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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花開滿樓 七重血紗 4593 字 2個月前

足夠了。”

除了搖頭輕歎,花滿樓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

作者有話要說:

陸花太甜,忍不住開坑!

嗷嗷嗷嗷,史上糖最多的CP!

第2章 血玲瓏(二)

福來客棧。

雖已至夜半,卻有一間客房的燈還亮著,屋內的兩人,相對而坐,舉杯共飲。花滿樓不喜飲酒這事陸小鳳知道,但,陸小鳳想,有好酒當然是要和知己一起喝,這樣才有味道,才不枉好酒。

兩人在等,等著一個人的出現。

“花滿樓,你看,這都到了子時三刻,那人莫不是忘了時辰,不來了吧?”陸小鳳端著酒杯,語罷將杯中酒儘數飲下,挑眉看向花滿樓。

花滿樓笑得溫和,臉上不見絲毫著急和不耐,仿佛他們不是在等人,而是在秉燭對飲談天說地一般。果然,花家七童,好耐心、好氣度。

陸小鳳盯著花滿樓,不自覺的又出了神。花滿樓一聽陸小鳳沒有聲響,又感覺到一道視線落在自己臉上,不由笑問:“陸兄為何盯著在下看,莫不是臉上有什麼?”

“花滿樓,你當真是人比花美。”

“陸兄,你這是欺負我看不見。”

“哈哈~”陸小鳳笑起來,手中的酒杯突然向窗戶處扔去,力道足以將橫木打斷:“既已前來,何不現身讓陸某也好知道是敵是友。”

窗外的人側身抬手將酒杯截住,推開窗戶翻身躍進屋內,剛一落地,花滿樓便知道來人的身份,轉過頭看向陸小鳳道:“陸小鳳,看來是有人估計捉弄你,不過,是敵非友,也算值得高興。”

“司空摘星!”陸小鳳早已知曉是司空摘星,上前和剛落地的人過招,二人在屋內打起來,花滿樓兀自坐著喝茶,並不插手,隻是嘴角含笑,怎麼看都像是在看猴戲。其實,陸小鳳和司空摘星打起來,看戲是最好的選擇。

“司空兄此番前來不是為了和陸小鳳過招吧?”

“花滿樓,也隻有你能受得了這陸小%e9%b8%a1!”司空摘星停手,不過瞬間便坐在花滿樓身邊,手中還握著一杯茶,動作之快,武林之中怕找不出幾人。

陸小鳳嗤之以鼻,哼了一聲回到座位上,睨著司空摘星問道:“猴精,你是不是有拿到什麼消息?”

“陸小%e9%b8%a1,你這一次又是得罪了哪位美人,讓彆人不遠千裡派人給你下毒,還是苗疆人下手,你可不是此次都命大,小心這一次變成烏%e9%b8%a1。”司空摘星說著已經把一張紙放在桌上,然後掏出一個盒子。

陸小鳳拿過盒子,不滿的反駁:“我陸小鳳對美人都是憐香惜玉,向來隻有被拋棄的份。”皺著眉將盒子裡外看了個遍,問道:“哪來的?”

“城南金大掌櫃家裡。”

“天下第一玉器商金不笑?”

“正是。”

花滿樓得到肯定回答,放下手中的扇子,一手搭在桌上,另一手沿著茶杯的邊緣來回流連,似乎在思考什麼。

金不笑此人是生意場上的笑麵虎,逢人三分笑,花家與金家倒是有交情,卻不深,畢竟花家經營錢莊,與玉器打不上交道。年少時曾與父%e4%ba%b2到金家拜訪,隻記得金不笑是個很會說話的人,倒是很喜歡他,說花家七童討人喜。

再多的記憶也是沒有了。

陸小鳳看花滿樓陷入沉思,便將手中的盒子遞過去,說道:“盒子是舊物,有些門道,不過著色和木質都很普通,雕紋也沒什麼羽翼,內裡無機關,看不出什麼厲害處和線索。”

聽完陸小鳳的話,花滿樓點點頭,細細的摸著盒子,的確如陸小鳳所說沒有什麼奇特之處,就是個普通的盒子而已。正打算把盒子放回桌上,花滿樓指尖摸到盒子內不起眼的角落有些凹凸的痕跡,開口道:“陸小鳳,你細細看下盒子左側的下,是不是有一行字。”

凹凸痕跡不明顯,有些殘缺,若非留心隻會認為那是刮擦的痕跡。

“嗯。”陸小鳳拿過盒子,對著燭光眯眼細細看著花滿樓所說的位置,一邊看一邊聽花滿樓問司空摘星的話。

“司空兄,此物是在金掌櫃家中什麼地方發現的?”

“臥房的暗匣裡,我見放得隱蔽,便順手拿了出來。”司空摘星是大偷,天底下的東西,隻要司空摘星想,怕是沒有到不了他手中的,當然,西門吹雪的劍那就不一定了。誰去拿西門吹雪的劍,就是自尋死路。

“那桌上的紙是什麼來曆?”

“上麵畫了一樣玉器,也不知道是什麼,和盒子放在一起,我也順手拿了出來。”去金掌櫃家,無非是想借最近聞名江湖的翡翠遊龍玩玩,見是見到了,有些失望,放了回去,順便帶走兩樣東西。

陸小鳳看清楚盒子內的字,放下盒子,看向花滿樓,又瞟了一眼司空摘星,緩緩道:“畫中的東西,怕就是原來裝在盒子內的血玲瓏。”

血玲瓏。

在江湖上相傳多年的神物,苗疆聖教之物,聖女擁有,曆代相傳。據說擁有此物的人百毒不侵百蟲懼怕,能夠馭白虎召靈蛇。苗疆聖物,怎會在金不笑那裡,又怎麼會隻有一個空盒子。

三個人都有些不明白,這金掌櫃和苗疆有何牽連。

“對了,猴精,我們的住處是你安排的?你什麼時候如此大手筆,還是上等房。”陸小鳳忽然想起小二的話,不由拿司空摘星說笑。

事情嘛,總有想不通的時候,能夠明白之時自然就明白了,現在想那麼多也沒什麼意義。

司空摘星不解反問:“陸小鳳,我可是偷兒,哪有錢給你,你要拿我開玩笑也不必這樣說,嘁,虧我還把東西給你帶過來。”

陸小鳳和花滿樓對視一眼——不是司空摘星?

“司空兄,怕是你帶來的東西是無意中幫了大忙,陸小鳳身上已中苗疆的十日蠱,十日內需到苗疆,不然——”

“陸小%e9%b8%a1,我忽然很不爽。”

“我也有同感。”

花滿樓笑笑不語,但陸小鳳知道,花滿樓必定心中也是不爽。

陸小鳳中毒,化血鏢,以及司空摘星帶來的兩件東西都是有人故意引導的,想要把他們拖進麻煩事裡。真是一日安生也不讓人過,這才喝了幾日的關外燒刀子,就又要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出生入死。

“不過陸兄,我們可以放下心,十日內到苗疆,你身上的毒自然會解。”

“害我擔心性命幾日,如今到可以沿途瀟灑玩玩過去,不必擔心陸小鳳變死%e9%b8%a1。”陸小鳳說完,斟滿酒,遞給花滿樓。

兩人舉杯,相視一笑。

司空摘星搖頭,這花滿樓和陸小鳳總愛說一些旁人不懂的話,不過,一旦陸小鳳有麻煩,自己又要淪為跑%e8%85%bf的,真是悲哀。

夜裡,司空摘星已經離開客棧,花滿樓和陸小鳳和衣躺在一張床上,吹了燈,花滿樓很快入睡,隻餘陸小鳳一人盯著漆黑的屋子發呆。

快要入睡時,陸小鳳忽然察覺到身側花滿樓的呼吸很紊亂,往那邊湊過去,發現花滿樓竟然囈語起來,不由得吃驚,連忙翻身下床點了燈,打算把花滿樓喊醒。兩人同吃同住也不是頭一遭,陸小鳳還是第一次見花滿樓睡得如此不安穩。

“花滿樓!”

“……陸、陸兄?”

花滿樓神情恍惚的坐起來,迷茫的把臉轉向陸小鳳的方向,微抬著臉問道:“陸小鳳?”

“花滿樓,你怎麼了?剛才,真是嚇人。”陸小鳳第一次見花滿樓這樣,在睡夢裡也不平靜,不由得放輕語氣,直直的盯著花滿樓道:“夢裡可是出現了什麼不好的事?”

“說不上,隻是……一種感覺。”花滿樓搖了搖頭道:“可能隻是近日事情較多,夢靨了而已。”

剛才的感覺,花滿樓的確是說不上來,渾身如同置身在冰窟裡,陰森刺骨的冷,仿佛周圍有一個沒有溫度的人正貼著自己,但自己身邊分明隻有陸小鳳這個常年都是溫熱的人,不可能會有其他人。

陸小鳳沒有說話,吹了燈,重新躺在床上道:“說不上來,那便不用再去想,該明白的時候自會明白。”││思││兔││網││

“嗯。”

第二日上路的心情輕鬆許多,花滿樓和陸小鳳站在船頭,江麵很平靜,卻不知底下有許多要人性命的漩渦。

“司空兄今日怕是已到京城。”

“花兄的信鴿也該到花伯父那裡。”

快要入秋的時節,江上有些涼意,花滿樓手中的扇子卻依舊不緊不慢的晃著,陸小鳳手中的酒壺也沒空過,若不是陸小鳳身中十日蠱,怕是這路上的心情會更輕鬆一些。解了十日蠱,就是答應了要摻和這場麻煩中。

花滿樓聽見身邊的人往船艙裡走,過了不一會兒也回到身邊,正欲開口問,身上多出的披風已經代陸小鳳回答。

“陸兄——”

“昨夜聽你咳嗽,想必是不習慣這連日江上的寒意。”

陸小鳳是跑習慣的人,塞外沙漠江南水鄉,南疆乾燥都待過,而花滿樓不同於他,再能吃苦,也是花家的七少爺,自小錦衣玉食,雖然習武,卻也比不得他這種常年在外之人。

若非與陸小鳳幾次曆經險境,怕還是百花樓裡不問世事的花滿樓。

“多謝。”花滿樓微微頷首,也隻說出兩個字。

陸小鳳盯著眼前的水麵風光,忽然歎道:“如同水墨畫一樣,美是美,卻叫人有些恍惚不敢相信。”

“霧色起,平添飄渺。”

“嗯?”

“感覺到。”

“哈哈,花滿樓果然是花滿樓。”陸小鳳大笑起來,正欲再說些什麼,忽然腳下的船板一動,立刻收回快要出口的話,拉著花滿樓飛到船艙頂,冷眼看著從水底飛出來的七八個黑衣人。

側首問道,語氣還帶著一些可惜:“花滿樓,有人不喜歡我們過安靜日子,總是想要陸小鳳的腦袋。”

“你這腦袋,要是到了彆人手中,我豈不是要無聊死了。”

“哈哈,有花兄這句話,我的腦袋,彆人就是想要,我陸小鳳也不願意給了。”陸小鳳鬆開剛才拉著花滿樓手腕的手,接了飛身過來的人一招,衣角翻飛,打起來也讓人賞心悅目。

花滿樓手中的扇子擋住飛來的劍身,回身時出腳掃去,趁著對方閃避,向後翻,雲袖一甩,如同流雲一般擊中身後偷襲之人,落地一手放在腰後,一手執扇輕晃,微微側首道:“西域鐵雪閣。”

“花公子好見識,不過,在下今日定要拿回二位項上人頭。”

“花滿樓,看來這一次不是我一個人的麻煩事。”

“陸兄,你的事便是我的事。”

兩人還有心思說笑,說明這八人在他們眼中不足為據,算不上什麼角色,不過,知道他們幕後指使才算有收獲。

船上人影翻飛,船老大躲在船艙內不敢出聲,哆哆嗦嗦的蹲在桌子角,盼著外麵的人快點打完,讓他回家見老婆孩子。

將最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