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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

秦可卿見事情這樣順利,便說於賈蓉道:“快,快,封了銀子給了叔叔。怎麼也兩結了。”

薛蟠見要給錢,急的抓耳撓腮道:“誰稀罕那幾個銀子。不若,連丫頭打發了,也清淨。也不能讓你們小看了我。”

賈蓉忙笑道:“薛叔叔這樣說,我們沒有不受的。”

薛蟠這才心滿意得,隨著賈蓉到落榻之處說話。

秦可卿便領了秦鐘與林黛玉到樓上看那丫頭。

那英蓮輾轉他鄉,本賣於了馮淵便覺有了托身之處,不想又鬨出這麼一出冤孽了。心中鬱悶不已,又聽被一小姐將自己買了去,方還好些。

一到樓上邊見一個小丫頭,模樣齊整,身材高挑,更奇怪之處便是眉心之處有米粒大小的胭脂痣,讓人看著便覺憐愛。

林黛玉見她那般光景,早就癡了,不覺口中便道:“我見猶憐,何況老奴?”

秦可卿笑道:“又惹出你的癡病來了。”

上前牽著英憐的手細細打量,問她來曆,她一概不知。

三人又是歎了一回。

方想起,日後大觀園中,她與林黛玉相近非常。不若今日便將她與林黛玉做丫頭,便又少了許多麻煩。日後,薛蟠再想打她的注意就難了。

秦可卿打定主意便道:“你來了我們家,就得遵從我們家的規矩。”

嚇得英憐忙站起身來。

林黛玉怨道:“姐姐,何苦嚇她。她本就這幅樣子惹人心疼。”

秦可卿笑道:“好,還沒把人給你。你就這樣護著。”

又對英憐道:“也不是多大的規矩,日後你在我家定能學得。隻是一樣來我家必須得改改你的名字。我看現在秋季南方菱花多產。你便叫‘香菱’罷。”

林黛玉念了兩遍笑道:“難把菱花照素顏,試臨春水插花看。倒很是合情合理。誰說姐姐,沒有才學,我看是藏拙。”(出身貧寒的姑娘沒有菱花鏡子照看自己的美貌,不妨試著到水邊梳頭,以水做鏡子,讓清澈的水照出自己美麗的容顏。)

秦可卿嗤笑道:“你又想多了,不是。我見你身邊也沒個可靠的人,就讓她跟著你伺候,怎樣?”

林黛玉本就喜歡她的模樣,自是歡喜。

香菱又見這位小姐竟會作詩,早就羨慕的了不得,沒有不同意的。

倆人便攜了手,到一邊去說話去了。

這一日竟匆匆的過了。

第二日,又匆匆上路,並無他事兒可言。

隻是香菱從跟了林黛玉便整日的纏著她學詩,倒也漸漸的排解了林黛玉離鄉的苦悶。

作者有話要說:

☆、仗義

一路上秦可卿威逼利誘的情況下,眾人走走停停,倒是沿途看了不少風景。

這日在京中的郊外停下,略休息一夜,明日便可進府。

是夜,旅途的勞乏眾人早早的睡下,養精蓄銳隻等待明日回府。

秦可卿與賈蓉也分被躺下,睡眼朦朧的又不放心。因對賈蓉道:“明天咱們進府你都安排好了?小廝可有回去稟報?”

賈蓉見她困的厲害,仍掛心這個,便伸手敷在她的眼上笑道:“你且把心放在肚子裡吧。早早就打發回去了。應該早就準備好迎接了吧。”

秦可卿笑著眨眨眼睛,“不會讓怎麼走角門吧?”

賈蓉被她的睫毛掃的手掌心癢癢,威脅道:“快睡吧,你是正經八百的重孫媳婦,誰敢讓你走角門。再多話,彆怪我不客氣。”

秦可卿聞言隻是笑,不再說話,正要睡去。

隻聽外麵一陣喧鬨,有個大漢嚷嚷道“客房裡的人都給我出來。快點,快點。”

手裡拿著銅鑼鐵錘,一氣的亂敲,大叫道:“柳二,攘囚的給我出來。”

秦可卿驚醒忙問:“怎麼了?誰在哪裡這麼吵?”

賈蓉忙安撫道:“你不用起來,我去看看。”忙穿了衣物出門去看。

門外堂下正站了一排大漢,大漢身前的板凳上坐著位官樣兒的老爺。

客店中的宿客這會兒子多半被驚醒,罵娘、懊惱的出門來看。一見外麵的人物都隱了聲音,縮著脖子在樓上向下看。

隻見敲鑼的大漢,雙手抱拳,行的是江湖規矩。對樓上樓下皆喊道:“各位客人,我等是忠順王府的。府中唱戲小官被人柳二、柳湘蓮拐走。有人瞧見他進了此店,特來捉拿。若有人告發,便封五百紋銀作謝禮。”

一語已畢,隻聞樓上樓下頓時炸開了鍋。

人聽五百紋銀都動了心思,有大膽的便在樓上對大漢喊話問道:“你說的這柳湘蓮是什麼模樣?倒是說的仔細些。不妨,我們幫上一幫。”

大漢見問便道:“此人十七八歲,生的甚美。會些拳腳功夫,各位可要小心些。我們已經將店的前後門守住,他自然跑不了。隻是怕拿他還要費些功夫。”

“給大家一炷香的功夫,若是沒人來告發。我們便要挨個房間找尋。得罪之處還望大家體諒。”

坐在板凳上的忠順王爺長史官道。

住店大多是不具官職店的鬥升小民,忠順王府想來得皇帝器重,加上戰功赫赫。這裡人誰敢頂撞,少不得忍氣吞聲,回自己房間等著。

賈蓉在外明白了意思,便之身回房。

秦可卿忙站起身來,詢問道:“怎麼回事?我聽聞吵吵嚷嚷的還要搜房間?”

賈蓉忙安撫道:“是忠順王府走失了個小戲子,疑心是被彆人拐走了,正四處找呢。與咱們無關,不妨事兒。”

秦可卿倒上一杯滾滾的熱茶,一壁與賈蓉一壁問道:“咱們家與忠順王府可有來往?”

賈蓉接了茶捂在手裡,呻[yín]半日道:“並不曾聽爹爹提起過,怕是沒有。”

秦可卿急道:“這還了得。我們帶的多是女眷,怎能讓些五大三粗的漢子查搜,萬萬不可。壞了咱們的名聲事小,他日傳出去,也讓同僚人笑話。”

賈蓉道:“自然。雖然沒有來往,隻是見了咱們的名號他們也得謙讓咱們。有為夫在,你不用著急。”

秦可卿瞄了一眼床上,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賈蓉道:“夜深了,你先去躺下吧。我在這裡等著。”

秦可卿忙道:“這會子鬨騰一陣,倒是不困了。躺下也睡不著了。不如就此等著吧。也好長長市麵。”

賈蓉牽著她的手,讓她與自己並排坐著,笑道:“沒見過你這樣的。人家的大家閨秀都是膽小如鼠,這時候早嚇得了不得了。你倒好巴巴的往前湊。”

秦可卿任他牽著,笑道:“這會兒子後悔了。回到家給你弄幾窩鼠兒就是了。”

賈蓉聽完,伸手擰著她的臉。秦可卿躲避不及時,恰好讓他得了手。賈蓉入手隻覺肌滑瑩潤,比那玉還要可細膩些。

正鬨著隻聽外麵的吵嚷聲越大,賈蓉隻得戀戀不舍的放開秦可卿出門去看。

果然,三五成群的大漢在挨門的搜羅。

賈蓉上前見剛才發話的大漢,便作揖報上名去道:“在下賈門寧府長孫賈蓉,見過長官。”

大漢尚有些見識,忙回禮道:“有禮。”

賈蓉見此,便道:“不知可否尋到。在下帶家眷返京,途經至此。聽聞貴府尋人,分外著急,奈何女眷居多,分身乏術,不能相幫。實乃遺憾。”

大漢聞言,豈能不知其中意思。再者,賈府日漸昌盛,顧不敢造次。便道:“不知小哥在此,驚擾了。回京便與府中賠罪。即是家眷多有不便,便不打擾了。”

賈蓉連連稱謝。大漢領人回身,隻將話說與忠順王府的長史官聽。

賈蓉回到房中,見秦可卿仍坐於小幾之上,便笑道:“剛還說嘴,不怕這會子便不敢睡了。”

秦可卿笑著對房內道:“壯士,還請出來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話音未落,便見一個十七八美貌少年,從裡麵走出,體格健壯,步步生風。

賈蓉驚問,“這是何人?怎在這裡。”

秦可卿忙上前,攜他的手道:“你再不知道他是何人,今夜可是要白忙活一場。”

賈蓉恍然悟道:“你便是柳湘蓮?”

柳湘蓮忙向前一步,抱拳道:“在下柳湘蓮是也。多謝救命之恩。”

賈蓉忙回禮,便道:“不必作謝,我原是不知。即是無事兒,便也不敢居功。”

柳湘蓮又稱冷麵二郎,本係世家子弟,隻父母早亡,讀書不成,性情豪爽,酷好耍槍弄棒。

隻因他生的美又好串戲,偏好些生旦風月戲文,不知他身份的人隻當他是戲子。近日因戲與忠順王爺家的琪官相好,這才生了今夜的事兒。

柳湘蓮怎麼肯,便道:“此大恩來日比報。”轉身看秦可卿一眼邊走。

秦可卿忙道:“你住下。近日,你可欠我一人情。若是想報恩可彆找錯人。寧府重孫媳婦秦氏。”

柳湘蓮不好再回頭,隻道:“自然曉得。”便揚長而去。

秦可卿%e8%83%b8中自然有自己的盤算,日後若是賈府待得便待,待不得些多能結交些朋友,日後定有幫助。再者,賈府闔府抄家,到時候吃牢獄飯的日子可不好過。總留下退路。

秦可卿隻顧自己盤算,卻不見賈蓉麵如鍋灰。見秦可卿若有所思更是心中不快。

鼻中重重的哼一聲便穿衣到穿上趟著。

把正在謀算的秦可卿唬了一跳忙回頭看他,隻見他賭氣似的躺在床上也不蓋被子。

秦可卿無奈的搖搖頭,這麼下去還了得。若是,如此。日後定不能安生。

隻是不理他,和衣躺下蓋上被子。

賈蓉本作樣子,讓秦可卿來哄自己,沒成想竟她竟連理也不理。頓時心下沒了主意,輾轉反側一夜未睡,還不容易挨到天明。

秦可卿卻是一夜好眠。第二日起床見賈蓉眼底烏青,心下便知道他一夜不曾睡好,隻是不理他。

賈蓉見秦可卿起床並不理他,隻是自顧自洗漱。

早把先前的氣忘得一乾二淨,%e8%88%94著臉又是給她添水又是給她梳頭。

等瑞珠伺候著她梳完頭,賈蓉實在忍不住便問道:“可卿,怎麼不理我?”

秦可卿佯作不知道:“蓉哥兒,這是哪裡的話。憑我再怎麼厲害也不敢那樣,不理爺。”

賈蓉加她冷言冷語不像往日裡來的%e4%ba%b2熱。便急的猴似的抓耳撓腮,隻得賠笑道:“好可卿,便是我錯了罷,你快理我一理。”

秦可卿斜睨著他道:“你哪裡錯了,我看是我錯了。”

賈蓉忙道:“我該問的明白。不該拘泥於死理。”

秦可卿見他態度誠懇,也知道舊思想並不是一天兩天能改的。他既這樣自己也無不能太過難為與他。

古語常言:一張一弛,才是禦夫之道。

腮上才有了笑容道:“沒有你這樣的。也不問明白就去賭氣了。冤枉了我事兒小,作踐壞了自己的身子可怎麼辦呢。”

賈蓉見秦可卿溫言軟語,沒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