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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拗,他非要一個人住在杭州的那座百花樓裡,也不讓我們隨便過去……”

陸小鳳聽了,已經是一腦門的問號,有些不解花夫人說這些是何意,畢竟,花滿樓雖然雙目不能視物,但是,他的武功不凡,細心也是有的,這些事情,花家二老自然也是知道的。

心裡雖然奇怪,陸小鳳嘴上還是連忙勸慰安撫,笑道:“您二老放心,七童他會照顧好自己的,我們這些朋友時不時的過去叨擾七童,反倒是他在照顧我們了。”

花夫人和花老爺子互相看了一眼,兩雙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的緊緊盯著陸小鳳。

被兩位老人家這麼死死的盯著,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的陸小鳳,後背上的冷汗更多了。

就這麼四下無聲的僵持了一會兒之後,華老爺子多少還有些抹不開麵子,最後,還是始終放心不下幼子婚事的花夫人把心一橫,一把揪住陸小鳳不放,生怕他跑了,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認真道:“小鳳,你前些天也一直留在杭州城裡,七童前些日子給他大哥消息說,有個姑娘想要西湖畔的那塊地皮?”

陸小鳳聞言,稍稍愣了一下,然後道:“那塊地是是覺非想要,現在,西湖畔的那座院子都已經修建出一個輪廓來了。”

花夫人和花老爺子又對視了一眼,花老爺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這才開口笑道:“今天你和天寶過來拜年,那姑娘也派人送來了年禮,你伯母好奇,都去看過了,人家姑娘的心思就是細致妥帖。”

“啊?啊……”陸小鳳有些發愣的支吾著應了兩聲,然後才反應過來,也跟著一笑,附和道:“女孩子家的心思,總是比男人要細致些的!”

花夫人立時便笑嗔道:“我就說,家裡整天隻有七童他們這幾個兒子,看著是熱鬨了,可是,兒子終歸是沒有女兒貼心!伯母當年就特彆想要個閨女,之想著,若是有個那麼一個小女兒,指定要放在手心裡疼,上麵又有這麼多哥哥護著她,她這一生啊,都是安然無憂的,卻偏偏沒有這個緣分……”

“嗯……啊?伯母說的是……”陸小鳳已經有些跟不上花夫人的思路了。葉覺非就是心思再怎麼細致、再怎麼貼心,人家也姓葉不姓花啊!

再說了,花夫人雖然沒有女兒,不過侄女外甥女總還是有那麼幾個的,實在不行,把%e4%ba%b2孫女養在身邊疼也是一樣的啊……

眼見著話說到這份上了,陸小鳳還不開竅,花伯母也不跟他拐彎抹角了,橫下心來,直接道:“前幾個月,七童和你去了一趟太原,當時我就看出來了,七童怕是有些喜歡那個叫做上官飛燕的姑娘吧?”

陸小鳳並不意外花夫人知道上官飛燕的事情。

當時,上官飛燕闖入百花樓,事情鬨得並不小,然後又在百花樓中借住了幾日,等到後來珠光寶氣閣中又是一番變故,就是閻鐵珊,也和三童五童他們有些生意往來……

想到這些,陸小鳳隻覺得有些內疚,畢竟是因為自己,才讓上官飛燕盯上了花滿樓的。不過,上官飛燕的事情都過去大半年了,依花伯母的性子,也不能因為這件事和他翻舊賬啊……

花夫人也不管陸小鳳心裡在想什麼,臉上更是沒有絲毫不悅的意思,隻是輕輕的歎了口氣,為難得動了心,卻遇到了上官飛燕這麼一個孽緣的小兒子傷感,然後卻是又露出了一絲笑意,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七童的心性一向溫柔平和,便是碰到了上官飛燕,我知道七童也是看得開的。”

“這是自然!”陸小鳳點點頭道,花滿樓的心性善良舒朗,少有人能及得上。便是陸小鳳,對此也是極為讚許的。

花夫人道:“七童在家裡年紀最小,又從來喜歡侍弄那些花花草草,從來不喜歡插手家裡的生意的。不久前,七童給他大哥來信,說有個朋友想要買下西湖畔的一塊地,我們還都有些好奇,那個朋友是誰呢!”

陸小鳳依舊沒說話,隻是眨了眨眼睛,他恍惚覺得,他好像漸漸的有些回過味來了。

花夫人繼續道:“本來買地賣地就是一樁生意的事情,那姑娘當時也是按價交了銀子,還又送了謝禮,中間還有七童背書。當時我們就覺得,這姑娘有禮數會做事,然後今天,又收到了人家姑娘派人送過來的年禮,禮數周到不說,還特彆的記著彆人的情分,真是個好孩子……”

“覺非行事,一向恩怨分明……”陸小鳳也隻能隨口附和著打著哈哈,就像當初閻鐵珊救了她,即使還有傷在身,為了救下閻鐵珊,她也毫不猶豫的揚劍站在了西門吹雪的麵前。

“那姑娘的名字是叫做覺非呀!”花夫人有些欣喜道:“覺今是而昨非,是個好名字!”

陸小鳳低咳了一聲,故意小聲解釋道:“覺非的名字,大抵是出自‘行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非’之意。”

花夫人斷然道:“反正是個好名字,不過,人比名字更好!”

“伯母說的是……”漸漸覺察出哪裡不對的陸小鳳,剛剛打岔沒打過去之後,心中更覺不妙,已經有些不敢再往下接話了。

一直在旁邊當壁畫的花老爺子終於捋了捋胡子,笑嗬嗬的開口道:“小鳳啊,我聽說,七童在杭州的時候,和葉家那姑娘的交情也不錯?”

陸小鳳道:“覺非其實並不長住杭州的,她店裡的生意,也都是交給夥計打理……”

對於陸小鳳的辯白,花家二老直接當做沒聽見,兩位長輩俱是笑%e5%90%9f%e5%90%9f的盯著他,給陸小鳳帶來了莫大的壓力。

花夫人又輕輕的歎了口氣,有些感歎道:“七童除了你們這些朋友,鮮少和彆人交往了,我看他和覺非那姑娘的關係就挺好的。”

陸小鳳已經被逼得快要哭出來了,最後掙紮著喃喃道:“七童心性善良,便是百花樓的鄰居,沒有人不覺得他好的。”

花夫人根本就不接陸小鳳的話茬,最後,索性直接單刀直入的開口道:“伯母聽說,覺非那姑娘也是自己一人吧?小鳳啊,她一個姑娘家,雖然武功好,一個人住也沒什麼。但是,等到過年的時候,彆人家都熱熱鬨鬨的,她自己一個人,也會覺得冷落……”

略微停頓了一下,花夫人最後拍板釘釘的說道:“要不,你就先悄悄的幫伯母問問人家姑娘的意思?”

陸小鳳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綠了,心道,除夕夜的時候,覺非分明不是自己一個人的!

--雖然有西門吹雪那麼冷冰冰的一個人陪著在天澤樓前的台階上吹了整整一夜的冷風,也不可能熱鬨到哪裡去……

難怪今年花夫人肯網開一麵的放過他,沒揪著自己不放的念叨成%e4%ba%b2的事情,這分明是盯上了葉覺非了!隻可惜花夫人和人家不熟,雙方雖然有些人情來往,但是畢竟不像陸小鳳那麼%e4%ba%b2近。

花夫人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兒子花滿樓了。想到花滿樓和陸小鳳一樣,同樣至今未曾成%e4%ba%b2,難得見他和葉覺非有些交情,心覺小兒子婚事有望的花夫人早就心裡長草,連帶著花老爺子也被夫人攛掇的有些動了心思。

隻可惜,既然今年葉覺非已經派人送了年禮,本人估計是不會再%e4%ba%b2自過來了,也難怪殷殷心切的花家二老按捺不住了……

花家的院子,本就布置得極為細致巧妙,視野景觀疏朗,花木扶疏。

雖是冬日,院中卻依然有些花草盛開,翠意盈盈,露出幾分春意。更有小橋流水潺潺,山石嶙峋寫意,一步一景,美妙絕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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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天寶有花滿樓作陪,兩人沿著九曲回廊隨意散步,也說起了這些天的事情。

至於剛剛俱是被父母嫌礙事而趕出來的花家另外六個兒子,心思轉得快的,已經互相交換了個眼色,算是心裡有些底了……

“花夫人留下陸小鳳,似是兩位長輩意動,有話要單獨說……”玉天寶和花滿樓並肩而行,走過一段石橋之後,終於停下腳步,坦然開口道:“花公子可知曉,令尊令堂的心意?”

花滿樓笑容溫柔,的確不知道自己母%e4%ba%b2打了什麼主意,便隻當是和往年一樣,隻是因為有了玉天寶這個客人,不好太過冷落,所以才暫且讓自己招待客人,而單獨把陸小鳳留下,又在念叨著陸小鳳年紀不小了,早該成家了的事情。

想到母%e4%ba%b2的那些話語,尤其是天不怕地不怕一向最能招惹麻煩的陸小鳳被人念叨得像隻褪了毛的大公%e9%b8%a1般打蔫的模樣,花滿樓也不由得微微莞爾,委婉柔聲道:“或許是,我母%e4%ba%b2又在勸陸小鳳早些成家吧……”

玉天寶聽花滿樓也是這般說,原本有些懷疑的心思頓時也放下了,不禁又想起了陸小鳳非要和自己一起過來,就是要拿自己當擋箭牌的意思,卻沒料到,花夫人把自己的%e4%ba%b2兒子推出來招待客人了,也沒忘記關心陸小鳳的人生大事,頓時也有些忍俊不禁,搖搖頭笑道:“他這也是機關算儘,反倒把他自己給坑進去了!”

第122章

正月十五的上元佳節之後,各家各戶過年的興奮勁也漸漸淡了下來。

過年期間,葉覺非就這麼一直一個人,或是在房間裡看看《舊唐書》和《新唐書》,或是去還隻有一個輪廓的藏劍山莊之中迎著風雪安心練劍。

等到年後,街上的鋪子漸漸開了張,“古往今來”這家小店的夥計也已經回來了。

葉覺非此時的全幅心神幾乎都放在了藏劍山莊的重建一事中,將小店交給那小夥計之後,自己雖然扔在杭州城,對此卻是撒手放開,全然不管的態度。

平靜的日子,一直延續到五月。

西湖畔楊柳堤岸綠意盈盈,正是風景明媚之時。雇來的眾多工匠在藏劍山莊裡也是賣力肯乾,山莊最初的一個輪廓,已經變得漸漸豐實起來。

葉覺非這個雇主卻並沒有出現在那些工匠的麵前,反而是在九溪十八澗的山泉巨石之上,透過層層疊疊的葉片,遠遠的望著漸漸被建起來的繞水樓台,原本荒蕪而冷淡的眼睛裡,終於流露出幾絲牽念和柔軟。

熱火朝天的工地上,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囂。

葉覺非聞聲微微皺起眉頭,剛要起身過去,隻見“古往今來”裡的那個小夥計已經滿頭大汗的衝了出來,他的手上,還正拉扯著工匠中的頭目,急道:“掌櫃的呢?”

那工匠被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