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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也派人查過,這名女子正是宋大人之女,不知陛下願不願意信守諾言。”

淇徵微怔,哪個宋大人,還能是哪個宋大人,宋閣老的女兒?這個倒也不是不可以,便著意留心宋孟然的神態,這個老東西,倒是裝的鎮定自若!

“宋愛卿,你可願意將女兒嫁與王子?”淇徵故意要問,隻為逼得宋孟然就範,不得不為自己解了這燃眉之急。

宋孟然還能怎麼辦,隻好含笑謝恩。

宋府

“什麼?老爺要讓媛兒嫁去那蠻夷之地?”奉樵縣主身份貴重,宋孟然平時也要禮讓二分。但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自己哪裡做得了主?

宋孟然歎道:“夫人莫要生氣,這也是皇上的意思,我也無法啊!”

“定是媛兒前幾日去廟裡上香被那王子看到了,哎,冤孽啊!不行,不行,我這就去找皇上。”奉樵縣主得知自己的心頭肉要這樣被人割掉,急匆匆地便要備車麵聖。

宋孟然一把將奉樵縣主拉住,勸道“夫人,莫要衝動,這事我看也是咱們女兒的命,罷了罷了。”

奉樵縣主哪裡聽得進去勸,提著裙子邊往門外走,不想迎麵竟碰到了黛玉和宋璟宥過來請安。

原來,宋璟宥上朝回來,已經輕描淡寫地將事情都說給黛玉聽過了。

此時,黛玉心裡已經明了,因見婆婆一臉驚慌的樣子,忙問道:“您先彆去,且聽兒媳說的有無道理,再見聖上也不遲?”

奉樵縣主這才止了步子,黛玉見狀便%e4%ba%b2自扶了往椅子上坐去。宋孟然見奉樵縣主竟然還挺聽這個兒媳的話,不管怎樣,心裡也算安穩些,便也坐下不提。

“依兒媳所看,這事並不能去求皇上的。皇上既然當眾讓父%e4%ba%b2給準話,其中緣由想來也是明白的。此時,咱們雖不能讓媛妹妹委屈,卻也不能十分亂了分寸。要是皇上怪罪下來,即便是為這皇家的顏麵,定要將這婚事緊著辦了,給北閭王子一個說法的。不如,從長計議,最好。”黛玉思前想後,便先想來這番話來搪塞。

曹子建七步成詩,自己可不能瞬間有計。

奉樵縣主此時也冷靜了下來,待上了一盞茶的功夫,便教人請了宋媛過來。

宋媛聽身邊侍女悄悄說起,眼圈早已紅了一圈,奉樵縣主見了更覺得愧疚,連忙將宋媛摟在懷裡道:“媛兒彆哭,母%e4%ba%b2必不會讓你嫁的那樣的遠。”

宋孟然立刻打斷道:“夫人,你莫要信口胡說!皇上的聖旨已下,這媛兒人家也認定了的,如今騎虎難下,這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宋媛本來就委屈,聽自己的父%e4%ba%b2竟然這麼果斷,便又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奉樵縣主愛女心切,也有些激動,“我已經失了一個女兒,難道老爺連媛兒也要這般無情!”

麵麵相覷,四周寂靜。

“夫人,你說什麼?”宋孟然半天才不可思議地回了一句。

話已至此,奉樵縣主已經不顧一切了,便含淚訴道:“老爺隻當我這些年都是個糊塗人?哼,媛兒無論如何都不能被當做朝堂之上的犧牲品,便是有我在一日,此話休提!”

宋孟然即道:“當年之事,老夫對你不住。如今聖諭已下,若是違旨,怕是咱們一家都岌岌可危啊!”

奉樵縣主一心掛記女兒的幸福,倒是沒多想。此時心亂如麻,見黛玉也是一臉的著急,視線上移,突然有了主意。

“我倒是有一個主意,隻是要看玉兒答不答應了。”奉樵縣主輕輕撫去宋媛臉上的淚痕,突然笑道。

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的小萌物居然沒有按時出場,騷瑞。

話說奉樵縣主到底有了什麼主意呢?請聽下回分解。

另外,可不可以求個長評什麼噠。

☆、探雪雁身世之謎

堂上靜悄悄的,甚至連每個人的呼吸都清晰可聞。

雪雁緊緊地捏著手裡的帕子,額頭上細細密密的一層汗珠將心裡的慌亂和緊張暗自凸顯。

奉樵縣主臉上顯然有了主意,卻故意向黛玉問道:“玉兒入府的日子雖淺,和媛兒也是投緣的。媛兒遇到這樣的事,除了咱們自家人,還有誰能幫襯得上呢?玉兒,是說是與不是?”

黛玉有些警覺,不安地答應道:“縣主放心。等大爺過會子回來,兒媳便與他細細商議了,必不教媛妹妹委屈。”

宋媛此時已經回轉過來,心裡明白自己再這樣哭鬨,必是要牽扯全家獲罪的,便拭淚道:“母%e4%ba%b2不必在為我擔心,女兒命不好,嫁了便是。絕不累及父母兄弟。”

奉樵縣主愛撫地看著宋媛,自己的女兒隻剩這一個了,怎教她舍得?

主意已定,縱是宋媛孝順,也不能真讓她遠嫁異國他鄉。

這時候,蘇姨娘也聽說了這件事,帶著小公子宋璟天神色匆匆地趕了過來。

說起這蘇姨娘也是一樁奇事。當初縣主下嫁,宋孟然便立誓再不娶妾室的。

可是,這奉樵縣主生下女兒之後突然大病了一場,這期間便由當時還是丫鬟的蘇姨娘照料宋孟然的飲食起居。哪知道,這二人漸漸生出了情意。

蘇姨娘本就是奉樵縣主的陪嫁丫鬟,性情也很是柔順安靜,奉樵縣主待她如同姊妹一般。蘇姨娘也是個忠心為主的,覺得自己愧對奉樵縣主,便要偷偷尋死,幸好被人救下。

奉樵縣主身子痊愈之後,雖然心裡也不打痛快,但是畢竟是自小跟著的人,竟然成全了這二人,讓宋孟然收做姨娘。到如今也生了一個兒子,侍奉奉樵縣主也無不儘心的。宋孟然老來得子,也更加寵愛些,讓孩子留在蘇姨娘身邊,奉樵縣主倒也不說什麼。

蘇姨娘請過了安,便哀傷道:“若是我有個女兒,倒也能幫襯得上了,老爺夫人也不必焦心的。”

蘇姨娘這話雖簡單,也不論真情還是假意,倒是讓宋孟然猛地打了個冷戰。

隻聽,奉樵縣主突然說道:“媛兒,你先回房歇著吧。”

宋媛便行禮告辭不提。

“老爺,我倒是有個主意,絕對天衣無縫。”奉樵縣主見宋媛走遠,這才緩緩地說出口。

“夫人請說。”宋孟然於朝堂雖是重臣,但是在這後院卻是對奉樵縣主禮讓三分。

奉樵縣主轉過頭,突然朝著黛玉的方向,笑著招手道:“雪雁,你過來。”

雪雁的心裡猛地驚了一下,整個人怔了原地,果真……是自己想的那樣嗎?

黛玉聽到奉樵縣主叫雪雁,也仿佛明白了什麼似的,回頭看向雪雁的臉。雪雁遲疑半天,才挪至奉樵縣主的眼前,這一步步似乎是有千斤重。

蘇姨娘也突然站了起來,拉著雪雁轉了一圈,“這孩子?怎麼和咱們二小姐一個模子立刻出來似的。”

宋孟然也留心打量了一番,終於知道奉樵縣主口中的主意是什麼了?可是,這雪雁可不是宋家的人……

“玉兒,你可明白我的意思?”奉樵縣主慢條斯理地問道,滿臉都是期待。

黛玉的為難也是顯而易見的,心道:這丫頭怎麼這麼命苦,早知道還不如答應了當初宋璟宥說的那個事兒呢!好歹人家是好的,哎。

“姐姐,姐姐……”宋璟天突然咿咿呀呀地在奶娘懷裡掙紮著叫了起來。

蘇姨娘便笑道:“縣主您看,這小公子也錯把這丫頭認成二小姐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奉樵縣主點點頭,看宋孟然仍舊不說話,心裡便有些疑惑,這老爺到底想什麼呢?

為人母%e4%ba%b2,到了這個份上也就會不顧一切了,奉樵縣主此時便是這個狀態。她壓根就想不到彆的。一心隻知道這雪雁不論是身形,容貌,甚至是氣質都和自己的寶貝女兒像極了,隻要黛玉點頭,這一切的死局便都解開了。

雪雁知道黛玉為難,這婆媳本來就是天生的敵人。這個奉樵縣主待黛玉卻是好的很。

於公,自己不過是個下人;

於私,黛玉必然是念及情誼不願的。

可是,若是黛玉執意為了自己毀了宋家女兒的一生,那她以後的日子怕也是不好過了。

雪雁正想著,隻聽奉樵縣主突然冷冷地問道:“莫非玉兒舍不得一個小丫頭嗎?”

雪雁不忍黛玉為難,忙跪道:“回縣主,大少奶奶隻是怕雪雁替了二小姐的事情漏了陷,反而禍及府裡罷了。奴婢低微如是,原隻求能一輩子伺候在主子身邊。如今二小姐遇到這樣的事情,若是奴婢能夠幫上忙,便是林家的心意,大少奶奶的心意了。”

雪雁這一番話一完,便是喜憂參半的局麵。

黛玉自然沒有當麵露了出來,奉樵縣主歡喜的恨什麼似的,不住地讚歎黛玉,又安排下去將雪雁收做三小姐,以備萬無一失。

雪雁便隨著婆子們下去量體裁衣,收拾屋子,闔府無不以小姐稱之。

奉樵縣主因想:即使是東窗事發,這王子隻說是宋家的女兒,並未說一定要是宋媛。何況這雪雁和宋媛本就相像,並無不妥的。

宋孟然按日上朝回稟,婚事已籌辦妥當,並不多說。這葉赫鹿王子可不光是滿心歡喜地等新娘子隨自己回國,每日裡除了在驛館練習騎射,便是尋歡作樂,很是逍遙。

這一日,奉樵縣主便攜了黛玉在亭子裡說話。

“這雪雁是你們家的家生子嗎?”奉樵縣主這樣事無巨細的%e4%ba%b2自過問,不過是為了確保雪雁的身世乾淨,萬無一失。

黛玉含笑道:“雪雁並不是家生子,隻是小時候某一日去廟裡還願,回來的時候救下的。當時隻覺得她可憐,如今倒是我竟有些離不開她的。”

奉樵縣主安撫道:“我知道玉兒心疼這孩子,難為她明事理,等來日了母%e4%ba%b2再給你添個好的。”

黛玉心知奉樵縣主是鐵了心要雪雁代嫁了,隻是心中替雪雁難過。但是又想到上午雪雁眼神清亮,竟像是%e8%83%b8有成竹一般,莫不是她已有了兩全的主意?

奉樵縣主見黛玉突然沉默,便又道:“玉兒可是怪我偏心,為了媛兒委屈你。”

黛玉忙起身給奉樵縣主添了一杯茶,笑道:“雪雁能嫁入皇室,到底也算是她的福氣,多少人求不來的,兒媳隻是為她高興罷了。”

奉樵縣主拉黛玉坐在自己身邊,“我拿你當做%e4%ba%b2生女兒似的,難為你也這樣知禮懂事,連身邊的丫頭也是個好的,倒也是媛兒的造化。”

黛玉因笑道:“當年雪雁剛入府的時候,身上都是病症,眾人隻當她撐不住的。沒想到去了病痛,竟出落得跟個小姐似的。我父%e4%ba%b2曾經還疑惑她是哪家走失的小姐呢!”

奉樵縣主被勾起了舊事,便試探道:“這孩子也是個可憐的,老爺不會虧待她的。隻是不知道是什麼症候?”若是落了根的,那豈不是要連累府裡了。

黛玉如實道:“大約記得是出了毒痘,全身都是瘡痍,那時候還發著高燒,可是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