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1 / 1)

掌上明珠的老師,又%e4%ba%b2手修書一封讓他依附著林黛玉去賈府投貼謀官。

想來這賈雨村本身也是有些能耐的。

思量間,穿過一個抱月石門,拐了個彎,已經行至一個院子,四周牆壁上皆是滿眼的迎春,蔥鬱的綠影罩在屋子的頂頭,日頭正好零碎地漏下來,讓人隻覺神清氣爽。

林黛玉剛走到門口,就有小丫頭進去通報,雪雁連忙上前打起簾子,隨著進了裡屋。

作者有話要說:  原文中,對賈敏之死,林家之盛,林海之貌形容很少,幾乎是一筆帶過,錦年隻得自己虛構,哪裡邏輯不大對的,天使們幫忙指出來哦!

☆、木梨撞禍病寒屋

題曰:維揚西子瘦,弱女泣寒珠。

話說雪雁扶了黛玉行至榻下,見母%e4%ba%b2麵色稍紅潤了些,咳嗽也漸少了,便略微放下心來。

黛玉見母%e4%ba%b2病體未愈,不得%e4%ba%b2近,便接過湯藥%e4%ba%b2自侍奉,殷勤安慰。

一語未了,隻聽賈敏柔聲道:“方才聽外麵小廝說,父%e4%ba%b2給你尋了極好的先生,你言語舉止我一向是放心的,這便去吧!”說完便又看向雪雁,有些微喘,說道:“雪雁留下,我還有話問你呢!”

黛玉見母%e4%ba%b2吩咐,便連忙起身,放下藥碗,乖巧地說道:“母%e4%ba%b2放心。”

賈敏嘴角泛出欣慰的笑意,到底自己這輩子都指著這個女兒了,隻願她能平安順遂便好。

黛玉看到賈敏的視線溫柔地落在自己身上,便揣摩著母%e4%ba%b2定是還有話說,便隻是笑盈盈地站著。賈敏回過神來,又將黛玉打量了一遍,向霓裳說道:“你把我妝匣裡的那支雕銀鏤空的海珠小簪子取來。”

黛玉吃驚地看著賈敏,心裡有些欣喜,心裡不知母%e4%ba%b2是何計較,有些不解。

原來,這黛玉年幼時貪玩,有一次在母%e4%ba%b2的妝匣子裡看到那支簪子,便要拿來玩耍。

王嬤嬤看到好生懼怕,這才知道那是母%e4%ba%b2在家時,外祖母在母%e4%ba%b2及笄那年,送給母%e4%ba%b2的。用的是最好的海東珠,揀最精致漂亮的珠子鏤了銀製成。雖看著素簡,卻價值不菲。

而現在?黛玉隻覺母%e4%ba%b2將簪子插入發髻,有些沉甸甸的,頭頂掠過熟悉的聲音:“這樣便足夠了,再怎麼素簡也不能失了身份,饒是咱們這樣的小門小戶,也萬不能被人小瞧了去,快去吧!”

黛玉心裡默記著賈敏的話,便由王嬤嬤帶著往前廳去了。

雪雁等黛玉走出去些,才行至賈敏正麵地上,垂首叩道:“雪雁謹聽夫人教誨。”

雪雁方才聽了賈敏一席話,不由得慨歎賈府的教養之道果然厲害,知書達禮,又要琴棋書畫樣樣出色,加上服飾搭配,管家做帳的本事,哪個放在現代不是被奉為女神?

話又說回來,賈敏既然留自己下來,必是關於林黛玉的事情,猶恐不虞,遂先做低了姿態再說。

不想,這倒引來賈敏一聲輕笑,說道:“這孩子,又不是要打你罵你,這般拘束!”說著衝著霓裳示意,又轉頭道:“你起來吧!不過是看你伺候姐兒周到,白囑咐幾句。”

雪雁聽竟是賈敏的誇獎,忙道了謝,立在一側,卻見霓裳早已捧了一些衣物首飾走過來,笑道:“這些是夫人賞你的,還不快謝恩?”

雪雁忙又站了過去,福了一福,謝過賈敏,心裡卻抱怨著,古人真是麻煩,動不動就要磕頭行禮。

抬頭隻聽賈敏又吩咐道:“如今姐兒既入了學,身邊不能沒人服侍,你便跟著去,有什麼不好的,也留心告訴我。”又歎了一口氣,微微咳嗽了起來,忙拿帕子掩了,方對霓裳道:“我也乏了,都退下吧!”

雪雁這才跟著霓裳出來。

剛一出外廳,霓裳便歡喜道:“你果然是個好的,我還沒見哪個丫頭能入夫人的眼呢?就是我,夫人平常也是嫌這嫌那的,饒是嘴上不說,心裡也抱怨的!”

雪雁哪裡聽不出這話裡的意思,也賠笑道:“雪雁多虧霓裳大姐姐的指導,才沒出什麼岔子。還說呢,幸而姐姐願意教,前些日子,那個香袋兒總算繡好了,雙麵繡,用的是蘇繡的針法,又滾了邊,還是有些不好,請姐姐彆嫌棄才是!”

霓裳聽雪雁提起香袋兒,才想起那日見雪雁在繡香囊,便說要一個裝檀香片,給夫人安神用。又不覺轉了心思,有些感動,說道:“難為你還記掛著,我過會子過去取!”

說話間已經到了後院,霓裳想起什麼似的,說道:“聽說木梨病了,咱們也看看她去吧!”

雪雁初來,都是蒙木梨的照顧,乍一聽她竟病倒了,忙應道:“即是如此,我們快些瞧瞧去!”

繞過一個小花圃,過一個小隔牆,便是後罩房,專供尋常仆婦居住。

木梨隻是府裡嬌姨娘屋裡的大丫鬟,並不能住在主子屋裡伺候,自雪雁搬離之後便仍舊一個人住著,後來跟著嬌姨娘過來,便也是一般無二。

雪雁心裡惦記著,便走得格外快些,因著這些日子又是遷居彆院,又小心翼翼守著規矩,不敢亂跑,便很少再看到木梨了。

幸而,這嬌姨娘性子爽快,為人活潑,又很會知冷熱懂進退,甚得林如海喜歡。府裡三四房姬妾,偏隻帶了她過來,便連帶著木梨也過來了。

眼前一排的小屋子,連帶著小廚房占了後院的一個橫牆,密密麻麻地坐落在一起,說起來,雪雁也是第一次過來。

自從跟了林黛玉,便搬到外間小床上住著,雖說也便宜,姐妹間倒不常見麵了。

“那一間便是木梨的屋子了,咱們悄悄地過去,看她在做什麼?”霓裳指著靠牆倒數第三間的屋子,壓低了聲音說道。

雪雁點點頭,也放輕了腳步過去,見門虛掩著,裡麵隱隱傳出一陣尖酸刻薄的叫罵聲:“成日裡也沒見你做什麼,偏打扮得跟個狐媚子似的,打量著誰不知道呢!人家正房那邊多大的氣派,偏等著你攀高枝去了?屋裡成堆的事沒人管,你倒躺在這兒裝小姐…”

“嬤嬤也彆惱,我這幾天雖身子不爽快,到底也沒落下什麼!饒是主子吩咐的也沒有不做的,怎的就是裝小姐了?我不過是惦記雪雁妹妹,在廊口看了一下,又怎麼是攀高枝?說道失了分寸,到底是誰做了那見不得人的事,你打量我不知道呢?”

木梨聲音有些虛弱,喘得有些厲害,但是倒透著幾分往日少見的倔強。

那嬤嬤聽木梨說話蹊蹺,驚恐之餘,一把掀了木梨身上的被子,便要將她拽下去,嘴裡說道:“你個貧嘴的小蹄子,什麼見不得光,你倒是說清楚…”

雪雁和霓裳在外麵聽著動靜,連忙推開門進去,裡麵竟是又潮又冷,光線也不怎麼好。

略進去些,隻見床頭站著一個四十好幾的老媽子,正衝著木梨唾沫亂飛地亂罵。

雪雁便有些急了,幾步便跨到床前,一麵扶起身上滾燙的木梨,一麵厲聲說道:“嬤嬤也是府裡的老人了,饒是在老爺夫人麵前,也要這般市井潑婦般嗎?”

雪雁到府裡也不是太久,本不願樹敵,所以處處忍讓。

但是今日之事由不得她不生氣。便是之前好些時候,她並不是不知道木梨受的委屈,不過是本著根基不穩,不要多管閒事為由,總是裝作不知。

可是如今,這些下人竟敢明目張膽的這樣,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那嬤嬤見雪雁不過是個小丫鬟,又沒見過世麵,竟敢欺壓在她的頭上,便有些不忿,又看到霓裳也在,也不敢多說什麼,抱怨了幾句便走了。

木梨本就病的厲害,一股鬱鬱之情悶在心裡,又添了些委屈,看到雪雁和霓裳過來,反而有些控製不住差點哭了出來。

雪雁連忙將她扶起,起身想倒些茶水,卻見茶壺裡也隻剩下些垢水,便有些生氣,又怕勾起木梨的傷心,隻說道:“都怪雪雁不好,就連姐姐病了,竟也不知道!”:-)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木梨此時已經好了些,略頓了頓,勉強笑道:“竟讓你們看笑話了!”

霓裳進了屋,一見那嬤嬤是嬌姨娘的陪房錢氏,便一句話沒說,也不好說。雖說姨娘到底也是個奴才,但是為了不給夫人添麻煩,還是謹慎些為是。

此時霓裳看著木梨麵無血色,眼神裡竟有些絕望的意思,心裡更是為難,原是這裡麵有個緣故。

說起來,木梨剛剛入府的時候,府裡的管事嬤嬤鄭德家的(鄭寶兒的媽)見她穩重,便分給了夫人,專管著小廚房熬藥送水的差事。

偏巧這一日嬌姨娘病著了,陪房錢嬤嬤又告假回老家奔喪去了,便無人看管。

夫人不忍,也怕落人口%e8%88%8c,便遣了自己臨時過去侍奉。

霓裳的為人行事,合府誰人不知?哪個不說她好?

這嬌姨娘自小便心思單純,也沒個計較,又仗著是老爺的新寵,張嘴便要要人。夫人心裡雖惱,可到底隻是自己的一個丫頭,犯不著惹得老爺不痛快,便有些為難。

後來,嬌姨娘鬨得厲害,又說是夫人不體恤,連個下人也不肯給她,惹得不知道的人都說夫人沒個氣量,不能容人。老爺不得法,便指了木梨過去伺候,嬌姨娘見木梨也不差,這才算過去了。

為著這事,霓裳總覺得對不住木梨,畢竟是從大房裡過去的,哪裡會有好日子過。木梨性子雖柔,心裡卻很是剛強,有事也不說,成日裡打打鬨鬨的也不多說什麼,反倒是安慰自己不要放在心上。

今日見她又受了委屈,又見這屋子裡的擺設,哪裡是個屋裡大丫鬟該有的禮製!便也有些悶悶地,這才陪笑道:“自家姐妹,哪裡就見外了?”

雪雁雖不知其中緣由,但也是真心心疼木梨,也勸道:“正是這個道理呢,姐姐以前照顧我那麼久,如今我倒還來得及報答呢!”

木梨本來懨懨的,聽她二人這樣說,也欣然許多,便道:“多謝你們還想著,隻是我這個樣子,實在不能見人。不知道是不是服了藥的緣故,竟有些乏了。”

雪雁聽木梨竟下了逐客令,想著許是她有些累了,想靜靜心,便也不多留。隻扶她睡好,又掩好被角,才和霓裳關了門出去。

門剛關上,屋子裡漆黑一片。

木梨咬著被角,終於還是哭了出來。

那日,她洗完衣服已是戌時三刻,本想著回屋近些,便想著循著遊廊往西院那邊繞過去,結果竟碰到一男一女在牆角鬼鬼祟祟的,不知道乾什麼勾當。

便放輕了腳步,著意留心過去,這一看,嚇得木梨魂都沒了,竟是嬌姨娘與一個陌生男子。

“怎麼今日倒早了些,你不怕那人發現?”男子低沉的聲音透出幾分輕浮。

“怕什麼,他這幾天忙著應付政務,哪裡著家?即便是回來了,也趕著去大房那裡,哪裡顧得上我!”嬌姨娘說著有些嬌嗔,儘是小女兒姿態。

“你還不滿足!我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