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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好隱瞞的,秦蓁把從好友口中聽來的一切都告訴了沈卓雲,看著沈卓雲的臉色不變,目光卻愈發的凶狠,直至秦蓁說完陳律師的死訊和沈氏的破敗,沈卓雲的眼白都已經通紅。若是此刻有人進來看到現在的沈卓雲,保不齊會嚇一跳。

“我不會乾涉秦默的選擇,但我有必要給你一個合理的建議。”秦蓁說,“你的官司是個持久戰,你甚至不一定能找到合適的律師,在官司的中途隨時可能橫遭不測,在這種情況下,我不希望你拖著秦默一起,我照顧了十六年的弟弟,不是為了殉情的。”

秦蓁其實並不看好同性戀情,不是偏見,而是社會本身對這個群體的排斥。可如果真的是秦默喜歡,難道她還能逼著秦默跟女人上床不成?而所謂的合理建議也是個謊言,說的好像沈卓雲還有選擇餘地一樣,但假使沈卓雲真的帶著秦默以身犯險,秦蓁估計自己會直接打斷沈卓雲的狗%e8%85%bf。弟弟被個暗藏心機的男人拐了,她本身就已經夠不爽了,再來一場同生共死——真當她秦蓁是吃素的不成?

沈卓雲坐在沙發裡維持著端正的坐姿,明明已經憤怒到極點,卻還是強迫自己聽清秦蓁說的一字一句,並且清晰地認識到對方或許並不讚同自己跟秦默的感情,但此刻她說的每一句都是對的。

他沒有想到陳律師會遇害,但是聯想到學校被收買的郭大胖,又不得不承認,其實這是不無可能的。為了錢,為了利益,自己的叔叔嬸嬸早就紅了眼。

原本以為隻要出來聯係上陳律師就可以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現在看來依舊是一波三折,更何況現在的沈氏就是半個空殼,而他想要的可不是一個殼子,而是父母手中完完全全的沈氏。

他的東西,誰也想侵吞一絲一毫,他們欠的,統統要讓他們還回來。

而像秦蓁說的,他現在沒有能力,沒有實力,說句難聽的,他除了擁有那張合法的遺囑之外一窮二白。和叔嬸鬥,相當於把自己當成一個靶子,明槍暗箭都要躲,這個時候再跟秦默有所牽扯,危險的就不隻是他一個人了。

秦默之於他,早已不是之前那驚鴻一瞥的印象了,或是那雪中送炭時留在心底的一方烙印了。

就像在陰暗倉庫裡說過的話,秦默是他的良心,是他的靈魂。

他可以用世界上最肉麻的語言來形容秦默對他的重要性,失去秦默是他根本承受不了的結果。

秦蓁見他不說話,又若有所思道:“其實這個建議對你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你和秦默需要冷卻的時間,更何況,你也需要在秦默麵前立足。其實你也可以選擇放棄那筆沈氏,秦默會編程,等他成年還會繼承一筆遺產,完全可以負擔你們兩個人的生活,但是你願意麼?”男人總是有著與生俱來的驕傲的,尤其是中國男人,哪怕不是什麼大男子主義,對“吃軟飯”這三個字,也像是對戳在脊梁骨上的一根刺一般深惡痛絕。

沈卓雲可怕的目光終於有了焦點,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聚焦在秦蓁身上,開口的聲音有些乾澀:“你說的對。”

秦蓁迎著他的目光挑起了一抹勝利的微笑。

如果,不得不離開。

☆、第五十三章 離開

從學校出來以後秦默就莫名的嗜睡,像是要把在學校缺失的睡眠時間全都補回來一樣,每天能從晚上八點一直睡到次日十一點,因為生物鐘影響五點還會醒來一會,翻個身接著睡過去。

進學校前秦默是不常做夢的,可這兩天秦默卻總是夢到一些光怪陸離的夢境,醒來後隻剩支離破碎的片段和夢中殘餘的莫名情緒。

當秦默再一次從夢中驚醒時,心臟還在砰砰直跳,並不害怕,卻有些驚慌和悲傷的感覺——他依舊不記得自己夢見了什麼。

“做噩夢了?”

秦默平複了一下心情,轉頭看去。沈卓雲正逆光坐在他的床頭,一手摸著他的額頭。秦默沒戴眼鏡,眯起眼睛看著沈卓雲依舊覺得他輪廓模糊:“不算噩夢。”右手去床頭櫃上摸索眼鏡,卻被沈卓雲一把攥住,拇指反複摩攃著他的手心,酥|癢的感覺從手心一直傳到心尖。

沈卓雲利落地鑽進了秦默的被窩,被褥構建的狹窄空間裡還殘存著秦默的體溫。

秦默讓了讓給他騰出些地方來,眼裡還帶著些困倦,闔上眼就想再補一覺。

“秦默。”沈卓雲輕聲喊他的名字。

“嗯。”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甚至聽不出他是睡著還是醒著的。

沈卓雲撐起上半身,伸手去撫摸秦默白皙的臉頰,摩挲著那有些乾燥起皮的%e5%94%87,最後手掌覆蓋了他的雙眼,掌心感受著溫熱眼皮下眼球的轉動和睫毛輕微的顫唞,這讓他心底某處流出一種奇異的感覺。

秦默正活生生躺在自己身側,並不是記憶中冰冷的幻影,而是可以觸摸到的、真實的。

僅僅是這一點,就足夠讓他感到喜悅了。

沈卓雲乾脆翻身把人壓在身下,俯身去%e4%ba%b2%e5%90%bb秦默的脖頸,反複%e8%88%94舐著他的頸動脈,感受著身下人微不可查的輕顫。

“沈卓雲,你能不能老實點?”秦默最終還是無奈地睜開了眼睛,被打擾睡眠的輕微暴躁從冰冷的神色中流露出來,希望對方能知趣的安靜一會——可是他注定失望。

“不能。”沈卓雲抬頭看了秦默一眼,神色間的癡迷和陰暗暴露無遺,沒戴眼鏡的秦默卻絲毫無法察覺。

沈卓雲一點點啃噬著,似乎要將血肉都從那皮膚下吮咬出來,填飽自己的肚子。秦默皺著眉感受著脖頸上的刺痛,方才的煩躁未消,伸手就想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卻反被鉗製了雙手,按在頭頂。

沈卓雲的手扯開了他的襯衫,停留在他%e8%83%b8`前按壓揉撚。

方才被包裹在厚被中的溫度很快就消散在冬季的寒涼空氣中,略感怪異的酥|麻從%e8%83%b8口直衝大腦,令秦默不由得悶哼了一聲。

無意間的聲音像是刺激了對方的情緒,秦默隻覺方才傳來酥|麻的地點被一次又一次地*,雖然板著一張臉,卻微微紅了耳根——皮膚被%e4%ba%b2%e5%90%bb,和那種地方被%e4%ba%b2%e5%90%bb,並不是一樣的感覺。

“沈卓雲……!”秦默剛想讓沈卓雲停下,被%e8%88%94得濕熱的某處卻被輕咬住,讓他忍不住驚喘出聲,倒抽了一口涼氣。

沈卓雲的臉埋在他的%e8%83%b8口,低低悶笑了一聲。

秦默微微鬆了口氣,還沒來得及推開沈卓雲,就見他再次撐起身子,曖昧的氣息拂在他的耳側,帶著輕微的笑意:“秦默,你有反應了。”說著隻用一隻手就鉗製住了他的雙腕,另一隻手已經一路沿著他的腰線撩撥下去,由著褲沿擠了進去。

剛起床本就容易被撩撥,沈卓雲還來了這麼一出,連秦默自己也感受到身體的不對勁了,驀地睜大了雙眼,緋色從耳根開始蔓延,掙紮了兩下,酸軟的肌肉竟掙不開對方一隻手的力氣,咬著牙瞪他:“你鬆手!”

沈卓雲輕輕%e4%ba%b2%e5%90%bb他的額頭,手指惡意地動作了一下,便引起秦默的一聲喘熄。

“你自己沒弄過?”沈卓雲笑意更深。

秦默一雙鳳眼帶著朦朧的睡意和莫名的窘迫,不肯回答他的問題,剛想說讓他滾下去,就被%e5%90%bb住了雙?%e5%94%87。

秦默沒跟彆人接過%e5%90%bb,他跟沈卓雲接%e5%90%bb必然是不舒服的,秦默並不是非常喜歡口水之間的交流,但沈卓雲卻喜歡用%e8%88%8c頭頂開他的%e5%94%87齒,掃蕩著他口腔的每個角落,再將%e8%88%8c頭深入到他的喉嚨,重重地碾壓%e8%88%94舐,直到他口中的唾液來不及吞咽溢出嘴角,自己都感覺狼狽時,他才會離開他的%e5%94%87%e8%88%8c。

可這次他卻一直在他口腔深處流連,%e8%88%8c尖卷繞著他的%e8%88%8c根,偶爾在他喉嚨廝磨,哪怕他試圖抗議從喉嚨發出曖昧不清的聲音,他依舊不肯離開,反而一直駐留在他褲子裡的手開始了動作。@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唔……”秦默再沒有半絲睡意,異樣的感覺讓他無措而羞憤,抬起%e8%85%bf想把人踹下床,卻反被對方整個壓製在身上動彈不得。

沈卓雲像是得到了一個新玩具的孩子,變著花樣去玩弄手裡的東西,直到聽到秦默掙紮的力道越來越小,發出了輕微的哼聲,才離開了貪戀已久的雙?%e5%94%87,直起上半身緊盯著秦默深陷情|欲的模樣。

緋紅的色彩從脖頸一直染到眼眸下的顴骨,平日裡冷淡清澈的雙眸此刻失去自持,迷離渙散得沒有焦點,嘴%e5%94%87被咬得色彩鮮豔還帶著水光,正微微開合,劇烈地喘熄著,偶爾夾雜著一聲抑製不住的哼聲,一部分是因為方才的%e5%90%bb,一部分確實因為那洶湧而來的陌生快|感。

“秦默……秦默……”沈卓雲單單是看著秦默的臉,就差點被情|欲的衝動淹沒,情不自禁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直到秦默雙眼微眯,沙啞的聲音再也抑製不住地從喉嚨中傾瀉而出。

“哈……啊……”

對著沈卓雲露出失態神情的尷尬窘迫,混雜著滅頂的筷感終於席卷了秦默大腦,感官上獲得的快樂令他大腦一片空白,失神的雙眼裡隻剩下了沈卓雲那模糊的身影,緩緩閉上雙眼,淚水從眼角擠了出來。

沈卓雲緩緩鬆開了興風作浪的手,輕輕地%e5%90%bb上了他的耳垂。

秦默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樣渾身酥|麻,連把沈卓雲踹下去的力氣都沒了,想要罵,卻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口,隻氣的轉過身去背對著沈卓雲。

沈卓雲還在他耳邊調笑他:“你還真沒弄過?就這幾下都受不了。”

秦默長這麼大以來在班裡從來都是被當做性格孤僻的書呆子對待的,在眾多男生小團體傳閱小黃書的時候基本沒有秦默什麼事,隻專注於代碼的生活習慣也讓他自動過濾了那些奇奇怪怪的網絡信息,沒有喜歡的女孩子自然也沒有了任何幻想的對象,彆說自己擼一發,就是連小黃片都沒看過。

所以被沈卓雲開葷時才會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反應。

秦默心裡窩火得要命,隻想暴打沈卓雲一頓,卻又死活沒臉轉頭去看沈卓雲的反應。他知道男人和男人可以在一起,卻沒想到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會做這樣的事情——事實上,他不知道的還有很多。

這時,沈卓雲忽然說:“秦默,我可能要走了。”

秦默不說話,全當沒聽見,他最好滾遠點。

“不許看上彆人,”沈卓雲說,“我給你蓋過章了。”

……怎麼聽著跟交代遺言似的?

沈卓雲附在他的耳側,氣息噴在他的耳根,如愛語般呢喃:“要是你有了彆人,我就先殺了他,然後乾死你。”

秦默先是被他的話弄得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