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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的性子有些刁鑽。還得多勞煩秦姑娘常來與她玩耍。不然整日的悶在家中,病更不能好。”

秦可卿應道:“林大人,不這樣說我也會常來。我與黛玉脾氣甚投緣。這妮子就是嘴巴厲害。”頓了一頓又道:“我還有一事兒想說,不知道是不是造次?”

林如海平日裡最是和善,聽秦可卿這樣講便道:“秦姑娘,但說無妨。”

秦可卿道:“我在家閒來無事兒,尋思黛玉的病也不能終這樣用藥培著。古人都說是藥三分毒。這整日的湯湯罐罐的,沒有病也要吃出病來了。”

林玉海見她這樣說,心裡也是百感交集。自己何嘗不是這樣想!都道,大夫醫人醫不得己。眼看自己就要年逾四十了,生怕一個閃失,絕了這根獨苗。

便感激道:“秦姑娘,說的很是。隻是我夫婦倆人瞻前顧後,才拖到現在。不知姑娘有什麼見解?”

秦可卿麵上一呻,連忙道:“我哪裡有什麼見解。隻是看著她這樣吃藥整日的煩心,對身子無甚益處加上她又與我好,我才敢這樣說。”

林如海越發的感激道:“秦姑娘,不用顧慮。我林如海還不是那樣不知好歹之人。”

秦可卿略知道林如海的為人,越發的沒有顧忌,快人快語道:“我常想吃藥不如藥膳來的好。藥膳乃是食補。食補雖慢,但不致身體被藥性蛀蝕。”

林如海道:“秦姑娘,一句話,另林某茅塞頓開。我且去與抄錄一張方子與廚房。給玉兒多進食補。”

秦可卿見林如海從善如流,心裡歡喜。

又見賈夫人的大丫鬟豆蔻正往這裡來,料想是看藥。便道:“姐姐。藥已經煎上了,這會兒怕是還不好呢。”

豆蔻待笑不笑地道:“秦姑娘,說了這會兒子話,藥大概就好了。”

不等秦可卿搭話,蹬蹬蹬賭氣似的往廚房去了。

原來這豆蔻就是賈夫人的丫鬟裡最出挑的一個。仗著自己長的有幾分模樣,不太把眾人放在眼裡。

在秦可卿麵前今日倒是頭一次。秦可卿心裡納悶,也沒得罪她。今兒是怎麼了?顧在心裡暗暗叫囂道:“長得漂亮了不起啊。我比你更漂亮。哼。.”

秦可卿正在腹誹中。忽的看見自己的丫鬟瑞珠晃著倆小髻往這裡跑,一見到自己就跟餓狗見到肉似的,猛撲過來道:“小姐,我可找到你了。你怎麼能一聲不響的從家裡溜出來,連我也不帶上。”

秦可卿見她嘟著嘴的樣子,好笑道:“帶上你乾什麼?帶上你監督我?”

瑞珠立即泄氣道:“上次是不小心說漏嘴的。又不是故意的。”

秦可卿才不會信,,冷想道:“上上次呢?還有年前的那次!”

瑞珠小心翼翼的在後麵跟著,嘟囔道:“小姐,你用得著翻舊賬嘛。不都是老爺逼得嘛。再說,你上樹上牆的還偷上街根本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怎麼嫁的出去啊。”

秦可卿柳眉倒豎,道:“你說什麼?”

瑞珠趕忙陪著笑臉道:“小姐,我說家裡來了客人。老爺正到處找你呢!”

秦可卿道:“你又胡說,也得找個像樣兒的假話。家裡來客人哪裡有找我的道理。”

瑞珠梗著脖子道:“老爺就是這樣說的。而且我看見門口停了好幾輛大車。”

秦可卿見她說的這樣信誓旦旦,心裡不禁打鼓:誰來了?這麼大排場。

賈夫人身邊的丫鬟連翹打簾子也去看是否藥煎好了。

恰見豆蔻端著藥正進來,便罵道:“你個死蹄子,浪到什麼地方去了?這麼半天才來?”

豆蔻將藥放到門口守著的小丫頭手裡道:“你彆整天眼裡隻知道盯著我,跟防賊似的。正經的賊你不管。”

連翹笑道:“你們瞧瞧,這個妮子今天瘋了。我總共說了一句。她就上頭上臉了。”

豆蔻將奶媽手裡的藥端過來冷笑道:“怕是姐姐的夢要白做了。人家上趕著在路上站著都能說半天的話。我們笨嘴拙%e8%88%8c的,更沒有出頭之日。”說完,賭氣自己打開簾子進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動動小手就收了奴家吧~~

☆、試探

還當是怎的。原來連翹與豆蔻都是賈夫人帶過來的丫頭。

倆人見賈夫人心善,又加林如海品行是個可托付的人。漸漸的就有了要收在房裡做妾的心思。

但賈夫人又遲遲不見動靜。連翹還好性子敦實、憨厚一些,還沒什麼。

豆蔻最是要強強、眼高的人,待了這麼些時日不見動靜。心裡難免有些著急。

終見賈夫人有這樣的意思,偏偏身上又不太好。

本想著緊跟著林如海身後,就圖個露臉、臉熟。

不成想被秦可卿半路擋住了,有說有笑的嘰嘰咕咕的半天。她心裡潑了醋一般,看誰都鬨酸。

她這話雖然隔著簾子,賈夫人也聽得明白。她平日裡多體諒這些丫鬟,並不是說她就不明白。

連翹、豆蔻的心思她早就看穿了。

以前她不許諾。一是因為她初來林府身邊總是自己帶來的人用著順手。二則,她倆人年紀還小。連翹就罷了,尚還穩重。豆蔻眼高命薄,嘴上不饒人,還得多在她跟前磨磨性子。

一來二去的就給她倆耽誤下了。這個年紀要是再攆出去配了小廝,怕是不好尋人家了。

自己身子實在若,當年憑著一死才將黛玉生下來。眼見丈夫膝下荒涼,她這個做夫人的心裡也著急。再者,林如海待自己確實好。即使是納妾也萬不可能欺到自己頭上。隻是沒想到來了個秦可卿。

她冷眼看著這個孩子,倒還個有主見、福氣的。身子也健壯生養上應該也不費事兒。隻是樣子太豔麗了些,豔則妖,妖則禍。還是再看看吧。

隻這一會兒功夫,賈夫人就將眼前人捉摸了一個遍。

秦可卿若是知道賈夫人的想法。當會大笑三聲:真成了香餑餑。若是,有天你知道正在打自己孫媳婦的注意,情何以堪啊!

豆蔻已將藥端來,黛玉伺候著賈夫人喝了,又等賈夫人睡了,才從上房下來。

見自己身邊剛才還圍著滿滿當當的,現在就空了。不免傷感,正要落淚。

“黛玉,快過來。幫我拿住她。”有人叫嚷道。

林黛玉不妨被身後嚇了一跳,忙轉身看。笑道:“姐姐,你就愛作弄人。你的丫鬟怎麼了。你要這樣治她。”

秦可卿氣喘籲籲道:“你先彆說些風涼話。快過來給我拿住她。彆讓她給我跑了。”

林黛玉見她們好笑,笑著搖頭道:“姐姐,讓我助紂為虐。我確實是不能。我隻在這裡看吧。”

秦可卿磨牙道;“你個妮子偏愛隔岸觀火,坐山觀虎鬥。”

她隻顧著跟林黛玉說話,手下一鬆。

瑞珠就跟條滑不溜秋的泥鰍似的跑了,邊跑邊道:“小姐。可是冤枉好人。老爺就是這樣吩咐的。”

秦可卿可恨讓她給跑了,笑罵道:“你彆讓我抓找你。抓到了仔細你的皮。”

瑞珠總是不怕她,又回嘴道:“小姐說的怪嚇人的。不過,一時半會兒也抓不著。”

秦可卿氣的滿地亂轉道:“好。你給我等著。竟敢騙我,多虧我足智多謀。發現門口沒有馬車。”

林黛玉在一旁看得早就笑閃了腰,捂著肚子道:“你聽聽她的嘴。這樣的好丫頭隻有姐姐你能養出來。”

秦可卿見瑞珠跑了沒法,戳戳林黛玉的額頭道:“沒良心的東西,關鍵時候都不幫我。”

林黛玉笑著問道:“她怎麼了惹你上這麼大的火氣。”

秦可卿把林黛玉從地上扶起來,無奈道:“誰知道我上輩子欠了這個丫頭什麼。竟從來不幫我,隻跟我老爹一夥兒的。專門給秦老爹盯我的梢兒。”

林黛玉對秦可卿的本事略知一二,道:“哦。難怪。難得啊!”

秦可卿對她這幅掉書袋的樣子向來不喜,有話直說好了,還藏著掖著,不知道這輩子自己腦子不太靈光!當即不喜道:“你又作什麼鬼。難怪什麼?難得什麼?”

林黛玉笑道:“難怪你這樣治她。我看看你把什麼往她嘴裡按。”↓思↓兔↓網↓

秦可卿展開手道:“也沒什麼。我剛才在花園裡看見一片花椒果子,就摘了一把。你再說說難得什麼?”

林黛玉看看秦可卿纖纖玉裡攥的一把花椒果子,無奈搖頭道:“也隻你能想出這樣的法子作踐她。這花椒未熟透也麻的很,你按到她嘴裡。還能說得話嘛!”

秦可卿笑道:“你傻啊。我就是嫌她多嘴多%e8%88%8c的。不能說話了才好呢。”

林黛玉知道她說的玩笑話,也佯作惋惜的道:“可惜了這麼好的丫鬟,遇上這樣黑心的主子。竟然難得這樣明白道理,整日的看著你,怕你作禍。”

秦可卿又見林黛玉打趣自己,笑道:“我看最不應該說話的人是你。你看我不給你塞上幾把。”

說著倆人打鬨作一團。

還沒半柱香的功夫,林黛玉便女喬喘籲籲的道:“姐姐,再這樣追著我不放。我就要去告訴秦老爺了。”

單單搬出秦老爹,秦可卿不怕,一壁倆人圍著桌子轉,一壁問道:“你告訴秦老爹什麼?就說我喂你吃花椒嗎?”

說罷,不等彆人自己先笑開了花兒。

林黛玉實在沒法子,隻能告饒道:“好姐姐,我不敢了,還不行嗎?我再也不敢胡說了。我實在跑不動了。”

秦可卿見她服了軟,也確實是跑不動了。才笑道:“我大人不記小人過,暫且饒了你。”

林黛玉坐在繡墩兒上自己捶著%e8%85%bf喘著粗氣道:“看來姐姐去學院裡也不是沒有用處。這樣的成語、俚語倒是能夠信手拈來。”

秦可卿驕傲的仰著脖子道:“那是。沒見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

話還沒說完便悶頓過來,林黛玉又在拿自己沒文化的事兒打趣。揚手便要塞到她嘴裡。

正鬨著,隻見林如海著了官服走來。

倆人忙起身,見禮。

待林如海走進。秦可卿如同餓狼見了肉一般,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這還是秦可卿第一次見,林如海穿上官服。

哪裡還能用帥形容啊,簡直就是製服的誘惑。

剪裁得體,身姿挺拔,秦可卿聽見自己猛吞了好幾口口水。

大歎自己沒出息,在現代也不是沒見過帥哥啊!

但那些韓版歐巴半敞半露的樣子,也不如他這樣包的嚴嚴實實的有口感。

呸、呸、呸!美感。

林黛玉也是少見林如海傳官服,忙迎上去抱了他的袖子道:“爹爹,今日怎麼穿了官服?是京都來人了嗎?”

林如海笑一笑道:“玉兒聰慧。京都上卻是來人了。”

林黛玉又問道:“誰來了?”

林如海不好透露隻含糊的說道:“是位顯貴。玉兒近日覺著自己身體怎麼樣?”

所幸的是,林黛玉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