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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夢歸潮 林光曦 4328 字 6個月前

完以後又覺得不夠,伸出舌尖%e8%88%94了一下。

剛受傷的部位最是敏[gǎn],一絲酥|麻的感覺沿著肌膚直衝上紀乾的腦海,他立刻抽回手,蘇硯身後的護士則催促道:“哎哎,好了啊,還不按住是不是想再來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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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的發聲機製和語言的發聲機製是不同的哦~

第10章 哥哥好暈

從醫院出來後,紀乾幫蘇硯叫了輛出租車,關門之前對司機說了酒店地址。

蘇硯降下車窗,望過來的眼睛像有話想說,隨後視線落在了紀乾的左手腕上。

剛才在他屁股被紮的一瞬間,他也咬了紀乾。星空藍的表盤旁邊留下了兩排深色牙印,之後紀乾一直麵色冰冷,他以為紀乾會把襯衫袖子放下來擋一下,但是沒有。

那人雙手插在褲兜裡,等司機踩下油門便轉身走了。

從車窗看向紀乾的背影,蘇硯撥開嘴角邊的發絲,淺淺地揚了揚嘴角。

儘管紀乾沒給他買巧克力,但是剛才那一下也夠了。靠回椅背上,他拿出手機搜了一會兒,接著打了一行字遞給司機。

看到他要改目的地,司機說句“好勒”,又隨嘴道:“小夥子嗓子啞啦?”

從%e8%83%b8包裡拿出藍牙耳機戴上,蘇硯低著頭看手機,沒有理會司機。

他更改的目的地是中山路,下車後,他根據APP軟件的提示找到商場入口,再根據樓層指示找到紀乾那件襯衫的品牌店。

他平時習慣T恤配牛仔褲,唯一的兩件襯衫隻在重要場合穿,還是蘇與純幫他挑的,因此他也不懂選購襯衫的注意事項。隔著櫥窗打量了模特以及裡麵琳琅滿目的款式,他用手機搜了下選購襯衫的注意事項。

不搜不知道,原來襯衫光是領子就有好幾種不同款,還有根據各種體型的色調花式以及麵料的推薦,更有看到關於領扣,襟扣,袖扣的詳細介紹。

蘇硯看得兩眼發暈,最後乾脆放棄了,還是找機會弄一件紀乾的襯衫來對比尺寸最方便,於是掉頭去逛彆的,先把定居廈門需要的生活必需品補齊。

他的燒還沒完全退,逛了沒多久就走不動了,便找個地方坐下,點了咖啡蛋糕來吃,還趁休息時下載了一個Facebook Messenger。

他回國沒帶原來的手機,後來又因為剛買的蘇州號碼和手機一起丟了,便又買了新的,沒來得及通知蘇與純。

看著蘇與純在App上刷屏一樣的留言內容,蘇硯隻挑了最後一句話回複:【我不在蘇州了】

蘇與純剛好在線,立刻發了一堆感歎號過來表示憤怒。

【你要死啊!三天不跟我聯係,知不知道我差點打回去問堂哥了】

即便隔著網線,蘇硯也能感覺到如果她在身邊會怎麼咆哮自己,認輸道:【好了,我把新號碼給你】

蘇與純記下後問道:【你怎麼又換號碼?那你現在在哪呢?】

【廈門】

【廈門在哪?】

【中國地圖上】

【……】

【不是,我沒跟你開玩笑,你快點把話說清楚,不待在蘇州你到處跑什麼!】

靠著沙發椅背,蘇硯翹起二郎腿,心情不錯地敲著屏幕鍵盤:【遇到了一個有意思的人】

那邊等了一會兒才回複:【遇到誰了?】

【記不記得蘇珣的前男友】

【?】

【你是說那個姓紀的?】

【嗯】

【你怎麼會碰到他?對了,之前好像聽說他就是廈門人】

【所以我來了廈門】

蘇與純發了一堆問號,跟著是感歎號,最後是一句【Fuck!】

【你不會被堂哥的前任拐了吧??你馬上把地址給我,我幫你報警!】

【我很好,他是好人,很照顧我】

【好個屁!你跟他很熟啊?】

蘇與純作為蘇珣的堂妹,當年紀乾和蘇珣的事她也清楚,隻是她搞不懂,蘇硯為什麼會跟這個紀乾扯上關係,而且紀乾怎麼會去蘇州?

通知欄彈出一條消息,蘇硯點開看,等了一分多鐘再切回App時,發現蘇與純又發了一段話過來。

【你該不會是因為恨堂哥才去接近他的吧?還是說你想報複大伯就。。。蘇硯,你給我清醒一點啊!!】

蘇與純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會這麼想不難理解。隻是蘇與純畢竟不是他肚裡的蛔蟲,一些他不曾表露過的心思,蘇與純也猜不到。

他還不知該怎麼解釋,便說:【你彆多想,要不是遇到他,我到現在還不能說話】

蘇與純剛打完你真想氣死我,下一秒又激動了:【你能說話了???】

【嗯】蘇硯清了清嗓子,他是昨天早上洗漱時發現聲帶恢複了,和以往每次一樣,剛恢複時都很啞,還不太適合開口。

【太好了!】蘇與純連發了三個哭泣的表情,【你這次都失聲大半年了,你跟DR.Kent說了沒?找醫院做檢查了嗎?】

不想她擔心,蘇硯道:【做了,沒什麼大問題,這幾天弄壞了兩部手機,我還沒找她】

【到底是怎麼恢複的?】蘇與純深知他這個病的複雜性,壓力大了就容易無征兆失聲,想要恢複也沒那麼容易。

蘇硯自己也不能確定,但是應該跟在烏鎮差點迷路的經曆有關。

當時他真的心慌了,害怕不能說話的自己在夜深人靜的古鎮巷子裡迷了路。紀乾未必會發現他不在,其實不止紀乾,當時蘇與純也不知道他的新號碼,蘇家的人就更彆提了,他們甚至沒發現他回國。

【我也不清楚,彆問這麼多了,恢複就好】

蘇與純在電腦後麵紅了眼睛,她在學校食堂裡,隔壁就是在吃飯的同學,得克製住情緒,便繼續打字:【你把現在住的地址給我,彆再讓我找不到你了】

看著滿屏都是關懷的語句,蘇硯難得露出了溫柔的笑。

蘇與純比他小兩個月,卻一直充當著姐姐的角色。自從他12歲那年母親去世後,蘇與純和保姆章子阿姨便陪伴他長大,因而對他來說,蘇與純和章子才是真正的親人。

將酒店地址發過去,蘇與純又問他跟紀乾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借口打字說不清楚,等可以正常說話了再細講。

蘇與純還是很擔心,叮囑他不準再失聯,還要他注意安全跟紀乾保持距離,儘快買機票回L.A。蘇硯應付了幾句,再翻了翻其它的消息,都是一些網友的無聊留言。

又坐了一會兒,蘇硯拎起幾個手提袋離開了,到門口時看見對麵的樹下有個年輕人對著畫架在作畫,腳邊豎著塊小牌子,寫著【工藝美院招聘兼職模特】

他是美術生,一看到就知道怎麼回事,走到年輕人身邊看了眼,年輕人正在做靜物寫生,畫的是商場的三號門。

見蘇硯在旁邊看,他抬起頭對蘇硯笑了笑:“有什麼事嗎?”

蘇硯搖搖頭,拿起他旁邊地上的素描本,做了個征詢的表情。◆思◆兔◆網◆

年輕人捏著素描筆的右手攤開,做了個請的動作:“可以隨便看。”

蘇硯翻開內頁,年輕人以為他隨便翻一下就會放下,沒想到他看得很仔細,好像看得懂一樣還換角度琢磨。

“你也會畫畫?”年輕人問道。

蘇硯點點頭,指著其中一張人體素描的背影,用力咳嗽了兩聲才問:“這是你畫的?”

他聲音很啞,不過年輕人聽懂了,有些靦腆地笑道:“是我畫的,我喜歡畫人體。”

“線條和明暗的處理都很棒,”蘇硯由衷誇讚道,“學了很多年?”

年輕人說:“我小學開始學的,你呢?”

“三歲。”蘇硯答完便繼續翻素描本,翻完以後還給對方,看著他腳邊的牌子問,“你是工藝美院的?”

“對,”年輕人放下畫筆看著他,“之前我們有一個固定的青年模特,可惜他最近沒做了,所以在找人。”

年輕人的視線落在蘇硯垂下的纖長睫毛上,雖然隔著口罩看不到下半張臉,但是隻看那雙眼睛和烏亮的長發就能猜到蘇硯長得很不錯,再看他頸項到鎖骨之間的線條,筆直的小臂和修身牛仔褲勾勒出的腰腿部曲線,年輕人眼前一亮,起身問道:“你有沒有興趣?”

蘇硯掀起眼皮看他,並未回答這個問題。

年輕人的眼神更熱情了:“你學畫的,這方麵我就不和你多解釋了。你的條件真的很棒,願不願意試試?就算不是全職也可以,隻要你有空過來。”

收了年輕人遞來的名片,蘇硯打車回到酒店。

他在L.A讀大學時就做過人體模特,不過那時候是小範圍,隻在一群聊得來的社團朋友們之間,且不止他一個人,社團裡的每個成員都做過。

這種事在L.A的藝術大學裡非常常見,其實世界各地的美術學院都有這方麵需求,為了熟練掌握不同體貌的特征與技法,學生們需要大量的模特作為練習對象。

他的很多同學都是全%e8%a3%b8上陣,而他試過最大尺度的,是隻穿一條平角褲。這種行為在外界看來容易被誤解,隻有學美術專業的才會了解它有多普遍又有多重要。

將買回來的袋子放在桌上,蘇硯去浴室洗澡,擦身體時特地對著鏡子檢查了下,那晚紀乾留在他身上的痕跡不少,而他又是磕碰後容易留下印子的敏[gǎn]膚質,還有一些痕跡沒褪去。

年輕人說他們學校做模特可以自己選擇%e8%a3%b8露程度,但他還是覺得等痕跡完全退掉再去比較好。

吹乾頭發,他把買的生活用品放好,從行李箱裡拿出幾天都沒用過的筆記本,打開年輕人那所大學的網站先了解下。

昨天他當著徐辛的麵定了半個月的房間,半個月之後就沒有理由再留下了,所以當務之急是先找份工作,這樣紀乾就沒理由再趕他走。

他的聲帶剛恢複,要像正常人一樣頻繁地交流比較困難,做人體模特不需要說話,對他來說正合適。

完全不知道蘇硯在盤算什麼的紀乾去了公司的一個項目地點——位於東方二號的裙樓會所。

這是一家高端俱樂部,投資人和公司的葉總關係很不錯,葉總很重視這個項目,之前光是設計稿就不知修改了多少次,更彆提開始施工後的各方麵細節。

原本這裡是由公司的另一位合夥人高總負責,可高總因病進醫院了,恰逢施工圖紙又出了點問題,紀乾便親自在這裡處理,接下來的幾天也都沒離開。

他忙起來就沒了時間觀念,顧不上蘇硯那邊了,這幾天蘇硯也沒有聯係過他,直到六日後他終於可以鬆口氣,才聽到徐辛提起一件事。

原來昨天蘇硯有聯係過徐辛,問租房相關事宜。當時徐辛在忙,答應晚一些時候回複,結果手頭上事情太多又加班到半夜就忘了。今天下午想起時聯係了蘇硯的微信,蘇硯到現在都沒回。

“紀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