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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出一大截的程度。

第285章

衛含章沒想到這人都打算好無論男女都隻生一胎了。

如果是個姑娘,甚至要封皇太女。

比起她,他才像是穿書的吧!

她眼神直白的望著他,笑道:“真不知道我是走了什麼大運,才能遇見你這樣好的夫君。”

什麼都給她安排妥當,她萬事不用操心。

子嗣壓力更是沒有,所有的事他一人扛。

能力卓絕,滿朝文武歎服,這樣的帝王,真要立皇太女,又有何難?

隻看他想不想罷了。

“你這樣好,顯得我就很差勁了,”衛含章懊喪道:“特彆的無以為報。”

她隨口的一句誇讚,哄的蕭君湛心花怒放,握了她的手%e4%ba%b2了又%e4%ba%b2。

“乖乖的,彆叫我擔憂,”他目光落在她已經顯懷的肚子上,按捺住內心的驚惶嗎,輕歎口氣,道:“不許要你報答旁的,隻要能安安生生誕下孩子就好。”

他會大赦天下,開廟祭祖。

對皇嗣同樣驚惶期待的還有太上皇。

哪怕是精力不振,已經油儘燈枯到起不來床的老皇帝,都送了許多稀奇物件過來。

若不是怕嚇著人,恐怕還要讓人抬著他,%e4%ba%b2自來看看。

他強撐著一口氣,不肯咽下,滿懷期待,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孫兒。

想看看自己的嫡孫。

一代帝王這樣卑微的願望,卻沒有實現。

在衛含章孕八月時,太上皇駕崩。

臨死之前留下口諭,喪事從簡,皇後有孕,無需服喪哭靈。

可即便喪事從簡,畢竟是帝王之尊,又能簡到哪裡去。

隨著鐘聲響起,大淩王朝家家戶戶都要掛白,文武大臣,朝廷命婦,皆披麻戴孝,入宮服喪。

衛含章是皇後,還是長媳,按規矩,一應事物全該她來操辦,但她即將臨盆,誰也不敢勞動她。

太上皇的喪事,最後由宗室幾位老王妃入宮操辦。

她隻在靈柩出宮那日,前去叩首送彆。

即便是這樣,當天晚上還是腹痛難耐,身體見紅,有早產之相。

幾名禦醫連夜被召入長吉殿,民間有言,七活八不活,懷胎八月,最是凶險,禦醫們商討過後,一致決定先服安胎藥。

能穩住孕相便最好,如若不能,就隻能催產了。

三四月的天,本來還有些倒春寒,可衛含章這會兒疼的滿臉濕汗,嘴%e5%94%87慘白。

蕭君湛的臉色不比她的好看,環住她肩膀的手在隱隱發顫。

“沒事的,”他抬手為她理順鬢邊汗濕的發,“冉冉,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出事的。”

“是的,我不會有事的,”衛含章疼的要命,卻還是在安慰他,“早晚都要生的,你彆怕。”

一碗藥下肚,腹部的疼痛消停了不到一個時辰,天明時分,再度洶湧而來。

是真的要生了。

穩婆早早就來了,可皇帝陛下渾身氣勢十分駭人,沒有人敢請他出產房。

最後還是衛含章推了推他,“你在這兒我使不上勁,你想看我憋死嗎!”

那個死字才出口,蕭君湛眼神猛地一戾。

可說這話的人不是彆人,他平常就拿她沒有辦法,遑論是現在這樣的情況。

第286章

看著榻上腹部滾圓的姑娘,他眼眶忽然就紅了,他死死的看著,像要把這一幕刻進骨血裡。

最後,低頭輕輕的%e5%90%bb了%e5%90%bb她的眉心,轉身出了產房。

衛含章發動的突然,且並不順利。

當天正值大朝會,蕭君湛少有的罷朝,文武大臣們才知道皇後要生了。

衛平得了消息,當即就開了家廟,領著全家進去祝禱。

祈禱皇子能平安降臨。

江氏則是往皇宮遞了牌子,不過皇後生產,整個內廷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蕭君湛更是守在產房外,一應事物都不理不問。

沒有人敢去問此刻已經瀕臨崩潰的皇帝,‘您嶽母想入宮看看,可要許她進來。’

皇宮越是戒嚴,越是緊張,宮外的大臣們就越是想的多。

這樣的緊張氛圍,維持了一天一夜。

在發動的第二天夜裡,產房裡傳出一道嬰兒的啼哭聲。

這座巍峨的皇庭,時隔十幾年,終於再度誕育了新生命。

嬰兒的啼哭聲響亮,蕭君湛僵硬的眨了眨眼,終於反應過來,抬步就往裡麵走。

無人敢攔。

產房裡,血汙之氣濃厚,綠珠綠蘭才給主子換下血衣,就被擠到一旁。

蕭君湛坐到榻邊,喉嚨緊繃得說不出一句話,就連握住她手的力道都很輕。

像對待一個易碎的寶貝。

衛含章已經精疲力竭,被熟悉的手握住時,她輕抬眼皮,瞧見麵前男人胡子拉碴的憔悴模樣,還是忍不住笑了。

“好醜。”

“再也不生了,”蕭君湛摸了摸自己的臉,紅著眼眶道:“你再也不許生了!”

“……”衛含章最後無語的看他一眼,力竭的身體支撐不住,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蕭君湛目露驚駭,一旁的穩婆急忙解釋:“娘娘隻是累極,睡著了。”

至於剛剛出生的皇長子,這對世間最尊貴的夫妻,都沒有顧得上去看一眼。

衛含章一覺又睡了一天一夜。

醒來時,整個人被鎖進一個懷抱裡,鼻腔都是熟悉的氣息。

她眨眨眼,自他懷裡仰著頭。

嗯……胡子刮了,人也不憔悴了。

看著還是俊秀無雙,好看的很。

她十分滿意的湊上去%e4%ba%b2了%e4%ba%b2他的下巴。

這個%e5%90%bb,驚醒了淺眠的男人。

蕭君湛喉結滾動,覆上她的%e5%94%87%e4%ba%b2了%e4%ba%b2,“餓了沒有?”

說著,他喚人傳膳。

按時下的觀念,婦人做月子,渾身汙穢,便是尋常人家的夫君也要避諱,更遑論是一國之君。

可這人卻在她生產完,就同她共枕。

衛含章當然不覺得自己汙穢,但她月子裡不能見風,又不能沐浴洗頭,隻能簡單擦洗一二,身上都有味兒了,也不是很願意同他%e4%ba%b2近。

她提出讓他暫且獨居長吉殿,等孩子滿月後她再從產房搬回去。

可向來對她百依百順的男人,麵對這麼個簡單的要求,卻堅決不肯。

口口聲聲道:他們還未成婚起,就朝夕相處,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分開。

衛含章拿他沒辦法。

隻能讓堂堂一國之尊,屈居於她這間產房。

第287章 大結局

她生產傷了元氣,氣血俱虧,月子裡的調養便十分重要。

為了不讓瑣事吵到他的寶貝,蕭君湛下令不許任何人進宮探望。

包括宗室的王妃們,和衛含章生母江氏。

一直等到皇子的滿月宴,衛含章才見到了娘家人。

江氏抱著外孫,笑的見牙不見眼。

“陛下可有給取名字?”

衛含章想了想,還真被問住了。

生產完的一個月,她抱孩子的次數屈指可數,蕭君湛不肯叫她操勞,都是趁著孩子吃飽喝足,不哭不鬨了才叫奶娘抱來給她玩。

見過她%e4%ba%b2%e5%90%bb小孩臉蛋後,還煞有其事的不許她再這樣,說是這孩子日後要擔起國家重任,需心性堅毅,沉穩厚重,絕不能耽於婦人之手。

衛含章見他說的鄭重,又一想人家是皇帝,要培養自己的繼承人,她確實不該拖後%e8%85%bf。

%e4%ba%b2都沒%e4%ba%b2過癮,更是沒想起問孩子的名字。

這樣的事,就算是%e4%ba%b2娘,她也不好意思說。

所以,她看向一旁的綠珠。

綠珠會意,知道這是讓自己解圍的意思。│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可麵色卻還是一陣變幻,半晌,艱難道:“陛下還未給皇子取名。”

衛含章和江氏皆是一驚。

這都滿月了,還是皇長子。

竟然連名字都沒取?

江氏一言難儘道:“你們幾個還在肚子裡,你阿爹就想好了名字。”

言下之意是,你同陛下隻顧自己恩愛,未免也太不看重她%e4%ba%b2%e4%ba%b2外孫了。

衛含章被糗的臉色漲紅。

好在寧海正好從外頭進來,笑嗬嗬的施了一禮,道:“陛下給皇子賜名為瑞。”

前頭正在擺宴,名字想必是當場取的。

按族譜,這一代的嫡係是宸自輩,那皇長子的名字就是蕭晟瑞。

衛含章念叨了兩句,伸手抱了抱兒子,笑道:“你父皇給你取的名字不錯。”

瑞字,吉祥,美滿之意。

就算這個小家夥,折騰了%e4%ba%b2娘一場,但誰能說,他的父皇不愛他呢。

滿了月的蕭晟瑞,跟剛剛出生時的紅猴子不一樣,已經是白白嫩嫩奶娃娃一枚。

衛含章瞧著瞧著,心裡那一丟丟母愛也激發出來,忍不住低頭%e4%ba%b2了%e4%ba%b2他的臉蛋。

又獻寶似的給江氏看,“阿娘你看,我兒子模樣生的俊吧?”

“……”江氏無言的瞅了眼女兒,低頭看向外孫時,笑意也是忍不住,“哪裡有不俊的道理,無論是像你,還是像他父皇,必定都俊的不像話。”

母女倆對著剛剛滿月的奶團子%e4%ba%b2香了好一會兒,一直等到孩子餓了,哭鬨起來,才由奶嬤嬤抱著離開。

殿內再無旁人,江氏對著女兒的好臉色,後怕道:“聽聞當日生產凶險的很。”

“也沒有多凶險,”衛含章擺擺手,“胎位正常,又有那麼多醫術高超的禦醫在,就是他太緊張罷了。”

“陛下確實疼你,”江氏歎道:“再沒見過比他還能疼人的夫君了。”

這樣的夫君,還是萬乘之尊。

本該三宮六院,現在獨寵一人。

滿朝文武愣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奏叫他選秀。

就連江氏這個做母%e4%ba%b2的,也忍不住感歎女兒的好命。

想著,她忽然眉頭一皺。

衛含章見狀,問道:“阿娘怎麼了?”

“想起你外祖家的事兒了。”江氏麵露厭色,可見確實煩了娘家那檔子事。

聞言,衛含章也明白了過來。

還是爵位惹的禍。

她外族家得封承恩伯,世襲三代。

但外祖父年紀不小,眼看著土都埋到了脖子,立世子之事迫在眉睫。

按照尋常人家,當然是彆無二話立長子。

可江家又有所不同。

江大老爺是罪官,當年他可是險些連累全家老小,雖最後被網開一麵,但他那一房子嗣也是被判流放的。

若不是家裡養出了未來皇後,哪裡能有今天的好日子。

得隴望蜀是人的本性。

當年隻想著能保命的江家,現在得了爵位,不可避免的開始為了繼承權而起了紛爭。

一直和和睦睦的三兄弟,明裡暗裡爭鬥了起來。

二老爺和三老爺都不服長兄這樣一個罪官,來繼承家裡爵位。

說出去也貽笑大方。

可大老爺不繼承,老二和老三更是誰也不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