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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敢要了。

她目光放在他濃密纖長的眼睫上,道:“你要聽真話?”

蕭君湛想%e4%ba%b2她紅腫的眼睛,妥善克製住後,輕輕點頭。

“真話就是我有些累了,”衛含章語氣不疾不徐,就算被他抱著坐於%e8%85%bf上,也沒有半點%e4%ba%b2昵之態,輕聲道:“蕭伯謙,你知道嗎,我這幾天好疼啊。”

蕭君湛心頭一緊:“傷口沒恢複好嗎?”

“不是的,”衛含章緩緩搖頭,“不是胳膊疼,是心口疼。”

“你說你%e4%ba%b2%e5%90%bb過我表姐時,我很疼,你凶我時我很疼,看著彆的女人對你獻媚,你不拒絕我也很疼,”在他震痛的目光中,疲倦的靠在他肩膀上:“不想再這麼疼了,我不能讓自己再這麼難受。”

“我自幼就沒吃過什麼苦的,懂事起就沒掉過幾次眼淚,顧昀然收兩個通房時我以為我會哭,但我沒有,他退%e4%ba%b2時我也以為我會哭,還是沒有,甚至他娶齊玉筱時,我依舊沒哭。”

“我沒心沒肺慣了,從小就愛欺負他,隻有他讓著我的份,可在你這裡頭一回嘗到心疼的滋味,……我怕了。”

“真的很疼,我很怕疼的。”

說到後麵,她聲音越來越小,可在蕭君湛耳裡,卻同轟鳴無異。

“對不起冉冉,我不該故意說謊騙你,讓你這麼難過對不起。”

他眼神驚痛,握緊了她的手,顫聲道:“你不要相信那些混賬話,我隻%e5%90%bb過你一個人,沒有正眼瞧過彆的姑娘,獻琴的那個人我都不記得她的名字,我滿腦子都是你,能被我抱懷裡的人也隻會是你,我再也不惹你傷心了。”

“沒有凶你,我何時舍得凶你,”看著她下巴上的指印,蕭君湛低頭吹了吹,小心極了:“我那會兒被你的話氣的沒了神智,一時失了分寸,以後你要是不喜歡我碰你,我不碰了好不好?”

“以後所有的疼都我來受,再不讓你疼了。”

“失了神智?”衛含章低著頭看向他近在咫尺的五官,淡淡道:“我一句話就讓堂堂太子殿下你失了神智?”

“冉冉,”蕭君湛苦笑,“我也初次接觸情之一字,聽聞你同其他男人那麼%e4%ba%b2近過,又能保留幾分神智。”

衛含章直視他的眼睛:“那現在神智回來了嗎?”

“……”蕭君湛抿%e5%94%87,同她對視:“你說的也是氣話對嗎?”

衛含章微頓,道:“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目光對峙幾息,他伸手摁住她的肩,將人扣入懷裡,嗓音發顫:“不用說了,我不想知道。”

不管是跟陳子戍在山洞裡,還是年少無知時跟顧昀然,都過去了。

那麼%e4%ba%b2密的%e5%94%87%e8%88%8c癡纏,她真的同彆人有過。

……還有沒有彆的?

她膽子這般大,他們還有沒有彆的。

蕭君湛恨的心尖都在滴血,氣息粗喘。

聽出他有些不對,衛含章伸手推他的肩,卻被反手摁倒在桌案上,%e5%90%bb住。

她嚇了一跳,下意識想掙紮,可腰被箍緊,後頸又被握住,受傷的胳膊都被他限製在肋下不能動作。

力氣抗衡不過,他%e4%ba%b2的又很急切,三兩下就掠奪她的空氣,很快就隻有拚命搶奪氧氣的勁兒。

直到被%e5%90%bb的雙頰泛紅,氣喘籲籲,才被輕輕鬆開。

蕭君湛將臉埋入她的脖頸,等兩人氣息平緩過來,才道:“我們不鬨了,以後好好過,行麼?”

身下的姑娘靜默不語,惹得他抬起頭垂眸看過去,兩人目光對上的瞬間,他低頭又是一%e5%90%bb:“我保證,以後不讓你傷心,被你氣的再狠也不拿彆的姑娘故意作筏子來氣你。”

他眼裡還有殘餘的紅意,似殺氣,又似強忍淚意後的遺留。

可見,那番話他聽完,心裡是很不好過的。

但還是忍著難過在低眉順眼的哄她。

衛含章心裡隱隱有些快意,又覺得比起自己這幾天受的委屈來說,還不夠解氣。

她道:“我要是一直不喜歡你呢?你會再次‘失去神智’嗎?”

“不會,冉冉,我向你保證,從今以後不再讓你流一滴淚。”蕭君湛輕點她的%e5%94%87瓣,一字一句道:“你既然能喜歡上我一次,就能喜歡我第二次。”

“除了你,我不會再對任何一個人這般好了。”他輕歎了聲,將人抱到榻上躺下,摟著她的腰道:“隻是你記住,無論你喜歡誰,你都隻能待在我懷裡,這件事,我沒辦法聽你的。”

衛含章不吭聲了。

蕭君湛輕輕撫摸她的長發,柔聲道:“枯木藤已經尋到,等回京就給你解蠱。”

“你不怕我解了蠱後,發現自己對陳子戍情根深種?”

她是懂怎麼牽動他情緒的。

蕭君湛靜默許久,忽然將額頭抵了過來:“那我也認了,我既然能把顧昀然從你心裡趕出去,陳子戍又算什麼。”

“你不會公報私仇,故意為難他?或者將他外放,再弄出個意外,讓他客死……唔!”

說著,她伸手捂著%e5%94%87,瞪著忽然啃自己一口的男人,惱道:“你磕到我了!”

第252章

蕭君湛扯下她的手,看了眼好端端的%e5%94%87瓣,又愛憐的%e4%ba%b2了%e4%ba%b2,方才抬眼認真道:“不許胡說八道,便是看在他拚死救了你性命的份上,我也不會殺他。”

衛含章信了,她又安靜下來。

時間悄無聲息流逝,可兩人都知道彼此沒有入睡。

她沒有再趕他出去,任由他輕輕攬著自己的腰。

過了很久,他聽見懷裡姑娘極小的聲音:“她的琴真彈的很好嗎?”

“……”蕭君湛默了默,才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發疼,手下意識握緊她的腰,軟著聲音哄:“是我不對,我混賬。”

“???”衛含章抬起頭:“問你她琴彈的是不是真的好,沒讓你同我道歉。”

“她彈的沒我好,我以後天天給彈給你聽,”說著他突然坐起身,揚聲讓帳外的寧海取琴來。

衛含章被他突如其來的陣仗給驚到了:“你這是做什麼?”

蕭君湛定定的看著她,道:“我隻是心疼。”

他的小姑娘就站在角落裡,看著他讚揚彆的姑娘,他光想想就心疼。

哪怕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聽進去那琴聲,也沒有正眼瞧旁人一眼。

但他還是覺得自己混賬。

他把她欺負哭了,又讓她一個人留在帳內,她哭了小半個時辰他都不知道,還在外飲酒作樂,讚揚向自己獻藝的女子。

放在誰的眼裡,都是涼薄無情的表現吧。

她再任性不懂事移情彆人也好,膽大包天敢同其他男人%e4%ba%b2%e5%90%bb也罷,他都不該這麼欺負她。

不該這麼傷她的心。

讓著她本來就是他該做的事。

於是,氣壓低沉了幾夜的營帳內,這夜傳出悠揚的琴聲。

太子殿下%e4%ba%b2自炫技,彈奏了一曲又一曲。

都是情意綿綿的小調,以琴音傳情,哪怕再五大三粗的將士都能聽出裡麵的求歡之意。

衛含章本來確實挺累的,結果越聽越精神,便歪靠在榻上去瞧盤膝坐於琴案旁的男子。

生的清俊高貴,又溫柔多情。

……就是多情。

瞧那時不時遞過來的眼神,哪裡還有對外那淡薄疏離的模樣。

他在努力哄她高興。

哪怕他認為她喜歡的是其他男人,並且同對方有過肌膚之%e4%ba%b2。

放眼整個大淩王朝,哪怕是鄉野間的農夫,也不能接受自己未婚妻如此作為。

可他接受了。

不但接受,他還唯恐自己讓她不開心了。

衛含章不覺得自己是個心軟的人,就連從小長大的顧昀然,她說放下也就放下了。

可她發現自己很容易對這個男人心軟。

隻是簡單哄兩句,為她彈了幾首曲子罷了,她竟然心軟成一片。

不由自主為他找理由。

這幾天,他其實也不好受吧。^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她難過的是他%e4%ba%b2%e5%90%bb自己表姐,召江知雪入帳伺候,還看見有佳人向他獻媚,心裡不痛快。

可他呢?

他以為她變了心,還跟彆的男人%e4%ba%b2密過,不再喜歡他。

……她甚至還默認了江知雪去向他邀寵。

她其實也很過分。

衛含章吸了口氣,正好一首曲音結束,她向還要繼續彈奏的男人勾了勾手:“過來。”

蕭君湛依言起身,很是聽話的走進。

衛含章握住他的手腕,一根根把玩他的手指。

他的手是真的很好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手掌寬大有力,皮膚白皙。

垂眸看了會,終於確定了什麼,她無奈道:“你說我們瞎折騰什麼勁呢?”

蕭君湛指尖微勾,將她的手勾進掌心握住,坐在榻邊:“你說什麼?”

“我說……”衛含章頓了頓,抬頭瞧了他一眼,突然止住了話頭,道:“你欺負我那麼多次,不能指望說幾句好話就讓我不記仇吧?”

他並不覺得自己同她%e4%ba%b2密是屬於欺負,但也沒有開口辯駁,隻看著她,軟聲道:“冉冉想如何?”

衛含章揚了揚下巴:“%e8%84%b1。”

一個字鏗鏘有力,想沒聽清都很難。

“……”蕭君湛抿%e5%94%87,無言的看著她。

“聽見沒有,”衛含章伸手推了推他:“你看了我那麼多次半%e8%a3%b8,我都沒瞧過你的,不公平。”

雖然兩人%e4%ba%b2密行為不少,但他從沒有直接袒%e8%83%b8露%e4%b9%b3過,反倒時常將她扒光。

越想越不得勁,見他還猶猶豫豫,不由冷嘲道:“殿下是怕自己一把年紀,身材不行,不得我歡心嗎?”

蕭君湛本有些久違的不自在,正磨磨蹭蹭不知道該不該依她,聞言臉上的熱意頓消,目光直直掃過來。

那眼神嚇了衛含章一跳,不知道想到什麼,對麵的男人齒關咬的哢哢作響,伸手握住自己的腰封。

‘哢噠’一聲。

腰帶暗扣被解開。

她眉梢微挑,看著他外衫連帶著裡衣一起%e8%84%b1掉,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如何?”

衛含章一愣,視線從他腰腹艱難的移開,往上,待見到他陰深深的麵色,眨了眨眼,豹子膽不知從哪兒長了出來,輕飄飄點評了句:“尚可。”

尚可……

蕭君湛的心頓時疼了起來,就像被醋淹過一樣的酸澀。

他想到陳子戍,想到顧昀然。

那兩人都比他年輕,一個才剛及冠,一個尚是少年。

她見過了他們的,他便成了尚可。

“……喜歡什麼樣的?”他彎腰湊近,握住她的手朝自己腹部摁,聲音低柔:“告訴我,你喜歡什麼樣的,我是要再瘦些,還是再壯點。”

指腹之下是他溫熱的腹肌,衛含章淡定的摸著,聞言下意識道:“你要按著我的喜好練?”

她麵上都是笑意,眼裡也有了光澤,全是惡意作弄的趣味。

可蕭君湛非但不覺得有趣,還酸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