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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寨。後來,我老婆得知消息,帶著雲雲來找我,見我情況不對,又打電話給我嶽父。我嶽父是個老江湖,立刻請來一個降頭師對付你媽。原本他們也想弄死你,是我嶽父阻止了。他說萬一以後雲雲得了病,可以拿你的命去抵。於是我們帶走了你的胎盤、胎血和胎發,把你留在苗寨自生自滅。反正,我在外麵還有很多私生子,拿誰的命不一樣?可是我們沒想到,你竟然,活了,還考上了清大,跟雲雲成了同學。雲雲對你媽媽印象深刻,所以她當時一眼就認出你了,拿了你的頭發去做DNA。怪隻怪你成長得太優秀,礙了她的眼,她容不下你。要是你不來京市,不考上清大,誰記得你是誰?雲雲生了病,我們自然會拿彆的私生子換命。”

說完這些話,劉良狠狠咬了咬舌尖,補充道:“是你自己運氣不好,怨不了任何人!你老老實實待在那個鬼地方,就什麼事都沒了。”

如此無恥的言論簡直叫高書凱出離憤怒。他眼珠子都紅了,狠狠把劉良摜在地上,拳打腳踢。

林淡把吸完血的螞蟻裝進小瓷瓶裡,平靜道:“彆打了,免得臟了你的手。”

高書凱立刻停手,然後走到林淡身後,將她緊緊抱住,滿心都是難以言喻的哀傷和憐惜。這麼好的林淡,為什麼會沒有父母疼愛?不過沒有關係,他愛她就夠了,他願意把自己的命都給她。

林淡靠在少年懷裡,緩緩說道:“你們想要我的命簡單,我想要你們的命也容易,隻看誰動作更快而已。”她一邊說一邊搖晃小瓷瓶,裡麵的螞蟻也跟著不斷碰壁。

劉良仿佛從亂石嶙峋的峭壁上滾落,渾身的骨頭都快碎了,不禁抱著腦袋慘嚎。他這才意識到,林淡想取自己的命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而且那還隻是字麵上的意思,並不是誇張的修辭手法。

“求你停下,求求你了!隻要你放過我,我幫你把胎血、胎發和胎盤找出來。要害你的人是陳莉他們,你隨便怎麼對付他們我都不管,你放了我吧!”當他徹底認識到林淡的可怕之處後,什麼父女情、夫妻情,都被他拋到了腦後。

林淡收起小瓷瓶,牽著猶然憤恨不平的高書凱離開了,不願在劉良身上浪費半點時間。那些東西她自己就能找回來,何須假手他人?

離開茶樓後,兩人立刻去了陳家大宅,卻得知陳家父子並未回來,而是去了公司。林淡用蜃蠱迷暈了陳家的傭人,大大方方地走進去找了一圈,未能得到她想要的東西,便去了陳氏總部。

兩人剛走到前台,就聽路過的兩名男子憂心忡忡地說道:“會開得好好的,怎麼陳總和陳經理都倒下了?他們該不會中毒了吧?”

“不是中毒,是舊病複發了。聽說陳家人有遺傳病,一般都活不過四十歲。”

“父子倆一塊兒發病,這也太巧了!”

“這大概就是命吧,我當時就在現場,差點沒被嚇死。他倆的頭發一大把一大把地往下掉,身上的皮膚青青紫紫的,一碰就開始潰爛,短短十幾分鐘就病得快死了。”

“消息控製住了嗎?父子倆一塊兒病倒,陳氏的股價肯定會大跌吧?”

“不知道控製住沒有,咱們還是做好應對暴風雨的準備吧。”

兩人一邊走一邊歎息,並未注意到角落裡正有一男一女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

“淡淡,是你動的手嗎?”高書凱低聲問道。

“不是,我還沒來得及。”林淡搖搖頭,不知怎的,內心有些不安。兩人乘坐電梯到了頂樓,發現這裡亂糟糟的,工作人員走了一大半,剩下一些都在整理文件或是打電話,顯得很焦慮。兩人穿過走廊,來到總裁辦公室,竟然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我爸爸會把重要的東西鎖在家中或辦公室的保險櫃裡。陳家的保險櫃裡什麼都沒有,那肯定在公司。”高書凱推開門,然後愣住了。隻見陳虯的辦公室果然有一個保險櫃,卻敞開著,裡麵隻有一些文件和賬冊,彆的什麼都沒有。很顯然,在他們來之前,保險櫃已經有人翻檢過了。

高書凱立刻拉著林淡退出辦公室,又乘坐電梯到了停車場,這才給前台打電話,說總裁的保險櫃失竊了,讓他們報警。

“你準備乾嘛?”林淡疑惑不解地看著他。

“當然是讓警察來查一查那個賊是誰。你沒有動陳虯和陳楚,肯定有彆的什麼人在害他們,萬一那人拿走了你的胎發、胎血和胎盤該怎麼辦?為了防止商業機密被盜竊,陳虯的辦公室裡肯定有監控,警察會找到打開保險櫃的那個人。不管他拿走了什麼,我們總要搞清楚。反正我倆隻在門口站了站,被監控拍到了也無所謂。”

林淡搖頭道:“其實你報警了也沒用,警察什麼都查不到。我大概能猜到是誰在對付陳虯和陳楚。如果真的是那個人,我的胎發、胎血和胎盤肯定已經在他手裡了。”

高書凱緊張地追問,“那個人是誰?”

“是一個莫名其妙的人,你彆擔心,他暫時不會害我。”林淡有這個自信,因為她知道周軒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他拿了她的東西肯定是有用的,早晚會來與她談條件。在此之前,她隻能讓自己儘量變得更強大。

“我怎麼能不擔心。”高書凱眉毛擰得很緊,焦慮道:“我恨不得把所有傷害你的人都殺了!”

“真的不用擔心,我能解決。”林淡把高書凱的大腦袋抱進懷裡,輕輕揉亂他的頭發。

高書凱像隻大狗一般蹭了蹭她的肩膀,呢喃道:“淡淡,我想快點畢業,然後進爸爸的公司。總有一天我會變得很強大,強大到足以保護你。”世俗也有世俗的力量,法術再高也抵擋不了炮彈,如果他能雇傭一支軍隊專門保護林淡,應該就不會再有人敢惹她了吧?

“嗯,那你加油。”林淡柔聲鼓勵他幾句,隨後說道:“走吧,去劉良的公司。”

“你還去找他乾嘛?你直接把他們一家人都捏死不就得了。”高書凱撅了噘嘴,顯得很不情願,卻還是啟動了車子。

“捏死他容易,但是讓他後悔卻難。我媽媽死得不明不白,我要讓他失去一切,然後跪在她墳前懺悔。養大我的婆婆一直對我說媽媽是個壞女人,遭了報應,但她不是。她是為了保護我才死的,我必須替她討一個公道。”林淡目無焦距地看著前方,為原主及其母親的遭遇感到唏噓。如果她沒來,她們的一生該過得如何悲慘?

高書凱把車停靠在路邊,飛快湊近林淡,在她腮邊烙下一個%e5%90%bb,紅著臉安慰道:“淡淡,你還有我呢,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離開我,你怎麼活?”林淡捂著腮幫子看他,竟然半點不惱,還破天荒地開了一個玩笑。

“沒錯,離開你我活不了,所以你可以相信我,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高書凱自得地笑了,仿佛依靠林淡才能存活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

林淡深深看他一眼,嘴角也忍不住翹了翹。路過劉氏企業的時候,她連車都沒下,直接把一個小瓷瓶遠遠拋過去。小瓷瓶準確無誤地掉進總部大門前的垃圾桶裡,摔得粉碎,一隻金色肉蠶從碎片中爬出來,又順著桶壁爬上出口,鑽進了大樓的牆縫。

第191章 蠱女41◆思◆兔◆網◆

林淡離開後,劉良緩了好一會兒才恢複過來。奇怪的是,哪怕在他在包廂裡叫得再慘,外麵的人都像聽不見一般。他拖著劇痛不已地身體發動了汽車,回到家,想起林淡手裡那隻螞蟻,整顆心都沉了下去。

“沒事的,嶽父是個老江湖,嶽父肯定能找到高人對付她。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片子,能有多大能耐,也是我不懂行,被一點小手段就嚇住了,在這個世界上,我就不信沒有人能治得了她!”抵達家門後,劉良並未下車,而是坐在駕駛座上不斷呢喃,仿佛在給自己打氣。久而久之,他竟然把自己催眠了,內心的恐懼感消減不少,這才抖著手推開車門。

“先生,您回來了,”一名傭人滿臉焦急地迎上來,說道:“您馬上去和睦家醫院看看吧,陳老先生和陳先生一塊兒病倒了,太太已經趕過去了。”

劉良第一時間就想起了林淡手裡的那些瓶子,臉色瞬間變得極其蒼白:“什麼病?他們怎麼了?”

“他們得了和小姐一樣的病,這會兒還在搶救呢。先生您快去吧,太太打電話過來的時候已經哭得不行了。”

“我,我馬上去。”劉良腦袋一陣眩暈,卻還是強打起精神,開車去了,路上連闖了好幾個紅燈,還差點出了車禍。當他終於趕到醫院時,陳家父子已經躺進了ICU,劉若雲的ICU就在兩人對麵,陳莉站在走廊中間,一會兒看看父親,一會兒看看哥哥,一會兒又看看女兒,滿臉都是茫然。

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何短短幾天的功夫,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人全都病倒了?他們不是跟彆人換過命了嗎?他們應該可以活下來的呀!是了,都怪林淡那個賤丫頭,是她攪亂了她的計劃,所以才會發生這些事。

她咬緊牙關,滿臉都是怨毒,瞥見劉良從走廊儘頭走過來,立刻問道:“你和林淡談得怎麼樣?為什麼你剛走,我爸和我哥就病倒了?”

劉良看看奄奄一息的嶽父和大舅哥,再看看瘦得不成人形的劉若雲,頓時出了滿身的冷汗。他這才意識到,與林淡見過一麵還能全身而退的自己,不啻於與死神擦肩而過。

“她拿到了我們全家的血液,你的,我的,嶽父的,大舅哥的,連家裡的狗都不放過。她把我的血喂給一隻螞蟻,我的命就捏在她手裡了,她隻要捏死那隻螞蟻,我也會死。”劉良嚇得渾身發冷,幾乎是哽咽著開口:“小莉,現在我們怎麼辦?嶽父也病倒了,我們找誰去對付林淡?她的手段太詭異了,早知如此,我們當初就不該惹她。我有那麼多私生子,你換誰的命不是換?”

“你給我閉嘴,”陳莉狠狠扇了劉良一巴掌,咬牙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個無權無勢的賤丫頭,我還對付不了她?我爸還認識幾個玄門的朋友,我拿出一個億買她的命,不夠再加一個億,我使勁地拿錢砸,把整個玄門都買下來,我看她能不能對付!”

陳莉是個行動派,立刻拿出陳虯的手機打電話。

那頭很快接通了,聽她敘述了陳家最近遇見的事,不以為意道:“不過是個玩蠱的,不用擔心。你爸手裡有那個丫頭的胎發、胎血和胎盤?”

陳莉表情一僵,搖頭道:“已經被她搶走了。”

“這就有點難辦了。巫蠱師有點克製我的玄術,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這樣吧,我們玄門有一個暗網,我幫你在網上發一條懸賞令,買那個小丫頭的命怎麼樣?你們出多少錢?出的越多,請來的高手也就越多,這件事很快就能解決。”對方說的暗網,顯然不是正規的玄門網站,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