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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晃神,還有些控製不住。”

西澤此刻心頭是百般滋味,就好像一個大鍋裡燉著幾百種調料,什麼味道的都有,他都不明白那是種什麼心情,但阿諾德竟然還能這麼理智的在這個時候解釋剛剛那一%e5%90%bb,西澤簡直要給男神跪了。

西澤飛快道:“我剛剛應該是有點入戲,不太對勁。”他說不清楚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直覺是入戲太深的原因,但又應該不僅僅是這樣,他現在心緒太亂理不清頭緒,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該說什麼。

剛剛那情況可不僅僅是阿諾德低頭%e4%ba%b2了他一口的問題!根本就是他“勾引”主動在先的!!

好在阿諾德沒有像小言男主那樣%e4%ba%b2完就跑,男神特彆大氣的讓西澤不要亂想,拍完就回去再說。

西澤也隻能咽下心頭複雜又奇妙的感覺,壓下此刻的各種思緒,等著拍後麵的照片。

阿諾德換了衣服卸妝出來,因為怕西澤看到他再亂想,索性提前走了,阿諾德一走,莉莉絲還失望地跑過來對西澤道:“啊呀,剛剛忘記問他要簽名了,西澤你回頭記得幫我要一張簽名。”

西澤有點心不在焉地點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覺得鼻尖還殘留著阿諾德衣服上那股煙草的味道,而%e5%94%87邊也有些辣辣的燙,好像阿諾德那一%e5%90%bb留下了灼熱還沒有消失的印記一般。

西澤從拍完照片後就開始心不在焉,跟著簡安寧回工作室的一路上都在想剛剛攝影台上那一%e5%90%bb。

太瘋狂了,他人生須臾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這麼瘋狂地處在那種拍攝的環境裡做過那麼瘋狂的事情!

西澤一直嘗試讓自己在那麼多思緒裡找到一絲理智,好讓他順藤摸瓜抽絲剝繭地分析現在的情況,可他在那紛雜的情緒裡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出半根線,最後隻能無奈的回想當時拍攝的情景。

當時在攝影台上拍攝的時候,他應該是有些入戲晃神的,按照他當時的情況,可能有一分鐘到一分半鐘他沒有意識到,當時的心境他現在回想起來還是多少能有些感受的,那應該是屬於宴秋的心境。

可西澤覺得很奇怪,他又不是第一次拍電影,就算對宴秋這個角色的感受比較深,作為一個演員,他怎麼會那麼容易在那種情況下入戲那麼深?入戲又不是吸/毒,難不成當時產生幻覺了?

他覺得不應該隻是宴秋這個角色的問題,肯定還有其他原因。

西澤拍攝完之後一路上臉色便不太好,簡安寧帶他回工作室原本想讓他休息一下,西澤卻直接去了阿諾德辦公室。

阿諾德當時站在金屬窗戶邊想事情,聽到敲門聲轉頭,發現是西澤便眉頭挑了一下。

他回來之後換了一身衣服,白襯衫襯托得懶散了幾分,轉過身,看西澤那一臉凝重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你這麼一個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

西澤心想男神真是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忘調侃他。

兩人在茶案前麵對麵坐了,西澤此刻沒覺得彆扭,隻是被心裡的疑惑鬨得上不上下不下的,他自己是個什麼狀態他自己最清楚。

阿諾德看看他,問道:“順利拍完了?”

西澤這次倒主動了不少,繞開那些沒用的廢話,直接道:“我們還是直接說攝影台的事情吧。”

阿諾德看看西澤,這要換了以前,男神此刻必定是個自信又大氣的勾%e5%94%87笑,開口絕對能說得西澤麵紅耳赤,可這次西澤坦率又直白了,阿諾德反而頓了一會兒,才幽幽道:“之前是我大意了,沒控製住自己。”

西澤:“就這樣?”

阿諾德:“就這樣,你有些入戲,我對你本來就心懷不軌,一時就沒控製住,這你也知道的。”

西澤眉心微皺,總覺得其實不僅僅隻是這樣而已,可阿諾德的話邏輯通順毫無破綻,倒是他自己追根刨地的樣子像是在胡攪蠻纏。

往日他和阿諾德相處都還是挺自然的,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即便阿諾德已經說了表白的話,西澤有意無意忽視,至少兩人之間也算是坦坦蕩蕩的。

可這麼一%e5%90%bb%e4%ba%b2下來,西澤就覺得有些什麼不對了。

阿諾德坐在他對麵,就這麼看著西澤,西澤抬眼和他對視了一下,疑惑道:“怎麼?我臉上有什麼?”

阿諾德搖頭,卻依舊凝視他,問道:“西澤,你在拍攝的時候都想什麼了?”

西澤道:“就是宴秋的一些劇情,找了一些感覺。”

阿諾德的目光沉了沉,語氣依舊緩緩的:“我有些控製不住,是因為我當時覺得你的樣子有些在引/誘我。”

引/誘這兩個字差點把西澤鬨個大紅臉,他噎了下,沒想到真是這樣,“不會吧?”

阿諾德:“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有數,你可以自己回頭在想想。”頓了頓,眼底卻有精光一閃,似乎早早已經拿捏住了什麼,終於道:“西澤,宴秋在劇本裡迷戀他的義工先生,如果你入戲太深變成了是宴秋,我可不可以這麼認為,你在拍攝的時候把我當成了那位義工先生,所以你是在劇情裡迷戀我?”

西澤順了下邏輯,確實是這樣沒錯,邏輯上就是這樣,他點頭道:“可以這麼說。”

阿諾德凝視西澤:“你可以入戲把自己當成宴秋,可以入戲迷戀上劇本裡的義工先生,這些都是你的主觀意識,可西澤,你告訴我,你是怎麼主觀上把我當成那位‘義工先生’的?”

西澤一頓,沒錯,他可以入戲,可以愛上義工先生,那些虛幻的入戲感受都是他自己給他自己的,可問題是,‘義工先生’這個角色是怎麼實體化的?

宴秋並不真實存在,愛上的義工先生也是假的,西澤要入戲,那麼這些感覺都是他自己內心裡給他的一種幻覺假象,既然是假象,他怎麼能把義工先生實體化?更加不可能直接把某個人當成義工先生。

可事實上,在拍攝的時候,他卻把當時宴秋的感情都投射到了阿諾德身上,他把阿諾德當成了義工先生!他當時所有的感覺都在阿諾德身上,入戲後無所覺,也是因為感官上阿諾德就給他‘義工先生’的感覺。

西澤此刻驚愕住了,之前沒有順出來的邏輯終於被他捏到了手裡。

是了!就是這樣!

如果他是宴秋,他不會把宴秋的感情隨意投射到某個實際存在的人身上,他喜歡的隻是義工先生,除非——除非作為本體的西澤心裡是有喜歡偏好的對象的,這才把那個偏好的對象加上了義工先生的標簽,當成了義工先生!

所以在拍攝的時候,不僅僅是宴秋在迷戀他的義工先生,那根本就是西澤本來的情感投射。

西澤腦子轉得飛快,他抓不住那些亂七八糟的感覺,可是邏輯上一順,他便立刻懂了——

他會把阿諾德當成義工先生,不是因為宴秋的感情和迷戀,而是因為他自己心裡對阿諾德就有感覺!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西澤雙目瞪大,心裡直接臥槽了!

他就這麼乾脆的……彎了?!

重生還沒幾個月好麼!?

阿諾德等了一會兒,等到了預料中的反應,便起身坐到了西澤旁邊,他側身看著西澤,又等了那孩子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才開口道:“現在,你有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西澤轉頭,瞪眼,喉頭上下動了動,感覺血液朝著腦門兒轟一下衝了上去,口乾%e8%88%8c燥的,他就這麼瞪眼看著阿諾德,看了一會兒,終於乾巴巴道:“有水麼?”

到了這個時候,阿諾德真是一點都不著急,他看西澤那沒頭沒腦的樣子還笑了一下,從茶案上給他倒了一杯水遞過去,又看著他咕隆兩口全灌了進去。

西澤兩大口直接把一杯水灌進了嗓子裡,差點把嗓子眼兒給撐破了,他喝完把水杯朝茶案上一按,終於轉頭,黑眸瓦亮瓦亮地看向阿諾德。

阿諾德臉上那漫不經心的神色也收斂了下去,定定回視他,本以為他會說點什麼感性的話,卻聽到西澤“喪心病狂”道:“你再%e4%ba%b2我一下看看。”◢思◢兔◢在◢線◢閱◢讀◢

阿諾德:“………………”

西澤沒開玩笑,也沒心情開玩笑,現在他終於知道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問題所在了——他沒和阿諾德搞曖昧,但他一個直男,在被一個男人表白之後非但不覺得惡心想要把人一腳踹開,竟然還能和那人和平共處相安無事這麼久?

他什麼時候心變得這麼大了?!

如果不是阿諾德有問題,那現在有問題的那個人,絕對是他自己!

檢驗直男是否變彎的最好辦法是什麼?!

%e4%ba%b2一口啊!!!

%e4%ba%b2一口就什麼疑惑都明白了,男人這種生物就這麼簡單粗暴又直接!

之前那個%e5%90%bb太淺了,又因為在拍攝場地又是入戲狀態,所以西澤並不能由此鑒彆,但是現在不一樣,現在他沒有入戲也%e8%84%b1掉了戲服,他很明白的知道自己是西澤,他旁邊坐著的這個男人是阿諾德!

阿諾德愣了好一下,而在確定西澤並不是玩笑而是很鄭重地在探索一個“問題”之後,終於嘴角勾出一個深笑,幽幽問道:“你確定?”

西澤一臉慷慨赴死的神色,抬了抬下巴,傲嬌道:“確定!”

阿諾德已經不是勾%e5%94%87笑了,他嘴角徹底咧開,笑意掛滿了整張臉,眼神都變得深邃了,就好像眼看著嘴邊的獵物隨時可以入口一樣。

接著,下麵的動作一氣嗬成!

他朝西澤那邊挪了過去,伸出一手按在西澤後脖頸上把人勾過來,另外一手捧住西澤的臉,直接低頭%e5%90%bb了下去。

兩人都是卸妝洗澡沒多久,%e5%94%87瓣相觸的瞬間都感受到對方嘴裡漱口水的清涼薄荷味,可那冰涼的觸?感半秒變消失不見。

西澤在那突來的一%e5%90%bb下愣了半秒,薄荷味讓他大腦裡瞬間一激,然而很快,他就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包裹住了,像是一個燃燒的火球,從他手心腳底一點點燒到他的心口。

和他想的一樣,他真的沒有一點排斥的抵觸,隻在一開始炸了下毛,卻很快在阿諾德的%e4%ba%b2%e5%90%bb安撫了下來。阿諾德將他牢牢禁錮在手下,一開始隻是一個深深的%e5%94%87%e5%90%bb,可很快,那%e5%90%bb便繼續帶著阿諾德特有的霸道,像是燎原的火一般越燒越烈。

西澤在那一個長%e5%90%bb後難得深吸了一口氣,卻被阿諾德繼續%e5%90%bb下去,在確定西澤沒有一點抵觸之後,阿諾德竟然直接%e5%94%87分,用%e8%88%8c頭撬開了他的牙齒。

他用%e8%88%8c尖%e8%88%94抵西澤的齒貝,撬開牙齒之後便挑著西澤的%e8%88%8c頭糾纏了起來,炙熱的呼吸下他靠近了西澤,完全把剛剛西澤那句“%e4%ba%b2一下”拋到了腦後。

見鬼的%e4%ba%b2一下,阿諾德心想,一下怎麼夠?!

阿諾德便是這樣,他喜歡的,沒到手前可以伺機而動慢慢等,可一旦有了機會,便一定要抓住,死死捏著不能放手。

他%e5%90%bb著西澤,由淺到重,將人按在自己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