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1 / 1)

拜。

司華鈞卻道:“且慢。”轉身自人群中將林方生拉出來,並立紅毯之上,方才含笑道:“成了,新人跪拜。”

林方生尚未自妖界這等奇異風俗中回神,就見麵前一對新人,低頭拜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好多了= =多謝大家關心!握拳,希望劇情能夠流暢繼續下去……寫感情,果然是我弱項= =

第四十章 酒後亂心

眼見新人雙雙拜下,司儀立刻高喊:“禮成!”

那些花鳥魚蟲的妖修們個個現了原形,歡聲笑語,圍了上去,又有各色禮花升騰,還有彩色魚兒、法寶湊趣,熱鬨非凡。

珍饈美味、美酒佳肴,亦是流水一般送上。

幸而大殿寬敞,由得眾妖折騰,看在凡人眼裡,隻怕又是一場群魔亂舞。

司華鈞亦手持青銅酒盞,品嘗千年靈珠草釀製的美酒,另隻手卻握住了林方生。觸?感溫熱,將林方生略顯冰冷的手指儘數包裹。

那邊廂,眾妖已簇擁一對新人往側殿新房湧去,就要大鬨洞房。

林方生想起先前種種誤會,一時尷尬,一時釋然,並未將手掙開,任由他牽住。待目送群妖離開,便打破沉默道:“妖界這婚禮風俗,好生奇特。新娘招搖,又由宮主%e4%ba%b2自送到新郎麵前,種種禮儀,與人界迥異,這鬨洞房,卻又殊途同歸。”

司華鈞牽住林方生右手,引他往內殿行去,也是笑道:“妖物天生天養,何需禮儀束縛,不過是學你們人界一些規矩風俗,挑挑揀揀、刪刪改改,選些合意的自用罷了。”

女妖以容貌自傲者,自是不肯遮掩麵貌;以娘家人%e4%ba%b2自送至新郎麵前,卻是示威之舉,往往由娘家最強者出麵,為的是警示新郎,善待自家女兒。

這群虎鯨,並無家長,故而就由首領出麵,也是司華鈞一番心意。

至於鬨洞房,這等熱鬨有趣之事,自是原封不動學了過來。

林方生聽得有趣,一路行來,已返回他先前睡處,與司華鈞坐下對酌起來。

“安海乃我身邊第一臂膀,又是這水晶宮侍衛之首,他肯成%e4%ba%b2,娶的又是虎鯨家長女,於我而言,自然是大喜。”司華鈞提起細頸白瓷鳳頭壺,為林方生注滿千年靈珠酒,繼而笑道,“卻並非騙你。”

林方生思及先前舉動心緒,又有些赧然,掩飾般舉起酒杯,一飲而儘,那酒入口甘冽,滑入腹中,便立時騰起一團火來,臉色便跟著有些泛紅,道:“我亦不曾……”停了一停,終是承認了,“便是當真誤會,不過小事而已。”

“不過小事?”司華鈞重複一次,卻是伸出手來,輕輕握住林方生垂在肩頭的一縷黑發,狹長明亮雙眼,微微半眯,眸色亦是深沉下來,隱約竟與公冶明鏡入魔發狂之時,緊盯他的眼神有些相似,“初時不過見你單火靈根,資質之佳,世所少見。若行雙修,於我修煉有大益處。”

林方生未料他提及此節,微愣一下,反問道:“初時?”

司華鈞略一點頭:“初時。”又給彼此斟酒,淡金酒液,釅釅醇香,晃動之時,反射點點金紅燭火,遠處熱鬨喧囂,亦是遙遠無蹤、飄忽不定,“而如今--”

林方生任他把玩發梢,端起酒杯,酒液略一沾%e5%94%87,繼而飲下,卻低眉斂目,神色平和,並不肯看司華鈞雙眼:“而如今,又如何?”

司華鈞不答反笑,起身繞過圓桌,將他抱在桌上,嘴%e5%94%87正正印在頸項之上,酒意熏然,%e5%94%87%e8%88%8c溫柔,燭光搖曳,紗簾輕揚,便有了幾分旖旎之意。“你等人修,最愛卜算推衍,窺人心測天機,不若也算一算,如今究竟如何。”

那千年靈珠酒,卻是後勁霸道,林方生亦是微醺起來,四肢慵懶,手指自司華鈞肩後長發滑過,微微蹙眉,卻並未將他推開:“我師從萬劍門,隻修劍道,並未學過推衍之術,隻怕要讓宮主……”

失望二字尚未出口,就覺頸側微微刺痛,竟是被咬了一口。

林方生倒抽口氣,欲待避開,卻反被司華鈞壓在桌上,一雙妖蛟泛金眼眸,將他牢牢鎖定。“喚聲鈞哥哥,就為你那小寵解印。”

這等無賴行徑,卻叫林方生氣得失笑,坐起身來:“不若送你一幅對聯。”

司華鈞含笑拊掌,道:“如此也好,我這寢殿,門廊空空,正好留下娘子墨寶。”

林方生惱他三番五次挾恩圖報,步步緊逼,有心給他個教訓,自是當仁不讓,推門來到殿外。

仗著幾分酒意,麵色薄紅,雙眼亮若星辰,往門前一站,掐個劍訣,就有飄然灑%e8%84%b1、天外飛仙的氣勢。

紅蛟寢殿大門兩側門廊,乃是自深海取元靈赤火岩雕琢而成,色呈火紅,質地堅硬,隻簡單雕琢些雲紋在上,失了些精致,卻更顯大氣磅礴。

林方生便取召出靈劍,兩柄劍遊魚一般,靈動異常,盤旋環繞在劍修身側,又隨他動作,左右開弓,往門廊柱上激射而去。

當一聲巨響,那兩柄靈劍卻是被禁製齊齊彈開。

林方生更是惱怒,扭頭瞪那妖修:“既要我題字,為何不撤下防禦?”

司華鈞靜立在旁觀望,看他一雙醉眼迷蒙,似嗔似怒,不由彎起嘴角,含笑揚手,便將門廊上禁製撤去,又柔聲道:“是為夫大意了。娘子請。”

林方生見他乖覺,心情便好了一分,再度催動靈力,心分兩用,靈劍在堅硬岩柱上劃出深痕,一時間碎屑飛濺,兩柄靈劍同時刻下大字。

刻字之時,安海卻是披著件忙亂中取來的大紅外衫,提著兩柄鎏金大錘匆匆趕來,身後亦跟隨一隊正值酒醉、東倒西歪、奇形怪狀的蝦兵蟹將,神色緊張急奔過來,猶自喃喃念叨:“怎……怎會內殿遇襲?宮主……”

跑得近了,就見林方生正指揮靈劍攻擊門廊,雕刻出兩行大字,自家宮主卻一臉溫柔,在旁注視,神色悠閒,隻差拍手叫好。不由怔住。

司華鈞見安海趕來,方才醒悟一般,轉身示意眾妖退散:“仙師要為我這寢殿題字,忘記知會於你,倒累你白跑一趟。”

安海自是連道不敢,又好奇往那朱紅門廊上一望,卻見上聯是:拚命占便宜,下聯為:寧死不吃虧。

筆劃灑%e8%84%b1肆意,清俊剛直,又隱隱帶著一股怒氣,看得久了,心神亦是一顫。

不由讚了一句:“好字!”

林方生聽見安海毫無機心的讚美,心情大好,又掐個指訣,在大門上方刻下橫批四個大字:妖怪本色。

這其中寓意,更是入木三分。

他本意隻是要激怒紅蛟,誰知那群侍衛妖怪卻率先叫好起來。

一個扁圓魚頭、渾圓雙眼的妖修點頭讚許道:“我等妖修,正應遵循這十字箴言,穩守地盤,但凡從我北溟水晶宮領域過者,雁過拔毛、魚過剝鱗,絕不放過任何便宜!”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另一個一身通紅,形似巨蝦的妖修緊跟而上:“正是如此,仙師不愧為宮主摯友,寧死不吃虧五字,豈非正是我輩風骨所在。”

其餘諸妖,亦是紛紛迎合讚美。

常言道,千穿萬穿,馬%e5%b1%81不穿。

縱使林方生道心清明,此刻卻也聽進吹捧,半是羞愧、半是飄飄然起來。

嘲諷不成,隻得收了靈劍,才一邁步,便腳步虛浮踉蹌,被司華鈞抱起來。

司華鈞驅散眾妖,將林方生抱在懷裡,返回寢殿,笑道:“娘子不辭勞苦,為寢殿題字,為夫很是喜歡,不妨將這宮中各處門廊,皆留一幅對聯。”

林方生雖已金丹修為,那千年靈珠酒卻實在濃烈,如今酒意上頭,適才又催動靈力運行幾個周天,更是醉意上湧,豪氣萬千,竟是攥住司華鈞衣領,皺眉湊近瞪視:“你這妖怪,慣會打人主意,這回卻又設了什麼陷阱?”

而後天旋地轉,已是陷身進柔軟織物當中。

又聽司華鈞在他耳邊溫熱吐息,柔和低語:“娘子已在籠中,何必再設陷阱。”

那撩人%e4%ba%b2%e5%90%bb,酥酥|麻麻,熱熱癢癢,自耳垂往頸側遊弋,與半醉酒意一糾纏,竟是放大數倍一般,被輕輕觸碰亦覺愉悅難當,林方生不由長長喘熄出聲,就覺熱流湧向胯間,孽根竟有覺醒之跡。

寬大床榻裡,二人身軀糾纏,火熱廝磨,衣衫卻不知扔到何處去了。

林方生神識迷蒙,隻覺通身火熱,又貼上司華鈞滾燙肌膚,貼合細膩觸?感,妙不可言。不由沉沉歎出聲來,伸手環住妖修後背,更深往懷裡貼去。

妖修亦是氣息火熱,一雙深邃瞳孔,漸漸化為金色杏眼,探手將林方生兩%e8%85%bf分開,沉身貼近,又低頭%e5%90%bb上他散發酒香的嘴%e5%94%87,輾轉勾纏,吮咬啃噬,啞聲道:“有朝一日,我定取赫連老道與征漠小兒項上人頭。”

林方生雖是酒醉昏沉,這句話卻聽得清楚,迷蒙星眼,一瞬間冷澈清明,刺進司華鈞眼中,竟是奮力翻身,將妖修壓在身下,扣住他肩膀,冷聲道:“若要動我師門,先過我這一關。”

話音才落,就覺一條滑膩溫熱之物糾纏上他腰身,司華鈞不見蹤影,卻隻有一頭燦若雲霞,通體赤紅的蛟龍盤踞床上,一邊纏繞腰身,一邊以兩隻鐵鑄般利爪抓握手腕,將林方生卷纏起來。

紅鱗片片猶若火光閃耀,觸碰時溫熱堅硬,更有碩大滾燙之物,強硬頂在腰間。

蛟龍一雙金黃杏仁眼中,泛著戲虐笑意,將修長身軀纏繞林方生%e8%83%b8膛上,紅鱗又熱幾分,更是張開,自%e8%83%b8膛突起上曖昧刮蹭而過。聲音卻是不變,低沉韻致依舊:“既然娘子相邀,那為夫便過上一過。”

%e8%83%b8口細微刺痛與熱流,陡然滲入骨髓,林方生緊咬牙關,卻又清醒幾分,冷下臉來,抬%e8%85%bf要將水桶粗的妖蛟自身上踢開:“人形便罷了,這等妖孽……嗚……”

那妖孽卻是不等他說完,就已迫不及待,提槍入港,珠光寶氣的龍身,亦是有力聳動,紅霞攢動,在色彩雅致的垂簾上映出璀璨光輝。

林方生白了臉色,隻覺內心某處藩籬,轟然倒塌。那合歡符紋卻如見%e4%ba%b2人一般,迫不及待擁緊了闖入的貴客,任憑它頂弄廝磨,撞擊討伐,如潮愉悅,衝擊得識海七零八落,就連蹬踹亦是無力,終究四肢%e8%84%b1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