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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形婚守則 君約 4304 字 2個月前

公主了。”

委屈?

佑和傻傻想不清,若要論委屈,他一個年輕氣盛、正值壯年的大男人娶了個老婆,卻隻能當擺設看著,這才是真憋屈吧?

這男人的三觀怎麼跟古代同類雄性生物差那麼多?

“就因為我是公主麼?”佑和悶聲道,“可我也是你的妻子啊。”

蕭直又%e4%ba%b2了一下,捏了她一隻小手,嗓音轉柔,帶著一種明顯的滿足:“有公主這句話就夠了。”微頓一下,又道,“其他的,不需要。”

佑和無言以對了,人家都說不需要了,她難道還能硬來嗎?她又不是那種霸道公主,這種事做不來。

事情發展到這裡,佑和發現生活真是一場猜不到情節的詭異大戲,她真是兩輩子都不會想到,有一天自己上著杆子要幫一個男人這樣那樣,而那個男人他卻不願意……

胡思亂想中,忽然聽到蕭直說話。

“過兩日,京裡有個遊園會,今日逍遙侯給了帖子,公主想去嗎?”

遊園會?

佑和一喜:“是尚雅苑的遊園會嗎?年年都辦的那個?”

“嗯。”

這真是老天砸下的驚喜,佑和激動得連聲音都雀躍了:“我可以去?你要帶我去嗎?”

“公主想去,那就去。”

他自然曉得她為何會這般驚喜。每年的遊園會,都是佑和公主和明德帝鬨齟齬的由頭,一個極想去,一個偏不準,到最後皆以公主被禁足告終。

從前連著幾回都瞧見她從正清宮失望而去的背影,便是在那時就極想帶她去一回。可惜,那個時候的他,怎麼會有資格?

他已應了聲,她卻仍不大敢信,抱著他的手臂擔心地問道:“你不怕我皇兄連你的足也一道禁了嗎?”

蕭直失笑,卻還是認真道:“不怕,若他要禁,也得等我們去了回來。”

“真的?太好了!”佑和高興地把腦袋往他肩窩裡揉,“原來嫁給你還有這好處啊,早知道我就……”

話音突然斷在了這裡,說話的人大約意識到那話似乎不太妥當,悶了一會兒,軟軟的輕音不大自然地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一起去?”

黑漆漆中,蕭直揚%e5%94%87笑了。

“嗯,一起去。”

縮在他肩窩的小公主咧了嘴角,心情愉快地睡了,徒留蕭大將軍獨自忍耐痛並快樂的漫漫長夜。

窗外的月娘似乎也被這一對夫妻奇葩的“初夜”尷尬到了,已經不曉得躲到哪裡去了。

第39章 同遊神馬的

當人生中最尷尬的一個夜晚終於過去後,公主和駙馬大人飽受了府裡無數雙眼睛意味深長的問候。

佑和雖然羞赧,卻不會真的去在乎這些。

蕭直就更不在乎了。流言蜚語這種東西他早已經曆過,先前被人斷袖長斷袖短地說了好幾年,也好好地過下來了。與那一比,現下這些壓根不算什麼。

然而,群眾的好奇心是極其強大的。既然將軍那頭探不出真相,一個個便都把目光瞄向了東苑,可惜東苑的丫頭們也頗無奈——公主的嘴巴太嚴了。於是,眾人隻好另想他法。誰知,當日晌午,大家卻被一盆突然的冷水潑涼了心。

消息是從負責西苑清潔漿洗等雜事的婆子那兒傳出來的。

據說,這日午間,那婆子照常去大將軍房裡收拾,特意去瞧了瞧將軍的床榻,可是卻沒有看見應該看見的,將軍的床榻被褥都很乾淨,連一點兒異樣的顏色都沒有。

眾人頗有些失望。

這消息,西苑的仆婢當然有所耳聞。

不過,與眾人沮喪的表情不同的是,秋曇卻始終很高興。

畢竟在佑和公主身邊待的時間長了,對公主的性子比較了解,且她又是個聰明的,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是極佳的,是以縱使佑和公主並沒有透露什麼,她也能從公主的神色中瞧出一二來。單是看見公主從西苑回來後臉上許久不退的紅暈,秋曇心下就了然了幾分。

想來公主和駙馬都同榻共寢了,敦倫之事怎會錯過,駙馬到底二十有四了,正是年盛之時,即便公主懵懂不知事,駙馬總是懂得的,何況本就是夫妻,現下又兩心相契,圓房是再應當不過的了。

至於西苑那婆子發現的問題,秋曇覺得並不能說明什麼。

不就是沒瞧見落紅嗎?

誰說落紅一定得落在被褥上,人家宮裡的娘娘們還都有專門的帕子呢!不說宮裡,外頭的世家貴女們嫁到夫家,第一回不也要這麼做?那可是貞潔的憑證!

想來是這將軍府人丁稀落,駙馬大人又是個武將,生活上大抵不夠精細,日子一久,連下人們的腦筋都僵死了,連平常世家的規矩都不清楚了,且又侍候得不儘心,公主與將軍第一回同榻,西苑裡竟沒有一個婆子曉得送塊帕子過去,害得她家公主還得自個兒貢獻一張帕子——秋曇不愧是安陽宮唯一的大宮女,早上佑和公主回來後,她不過是伺候公主換了件衣裳,就發覺公主身上的帕子不見了。

秋曇曉得,大婚前,宮裡嬤嬤是對公主教導過的,這樣一想,事情便順了。

至於那塊帕子現下在哪兒,那不是重點,或者是公主害羞把帕子丟了燒了,又或者,是被駙馬大人收起來了呢……管它呢,隻要公主和駙馬確實圓了房,那便是皆大歡喜。

接下來的期盼便是公主的身子越來越好,到時再替駙馬生個兒子,以明德帝對佑和公主的寵愛程度,小主子定能封個郡王,那麼公主這一生便無需操心了。

秋曇自個兒腦補得美美的,如何也不會想到佑和那個帕子不過是恰巧落到蕭直的房裡,而蕭直則順勢收到自個兒懷裡去了。

另一廂,佑和也顧不上注意秋曇咧到天邊兒的嘴角,現下她心裡隻惦記著後日的遊園會,正考慮要不要提前知會樂安一聲。尚雅園的遊園會辦了好些年,樂安每回都能去,可是每回都不能同她一塊兒去,現下突然得了這樣的好消息,她當然想在第一時間與樂安分享。

可是,想起皇兄每年的禁足令,佑和又有些猶疑,琢磨了一瞬,還是決定先不告訴樂安,免得樂安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把這事提前傳到了皇兄耳中,那可就糟糕了,還是蕭直想得好,等他們去了回來,皇兄若要禁足便讓他禁好了,到那時,她還巴不得皇兄將她和蕭直一塊兒禁足呢,那樣蕭直便每日都能待在府裡了……

·

臘月十六,尚雅苑的遊園會在佑和的殷殷期盼中到來了。

說來也巧,幾乎每回遊園會都能趕上下雪,今年依舊如此,前一日剛來了一場初雪,一直落到夜裡,地上積雪甚厚,因著這般風景,遊園會的樂趣大增,佑和的心情從昨日開始便越發激動難抑了,一想到可以在尚雅園賞初雪美景,便覺得一切都美好極了。

一大早,佑和就起來了,將將盥洗完,便選好今日要穿的衣裳,一身荼白雲錦月裙配上一雙櫻桃色錦緞宮靴,裙子雖是冬裙,裡頭攙了暖絨,但穿上身卻並不顯得臃腫,又有流彩暗紋綢帶束腰,更能顯出少女的娉婷秀致,因著蕭直昨日的叮囑,佑和又在外頭罩了一件遮風的保暖型織錦鬥篷,鬥篷是正朱色,恰巧與靴子的顏色相配,邊上以白羽鑲繡,與裡頭的荼白裙裝相合。

這套裝束上身,往那銀裝素裹的雪地裡一立,端的是個美麗高貴的大氣範兒,可她若彎眸一笑,霧氣蒙蒙的眼兒卻又十分靈動可人,一點兒也不失少女的嬌俏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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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直堪堪邁進倚月軒的小苑,瞧見的便是紅篷白裙朱靴的秀人兒笑臉盈盈地淘著矮樹丫上的積雪,清脆的笑聲銀鈴一般竄入耳。

在她身後,是不斷勸著“公主小心受涼”等等言辭的秋曇和小蓮花。可惜開心的小公主正在興頭上,這等苦口婆心的叨叨哪裡聽得進去,一雙凍得通紅的小手仍舊流連於冰涼的積雪,竟還揉了個雪團,欲往對麵的簷角上扔。

突然瞥見駙馬大人來了,秋曇和小蓮花四隻眼睛先是驚奇地一亮,隨即立時鬆了一口氣——不聽話的公主還是交給駙馬大人解決吧!

兩個丫鬟屈身見了禮,同時喚了聲“駙馬爺”,便默默往邊上退開了。

佑和聞聲回首,瞧見一身玄青錦袍的蕭直正大步走來。

佑和微微眯起秀眸,有些驚訝地望著漸漸走近的男人——他今日不僅是錦袍玉帶,竟還戴了精致貴氣的烏玉冠,平常半散腦後的烏發現下全都束起,不過是從半束變為全束,從發緞換為玉冠,氣質風格卻大大變了樣。

這樣的他,哪裡還像那個戎馬倥傯之場中的驍勇武將,分明是個龍潛鳳采的俊秀公子。

佑和怔怔瞧著,連蕭直已走到近前都不曾意識到,直到手中揉了一半的雪團被溫暖的大掌奪走,才猛地反應過來,%e5%94%87角已經自然而然地翹起,悅耳細音由衷讚道:“你長得真好看。”

秋曇和小蓮花噗嗤一笑,不好意思再做那沒眼色的大燈籠,默默地回小廚房燒茶去了。

蕭直俊臉一紅,不大自在地低咳一聲,丟掉手中的小雪球,將她冰冷的小手握到手心。

“不怕冷嗎?”濃眉不自覺地皺了。

“沒覺得冷啊。”佑和笑著搖頭,“你沒瞧見我穿得好多麼?”

“穿多點好。”蕭直語聲持平,但眼裡卻露出柔柔的寵溺之色。

“你今日束了冠。”佑和仰麵望著他頭頂,脆聲道。

“嗯。”蕭直僅是應了一聲,並沒多說。

“為何突然想起束冠了,我以為你不愛呢。”佑和疑惑地問道。

蕭直沒有立即回答,卻盯著她靜靜望了一會兒,慢慢地,臉上又多了一絲薄紅,忽然緩聲道:“我以為公主會喜愛。”

佑和一頓,微詫地睜大眼眸,半晌才咯咯笑出聲來,抽回手,倚過去攬上他的腰,輕快的聲音伴著笑:“原來,蕭大將軍是為悅己者容呀……本宮甚感榮幸哪!”

蕭直臉容更熱,張臂抱起她,大步向前:“公主該用早膳了。”

·

早膳後,稍稍歇了一會兒,佑和便與蕭直出發了。

佑和坐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