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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他一定要好好的改造一番這孩子詭異的三觀,不是所有長著草和樹的地方都叫做風景好,有可能變成謀殺地點的最佳場所。

“三更必須回去。”這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遵旨!”

麵前的男人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臉上出現的深深的小酒窩顯得尤為的可愛,像是被蠱惑了一般,程然伸出了食指戳了戳無臉上的酒窩,然後兩人瞬間都僵硬了起來。

趙誠浩:小然第一次調?戲我為什麼高興不起來QAQ

程然:為什麼他有種調?戲了未成年少年濃濃的罪惡感。

總得來說都是因為長著一張娃娃臉的辛酸啊!

“咳咳……”程然假意咳了兩聲來緩解一下此時尷尬的氣氛,然而麵前的少年貌似十分的不解風情。

“你是不是凍著了,我……我這就回去拿衣服來!”然後也沒等程然回答就直接消失在程然的眼前。

“……”少年,輕功不是用在這個時候的,酷愛回來,我現在還沒學會輕功,這種詭異的地方我一個人欣賞不來啊!

程然僵直著身體站在原地吹著冷風,空無一人荒蕪的院子裡陰風陣陣,吹得程然的心臟都緊張的揪了起來。

豬隊友,把他帶來這種詭異的地方居然丟下他一個人跑了?!他現在無比想念那個前幾天被總部招回去的毛球,雖然不靠譜,好歹有個人跟他說說話啊,他現在真的怕到不行,也不知道這個宮殿裡麵以前枉死了多少人,可千萬彆這時候出來啊!

沙沙——沙沙——

俗話說怕什麼來什麼,不遠處的草叢裡傳來微小的動靜,雖然聲音立刻就停了下來了,但這種聲音程然敢肯定不是被風刮出來的聲音。

是無還是……鬼?

雖然一直不停的告訴自己,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唯物主義者,但一想到後麵的可能性程然就害怕的想哭,去他媽的唯物主義者,馬爺爺可沒說遇到這種情況要怎麼辦啊。

“誰在那裡?滾出來!”清冷的聲音在空曠的院子裡突兀的響起,明明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卻幾乎篤定的語氣,讓趴在不遠處草叢中的人猶豫了幾秒便慢吞吞的鑽了出來。

由遠及近小小的身影慢慢的出現在程然眼前讓程然嘴角不由一抽,誰家的熊孩子大晚上不回家在這裡玩泥巴打滾啊。

借著月光程然皺著眉打量著這渾身都是泥的孩子,小小的臉上東一塊西一塊的泥土印,倒是那個看上去十分廉價的衣服卻異常的乾淨。

“你是誰?”對於小孩子程然一向喜愛,但礙於頂著夏晴的殼子,程然說話的語氣也柔和不到哪裡去,明明一句簡單的疑問句問出口生生的變成質問的語氣。

“我叫誠兒。”叫誠兒的男孩一邊小心的回答著,一邊謹慎的退到他自認為離程然的安全距離上。

“……”程然無語的看著男孩的動作,對於皇宮又有了一層新的認識,這麼小的孩子就知道自保了,想當年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雖然不至於被陌生的怪蜀黍用好吃的拐走,但還是經常為了小區裡老奶奶口袋裡的糖果而折腰的,和麵前的孩子比起來,程然突然無法直視童年單蠢的自己。

“你……你又是誰?”

看著程然半天沒說話,誠兒大著膽的問道,雖然知道這樣做極不理智,但到底還是小孩子藏不住問題。

“我?”程然這才想起來,自己因為被無拉出來,而被迫換了一件常服來掩蓋自己身份,不過突然被問起來,程然一時也沒想到什麼好身份,隻得挑了挑眉,故做神秘的說道,“我的身份你不用知道。”

看著突然出現在荒廢了多年的宮院裡的高貴的男人,誠兒雖然早已猜到了結果,但內心還是湧現出濃濃的不甘。

“哎……”程然到底看不得孩子那種委屈的表情,尤其這個看起來在皇宮裡過得十分辛苦的孩子,於是歎了口氣朝前走了兩步,也不知是被程然的氣場鎮住了還是怎麼樣,男孩一時間沒來得及逃開,愣愣的站在原地,直到程然用手帕將男孩臉上的泥塊草草的擦乾淨,男孩才反應過來,急忙的向後退了幾步。

“你還是快些回去吧。”晚上一點都不安全。將手中已經灰黑了的手帕直接塞到了男孩的手裡,程然直接用眼神催促男孩離開。

“我……”誠兒攥著手中的手帕,複雜的看著程然,內心掙紮了許久還是猶豫的開口,“我還能在見你嗎?”

“為何要見我?”程然對誠兒的話感到有點驚訝,按照正常的劇本,這種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不應該立馬就跑掉嗎。

“我……我……”

程然看著男孩將手中的手帕越攥越緊,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一個所以然,再一次的心軟了,尤其那被擦乾淨的小臉直接戳中了程然的萌點。

“如果你想見我,隻需提前在這院中放上一朵火紅的鬱金香,晚上我自會前來。”

這完全就是程然在故意為難誠兒,火紅的鬱金香十分稀有,宮裡也隻有禦花園才會有,而像誠兒的身份自然是不能進禦花園的,自然也就取不到這火紅的鬱金香。

“好。”

也不知是誠兒年紀太小不知道這鬱金香的難得之處還是即使這樣也要見上程然一麵,得到程然的保證男孩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院落,隻留下程然一個人看似瀟灑的在風中淩亂著。

孩紙你彆急著走,我們再聊聊人生好不好,叔叔不想一個人呆在這裡啊啊!

第28章 逼宮(5)

“喲~小主子,這都什麼時辰了,您怎麼還在發呆,快些起床溫習功課。”說話的人已然年過三十,一身樸素的宮女裝,倒也是宮裡最末等的宮女配置,也不知什麼原因竟然如此年紀還沒被遣送出宮。

“落梅,你說這宮裡哪裡能找到這火紅的鬱金香。”坐在床上的男孩一動不動的任由這個叫落梅的宮女穿衣梳洗,沒張開的包子臉上顯露出的嚴肅的神情卻顯得異常的可愛。

“小主子這都是從哪聽來的,這火紅的鬱金香可是宮裡的寶貝,也隻有禦花園裡才會有那麼一小片,稀有程度連陛下都%e4%ba%b2自下令,命令眾人隻準看不準摘取,各宮娘娘誰那兒要是有一朵陛下禦賜的火紅鬱金香那都是被其他娘娘們羨慕紅了眼。”◢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原本想要開開玩笑的落梅看到麵前的小主子一臉認真思考的模樣,怕是企了不好的心思,連忙警告著誠兒:“小主子,你可千萬不能因為好奇而去禦花園摘這鬱金香,被陛下知道了這可是極大的重罪。”

“反正他也不喜我,我又何必去討他歡心。”如此濃濃的嘲諷意味很難想象是從一個隻有五歲的孩子嘴裡說出的。

“三殿下!請慎言!”落梅緊張的看了看四周,“切勿忘記隔牆有耳。”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誠兒不耐煩的從床上跳了下去,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殿下您可彆不愛聽,這宮裡的事隻有陛下不想知道的,沒有陛下不知道的,小心點總是好的。”落梅怕誠兒不記得,又仔仔細細叮囑了一遍。

“落梅,我要去看書。”誠兒怕他在待下去落梅又要給他絮絮叨叨一下午如何討好父皇的一千種辦法了。

“是是是!落梅差點疏忽了,這就把小主子的書拿過來,隻要小主子以後文武雙全,不怕不被陛下重視。”隻要一想到美好的未來,落梅就一臉興奮。

“……”

比起這個遙遙無期的幻想,他如今還不如想想怎麼到禦花園去摘到那火紅的鬱金香而又不被發現呢。

就在誠兒或者說是夏燚正為著那千金難求的鬱金香發愁的時候,而程然這邊正陷入不知名的冷戰中,冷戰的理由很簡單也很腦殘,表現的方式就是程然自己單方麵跟無擺起了夏晴的架子,天天冷著臉處理著政務,不管無再怎麼耍賴打滾賣萌一律不理睬,就這樣的過了幾天本來一直神經大條的刺客也受不了程然這樣的冷遇了,癟癟嘴一臉無辜乖乖的待在程然身邊一語不發的履行起了暗衛的職責。

到底趙誠浩不是那個神經大條呆呆的刺客無,就算他現在迫不得已扮演著這樣呆萌的人物,也很容易猜到頂著一個看似霸氣殼子的小鄰居在氣什麼,無非就是生氣他那天晚上把他一個人丟在了那個看似鬼屋的宮院裡而已。

不愧是照顧了程然八年的人,趙誠浩對程然的性格那可是摸得一清二楚,甚至他都能自豪的說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他這個小鄰居了,程然有多怕鬼,趙誠浩怎麼可能不知道,鬼片鬼故事什麼的愣是隻在小時候不懂事的時候被自己的哥哥逼迫看了一次之後再也不敢碰這類東西了,甚至一開始他剛剛照顧小然的那幾年裡,有次程然晚上睡不著覺,非拉著他講故事,當時他還沒喜歡上小然,照顧他也隻是因為迫於家人的壓力,被程然纏得煩了便有些不耐煩,於是惡作劇的給他講了個鬼故事,當天晚上睡到一半就發現自己的被窩裡多出了一個小腦袋,而自己的身體被某人向八爪魚樣纏得緊緊的。從那以後他才知道小然他一個男人居然會怕鬼,當然這一直被程然當成自己的黑曆史這也就不說了。

不過他發誓,這次他絕對不是故意的,他也隻是想早些幫助小然完成任務而已,這才會帶著小然到夏燚夜裡經常去的宮院裡去,並且為了兩人的獨處還找了一個理由溜走,即使這樣是他不對,但是他不是在夏燚一離開趕就回來了嗎?為什麼小然還是那麼彆扭的不跟我說話。

說到底現在不是表明身份的最佳時候,趙誠浩的理由就在在正當,在充分也是有口難言,頓時感到十分的鬱卒,難得不顧形象的賣萌也挽回不了程然冷戰的決心,不由的有些焦急。

臥槽,自己媳婦都不理他了,你說他怎麼能不著急,如果不是創立世界修正部的時候,他的曾爺爺定下的其中一條不能破壞人設的規定,他早就撲上去把他媳婦就地正法了,哪還有這麼個犧牲形象耍無賴這回事。

他或許現在應該想想要怎麼做才能既討得媳婦的開心,又不破壞人設的兩全其美的辦法。隻是這樣的辦法……

就在趙誠浩在一邊默默的為自己討好自家媳婦兒的歡心而煩惱的時候,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家媳婦兒正偷偷的將他所有的表情都儘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