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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彆過去了,咱倆一起說說話罷。”

黛玉笑道:“我正是這個意思呢。”

雪雁見狀,忙叫萱兒又取了一床輕絲細錦軟被,收拾利落,這才退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好希望妹妹的孝期快快滿,這樣小宋就可以粗線了,等不及等不及、

☆、賈化巧遇宋璟宥

如今大選已過,宮裡也忙了起來,所有的擔子自然是壓在了皇貴妃的身上。皇貴妃又尋了由頭,讓倩嬪和新晉的茹嬪也幫襯著,在這其中做了不少的手腳。

此次入選的秀女和女官以及賜婚者一共十九人,賜婚者由府中自行商量婚事安排。而待所選秀女造冊登記之後,才由皇上%e4%ba%b2自冊了封號,皇貴妃則按照著位分分派到宮殿住處。

幾日之後,宮中內侍才領著教引姑姑數人分發到各個府裡,以教導秀女入宮的禮儀,直到一個月之後新人入宮便罷了。

聖旨一下來,各府裡入選的小主皆不能再隨意活動,隻由教引姑姑於一處院子%e4%ba%b2自教導宮中禮儀。吃飯睡覺皆有專人伺候著,外有宮中侍衛層層保護,外男更不許入。

如今正值年下,都中更是被喜事充斥得熱鬨異常。

誰不知道當今皇上大選,龍心甚悅,又%e4%ba%b2自賜婚甄家和林家,一要嫁的是皇%e4%ba%b2;一要嫁的是國戚,好大的陣仗。

這%e4%ba%b2事還沒舉行,整個京中都傳遍了,茶餘飯後誰不拿這個當做新聞來說兩句。

卻說賈雨村自兩年多前依附黛玉入京之後,便在賈政的舉薦下謀了個順天府尹的官位。

雖也辦過幾個案子,實際上卻是被上麵克扣著,下麵監視著,沒有半分油水可撈。

這一日,賈雨村看了一會案卷,隻覺沒意思,便換了衣服,小廝也不帶,獨自出府。

不過是在日常喝酒的酒樓上點一個雅間,解悶罷了。

因聽到外麵小二喊道:“東廂閣二位。”便下意識地往外看了一眼,竟是兩個年輕公子,其中一個自己也認得,是吏部尚書的獨子江淵。賈雨村著實奇怪,自己在都中這兩年多也算是拜見過不少王公大臣,連帶著府裡的公子也是見過的。這一位看著實在眼生,實在納悶。到底是何人竟然能和江尚書家的公子平起平坐?

賈雨村著實想不到,又覺得沒意思,便起身打算結賬。沒想到迎麵竟然碰上了一個故人。

此人便是京中古董行的能手,人都叫他冷子興的。

想當年就是因為遇到了冷子興賈雨村才會去林如海府上做西賓,繼而謀了如今的差事。

故人相見自然是喜不自勝,賈雨村便邀了冷子興過來相敘。

冷子興亦是歎息不已,道:“兄台如今在何處高就?”

賈雨村遂如實說了。

冷子興即笑道:“當日我便說兄台必有大作為,如今果然應證了。”

賈雨村歎了一口氣,道:“賢弟於官場也是頗有見地的,如我這般,實在沒甚意思。”

冷子興猜想道他的難處,便笑道:“我最近倒是有一單生意要做,不知道兄台可否願意幫忙?如若事成,定然少不了兄台的好處。”

賈雨村心中大喜,藏於眼下,裝作漫不經心地道:“真有這樣的好事?賢弟又要賺一筆了,不知可有無風險?”

冷子興冷笑道:“做咱們這一行的,要掙大錢,不冒點風險怎麼可能?我當兄台是自己人才說幾句的。既如此,我也不勉強了。”

賈雨村心中猶豫不決,但是他有生性貪財,便笑道:“何出此言呢?我自然是願意幫忙的,不知是個什麼物件?”

冷子興起身到簾子外看了一圈,遂坐下悄聲道:“我今日得了幾箱子好東西,若是轉手變賣,翻的利潤便不止這個數。”

賈雨村掃了一眼冷子興的手勢,果然來了興致,便道:“有這樣的好東西?”

冷子興道:“前些年,懷王府裡私藏的家當,你當是什麼?個個都是奇珍異寶,連一把扇子吊墜也是極其稀罕的。”

賈雨村一聽是懷王的東西,便有些猶豫,心道,冒這樣大的險,官位事小,就怕丟了性命。便連忙擺手道:“這風險也忒大了,若是被發現,怕是要殺頭的大罪!做不得,做不得。”

冷子興把事情都說給賈雨村聽了,便想著無論如何都要拉他下水,遂故意激道:“什麼風險不風險的,若是做的天衣無縫,誰會知道?再說以你今時今日的官位,難道連這點事都擋不下來?罷了,倒是我多嘴了,告辭。”說著,便要起身離開。

賈雨村最好麵子,便想著一不做二不休,自己又不是沒做過這種事,連忙拉住冷子興笑道:“賢弟莫急,我不過是多想了一陣罷了,既是賢弟的事情,豈有不幫之理?”便答應了。二人便又商量了半日,說好改日府裡詳談,便散了。

卻說這東廂閣裡的二位,其中一位的確是有江家公子,而另一位便是新科榜眼宋璟宥,如今在翰林院供職。初時不過是個正七品編修,不過如今已是正六品的侍講。其父那是內閣重臣宋孟然,其母是先帝時的奉樵縣主,因其母%e4%ba%b2極其溺愛,遂從其心意,讓他自己選妻。但是這宋公子卻致力於讀書研史,年已弱冠仍舊不提,遂才有了其母求皇上指婚之事。

隻聽這江淵笑道:“你倒是一臉的無事人的樣子,城裡可都傳遍了。聽說這林大人的女兒才情了得,貌若天仙的,你小子還不偷著樂去。”

宋璟宥倒了一杯酒,自顧自地喝了一杯,冷笑道:“牛不吃草強按頭,有什麼可高興的。”

江淵正色道:“這可是上麵的旨意,難不成你想抗旨?”因見宋璟宥不答話,便又笑道:“依我看,你也不虧,若是不喜歡再納幾個小妾也就是了。”

宋璟宥白了江淵一眼,神情舒展道:“本公子自有辦法。”

江淵看他一臉壞笑的樣子,不由得為歎道:這林家千金若是真的嫁過去,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這位兄台可實在不是好相與的喲!

這樣的思量直直地落在宋璟宥的眼裡,竟不由得對這位風評不一的林小姐有了一絲的好奇,醞釀在心裡的想法竟愈加好玩起來。

林黛玉因聽說賈母身上不好,便帶了雪雁等人過去請安。

賈母原也不是什麼大病,隻是晚上貪食,便有些積食,沒什麼胃口罷了。見黛玉過來,更是高興,便讓旁人都退了,隻拉著黛玉便在一旁問東問西的。

黛玉因說起寶釵,賈母便道:“前幾日你姨媽便帶著寶丫頭回他家京中的宅子裡去了,聽說前幾日冊了才人,如今便在那邊學規矩呢。”

黛玉遂笑而不語,又道:“怎麼今兒也不見二姐姐呢?往日裡大家總在一處的。”

賈母便笑道:“他們姊妹幾個也大了,你大舅母便接二丫頭回那邊了,二丫頭和三丫頭也都各自分了屋子,三丫頭在綴墨樓,四丫頭在借雨齋。這會子應該是在你嫂子那裡做針線呢,你待會過去必要纏著你頑的。”

正說著,隻聽外麵傳話說:史大姑娘到了。

黛玉便想應該是外祖母的內侄孫女,閨名湘雲的了,遂連忙起身。

這女子進門便笑著向賈母請安問好,又急急地說了家裡的問候,一番話說得很是熱鬨。

賈母因笑道:“得虧我病了這一場,不然你都不來看我。”

湘雲笑道:“老祖宗快好起來才是,我嬸娘來時還特意囑咐了一番,若是還不好起來,倒是我不孝順了。”

賈母笑的靠墊都斜了,道:“你打小就這麼就貧嘴,見過你林姐姐。”湘雲早就看到黛玉了,因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才不敢放肆,這一時彼此廝認過,便越發隨性起來。

從賈母處告辭,拜過了王夫人,便拉著黛玉到李紈處找探春她們了。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幾個女孩子在一起便又是說不完的話。

湘雲和黛玉兩個人不過半天的功夫便也混熟了,便道:“要不是我嬸娘拘著我,再早些日子,便能看到薛家姐姐,甄家姐姐他們了。聽你說的那麼熱鬨,我倒覺得當真可惜。”

湘雲突然左顧右盼,便問道:“怎麼不見寶哥哥?小時候日日在一處頑的,他又愛在我們隊裡混,怎麼此時到不見了蹤影?”

探春遂道:“前幾日娘娘傳出話來,說讓家裡管著一點,太太便和老爺商量了,便讓寶玉挪到梨香院了。正好寶姐姐也走了,那邊有清靜,又是個讀書的好地方。老太太也就答應了,到底遠些,便不常常過來了。”

湘雲遂笑笑不提。

黛玉因見湘雲項上的金項圈上帶著一個小巧可愛的金麒麟,便笑道:“雲妹妹這個看著好生眼熟。”

惜春偏過頭拿起來仔細瞧了,才笑道:“我知道了,寶哥哥好像也有這麼一個。”

湘雲聞言便連忙起身問,道:“果然嗎?二哥哥什麼時候又有麒麟了?”

探春笑道:“也不知道哪一日,在園子裡逛便撿到了。我當時還笑話他,那麼金晃晃的東西擱在那竟隻教他看到了。”

眾人皆拿寶玉取笑了一番,因知道黛玉已經許了人家,過了年便要過禮了,便都纏著著賈母多留黛玉多住幾日。

此時,賈母正和王夫人,邢夫人,王熙鳳坐在一起打牌,賈母便笑著跟眾人道:“倒像是我要趕著林丫頭走似的,一個個的說的可憐見的。”

王熙鳳眼看輸了牌,便道:“倒是林妹妹可人疼,哪像我似的,手裡的牌打了不知道多少圈,也不見老祖宗疼我,偷偷給我勻一點。”

賈母笑嗬嗬的說道:“你該讓平兒趕緊去再拿幾大箱子才是,我還不夠呢。”

正說著,果然看到平兒捧了幾吊錢過來,王熙鳳氣的便道:“老祖宗笑的福窩都出來了,平兒趕緊塞進去才是。”

眾人皆應和著笑。

平兒也不理論,放下銅錢,便告退回了屋子。

因聽到房裡似乎有什麼動靜,猶豫半天,便推開了門,果然見賈璉在和一個女人鬼混。那女人見來了人,連忙穿了衣服便跑了出去。

賈璉還以為是王熙鳳,猛地坐起來,見是平兒,便罵道:“下作小娼婦,掃了爺的興致!”

平兒自上次王熙鳳生日之後,也並不怕他們了,遂順手又拿了些東西,熟視無睹道:“依我說二爺還是消停些罷,也不怕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我是不怕的,隻是有朝一日讓她再撞見,怕臊的是二爺您的臉。”

賈璉從未見平兒這般,隨手穿上衣服,反而笑道:“你如今卻不怕她了?她不過是仗著娘家罷了,有她好的那一日呢。”賈璉轉念一笑,便要拉平兒,道:“好姑娘,你擾了爺的興致,還不過來補上?”

平兒啐了一口,冷笑道:“二爺也不過是個銀樣鑞槍頭,怪不得沒臉。”說罷,便出了屋子找李紈說事去不在話下。

此時,賈母果然派了人給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