說,“你倒是會給你們自己找借口。還是丫頭不好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看就有些好的,譬如說這個鴛鴦不是沒答應大老爺嗎?”

“她沒看上大老爺,你就保證她沒看上小爺們。從璉二叔,寶叔。怕她是嫌棄大老爺太老了。若是他倆要了她,你看看她還要死不活的嘛。”賈蓉一條條的分析給她聽。

“你。說不過你。強詞奪理。”秦可卿無語,這人有些指鹿為馬。

“卿卿生氣了?放心吧,這一鬨鴛鴦是嫁不了府中任何一個人的。你想想吧,這會兒誰還敢要他。府中的主子不用說了。小子更不敢。怕是再過幾年就放出來。她自己找地方去。”賈蓉歎道,“她的命不好,偏偏讓大老爺看上。”

秦可卿捋著他身上的花兒穗子,想了想是這個道理。“就是說隻要老祖宗不死,鴛鴦就安全了。”

“是這麼個道理。隻是你不要說的這直白,死不死的。好歹你也是賈府中的人。”賈蓉摸著她的臉道。

“你說老祖宗怎麼不找我了?就這樣放下了可不像你們賈家的風格。”

“我也不知道。整日我夜夜不回家,也沒人管我。隻是母%e4%ba%b2說過我兩次。再也沒人說過了。我心中也納悶。”

秦可卿翻了個身,用頭枕著他的大%e8%85%bf,“也有一種可能,就是老祖宗已經知道我還在京中。隻要我不回去,她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等到東窗事發,你們就能撇的一乾二淨。”

她心道:“等到賈母駕鶴西去的時候,我再將鴛鴦偷出來吧,。”坐起身來用賈蓉的墨寶在紙上寫了一大字“等”。遞給瑞珠,悄悄的道,“去給秦鐘,然後讓他找人給鴛鴦。知道了?”

轉眼過年,今日就要開考了,等送了賈蓉出門。她突然覺著比自己高考都要緊張,很有些自己坐立不安的。從早上自己的心就撲騰、撲騰直太跳。“瑞珠你猜我怎麼了?心裡很不安穩,總覺著有事兒要發生似的。”

瑞珠抱著小兒,在廳前來回走動,“小兒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一直就這麼哭。一直哄也不睡覺。這都半天了。”俯身試試她的臉,“也不熱啊。不像發燒啊。”

“唉,大概是他一直哭,我心中才煩悶。走,抱著她出去走走就好了。那個院子咱們一直沒有去過,就現在過去吧。”

“好啊。小兒彆哭,咱們去看新房子嘍。”瑞珠抱著孩子披上小被出門了。

“小姐,你看他不哭了。”

“春惠兒去哪兒了?”

“讓她去看考生進場了。今日外麵熱鬨。”瑞珠前麵抱著孩子走著說道。

準是去送秦鐘了,想想也好,秦鐘一舉中第,不要辜負她才好。

倆人到了花園中,這裡做了一堵牆,還格外在牆上種了青苔。這裡是個機括,不用十分用力一下,用力門就推開了。三人一起轉過去,秦可卿又將門關上。

這個院子是仿照,江南的山水園林,假山林立,小橋流水,彆有一番風味,“小姐,這院子要比那邊好的多。與咱們家中的以前的院子倒是十分像。”

“那是,這就是按照咱們地方的園林做的。”她坐在一個美人靠上將孩子接到手裡,給小兒裹裹小被子露出他的小腦袋,“你喜歡不喜歡?咱們的就是這樣。等過了今天咱們就可以跟爹爹一起遊山玩水了。”

“小姐,小姐。”突然瑞珠神色緊張的看著秦可卿,“小姐,你聽。是不是有人在叫門?”

秦可卿忙住了嘴側耳聽,像是有人在那邊拍門,瑞珠看了一眼她,眼中儘是疑惑,“小姐,誰能來拍門。爺不是去考場了。這會兒誰能來?我去看看。”

秦可卿忙站起來道:“瑞珠彆去。過來。那邊有個小梯子你上去看看,小心點彆讓人看見。”伸手將她頭上的釵子摘下來。

自己抱著孩子進屋子,小兒似乎感覺到了大人間的緊張,小嘴一抿,像是要哭 。秦可卿急忙加快腳步,現在孩子一哭,外麵的人可能會聽到。

一會兒,瑞珠腳步淩亂的進來,“小姐,是賈府的人,府中的管家帶來的人。好像再找咱們。”

秦可卿拍著懷裡的孩子,“他們看見你了嗎?”

“沒有。”瑞珠搖搖頭,臉上都白了。“我們怎辦?”

她用臉貼在小兒的臉上,“他們是有備而來的。咱們現在這裡,彆出聲。彆害怕。”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麼麼噠

☆、風雲

她下意識地拍著懷裡的孩子,他們來的可真是巧了。恰在賈蓉三天考試的空兒,她還當賈府中的人找不著自己就算了。隻是沒想到還有這麼一招。隻是不知道是賈母的意思還是賈珍的主意。

越想越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若是不是她提前在這邊正好打通了院子,這會兒她們三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被帶回去,後果她不敢想。賈蓉三天後回來,人去樓空,隨便給她們製造個理由,留下點隻言片語。日子一久,賈蓉也不會再找她們了。這人用心何其歹毒。

她們被拿回去的日子還不定要遭什麼罪。她懷中的孩子仿佛感覺到了她心中的不安寧,不安的哼哧了兩聲又睡了。她又用臉頰貼了貼孩子的小臉,小兒,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無論發生什麼。小兒果然安慰的睡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瑞珠心中急躁,在屋中直轉圈,“小姐,你說這是什麼意思?會不會是請咱們回去?眼見孩子也生了。老祖宗也拿咱們沒轍了。請回去就完了。”

秦可卿冷笑,從鼻子中哼了一聲,“你見過這樣山賊般的請法兒嗎?也不打招呼,家丁男人就往主子屋中闖的。我看不是請咱們,是要將咱們拿回去問罪。”

瑞珠聽完駭然,“這可怎麼辦好呢?小主子已經生了,到底老祖宗為什麼要這樣趕儘殺絕。”連連跺腳,“現在爺又不得空,咱們可怎麼好呢?”

她將孩子放在床上,拉過瑞珠,“這個你放心。我這裡安排的很好,有一對老夫婦在這裡給咱們看房子。每天的來一趟打掃。一會兒來了就讓他們給咱們弄些糧食過來。他們找不著咱們一定會等的。要比的就是耐心。隻需要三天,蓉哥兒出考場了,他們不得不回去。”

“壞了小姐。”瑞珠正點頭,突然跳起來,“春惠兒還在外麵?這會兒回家,正好撞上。”

忙亂中倒是將她給忘了,她蹙眉半天,“咱們倆是不能出去的。她在賈府中的日子短,況且那時候她頭發不好也不出門。想來賈府中的男人沒有幾個見過她的。隻求她機靈點,千萬彆往院子裡去。”

瑞珠聞言,也是點點頭,“隻能這樣了,沒有更好的辦法。”她知道這會兒她隻能與自己的小姐相依為命了,小姐一直堅強,自己也不能怯懦,上前握住秦可卿的手,安慰道:“小姐,不用擔心。隻有三天,爺回來他們就不敢來了。”

秦可卿點點頭,心中還有彆的想法。既然他們會忍到現在,說明還是顧忌賈蓉的想法,若是有一天逼急了,撕破了臉,賈蓉的臉麵也未必能好用。自己一忍再忍,一讓再讓,如今到了死胡同裡,看了床上的睡的正香的孩子,看來也要圖謀了。

賈府的管家得了賈珍的命令。一等賈蓉進了考場便在門前死死地守住。得到外麵的消息大奶奶在這裡住著,還生了個孩子。其實他有些不明白,大奶奶放著好好的奶奶不當,跑出來買房子生孩子,是個什麼道理。就是他做了這麼多年的管家這也是頭一回驚著這事兒。

至於府中傳的老爺看上了大奶奶,欲要霸占去。他是知道的,隻是做了多年的奴才,一條他始終恪守的生存之道就是:主子之間的事兒少摻合,看見的不說,知道的不談。今天他隻有一項任務將大奶奶拿回去。

管家坐在院子的石凳上,還是乍暖還寒的時候,他的臉上不住的往外流汗,“找,給我仔細的找,床底、旮旯裡都不要放過。大活人還能丟了不成。今天要是找不著人,都不用活了。老爺非給咱們扒了皮。”

眾小廝都是他的心腹,本來想著跟出來更賺點油水,誰想到到嘴的肥肉又飛了。這底下有心思活絡的,腆著臉上前,“當家的,要我說這裡住的人,早就不在這裡了。爺你想想一個娼/妓,怎麼甘心在這裡伺候小爺一個,肯定是瞅著小爺不在家跑出去與人私奔了。”

管家聞言,一怒,當%e8%83%b8就是一腳,“放你娘的狗%e5%b1%81。還不是你們不好好乾活兒。再給我找。”

那人本想賣個聰明,挨了窩心腳,也不敢吱聲,正要從地上爬起來,正要去找。管家上前將他從地上抓起來,“將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我聽聽。”

小廝不知是何意,捂著%e8%83%b8口戰戰兢兢的將話又說了一遍。管家眼珠子轉了兩圈,“你說的很對。這裡住的就是小爺的相好的,現在趁小爺不在家跑了。來我看看,你叫什麼名字。以後常在我身邊使喚。”

賈府中管家趴在地上,“老爺。咱們今天去了外麵的院子,哪裡還有人?不但沒有人就連裡麵值錢的東西都沒了。打聽了街坊,都說一早一個妙齡女子與她丈夫背著包袱走了。”

真是一家的主子奴才一個得性,賈珍抬腳將管家踹了幾個跟頭,“放%e5%b1%81。沒將人找來就胡謅八扯。我看你是活嘰歪了。”

管家挨著疼,大氣不敢出,又匍匐在地上,“爺,小的不敢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