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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常情。

而麵對著已經癱瘓在床口齒不清,卻死死看著自己,要他點頭饒兩個兄弟一命的父皇,蕭君湛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他不願意違背老人家的心願。

聞言,衛含章沒有半點異議。

皇族相殘本就不好聽,圈禁是全了最後的體麵。

終身圈禁放在身份尊貴,養尊處優的皇子身上,恐怕生不如死。

甚至還不如之前被關在家廟殘度餘生的衛含月。

至少衛含月還有江氏的打點,身為侯府嫡女,有%e4%ba%b2娘護著,吃穿用度上不會短缺。

回了長吉殿,兩人一起用了晚膳,到了就寢時間。

第二日,奉命去齊國公府診脈的禦醫們回來稟告。

長樂公主毒入骨髓,已經藥石無醫。

蕭君湛安靜許久,揮了揮手。

他下了道旨意,命長樂公主跟齊明瑞和離。

聖旨傳到天牢時,傳旨的內侍將謝氏女自儘一事儘數告知。

齊明瑞得知發妻嫡子皆亡,當夜便撞柱而死。

而遭受連番打擊的長樂公主被接回了公主府後,沒撐過半月,也與世長辭。

這段糾葛了十幾年的孽緣,最終以全員悲劇落幕。

畢竟是皇室醜聞,對外還是有所遮掩。

外人隻以為長樂公主子女亡故後,對夫家心灰意冷,才求旨和離。

隻有少數幾人知道真相。

衛含章這個知情人,甚至沒辦法判斷,三人裡究竟誰更可憐些。

是被搶奪夫君後,全族被斬,從嫡妻變成外室的謝氏女。

還是為了家族休妻另娶,又舍不下嫡妻,最後為了妻子轉頭謀害公主的駙馬齊明瑞。

第275章

不知道在生命的最後,長樂公主有沒有後悔過年少時的自己,因為一己私欲,做出奪彆人夫婿,又滅人家全族的狠辣之事。

一切的悲劇,都是因她而起,所有人都可以稱無辜,隻有她罪有應得。

但她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出身尊貴的嫡公主,一生都活在謊言裡,兒女皆死,自己也被最愛的男人謀害。

齊明瑞在天牢自儘後,齊國公府的處置也下來了。

或許是因為婚期臨近,不想沾太多殺戮的緣故,蕭君湛的手段沒有他爹那麼狠。

最後齊家的結局是,滿門被遣回範陽老家,五代內不得出仕。

對於謀害皇室公主的大罪來說,這已經是滿門死裡逃生了。

賢妃的娘家留侯府,涉及的是皇權之爭,蕭君湛沒有從輕發落,依舊判了滿門抄斬,避免衝撞婚期,等到來年開春行刑。

天氣漸漸冷了下來,婚期一日日接近。

一直待到婚期前一天,拖不下去了,蕭君湛才依依不舍的將小姑娘放了回去。

明日就是大婚,不過才回家一天,他卻生怕出了岔子,還派了寧海%e4%ba%b2自隨侍。

衛含章從沒見過這人如此黏人的模樣,一時之間都有些無語。

他們其實很不像話,誰家還沒大婚前,就同吃同住,朝夕相對的。

等她到家時,衛國公府已經張燈結彩,滿院掛滿紅綢。

衛家幾個出嫁的姑奶奶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回來了,衛含霜已經和離,眼下天寒地凍她同衛含月還未曾離京,正好能送妹妹出嫁。

外祖江家的幾個表姐妹也都來了,江知雪也在其中。

她見到衛含章時,神情略有些不自在,衛含章亦是如此。

原本還算%e4%ba%b2密無間的表姐妹,終究還是有了隔閡。

之前中蠱毒時判斷不明自己的心意,可現在……

總之衛含章這麼個小氣吧啦的性子,家裡姐妹惦記自己心上人她能不膈應才怪,兩人不尷不尬的說了兩句話,好在周圍人多,沒人察覺出不對。

留在家裡的最後一天,她以衛家女兒的身份鄭重拜過了養育之恩的外祖父外祖母,再是江氏和衛恒。

過了今天,她會先是皇室太子妃,再是衛氏女。

兩個遠在徐州的舅舅都趕了回來,還有衛平和柳氏也都到了衛國公府,他們對江家受到的優待其實很有意見。

但養育之恩擺在那裡,誰也越不過去,隻能儘力彌補同孫女的隔閡。

有寧海坐鎮,除了幾個至%e4%ba%b2外,無人能越過他接近衛含章。

進口的吃食、手能觸摸到的物品、所燃的香料,都經過層層檢驗才能擺到她麵前。

旁人不知道這是因為她跟當今太子已經同命的緣故,隻在心裡感歎小小侯府嫡幼女,還沒一步登天成真鳳呢,譜竟然就擺成這樣。

熱熱鬨鬨的一天很快過去,翌日一大早,衛含章被綠珠綠蘭喚醒時外頭天還是黑的。

冬日裡天本就亮的晚,一直到她梳妝妥當,鳳冠霞帔儘數穿戴整齊後,天才透出魚肚白。

第276章

衛含月站在人群裡,看著幼妹,不禁笑道:“細想起來,冉冉才十五歲,竟就要嫁人了。”

江氏歎道:“可不麼。”

實在是女婿身份尊貴惹不起,不然江氏如何也不肯將女兒嫁的這麼早。

江知琴笑道:“要怪隻怪冉冉生的美若天仙,引得殿下傾倒,是一刻也不肯多等,將婚期定的這般匆忙。”

衛含章被她們連番打趣也不害臊,隻覺得頭上重的很。

太子娶妻,當然沒有鬨喜一說。

每一道程序都有禮部擬定,欽天監算好吉時,一步一步完成。

等到天色大亮,到了欽天監算好的吉時,衛含章拜彆家人登上了前來迎接的八抬彩轎。

蕭君湛一襲朱紅色冕服%e4%ba%b2自來接人,兩邊跟隨幾十名禮官,吹吹打打,

東宮%e4%ba%b2衛軍開道,一路朝著皇宮而去。

皇宮的正門,早已大開,在晨光初露之際,喜轎步入太清門,大淩王朝迎進了這一代的女主人。

久臥病榻的皇帝為了今日也拖著半癱的身子露麵,接受了長子長媳的大禮。

等到所有的禮節一一走完,已經是日落西山。

他們也終於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

新房內,合巹酒喝完,喜嬤嬤們唱了一通吉祥話後,儘數退下。

衛含章揉著快要被壓扁的脖子,抱怨道:“疼死了。”

蕭君湛抱她入懷,手替她捏著後頸,神情溫柔,“不記得答應過我什麼了?”

不許說死字……

衛含章嘿嘿一笑,也不說話,攀上他的脖頸,直接就啃了上去。

天知道臨近婚期的一個多月來,他們日日朝夕相對,這人有多能忍。

隻能說不愧是監國太子嗎?

她好幾次都要把他摁倒了,他愣是沒有做最後一步。

吊足了她的胃口。

現在終於到了洞房之夜,他們之前就坦誠相待過,衛含章根本沒有新婦的羞怯,啃上去的瞬間,手毫不客氣往他衣襟裡探。

而平日裡平常十分克製的男人,順著她的力道往後倒,低笑一聲,手扣住她的後腰一個翻身就將人覆在身下。

%e5%90%bb到一半人跑了,衛含章不滿的瞪眼。

“彆急,”蕭君湛眸底釀出沉沉欲色,他單手握住小姑娘的下巴,低頭%e5%90%bb了%e5%90%bb她%e5%94%87邊的水潤,輕歎了聲。“今夜就算你不肯,我也得做。”

天知道他等了多久,才等到名正言順的這天。

最開始把人娶進來,養個一兩年再開動的念頭早就消失不見。

他沒打算再忍。

單薄的寢衣被解開,紅色的小衣之下是少女白嫩的肌膚,纖穠合度的身子。

蕭君湛頓了頓,低下頭,隔著輕薄的衣料。

%e4%ba%b2她。

這不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事,衛含章淺淺的抽了口氣,%e8%85%bf圈上他的腰,輕輕用力以示催促。

蕭君湛喉結咽了咽,伸手去握她的膝蓋,卷起她的裙邊。

向裡探。

這樣的%e4%ba%b2密,他們之前同樣有過。

衛含章的氣息漸漸亂了,她偏著頭低喘,又伸手推了推他的臉,哼道:“我有些難受,你彆吊著我啊!”

第277章

“……”蕭君湛頓了一瞬隻覺自己冤的很,他更難受好嗎?

要不是擔心弄傷她。

他……

再次抬頭時,他眼裡已是赤紅一片,安撫般%e4%ba%b2了%e4%ba%b2女孩的%e5%94%87。

衛含章一開始還忍著,後麵眉頭越蹙越緊,忍不住推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帶了絲哭腔。

“我不要。”

蕭君湛下頜緊繃,一邊扣著她的腰,不讓她亂動,一邊低聲哄她:“還不行。”

他另外一隻手扣緊她推拒的手。

懷裡的姑娘年紀太小,嫩生生的。

衛含章軟軟的伏在他懷裡,輕聲喘氣。

軟玉溫香在懷,小姑娘還總發出這種聲音……

剛剛戒了素的男人忍了又忍,最後再次覆身而上。

衛含章嚇了一跳,急忙伸手推他:“不是說不來了嗎?”

“再來一次,”

蕭君湛低頭%e4%ba%b2%e4%ba%b2她的%e5%94%87,啞聲哄她:“很快的。”

……很快的。

衛含章抿著%e5%94%87,無言以對。

她是真的很想問一句這麼說自己真的好嗎。

可一想人家這把年紀了,之前又苦忍了好幾月。

好像確實遭了大罪。

在心疼自己愛人這一點上,小姑娘做的格外好。

隻想到這裡,就乖乖點頭,“那就再來一次。”

衛含章想的十分妥帖。第二回的戰鬥力才是真正的實力。

好在蕭君湛確實懂得疼人,根本舍不得折騰小姑娘太久,在衛含章推拒都變得無力時,終於將人放過。

被抱著清洗完回到榻上時,衛含章已經累的手指都不想動一下。

直到膝蓋被分開,才嚇了一跳急忙合攏,“你做什麼!”

“彆慌,不做了。”蕭君湛握著她的膝蓋,哄道:“讓我看看。”

衛含章:“……”

她的臉爆紅,難以置信看著他。

尺度怎麼一下子長這麼大了,明明歡情蠱解開後,他連解她衣裳都不肯,這會兒……

蕭君湛耐心道:“冉冉乖,我們是夫妻,你不必害羞。”

“不行不行,”衛含章哪裡好意思,她死死並攏%e8%85%bf,“我自己來,或者讓綠珠……”

她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抿著%e5%94%87瞪他。

她眼睫顫了顫,手遮住自己眼睛:“蕭伯謙,你好不要臉。”

蕭君湛沒理她。

衛含章:“……”

向來大膽的姑娘羞紅了臉,羞的說不出話。

看著他的動作,才慌的急急阻止,“彆!”

蕭君湛抬頭,眸底是焦渴至極的欲色,“怎麼了?”

第278章

蕭君湛手指為梳,緩緩梳理她的長發,總算恢複成了包容寵溺的模樣。

可衛含章已經起了提防的心態,她謹慎的將%e8%85%bf往後挪了挪,小聲道:“我想穿件衣裳。”

他們倆這會兒都赤身%e8%a3%b8體,肌膚相貼。

極易擦槍走火,著實沒有半點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