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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不悅,不容置喙的樣子。

宋璟宥顯然有些奇怪:“他不過是個丫鬟,給人做妾並不委屈的,你何必生這麼大的氣?”

黛玉也不知道為何,隻是她自小和雪雁一處長大,如今已是快十年的光景,說沒有感情怎麼可能。更何況自己本就有意還了雪雁的賣身契,讓她自由而去的意思。若是那江公子果真要納妾,先不說其心如何,便是於雪雁而言,也不一定是好的。

宋璟宥側過頭,本想哄一哄黛玉,但是看著她生氣時臉上若有若無的嗔意,竟也是彆有一番風趣,竟不覺得看呆了。

雪雁愣在原地早已聽得一清二楚,這宋璟宥搞什麼?要自己給人做妾?

咱雖是個丫鬟,也絕不能任由彆人支配婚姻大事吧!更何況,自己的心裡確實住著一個人。

雖然說那人的家世必不能娶了自己這個下人的,可是哪怕是他要自己做妾,也絕不能!

好吧,作為一個現代人,再怎麼融入古代,有些心理還早已根深蒂固,決不能輕易改變了去的。

雪雁想罷,便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仍舊進去伺候。

宋璟宥本來想著黛玉不願,便從這個小丫頭身上下手。沒想到黛玉的眼神一番番的警示,隻好不提。不由得腹誹,自己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對這個林黛玉上了心,她的一舉一動都會牽扯著自己的心緒。

不過。宋璟宥又想,這個事看來是沒戲了,真難為江淵竟然打聽到自己家了,還那般認真的要討了那丫頭做妾。可算是一份真情的。

次日,宋璟宥便尋了江淵說了此事。江淵雖深表遺憾,卻更不死心,嘴上也不說明,直要拉了宋璟宥去喝酒。

宋璟宥百般推諉道:“不去不去,我家裡還有事呢!”

江淵便笑話宋璟宥:“果然是金屋藏嬌,舍不得離開的?”

宋璟宥雖然常和這江淵互相玩笑,但這一說著實讓他紅了臉,乾笑道:“你又胡說,趕明娶個叼妻,我才有的看笑話!”

江淵早就看出來了,這個宋璟宥平日裡雖桀驁不馴,最看不上尋常女子的。當初聽說奉樵縣主向皇上請旨賜婚,他可是經常拉自己出來喝悶酒的,可是如今好容易才出來一趟,還心不在焉的。

可見,這女子果然是宋璟宥的克星了。哎,看上人家的丫鬟,總不能冒冒失失的就去討,是自己心急了,得想個辦法才是。

酒樓之上

“江兄最近可聽說一件新奇事?”宋璟宥突然開口,有些神秘兮兮的。

江淵回過神,頗為好奇地問道:“說來聽聽。”

宋璟宥這才說道:“你可聽說這次南征的事情?”

江淵道:“自然知道。你說,我習武這些年,好不容易有個上戰場的機會。正要摩拳擦掌,披甲上陣,誰承想聖上除了派了幾個老臣和監察的文官,竟指派了一個傻小子去,真是不甘心。”

宋璟宥笑道:“好歹也是你表弟,你胳膊肘倒是往外麵拐。”

江淵便笑道:“我姑媽家的幾個孩子都是好的,唯獨這個寶玉我最不喜歡,聽說最近有些長進,但是我總瞧他不起。虧我母%e4%ba%b2竟然還想把嫣兒許配給他,當真是想不通。”

宋璟宥唯有乾笑罷了,倒了一杯酒水道:“江兄所學必有用武之處,來,咱們先喝一杯。”

江淵遂住了口,飲儘才罷。

突然聽到外麵吵吵鬨鬨的,遂皆起身往外探看。

隻見寬闊的街麵上皆是奇裝異服之人,人馬所穿戴皆是一色胡裝,樣式新鮮彆致。頭上所戴氈帽古怪新奇,帽子上的裝飾亦是鳥雀的羽毛製成。其中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神態極是高傲,看似目空一片的樣子。身上的大黑狐披風精致無比,又顯得很是輕薄尊貴,讓人不敢小覷。

“哼,這些蠻夷之人還真是張揚!”宋璟宥因說道,言語中不無嘲諷。

“北閭與我朝原來是邦交,這一番使臣一到,怕又有什麼風波了。”江淵眉心微皺,說出心中揣測。

“那個人應該是北帝的繼承人葉赫鹿了,聽說這次北閭突然上京是為了求%e4%ba%b2。”宋璟宥曾聽宋閣老提過幾句,這個北帝很是狡猾。這次南疆戰事,朝廷除了派兵鎮壓之外,還派兵要求北帝援助,沒想到這北帝很是嘚瑟,連上了三道折子要進京麵見聖顏,皇上顧忌北閭也來添亂,這才答應了。

“這是他們皇家的事情,保不齊又是哪個郡主縣主倒黴了,反正不與咱們相乾。”江淵冷笑,這種用女兒做籌碼的事情,自古就層出不窮,不足為奇。

宋璟宥微微愣神。

是啊,皇家的事情。

應該不會扯到自己家吧?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預告:

有人要和%e4%ba%b2

有人的身世之謎

有小萌物出現

感謝大隱隱於室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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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入京求佳人

金殿之上,天子威重。

北閭使臣陳述完對上國的敬意,緊接著便是這次來最重要目的——求%e4%ba%b2。

“尊敬的上國皇上,此次我北閭王臣來至都城,一是送達北帝陛下對上國的朝供,二是有意想求娶上國最尊貴的女子,嫁與下一任帝王葉赫鹿為王妃,懇請尊敬的上國皇上準許。”使臣恭恭敬敬地說完,目光不經意間掠過王子葉赫鹿。

淇徵微眯著眼睛,似笑非笑道:“最尊貴的?”

最尊貴的女子莫過於皇家的女子了,可是自己膝下之女最年長不過十二歲。若是說適齡的宗室女子或者先帝膝下的公主也並不是沒有。

隻是,這北帝未免也太狂妄了,哼!

“上國皇上容稟,並非是我邦偏生狂妄。隻是素聞,貴國女子人品貴重,想來我北閭與貴國相交,不如互通婚姻,結為秦晉之好方更為%e4%ba%b2近友好。這“尊貴”二字,亦並非身份家世,反而是人品才學為上最重,不敢妄求其他。”使臣又解釋道。

淇徵怔了怔,沒想到這使臣竟是如此痛快,遂朗聲大笑道:“好!朕允了。隻是請問葉赫鹿王子是否有中意的人選?”

葉赫鹿一直沉默著不曾說話,此時才算像有了生氣似的,“回陛下,本王自己的王妃,並不求身份地位,如此隻求陛下讓臣自己挑選。不知陛下是否答允?”

淇徵倒是小瞧了這位北閭王子了,要自己挑嗎?

“王子快人快語,朕這便命人將朝中各大臣府裡的適齡女子集結於冊供王子挑選。”

淇徵說畢,果然命首領太監戴權下去將諸般事宜安排妥當不提。

且說這葉赫鹿初次來到北閭,兩國的地域風情並無相同,實在是看的新鮮。

這一日,葉赫鹿在都中皇上禦賜的彆館看畫,實在無趣,“怎麼這些畫像的女子都一個樣貌?沒意思,實在沒意思!”

“楊乃安!”楊使臣聽到葉赫鹿突然說話,忙不迭地跑了進來。

“陪本王……哦,不,本公子出去逛逛,這裡實在悶得很。”葉赫鹿瞟了一眼案上展開的畫卷,更加加深了要出去的決心。

“王子殿下,這……”楊乃安的責任就是替北帝看顧這這位殿下,北帝也沒說不讓殿下四處亂逛,這個應該沒什麼吧!想到這兒,連忙追了出去,“殿下,等我啊。”

這個葉赫鹿此時已經換上了平常服飾,都中又最是繁華的所在。◆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葉赫鹿東逛逛,西逛逛,正是百無聊賴。

“聽說雲煙閣的花魁今日拋繡球求娶,咱們快過去瞧瞧,說不定還能一睹花魁娘子的芳容。”兩個商販摸樣的人商量著從葉赫鹿身側穿過,倒是引起了葉赫鹿的興趣。

“花魁?”葉赫鹿玩味地一笑,輕輕地念出了口。

楊乃安乍一聽,忙上手勸道:“公子,那種肮臟地方可去不得啊!您……”

葉赫鹿打落楊乃安的手,不耐煩的說道:“怕什麼?不過看看而已。”

楊乃安實在無法,這個王子殿下什麼都好,就是貪戀美色太過。自古以來忠言逆耳,這楊乃安亦是老臣,作為王子的太傅不知道私下說了多少次,猶不能改,深感無能。

“殿…公子,你等我一下啊。”楊乃安搖搖頭歎息一番,還是追了上去。

這雲煙閣是都中頭等的官坊,自與彆處不同。這閣子建在都中最繁華的長街上,倒不必那尋常的煙花之地儘在角落,坐落的很是顯眼。

這一屆的花魁娘子乃是一個叫雲兒的,今年才十六歲。這雲兒最是個風流絕頂的角色,什麼清雅孤高,琴棋書畫都與她不沾邊。隻是弄得一手的好琵琶,惹得都中無數的公子少年一擲千金,爭相要一睹芳容。

此時,雲兒站在閣樓之上,頭上的虹影紗被風吹得纏繞在雲兒細軟的流紈香體,眉目也柔媚無比。

葉赫鹿坐在對麵的酒樓之上,看著對麵女子魅若罌粟,嬌似桃瓣的麵容,不明深意地笑著抿了一口酒,“好!”

楊乃安見葉赫鹿並未隨著人群跟至那煙花之地,心裡的擔心終於少了幾分,“公子說的是,這家酒樓的酒據說是百年老釀,味道自然甘醇醉人,又不輕薄無味。”

葉赫鹿目光緊隨著雲兒手中的繡球,上麵滾滾的細穗子如同撩人的心思滑落妙人的柔夷。

底下的人群明顯攢動,大有澎湃之勢,可那繡球滾來滾去,突然被打進了一個八寶攢珠蜜合色轎子裡麵。

“誰如此膽大,敢冒犯我們家小姐?”隨著轎中的一聲輕罕,一個小廝走上前來,大聲喝道,仿佛那沉甸甸的東西是砸到了他的臉上似的。

不止閣樓底下的人群,就連葉赫鹿的眼神也被這一聲大喝吸引了過去。

“彆惹事,小姐說了‘並無大礙’,還是趕緊回府罷。”那小廝還欲說話,轎子裡突然鑽出一個丫鬟將繡球遞出,殷殷囑咐道。小廝見自家小姐並未怪罪,便接過了繡球還與眾人,喊了一聲,“起轎!”

葉赫鹿本以為此事便沒什麼意思了,哪知這轎子突然拐了個彎,轎子上的紗簾突然被風吹開。葉赫鹿被眼睛看到的緊緊地吸引住,連滾燙的茶水都忘了,這一口喝到嘴裡,果然燙得嗷嗷大叫。

楊乃安忙上前問詢問。這葉赫鹿做了個手勢,便起身邊走便笑道:“回府。”

楊乃安伸出脖子瞧了瞧葉赫鹿剛剛發呆的地方,並沒有什麼啊,殿下方才看什麼呢?

次日,葉赫鹿請求麵聖,到了第三日果然上朝麵聖。

“本王已有心儀之女子,求上國皇上應允賜婚。”葉赫鹿開門見山的說道,語氣強硬一點兒也不像是在請求。

淇徵隻覺好笑,聽館驛的探子說,這個葉赫鹿整日裡最往外跑,也不看那些貴族女子的畫像。如今,竟然有了中意的女子?便抬手示意這葉赫鹿繼續說。

葉赫鹿得意地掃了眼兩側的朝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