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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大多都是隻穿小衣入睡,雖然也會蓋層薄被,但她睡相慣來不怎麼好……

或許在她渾然不覺之時,已經被他看光了!

如何能不生氣!

衛含章氣的都想要罵人了,怒氣衝衝的扭過頭,不去看他。

蕭君湛見狀也不知該如何哄人,此事的確是他做的不對……

一時之間,兩人都未說話,室內的氣氛卻不知為何轉變的有些旖旎曖昧……

等衛含章反應過來時,蕭君湛已經重新坐下了。

“冉冉,”他微紅著臉,鄭重解釋:“我的確來過幾回,但也隻是坐在一旁好好瞧瞧你,從未趁你入睡……行輕薄之事。”

好幾日夜間過來時,小姑娘衣著清涼,藕節似的胳膊直接坦露出來,他都克製自己的眼神不亂看,老老實實地給她掖被子……

蕭君湛輕聲道:“冉冉放心,我即便真欲行不軌,也隻會等你清醒時來。”

衛含章:“……”

……他這話真的是叫人放心的嗎?

她自詡臉皮算厚的,也被他這話鬨了個大紅臉。

又想到這人剛剛的確是毫不客氣將她%e4%ba%b2了又%e4%ba%b2,不由羞惱道:“……你走!”

“好,我走。”蕭君湛應了她的話,又半彎著腰,低聲去哄她:“那冉冉莫要再惱我,明日來隔壁尋我可好?”

一個勁的想讓她主動去隔壁……

逆反心裡起來,衛含章再度搖頭:“……不好,你快走!”

說著,她伸手推了推坐在榻邊的男子,蕭君湛紋絲不動,握了她推拒的手,定定的瞧著她。

衛含章渾然不懼,目光對視過去,道:“我若不主動過去,你是不是又要趁著夜深人靜過來?”

蕭君湛沒有做聲。

衛含章見狀,警告道:“你要再晚上過來點我睡%e7%a9%b4,我就真生氣了。”

“那我想見你怎麼辦?”蕭君湛微微笑了笑,似無奈極了:“冉冉不肯過去,又不讓我過來,是在故意為難我不成?”

“咱們名分未定,私下相會本就不合規矩。”衛含章抿了抿%e5%94%87,彆扭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等我及笄後,你自可過來尋我,屆時,我再不攔你。”

蕭君湛快速算了算日子,良久,他妥協一笑:“好,那就等天下皆知冉冉你是我太子妃時,我再來。”

他自腰間解下那塊三番五次都沒送出去的墨玉,不容拒絕的放進了她掌心,溫聲道:“冉冉收好了,這是你我之間的信物,不許不要。”

衛含章手指緊了緊,低頭看著掌心這塊刻了‘蕭’字的墨玉,對他這麼執著相送有些無奈又甜蜜。

“行了,我收下了。”衛含章手指著門口,道:“你快走吧。”

再待下去,天都要黑了……

可才得了她鬆口許嫁的蕭君湛實在舍不得就這麼走。

他伸臂輕輕攬住她的肩,用商量的口%e5%90%bb溫柔道:“我有意為你選幾名暗衛,冉冉覺得如何?”

暗衛?

衛含章一愣,就聽見他繼續道:“你是我預定的太子妃,一絲一毫差錯都出不得,明麵暗麵都得有人護著才好,免得叫我不放心。”

明麵上的人現在不好安排,那暗地裡就得多安排幾個。

如今是太平盛世,京城乃天子腳下,百姓們更是生活富足,幾乎到了夜不閉戶的程度,但危險也不是沒有。

遠的不說,就去年臘月,衛含月不就在京郊被匪寇擄走了嗎?

想到衛含月……

衛含章乖乖點頭:“好,你安排吧。”

說著,她又麵露遲疑,道:“對了,那個……暗衛是不是我一舉一動都注視著啊?”

“暗衛隊裡也有女子,且暗衛是警惕周圍環境可能出現的危險,不會目光一直注視你。”蕭君湛知道她的顧忌,溫聲安撫道:“若無危險,她們不會出現的,你隻當沒這回事就好。”

“那好吧。”這是他給予的安全保障,衛含章沒有拒絕的道理。

應下此事後,她頓了頓,輕輕扯了他的衣袖,仰頭望著他,問:“你知道我阿姐的事兒嗎?”

“哪個阿姐?”蕭君湛微微一怔:“何事?”

“……”衛含章沉默了,實在有些不敢置信。

真如江氏所說,京城這麼多世家,這麼多貴女為了他的太子妃之位都要鬥成烏眼%e9%b8%a1了,這位當事人竟然一點沒關注嗎?

她不是扭捏試探的性子,索性直接道:“我上頭還有位一母同胞的嫡%e4%ba%b2長姐,叫衛含月,去歲時,她同劉婉寧一樣,是京城熱門太子妃的人選之一,後來……”

思及上次見到衛含月的慘狀,衛含章凝眉道:“去年底,她出了點事……”

她言至此處,說不下去。

“我記起了,”蕭君湛攬著她肩膀的臂膀緊了緊,解釋道:“遴選太子妃是父皇的口諭,當時江南突發水災,我忙於朝政,第一時間並不知情,等消息傳來,我也隻當自己不知道這回事。”

他不想要的東西,就沒人能逼他,父皇也不行。

“至於你嫡姐的事,”蕭君湛思忖片刻,語氣莫名道:“我記得當時是你祖父主動請纓,由他出麵%e4%ba%b2自調查,道事關他嫡%e4%ba%b2孫女,誰調查他都不放心,我自然沒有不許的道理。

“後來他倒是查了許久,方才上奏結案……似乎是懲處了那批匪寇。”

說到最後一句,他表情十分複雜,叫衛含章看的心頭微微一噎。

隻覺得他就差沒直接說,你祖父就這點能力,他查了幾月查不出,蓋棺定論了,我也沒辦法。

衛含月說是熱門太子妃人選,但實際上京城那段時間熱門太子妃人選繁多,蕭君湛一共也沒見過幾個,更談不上對這事兒多上心。

算算日子,那段時間他應該是忙於處置朝野上下聞之變色的江南案。

第85章

至於京城貴女遭匪寇擄走一事,交由受害人%e4%ba%b2祖父調查,結果查了這麼個結果,左右又不是多大的案子,受害人的家人都揭過了,他一個日理萬機監國太子,又有什麼理由駁回交由彆人重新調查。

雖然,這事兒明眼人都能看出有蹊蹺,但最多不過是世家之間為了利益的爭鬥罷了,若這也要蕭君湛勞心,那他每日便有勞不完的心。

衛含章明白,如果沒有她,他同衛含月不會有一點交集,自然也不會因為衛含月出事而憤怒,堅持追究個所以然。

這怪不到他頭上,要怪隻怪衛平手段不如人,找不出對手的馬腳。

被他攬在懷裡,衛含章看著他略顯清冷的側臉線條,問道:“那你覺得我嫡阿姐遭辱真的隻是意外嗎?隻是幾個匪寇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擄劫侯府貴女?”

剛剛兩人在軟榻上鬨了這麼一通,她的雙髻有些散亂,蕭君湛抬手將她鬢邊的發絲撫至耳後,看著懷裡的姑娘,溫聲道:“你嫡姐的案子已經由你祖父%e4%ba%b2手蓋棺論定,冉冉是想為她翻案?”

“不,不翻案。”風波好不容易過去,她要是又翻出來繼續勞師動眾的調查,隻會為衛含月引來更多並不必要的議論。

衛含章道:“我回府後,見過我阿姐一次,她同我說,她遭此一劫或許與安國公府有關。”

聞言,蕭君湛也不意外,明白她的顧忌,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道:“我再派人私底下仔細查探一二,不過,事情過了大半年,又已結案……若真有幕後黑手,這段時間也足夠他把證據抹消了。”

這個衛含章如何能想不到。

真要是安國公府下的手,大半年過去,當初的那夥匪寇都全部被斬,還能有證據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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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今日的劉婉寧……衛含章忍不住斜他一眼,道:“你真是個香餑餑,我阿姐會出事……”

蕭君湛聽的麵色微變,靜靜的看著她:“冉冉是要把你阿姐出事怪罪到我頭上?”

“……本來就和你有關係。”她的聲音隨著他淡下來的神情變小,呐呐道:“假若不是意外,真是安國公府謀劃的匪寇擄走我阿姐,那必定是為了太子妃之位的爭鬥。”

“那又同我何乾?”蕭君湛神情徹底淡了下來,道:“冉冉,你不要不講理。”

他攬緊了懷中姑娘,垂眼細細看她,“我一腔心意都在你身上,旁人是怎麼想的,與我無關。”

許是實在氣不過,說著他便低頭在她%e5%94%87上憤憤的%e4%ba%b2了一口,近乎咬牙切齒道:“不許不講理,故意刁難我。”

衛含章捂住嘴巴,嗷嗚一聲,怒道:“你磕到我牙了!”

“我看看,”蕭君湛扯下她的手,目光盯著她的%e5%94%87瓣半晌,確定無事後,再度低頭溫柔的%e4%ba%b2了%e4%ba%b2,方才掀眸同她對視,強調道:“你阿姐的事,同我無關,不要什麼都怪罪到我頭上。”

衛含章定定的看著他,就這麼任由他耍流氓,心中說不上是歡喜還是惱怒,對視良久,她突然抱住他的脖子,歪著頭重重的咬了一口,泄憤。

蕭君湛悶哼了聲,幾乎是下意識伸手扣住她纖細的脖頸摁在自己頸側,語氣帶著些隱忍:“不要亂動。”

“你乾嘛!”衛含章被摁了個猝不及防,不由撲騰掙紮起來,忽而渾身一僵,不敢再動。

內室陷入了極度的安靜,衛含章臉都紅了,埋在他脖頸中的麵頰滾燙,氣息噴灑在耳畔,叫蕭君湛呼吸愈發紊亂。

他緊了緊懷裡的姑娘,淡淡道:“還咬麼?”

“不了,”衛含章微微抬頭離他脖頸拉開了絲絲縫隙,但聲音還是很悶,“再也不咬了。”

誰知道他怎麼就……這樣了。

“可以咬,”蕭君湛低聲哄道:“不過咬了後,冉冉得自作自受。”

“……”羞惱的姑娘忍不住掐了把他的胳膊,“你閉嘴!”

其實蕭君湛也有些窘迫,不過看著懷裡姑娘羞成這樣,他心裡更多的是滾燙的情意在叫囂。

抬手摸了摸她頭上的兩個小揪揪,他笑道:“這次就算了,放過你這一回。”

誰讓他瞧上的,是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

偏偏還總情不自禁想同她%e4%ba%b2近……

………………

忠勇侯府,書房。

今日家中嫡女出嫁,太子殿下%e4%ba%b2臨賀喜,衛府上下喜氣洋洋,迎接賓客們時麵上都增添了幾分光彩。

而衛家得了如此大的臉麵,前來道喜的勳貴們早就聞風而動,準備的賀禮豐厚了三層不止。

席間氣氛酣然,推杯換盞,賓主儘歡。待送走最後一波賓客,已經臨近深夜,饒是如此,微帶醉意的衛平也是連夜叫來由太子%e4%ba%b2自點了陪著逛園子的二子衛恒問詢。

這也不奇怪,太子登門是何等要事,不一言一行分析清楚,叫這位宦海沉浮多年的老臣如何放心。

書房內,衛府有話語權的幾位主子都齊全了。

衛平同侯夫人柳氏坐於上首,世子衛洹跪坐於父母旁邊正在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