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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哭道:“果真好了,便是老天眷顧我罷了。”

一語未完,隻聽賈寶玉‘啊’的一聲,猛地從榻上直起身來,見眾人在屋裡也不管,赤腳跳下榻來,忙搶到林黛玉的床前,執著林黛玉的手哭道:“妹妹,妹妹,你怎麼還不醒來。為了你我自能上天入地。你再不醒我便到閻羅殿尋你。妹妹!”

眾人聽得無不淒慘,均是淚流滿麵勸道:“哥兒,好好的吧,彆說些胡話,姑娘眼見就要醒了。”

賈寶玉隻是不聽,又見老太太在跟前守著,便對著老太太哭道:“妹妹。原來在天上與蓉姐姐說話。我去領了,便跟我回來,這會子怎麼還不醒過來。難道又去了彆得的地方不成。我再去找找。”說完便站起身來要往外走。

賈母見他,說話糊塗,做事混沌,便一把抱住他,哄道:“你妹妹,剛醒了。這會子說累又睡了去。不用你再去找了。那屋的蓉哥兒媳婦這會也醒了。你就守在這裡,不要你妹妹睡醒見不到你,豈不是更好?”

賈寶玉聽賈母說的十分有理,便又坐回到床前睜大眼睛望著林黛玉。

躺在床上的林黛玉早在賈寶玉嚷著要出去找自己的時候已經醒了,心道:這傻子果然是真性情,他拿真心待我,我怎麼不拿真心待他呢。

又想起秦可卿的一番報恩理論。幽幽的睜開眼睛看著賈寶玉,眼淚便流出來,哭道:“你這樣子可是置於我什麼地位。讓老祖宗與太太又如何是好呢?”

一句話正好說到賈母與王夫人的心坎兒上,賈母一把摟過賈寶玉,王夫人上前摟住林黛玉,都哭道:“好孩子,要是他有你一半的通透,我就是立時閉了眼,也安心了。”

王熙鳳怕賈母年紀大了,連日來哭泣身子受不了,便上前勸慰道:“老祖宗快彆哭天抹淚的了。這兩天倒是哭出兩缸眼淚來。”又從身後推了賈寶玉一把,道:“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讓人笑話。”

賈寶玉窩在賈母懷裡看林黛玉越發出落得神姿仙貌,撒嬌笑道:“她再也不能為這個笑我了。”

尤氏見倆人都好了,心裡記掛著秦氏,便抽身出來。

此時秦可卿正由賈蓉陪著吃飯。

秦可卿便吃飯便嘴裡咯咯的笑道:“蓉哥兒,若我是鬼你怕活不怕呢?”

賈蓉將榻上的飯菜根據秦可卿的口味調換幾次,紅了臉道:“你生是我的人,死。”說到這裡便停了停又道:“死也是我的鬼。”

秦可卿吃了一碗小粥便將碗放下,笑道:“還敢活假話哄我。剛才不知道是說的臉都嚇白了。”

賈蓉訕訕笑道:“乍聽是有些怕,但一想即是鬼,也是我的鬼,便不怕了。”

秦可卿站起身來,從身後用雙手捂著賈蓉的臉,用力揉搓道:“試試我是不是鬼。我聽人說鬼沒影子,沒溫度,你也看看啊。”

賈蓉握住她的手,閉上眼睛,神色認真道:“我不看,是不是鬼與我有什麼關係。我的心與見你的第一麵是一樣的。”

秦可卿手總是不老實,賈蓉將她安置在杌子上道:“你如破有個好歹,讓我怎麼辦呢?這兩日你到底去了哪裡呢?”

秦可卿皺眉想道:“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林妹妹與寶叔叔也在那裡,說了幾句話便回來了。誰知道竟睡了這麼久。”提到林黛玉與賈寶玉,秦可卿便問:“難道她倆也如我這樣一般?唉,那府中不知道亂成什麼樣了。”

賈蓉道:“我哪裡還管的了彆人。若不是讓人在外麵絆住,你哪裡能吃了飯便睡下。導致積食不醒。”

秦可卿聞言嗔怪道:“你說的倒是,都是你不早回來的緣故。不然我怎麼會睡下。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誰能來照顧你呢。我說你也應該收幾個人放在屋裡使了。”

話一說完,隻聽門外哐啷一聲,秦可卿歎了一口氣站起來問瑞珠道:“是哪個丫頭冒冒失失的。爺還在這裡就這樣,越發是我管教不當了。”

瑞珠忙上前,看了一眼賈蓉才笑道:“是窗外的小貓小狗打架呢,將台子上的花盆撞下來了。這會子讓寶珠抱出去了。”在賈蓉不見的地方,指指自己袖子上桃紅色的袖口。秦可卿會意便道:“小貓小狗倒是不相乾,我想與爺說幾句話,你們先下去吧。”

賈蓉見秦可卿將眾人都遣下,便上前來攜著秦可卿的手,笑道:“娘子有什麼話與我說,大白天的將人差下去?”

秦可卿揮手笑道:“在國子監竟學了戲子唱戲嗎?怎麼油腔滑調的調調,倒像是小生模樣?”便說便在她臉上撫摸了一把。

賈蓉一把將她的後抓住,放在自己腋下夾住,手便在秦可卿身上胡亂摸索,秦可卿懼癢笑著求饒道:“爺小的不敢了。快放了小的吧。”

賈蓉聞言便笑道:“你這促挾的妮子這會兒還敢取笑我。你看我饒不饒你。”雙手在秦可卿身上遊走更劇。

秦可卿口中不住求饒,笑的花枝亂顫,隻覺身子一輕,便被賈蓉騰空抱起,床榻之上,賈蓉雙眼含情的望著秦可卿。

據前世秦可卿看電視劇的經驗,接下來倆人要一起蛋炒飯了,雙手緊緊的抓著賈蓉身前的衣襟,故作鎮靜的笑道:“蓉哥兒,你先慢著,我還有話跟你說。”

賈蓉現在美人在壞溫香暖玉,自然不會輕易放手,情 動道:“可卿,你這麼美。”

秦可卿嗤笑的推他的肩膀道:“快下來,我真有話跟你說。”

賈蓉並不動身,隻耐著性子問:“什麼事兒?你說。”

秦可卿歎氣道:“剛才讓你添房裡人,不見你回答,我正要討你的示下。我看你身邊的丫鬟個個都是好的。你看上了哪個,便要了去放在房裡吧。”

賈蓉笑道:“你放心,我這輩子心裡眼裡隻有你一個,再不要彆人。”

秦可卿聞言一頓,笑道:“誰跟你說笑。我看偕鸞便不錯。明日開了臉放在你屋中就行了。”

賈蓉見她說的不像作仵,原認為她隻是醋言,沒成想這女人真是大度,心中一梗,將臉按在秦可卿的肩窩上,甕聲甕氣的問道:“你說真的還是說假的?”

秦可卿尤不知死活的道:“誰跟你說假的。自然是真的。這會子我就去,跟太太跟前說了,不就完了。”

賈蓉聞言,便抬頭咬在秦可卿的肩頭上,秦可卿想要掙紮著起來,不成想賈蓉早有預備將她的身子禁錮住,使她不能動彈。

入夏的衣服本來就單薄,又加上賈蓉實實在在的咬在肩頭,秦可卿疼的眼淚直調,口中罵道:“賈蓉你這個混蛋玩意,我好心好意的為你,你彆得了便宜賣乖。”

賈蓉聞言送開口掰正她的臉道:“疼嗎?你怎知我的心裡不是這樣疼?”

秦可卿得了空鑽出身子來,捂著肩頭道:“你看不上她也就罷了,再找彆人就是,用不著那我撒氣。”

賈蓉聞言,見秦可卿半分不解自己的心思,恨不得立即將心挖出來讓她看看,一伸手攥住秦可卿的腳腕將她拉到身前,捧著她的臉道:“我的心思你還不知道?我不要彆人,隻要你。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這些年我對你的心思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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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坑係統文《紅樓之貪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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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漂亮,秦可卿若是可石頭這些日子也給賈蓉捂熱了。聽了這話秦可卿推搡了賈蓉一把,羞紅了臉道:“我就一句話,就惹來你這麼多不是!以後我不敢說話了。”低垂著頭連脖子梗也紅了。

賈蓉見她軟下來,棲身上前,趴在她的肩膀上,柔聲細語道:“你隻知道一時胡說出來疼快了。你也沒想過我的心天天為了你刀割似的。我!”千言萬語都梗在心頭,口難開了。

秦可卿嫁給賈蓉,完全是命運使然,然而她的心不是命運使然,她想留住心給自己真正可以托付的人。她望著賈蓉俊俏的臉龐,心道:這人真心待我,難得讓我覺得溫暖。奈何前路險阻。想想自己穿越時空來到這個地方,不知是為什麼?心中難免酸澀異常,不知不覺的便落下淚來。

賈蓉從未見秦可卿這樣落淚,心疼的了不得,圈住她的肩膀,道:“是我咬疼了你,是我的錯,不哭了。讓我看看?”說著要扒開秦可卿的衣衫探看。

秦可卿連忙按住領口的扣子,淚眼朦朧的看著賈蓉道:“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兒。以後無論如何不準動手打人!”

賈蓉見自己真的嚇到了她,停住了手,擺正她的身子,與她對視,一本正經的道:“賈氏子孫在此,從此不動可卿半根指頭。”

%e4%ba%b2俄看清撇撇嘴,這句話很有歧義,不過也好。

說完之後,賈蓉摟過秦可卿道:“你也要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能提給我好找通房,姨娘這樣的事兒。我心匪席不可卷也,我心匪石不可轉也。你知道嗎?”

秦可卿難得乖巧的點點頭,趴在她的懷裡。屋外靜靜的,下人早就讓秦可卿打發了,這會子夏日裡的蟈蟈在牆根兒下儘情的唱著歌兒。秦可卿的上眼皮不住的%e4%ba%b2%e5%90%bb著下眼皮,最後終於合到了一起。

賈蓉無奈的看著在自己懷裡睡得踏實的小美人,輕輕的伸手將她的扣子解開,雪白的肩膀上果然有兩排明顯的咬痕。賈蓉心疼的扯了自己兩個嘴巴,拉上蚊帳與她並排躺下睡了。

過了幾日,秦可卿聽聞林黛玉與賈寶玉都大好了。忙央了賈蓉過府將兩人請來。賈母本不放心讓倆人出來,聽聞是秦可卿,便也放下心來,讓底下人的好生伺候著跟了來。

秦可卿早早的站在門檻上眺望著路上,倆人一到,秦可卿便趕上前去,拉著林黛玉的手,笑道:“你們可來了。來,妹妹,怎麼好好的給我寶叔叔磕個頭。”說著便拉著林黛玉往地上跪。

慌得賈寶玉上期扶這個,架起這個又顧不來那個,一時急滿頭大汗,嘴中央求道:“好姐姐,快彆折煞我了。是姐姐請我來我才來。若是這樣我就回去了。”說著轉身就要走。

林黛玉忙住賈寶玉的袖子笑道:“你這人這麼不是玩兒的。這樣就要走,這兩天被那些老媽子盯著,這也不許,那也不行。你還沒夠了。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可不回去。好不容易出來透透氣。”說完便對秦可卿道:“彆理他咱們玩兒咱們的。”

秦可卿見倆人的光景,又聞言如此這般,便扶著林黛玉往屋中去。用眼去斜賈寶玉,果然他轉身跟進屋裡。秦可卿笑道:“治他,再不用彆人。”

林黛玉進屋便笑道:“我說不用管他,他自己就好了 。”

賈寶玉權當沒聽見,也湊上來問道:“姐姐,你屋子裡熏得什麼香,這樣好聞,也給我些,讓丫鬟們在屋子裡點上。”

秦可卿來著林黛玉坐下,%e4%ba%b2手捧上瓜果,笑道:“大熱天的,我哪裡熏什麼香。隻是將時令的瓜果放在屋裡,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