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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章

和張蕾的愛恨情仇要追溯到曹依水三歲的時候,臨安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

村裡不可避免的有那麼一點點排外與自治,而村裡的三大姓就是這個‘自治’的根源。

臨安村三大姓,曹、楊、張,幾乎可以說村裡要是有一千戶人家,其中九十八戶都是這三個姓。

而在曹依水三歲那年,張蕾的爸爸是村長。

曹依水家從村子的東頭搬到了分給的西頭,張蕾家隔壁的隔壁。中間那家也是姓張的,小孩名叫張小米。

這個愛恨情仇的故事就要從這三個小孩開始講了,兩張一曹。

小孩子的友情來的快,在搬家過去的第二天曹依水就和張蕾、張小米打成了一片。

那個時候曹依水家還沒有張蕾和張小米家的小二層,一間石棉瓦房就是一家三口的全部。

曹依水從小不喜歡和人爭辯什麼,說的好聽點叫性格溫和,說的實在點就是沒有主見。

小孩子也不可能有什麼太大的爭辯,就這樣三個小丫頭一路從學前班同學到了小六。

感情不可謂之不好,每天上學都是你叫我我叫你,就算小四的時候曹依水半路撿到了不愛說話的江浪也沒有打斷過三個人之間的友情。

畢竟那個時候還真的太小了,小的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僾情,什麼叫做嫉妒。

事情也是發生在小六的時候,那個大家懵懵懂懂剛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男生喜歡女生,女生喜歡男生這件事兒的時候。

張蕾喜歡和江浪說話,可是江浪從來不理會張蕾。曹依水和張小米也從來沒覺得那是喜歡,隻是覺得可能張蕾一直都是人見人愛的孩子突然有一個人‘不合群’了不把她當公主了心生不滿而已。

所以後來張蕾對江浪越發的不假顏色,曹依水和張小米也沒覺得什麼。

然而在曹依水家也蓋上了小二層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那個時候曹依水還不知道村長這個東西是要選舉的,也不知道村長這個職務是有時間限製的。

在曹爸爸在村裡越來越有聲望的時候,曹依水再去張蕾家氣氛就有那麼一些變化了。

曹依水隻是不喜歡和人爭辯,不代表傻。所以後麵越發少去張蕾家了。

張小米的爸爸媽媽一直在外做生意,從小就沒有缺過錢。而事情就是因為一包瓜子引發的,從十年後回來的曹依水表示,那簡直就是一包瓜子引發的血案啊。

小時候女孩子都喜歡跳皮筋,曹依水永遠都是那個站樁比較久的人。就在曹依水發呆的時候,張蕾和張小米打起來了。

就因為張小米給曹依水吃的瓜子比給張蕾的多,對此曹依水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然後事態的發展就讓曹依水更加搞不清楚狀態了,兩個人吵架之後張蕾首先找到了自己,要自己表明要孤立張小米的決心。

自己當年是怎麼說的?你們都是我的朋友,這樣不好吧。

是啊,這樣真的不好。所以後來就是張蕾和張小米一起孤立了曹依水。

什麼叫做無妄之災,拿十年後的語言來說這就是躺著也中槍啊。

事情並沒有這樣結束,張蕾一直是個很會來事的女生。不要說同學就連老師也都很喜歡她。

當又一次被班裡的女生以‘我們都是美少女聯盟,都是有這個標誌的,不能和你說話’為由排斥在外後,曹依水對自己班裡女生的友情絕望了。

曹依水至今記得那個標誌,一朵用紅油筆畫出來的美麗玫瑰,一朵張蕾畫了好多年當年自己還鼓勵她用這花去參加繪畫大賽的花。

小學就這樣在最後一年的噩夢中結束了,雖然楊林他們也是一個小學但並不在同一個班。在男生的友誼中活過了自己的黑暗期,曹依水對女人的不解再次達到了一個新高。

當年那個傻傻的曹依水,永遠不會理解大人口中那個很有心眼的張蕾。就像是到自己死的時候那樣不理解她。

“曹依水,班主任叫你去辦公室!”

曹依水默默的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喜歡發呆了。你看,這都是第幾次被人打斷思緒叫醒了。

“知道啦。”高聲超門口那位信差大哥回個聲,曹依水快速收拾好桌麵站起身。

“沒事兒啦,彆擔心。”隔著一個走道,看著江浪那幾近能夾死蒼蠅的眉頭,曹依水覺得自己的心情從來沒這麼好過。

“報告。”

“進來。”

高中的班主任辦公室,更或者說是年級老師辦公室。因為課間休息的緣故,滿員十位的房間內居然或站或坐待了七位。

看著那位向自己擠眉弄眼的體育老師,曹依水整個人都無語了。都說體育老師是樂天派,在和老學究的其他任課老師比起來還真是一點都不錯。

“老師,你找我。”高一三班的班主任,是一位有點老古板的中年婦女。對於這位隻帶了自己一年,並且大部分時間不出現在學生麵前的班主任曹依水還真的一點都不熟悉。

胡老師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抬頭看向自己的學生。

“你和江浪,那是怎麼回事兒?學校裡是禁止早戀的,如果真有這樣的事情影響了你們的學習,我會立即叫你們家長的。”

胡培琴並不真的是一位不講理的班主任,和某些‘強悍’的班主任比起來胡培琴最多算是有點嚴厲而已。

可是生性謹慎的胡培琴並不想因為自己的心軟而造成學生的損失,還都隻是一群半大的孩子根本不知道早戀的危害。

自己身為師長,必須以嚴厲的態度遏製這種事情的發生。

“老師那都是他們瞎傳的啦,根本就沒有的事兒。隻是我想請江浪幫我補習物理,而江浪覺得我物理根本就沒救了叫我抱文科班我才沒忍住動手的啦。老師我知道這樣不好,我已經向江浪道歉了老師你也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曹依水一臉可憐相的看著班主任,一點心虛的表情都沒有。

隻要班主任信了就行,至於其他老師……班主任都信了他們還會有什麼話講?

至於班主任信不信……身為高一物理老師的胡老師表示,自己在聽到這個噩耗的第一反應居然和江浪同學一個心思。

胡培琴回想了一下這一年以來曹依水的物理成績,不得不再次感慨一下江浪同學說的太對了。

從小考到隨堂考,從期中考到期末考,不往多的說,怎麼也考了不下二十次的物理考試中,曹依水一次都沒及格過!!

最好成績還是在自己給出了很小的必考範圍之後的59分,那次隨堂考滿分100分。

而其他的十幾分,二十幾分,三十幾分,更是數不勝數。

胡培琴已經開始思考,要是自己這個學生真的一想不開抱了理科,那麼將是一種什麼樣的災難啊。

“曹依水啊。”

“到。”

“我覺得江浪同學說的很有理啊,你不能因為人家說了實話就動手啊。”

“……是。”

“身為一個女孩子,你這樣的做法是完全不對的。以後要好好注意一下,知道嗎。”

“……知道了,老師。”

“好吧,你可以出去了。”

曹依水一臉沉痛的走出了教師辦公室,雖然這個理由是自己能想到的最好通過的理由,可是為什麼事情成了之後自己會是這麼的傷心呢?

“依水啊。”

“啊,李老師。”

“其實你的語文成績還是很好的,不要氣餒啊。”

…………曹依水默默的看著那位從自己背後辦公室裡出來,然後拍了怕自己肩膀撂下幾句話又一陣風的走遠的語文老師。◎思◎兔◎網◎

突然覺得,心更痛了。

一直到回到教室,曹依水的心情都沒有變好。一個人默默的走回自己的座位然後開始思考,要怎麼做才能對得起那些人對自己的‘愛’。

“……彆擔心。”江浪皺著眉頭看著曹依水的麵部表情變來變去,最後拍了拍她的肩膀站了起來。

“啊喲喂大哥我沒事兒沒事兒,什麼事兒都沒有你不要去找老師啊。”曹依水在江浪站起來的那瞬間就反應了過來,一把抓住江壯士準備一去不回頭的身影趕緊打消對方想去找老師‘自首’的心思。

“我隻是在想下學期報文科班還是理科班的事情呢,其他事情已經過去了。”

江浪沒有再開口,沉默的坐回自己的座位然後低下頭。

報文報理,這個不就是這次事情的點火線嗎?

十五歲了,江浪已經知道了什麼叫做僾情。雖然還有點懵懵懂懂,但是並不代表他就願意讓自己在意的女生離開自己。

自己和曹依水的成績,曹依水是隻能報文科的。而自己,是準備上理科的。從此以後就是兩個班的人,就算每天可以再一起上學下學,可也隻會越來越遠吧。

尤其是高二開始,就要住宿了。

江浪的心情越發的低落,心臟就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的捏住一樣快要窒息了。

從小一起長大,自己看著變得越來越漂亮的曹依水,隻要想著說不定有一天她的旁邊會站著其他男生,就全身不能自在。

所以那天才在衝動之下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分班,隻能這樣了嗎?

“喂,你在想什麼呢?”伸手在江浪的麵前晃晃,吸引住對方的注意力。

“我們以後考同一個大學好不好。”

“嗯,好。”

江浪看著曹依水那燦爛的笑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情也變得燦爛了起來。

同一個大學啊。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的話請留下隻言片語讓我知道,你曾經來過

☆、第六章

五月即將開始的期末開始,就像張蕾一樣並沒有讓自己等太久。

曹依水雙手執筆奮鬥在物理、化學、生物這等殘忍的就算自己再世為人也搞不懂的功課上奮鬥著。這種聞者傷心見者流淚的憋屈表情,真是讓人分外感慨。如此努力之下還是不能及格的孩子,老師都不忍心再責怪她些什麼了。

“依水依水,六班的那個張蕾約你去小花園。”學習委員薑亮一驚一乍的跳到曹依水桌旁,對於這個全校聞名的男女約會地點今天為什麼會迎來一對女朋友這種事情充滿了八卦之心。

倒不是說女生不能去,主要是那個地方真的太‘神聖’太‘另類’了,就算單獨的女生都沒幾個願意去的,更何況還是現在這種‘相約’。

兩千年的時候,學生的大腦裡還真沒有什麼耽美、百合的概念。純粹隻是好奇而已。

“學霸!快告訴我這個細胞皮怎麼切換還有這個小木塊到底怎麼才能從這個斜坡上以三秒的速度落地!還有這個化學公式到底是什麼東西啊為什麼我完全看不懂啊咱們真的是一個班一個老師教的嗎?你確定我沒有缺過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