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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糖 則慕 4075 字 3個月前

的,圖個吉利。接著獨孤恨便會帶人去,先解決他周圍的小廝和侍衛,再由你接應進屋。”

什麼,獨孤恨還帶人?!

左姝靜道:“他帶了多少人?我怕人太少會反而被捉到。”

左姝嫻道:“放心,雖然隻有五個人,但各個都是塔達的高手,這一次為了你,獨孤恨也算是放手一搏了。”

左姝靜點點頭,握緊了手裡的炮仗和粉末。

看她這樣,左姝嫻歎了口氣,道:“阿靜,你這一去,咱們也不知道何時能夠再見麵……”

左姝靜仰起頭,笑了笑,道:“阿姐說什麼呢。他跟我說了,將來他當了可汗,我就是可汗夫人,到時候阿姐肯定也是皇後了,我們兩邊交好的話,總是能見麵的。”

左姝嫻為自己妹妹的單純在心裡暗自歎息,但麵上隻能道:“嗯……阿靜,你,你萬萬記得要照顧好自己。塔達不比我們這兒,天寒氣燥的,你肯定不習慣,估計是要吃一些苦的。”

左姝靜道:“嗯,我曉得。”

左姝嫻忽然伸手,抱了抱左姝靜,輕拍著她的背,道:“阿靜,將來若有一天你後悔了,希望你不要恨阿姐……”

這是什麼意思?

左姝嫻一麵乾著坑妹妹的勾當,一麵卻又對妹妹猶有一絲姐妹之情?還指望左姝靜被坑之後,不要恨她?

左姝靜道:“阿姐放心,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怎麼會恨阿姐。隻是……若阿姐將來後悔了,也不要恨阿靜。”

“……我恨你?怎麼可能?”左姝嫻有些茫然地道。

左姝靜笑著道:“我怕阿姐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我,太過思念,就恨阿靜拋下你們嘛。”

左姝嫻這才明白過來,她搖搖頭,道:“怎麼會呢,你過的好就行了。”

左姝靜微微帶著一絲笑意看著左姝嫻,雖她在點頭,然而眼神中那一絲堪破一切的清醒卻讓左姝嫻愣了愣,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外邊溫巧佳已經在在催促了,左姝嫻隻好讓溫巧佳帶著幾個婢女重新進來,繼續給左姝靜打扮起來。

等全部弄好,已經是傍晚,因為之後大概是一直沒東西可以吃的,所以左姝靜先沒畫紅%e5%94%87,吃了一頓飯,而後才畫上紅%e5%94%87,等著懷王府的人來。

沒一會兒,外邊傳來敲鑼打滾的震天聲響,迎%e4%ba%b2的隊伍來了。

溫巧佳和左文道都去大廳接受懷王的拜見了,而左姝嫻魏寧也跟著出去攔門,無非是為難夫家,不過因為懷王向來不苟言笑,兩家地位又較為懸殊,所以沒怎麼為難就讓懷王他們進來了,之後懷王拜見溫巧佳與左文道,魏寧和左姝嫻則回了左姝靜的閨房,扶著她去拜彆家廟,而懷王也已經離開,在門外的馬上等著她。

出門前,溫巧佳拉著左姝靜的手,淚水連連,又說了一些勸誡之事,左姝靜點著頭一一應了,最後蓋上蓋頭,由魏寧和好命婆扶著,什麼也看不見地上了花轎。

花轎外響起輕輕的馬蹄聲,是懷王騎著馬在花轎外繞車三圈,之後鑼鼓聲再響,他們便浩浩蕩蕩地往懷王府去了。

左姝靜坐在馬車上,外麵敲敲打打鑼鼓喧天她全然聽不見,隻想著一會兒要怎麼跟懷王說獨孤恨的事情,等回過神來,竟已經到了懷王府。

珠兒和好命婆接她下車,懷王府內湧出不少女子,給她鋪了一地氈子,左姝靜腳不沾地地踩著氈子往前,什麼也看不見,被壓著拜了大門拜爐灶,最後又跟懷王拜了天地,便迷迷糊糊地被送入了洞房——她甚至不曉得,皇上,慧貴妃,皇後他們來了沒有。

剛被送入新房,左姝靜便伸手撩了蓋頭,伸手便直接把那一包粉末和炮仗給拿了出來。

想到不能直接放出來,左姝靜便先將粉末和炮仗藏在了床邊枕頭之下,而後又伸手,重新給自己蓋住了蓋頭。

懷王娶%e4%ba%b2非同小可,所宴賓客極多,左姝靜左等右等,也不見懷王來,心裡又記掛著獨孤恨的事情,十分著急,自她十六歲那年以來,已經很少有如此沉不住氣的時候,大概是因為如今這具身子年紀小,自己也被感染了一些……

左姝靜端坐了一會兒,覺得鳳冠實在重的讓人抬不起頭,當年先帝娶她,可不必宴賓客耽擱這麼久,很快就來掀她蓋頭,讓下人給她去了頭上的重重東西的。何況左姝靜前幾天才受傷,如今傷也沒有全好,很快便有些頭暈。

大約是心裡著急,左姝靜覺得有些口乾%e8%88%8c燥,她想了想,還是又一次掀開蓋頭,見桌上果然除了交杯酒還有茶水,便起身要給自己倒茶,然而剛站起身,她便覺得一陣暈眩,直接趴在了地上。

左姝靜的頭被鳳冠拉著的隱隱作痛,眼前也有些發昏,她就這麼趴了一會兒,隻覺得十分無奈,終於緩過神時,外麵卻忽然傳來下人喊“懷王殿下”的聲音和腳步聲,卻是懷王來了。

這時候左姝靜想爬起來已經沒機會了,懷王已經打開了門,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廝,門口還站著兩排侍衛和珠兒。

於是,懷王一開門就看見自己未來媳婦趴在地上,仰著頭,茫然地看著自己。

懷王:“……”

左姝靜:“……”

懷王身後眾人:“……”

☆、第8章 對決

懷王隻呆滯了很短的時間,立刻踏進來,而後反手關上門,接著皺起眉頭,一言不發地將左姝靜給扶起來。

作為太後娘娘,左姝靜以前在懷王麵前出現,除了第一次的哭泣,之後每一次可都端莊得體,像這種直接撲在地上的事情,真是從未發生過,尤其是懷王還這樣冷著臉將自己拉起來,實在是讓左姝靜覺得臉上十分掛不住……

此刻懷王一身紅衣,與平日總是穿著暗色衣裳的樣子截然不同,少了幾分穩重,多了幾分張揚,一張俊臉更因通徹的燭火和紅衣相映而顯得更加俊朗。

扶起左姝靜後,他麵無表情道:“你在做什麼?”

左姝靜尷尬地扶了扶鳳冠,道:“我坐太久,頭有點暈,所以摔了一跤。”

而後她又稍微彎了彎身子,道:“冒犯懷王殿下了,抱歉。”

懷王大概對著理由很無言,直接道:“我先讓婢女幫你把頭飾拆了。”

婢女進來之後定然不止拆頭飾,肯定會索性伺候兩人喝了交杯酒,%e8%84%b1了衣物直接洞房……

左姝靜隻好立刻拉住懷王,道:“等一等。”

懷王的目光停留在左姝靜拽著自己衣角的手指上,那手指細長,在紅色布匹上顯得更加白皙,然而懷王卻隻是抽出衣袖,道:“又怎麼?”

一向被懷王尊之重之的左姝靜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冷臉,隻能摸了摸鼻子,道:“我有件事要跟懷王你說。”

懷王道:“什麼?”

左姝靜轉過身,走到床邊,頗有些吃力地掏出那炮仗和一包迷[yào],道:“看。”

懷王皺起眉頭,道:“這是什麼?”

左姝靜低頭猶豫了片刻,還是道:“有人希望我將這個下在交杯酒內,等你喝下之後,再出去放炮仗,引人前來,然後殺了你……”

大概沒有料到左姝靜會說這個,懷王暫時愣住了,但很快,他便伸手拿過那炮仗看了一眼,而後冷冷道:“讓你這麼做的人是誰?”

左姝靜暫時不打算連累左家,故而沒有開口,懷王也沒有追問,隻道:“那麼,要來刺殺我的人,是誰?”

這個倒是可以說,左姝靜直接道:“就是獨孤罔之子獨孤恨。”〓思〓兔〓在〓線〓閱〓讀〓

懷王聽到獨孤恨的名字,看了左姝靜一眼,而後說出了讓她覺得異常毛骨悚然的話:“獨孤恨在京城幽會之人竟然真的是左姑娘,真讓我驚訝。”

左姝靜傻了傻,道:“你都知道?!”

剛說完左姝靜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隻能道:“但是懷王你一定誤會了什麼,我和獨孤恨見麵,完全是為了給他設套,為了逮住他,並不是什麼……幽會,咳。”

懷王看著她,冷漠地道:“左姑娘一個十六歲的女子,竟能以身為餌,誘獨孤恨來為我所捕?你與他見麵時,太後也根本沒有下旨賜婚,你又是打算怎麼抓住獨孤恨呢?”

從來沒參與過宮鬥,甚至還輕而易舉被下一輩妃嬪乾掉的,說謊說的十分不夠圓滑的左姝靜呆了:“……”

她隻能道:“懷王殿下這是不相信我?可若我有心要害你,大可以直接將那包粉末倒入交杯酒內!”

懷王道:“你倒了也沒事,我根本不會喝。”

左姝靜:“……”

是了,他都知道左姝靜和獨孤恨的事情,又怎麼可能碰這屋內的任何東西?

左姝靜道:“既然如此,你何必答應太後的賜婚?!那時候你明明可以拒絕……”

懷王皺起眉頭,犀利的目光朝她投來:“你怎麼知道我和太後單獨聊天的情況?”

左姝靜:“……”

懷王道:“你們竟然在太後身邊也安插了人,真是好手段。”

左姝靜憋屈不已:“……”

“你問我原因,原因有二,一是太後的意思,我不好忤逆。一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懷王冷然道。

自己說的話,他果然是不打算忤逆的,左姝靜看著懷王的目光不由得感動了幾分,自懷王進來以後,她便覺得眼前這個懷王,與此前在自己跟前聊天的懷王截然不同,這讓她有些許茫然,而現在曉得懷王對自己的一片孝心,左姝靜又覺得懷王實際上並沒有什麼變化。

至於最後那句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倒還讓人覺得頗為心酸。

看來他是猜到這一切和太子那邊有關係,卻還是毅然決然地同意了這樁婚事。

左姝靜感動地道:“懷王殿下,你隻管相信我就是。你聽我說,你現在去召集你身邊所有高手,悄悄地埋伏起來。然後你不要現身,我出去放這個炮仗,等獨孤恨帶人來的時候,你手下的人再將他們一網打儘就可以了。”

說完她便捏著炮仗要出去,然而謝興世卻伸手在她麵前一攔:“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一個從頭到尾的更大的埋伏呢?”

左姝靜一愣,而後略微有些生氣,道:“即便我和獨孤恨是一夥的,這裡是你的地盤,周圍都是你的人,如今你也好好地站在這裡,難道還會怕我們不成?昔年你一人獨闖塔達可汗帳篷,氣魄非凡,現在卻害怕了嗎?”

謝興世看著她,眸光幽深:“我獨闖塔達的時候,你不過十歲左右吧,看來左姑娘十分稱職,還特意去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