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1 / 1)

[綜]花開滿樓 七重血紗 4650 字 2個月前

見已經進去通報,兩人便放了心,安心在門口等候那侍衛回來。

半刻後,那侍衛回來,說是王爺讓他們進去。

進入王府內,魏子雲與花滿樓並肩跟在那侍衛後麵,不時看一眼花滿樓,見花滿樓神色自若,仿佛不過是在自家花園內一般,便放了心。

這花家七少爺,果然是氣度膽識過人。

繞過了幾道回廊,越過屏風,兩人才與坐在大廳上座的朱堂照了麵。領路的侍衛見朱停揮手,便離開去,一時廳內隻剩下朱堂、花滿樓、魏子雲三人。

“草民拜見王爺。”

“下官見過王爺。”

“起來吧,說吧,我那侄兒派你們來有什麼事?”朱堂似乎對於自己那位皇帝侄兒並不喜歡,說話時語氣淡淡,若是仔細還能聽出一些不高興,大約是覺得皇帝派人來就是找麻煩的。

花滿樓見朱堂這般,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隻能道:“皇上與草民說,王爺欠他一物,如今讓草民來取。”

“哼!那個小子,我這就命人取了給你們,拿到東西便離開王府。”朱堂果真是不喜歡當今皇上。

當今皇上雖然與朱堂是叔侄,但年紀卻是一般大小,朱堂不過是大了兩歲而已。

過了一會兒,廳內走來一人,那人從花滿樓身側擦肩而過,花滿樓一怔,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人,內力甚是厲害,竟然是聽不出腳步聲,若非是兩人剛才靠近,花滿樓察覺不到。

魏子雲見到那人也是一臉無法形容的表情,朱堂好似沒有察覺到廳內兩人的異常,隻是吩咐那人去取東西。

“不離,去將東西取來,在我書房內,暗格裡第二層的紅漆盒子。”

“是,王爺。”

那人離開時,目不斜視,仿佛廳內沒有花滿樓與魏子雲一般,魏子雲與花滿樓倒是不介意,隻是——

王府內有幾位高手,自然是正常,但朱堂竟然如此信任此人,暗格此人也知曉,想必定是跟隨朱堂多年心腹。花滿樓略微一思索道:“王爺,不知剛才離去的大人是否姓殷?”

“不離的確是姓殷,怎麼?”

花滿樓尚未說什麼,隻見幾個黑衣人從屋頂飛下來,魏子雲當下一驚,立刻喝道:“保護王爺要緊!”

來著是敵非友,想必是一路上跟著花滿樓與魏子雲潛入王府,如此說來,這些人說不定打從他們出了京城就一路上跟著。

“哈哈,花滿樓,我們又見麵了。”

花滿樓一驚,聽出來人的聲音,道:“唐小姐,為何一定要跟著花某人?難不成花某曾經得罪了你們?”

“哼!”唐天靈坐在樹乾山,搖晃著雙%e8%85%bf,眯著眼睛道:“本小姐不高興而已,而且,司空摘星既然是你朋友,他偷了本小姐的寶貝自然是得換回來,陸小鳳要變成了死鳳凰,沒什麼用,也就拿你出出氣。”

府內的侍衛包括剛才的殷不離把朱堂圍在中間,殷不離上前一步,與花滿樓他們站在眾人前麵,冷冷的盯著黑衣人道:“不過是一群廢物,唐天容人呢?”

“殷叔叔,原來你竟然是在這裡,我四叔倒是惦記你,臨死了都想著見你一麵。”

“你說什麼?!”

“四叔去年過世,閉眼時都還惦記著你,誰知道你倒是好,自己在這王府內過好日子,忘記了昔日的兄弟情份。”

殷不離身體一僵,忽然仰天大笑道:“你這丫頭的性子我還不知道,你想要的東西,彆想拿回去,既然是教主交由我們四人,以命相托,便是死,也不會讓你們拿了去!”

唐天靈收斂臉上的笑意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還當你是當年的四大護法?!老東西!”話音落下之時,手中的弩箭已經飛向殷不離。

不過片刻,廳內已經打了起來,花滿樓手執一扇,唐門弟子近不了他身,反而被他製住,眼睛一紅,竟是要用毒。那邊與人交手的魏子雲一驚,喊了一聲,花滿樓揮起衣袖,將銀針悉數擋下,送了回去。

王府內的侍衛忽然全身一軟,暈倒在地,朱堂自然也是好不到哪去,軟倒在椅子上,隻不過行軍多年,底子好,神智尚還清醒。

廳外傳來聲音:“殷叔叔,這麼多年,你還是這般不長進,難怪隻能如此窩囊。”

“唐天容!”

“正是晚輩。”

唐天容一身從容的走進廳內,看著清醒的四人,搖頭道:“若是你識時務,勸你把東西交出來,我便放你們一條生路。”

花滿樓與魏子雲兩人暗中運氣,發現力不從心,知曉已經中了毒,懊惱自己的大意,此刻隻能束手就擒。

見殷不離態度不軟,唐天容一揮手,道:“將所有人關進地牢!”

“唐天容,你%e4%ba%b2手殺了自己的叔叔,果然是那人的兒子,這麼歹毒的心腸,哈哈,虧得你四叔還一直誇你懂事能乾。”

唐天靈聞言,一怔,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唐天容。

“大哥——”

“休得聽他胡言,他是在挑撥我們兄妹二人關係。”唐天容說完,揮袖離開,留下一臉糾結的唐天靈。

第18章 血玲瓏(十八)

司空摘星在宅院裡足足等了一日不見花滿樓和魏子雲二人回來,心下著急,正欲出門尋人時,眼前一亮,一人已經擦著他的肩膀走進屋子內。司空摘星一怔後,立刻轉身走回屋內,看著那人的背影,不由得搖頭。

陸小鳳這人,就是好命。

白衣勝雪,一身冷意的天底下,除了西門吹雪還有水?西門吹雪轉過身,瞥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司空摘星。

“花滿樓呢?”

“和魏子雲一同去定北王府,已經過了十二個時辰,還沒回來。”這才想起來,花滿樓和魏子雲如今怕是被人扣下,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西門吹雪眼神一冷,扭過頭看了一眼床上的陸小鳳,然後一言不發往外走。司空摘星見了,自然明白他是何意,識趣的回到床邊坐下,見陸小鳳臉色已經好了許多,知曉西門吹雪定是已經取了靈藥給陸小鳳服下。

不過,那唐天靈當日說,此毒天下隻有她一人能解,西門吹雪的解藥又是從何而來?司空摘星想不明白,讓宅院裡原來的老仆去城裡請大夫過來。

過了一會兒,老仆領著大夫進屋,司空摘星靠在床柱上看大夫給陸小鳳把脈,卻見大夫皺眉,歎了一聲之後翻了翻陸小鳳的眼皮,折騰了小半刻才收了手。

“大夫,怎麼樣?”

“這位公子的毒比前幾日是更強了,但是卻彙集到一處,不似之前遍布全身,人能清醒,但若是毒性再次蔓延全身,這位公子必定是死路一條,立刻七竅流血而亡。”雖是暫時壓製住了全身的毒性,卻也是險中求勝,若是拿不到解藥,怕是……

司空摘星掏了銀子,讓老仆把大夫送出門,盯著陸小鳳的臉,心裡默數:一……二……三……

“陸小%e9%b8%a1,你再不起來,花滿樓這朵花就要謝了。”

“咳咳,我這才重傷痊愈,你這麼一說,到真不夠朋友。”陸小鳳慢悠悠的從床上坐起。其實剛才西門吹雪離開時他便醒了過來,隻是渾身還使不上什麼力,況且西門吹雪即便是一人獨去,那王府總是刀山火海也攔不住他。

穿上外套下了床,這才感覺到外麵的涼意,想來這塞北之地已經入冬。司空摘星見狀,關緊門,問道:“需要多久?”

“一日便可。”

“嗯。”

西門吹雪此去隻是先行探路,花滿樓和魏子雲都尚在唐天容手中,而且朱堂身邊還有事關血玲瓏去向的重要人物,不能大意,打草驚蛇。

西門吹雪一人來定北王府外,還未靠近已然察覺到異常,王府的侍衛——

從門前走過,西門吹雪繞了隴州一圈又回到宅院裡,正在打坐運功調息的陸小鳳見了,一臉吃驚,顧不得許多,問道:“你不是去王府查看了嗎?”

“嗯。”●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麼快?”

“偷%e9%b8%a1摸狗的事,不做。”西門吹雪說完,抱著自己的劍往凳子上一坐,閉上眼,讓一邊的陸小鳳哭笑不得。

果然,這種事不該指望西門吹雪。西門吹雪此人,去哪不是光明正大的進出,就算是皇宮也是從大門進去,哪裡會夜半前去偷聽。陸小鳳無奈的歎氣,打量了一下西門吹雪一身白衣,不由想,即便是西門吹雪進去了,怕也是引人注目。

這身衣服,走到哪都能讓人注意。

陸小鳳乾脆繼續運功,不理會西門吹雪。

“王府內有地牢。”

“明晚。”

屋子內沒了聲音,陸小鳳盤%e8%85%bf坐在床上調息,司空摘星看看陸小鳳又看看西門吹雪,然後飛身而出,消失在夜色裡,隻有西門吹雪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動作,靜坐在原地不動,若不是能看到微微起伏的%e8%83%b8口,定會以為這人已經沒了呼吸。

子時三刻,陸小鳳睜開眼,吐出一口氣,道:“朱停呢?”

“回家陪老婆了。”

“嗯。”

朱停回去陪老板娘也情有可原,此次朱停與他們一同將唐門攪了個底朝天,弄得烏煙瘴氣,要是唐天容拿美豔的老板娘來出氣,那可就不妙了。

陸小鳳想起昨日花滿樓的話,一時捉摸不透,為何朱堂要把花滿樓二人扣住,難道是朱堂與當今皇上有什麼恩怨,所以才會在兩人以皇上為借口之後將花滿樓與魏子雲扣下?陸小鳳想著,不由皺了眉。

一切,明日便有了定論。

血玲瓏這玩意還真是害人不淺,花滿樓和他差點栽在這上麵。陸小鳳盯著閉著眼的西門吹雪,道:“你可有什麼發現?”

“沒有。”

陸小鳳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連忙撫了撫%e8%83%b8口,沒好氣的瞪一眼西門吹雪,然後往外走去,與回來的司空摘星撞上。

“陸小%e9%b8%a1,你半夜出來是打算做什麼?難道是又準備到窯子裡尋哪家姑娘?”

“司空,我想吃鴿子肉。”

“真是個怪人,口味如此怪。”司空摘星說著,把手裡的信鴿遞給陸小鳳,陸小鳳笑著接過,然後回屋內,提筆寫了一封信,綁在信鴿%e8%85%bf上,重新走到院子裡,將信鴿往上一拋,盯著它,直到消失不見。

第二日,子時。

陸小鳳一身黑衣潛入王府,劫持了一個正在巡邏的侍衛,將人給拉到角落。

“說,前兩日來府中的兩人此刻在什麼地方?”陸小鳳可以壓低了聲音道:“若是你喊了救命,想想是你救你的人來得快還是我的刀子快。”

那人聽陸小鳳這麼一說,%e8%85%bf下一軟,忍不住打顫,陸小鳳撇撇嘴:這王府的怎麼都是一群窩囊廢。

“在、在……在後花園內。”

“說清楚點!”

“花園假山有機關,地牢就在裡麵,其餘……其餘的,小人也不知道了,大俠放了我吧。”陸小鳳照著那人的後頸一掌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