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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師父離開了,又撇下她跟早早,卻是給自己留下了任務。想來師傅幾日前那句沒頭沒腦的多住幾日競說的是自己。不過卻憑空給自己添了個伴兒,洛恒。

從前居於山中的時候,大多師父離開前也有任務留下。無非是鏤幾朵花,背幾篇經書而已。如今師父卻將於她真真意義上的任務。便是前去曾今名噪一時的洛家,鏤一朵花,名叫謝韞的花。

師父剛離去之初,啊綠是恨洛恒的。若非他無端的插一腳,自己也成不了這樣。但過了幾日想來師父交予的任務,也便硬著頭皮上路了,還順帶了洛恒。

待其真到了洛家所在的郡縣,已累得筋疲力儘了。天也黑了一大半,早早更是滾在了地上一個勁的打滾。於是兩人便找了間店。

可走到店門口,啊綠卻拉住了洛恒。礙於之前的遭遇,啊綠是不得不防的。如今這個樣子,彆人追了自己斷然是跑不動的。啊綠瞪著黑露露的大眼珠,雙手死死的拉著洛恒的衣袖,很是誠懇道“待會進去了你就說早早其實它是一隻狗,隻不過是。。。是長得有點怪而已。”

洛恒擰了擰眉疑惑道“明明它就是一隻豹子,為何要說是狗呢?再說了早早是你養的,為什麼要我來說?”

“這樣的話,如果有人追來了我能先跑了。你跑的一定比我快。我就不會托你後%e8%85%bf了。況且你長得如此這般,他們不會咋樣的。”啊綠聽了立馬反駁。

洛恒麵容鬆了鬆,另一隻手拂了啊綠道“誠然,你也是很漂亮的,他們也不會傷害你的。”

洛恒才剛說完,啊綠便抓了一把土塗在了臉上。

洛恒“”

隔日,啊綠早早的便起了床。待洛恒見到門口的早早和啊綠時愣是沒反應過來。啊綠今日穿了一件湖綠色的男裝,更是精精神神的紮好了頭發,小臉洗的白白淨淨的,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水光閃閃。倒是早早,一副蔫不拉幾的樣子,身上的毛更是黃一塊黑一塊的,耳朵一隻立著,一隻耷拉著,可憐巴巴的望著洛恒。啊綠看著洛恒,歡歡喜喜的跑了過去,順帶在他麵前轉了兩圈才道“怎麼樣,我這樣看來不會很丟臉吧!”

洛恒單手撐著下巴,輕擰著眉,疑惑道“倒是不錯,不過你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打扮成這樣做什麼?”

啊綠正了正身,又將雙手背與身後,高高地抬起臉,眯了眯眼,非常正經的咳了兩聲,道“這樣我們的關係才明了,朋友。師父曾教導我,女孩子之間能叫金蘭,男孩子之間叫把子,卻從未教我男女之間叫什麼?你我之間總不能無名無份的,彆人說起來也好說,所以就想了這個法子。你說我聰不聰明?”

啊綠說完倒見洛恒的嘴角抽了抽。不過他又將眼光移向了早早,一副等著被雷劈的表情。

啊綠恍然的唔了一聲,道“至於它。我看你們山下的人倒不是很習慣與豹子一起。所以昨晚我就給它塗了些燈油,這樣有人問起了就說它是一隻生了賴皮的狗,這樣也顯得我們比較有愛心。”

如此一來,洛恒嘴抽的更厲害了,隻能恭維說“姑娘倒是想的周到啊。”

“對了,現在你就不能叫我姑娘了。得叫啊綠。哦,這是我的本名。想來現在我們是把子了。姑娘來公子去的倒顯得生分了,是吧公子。”

“洛恒”

“嗯?”

“我的名字。”

啊綠“。。。。。。”

洛家本曾大富大貴,在地方上是出了名的,尋起來不是很難。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洛家雖衰敗了,不過是散了些家丁,府裡的階級少了些,外表看起來仍是氣派。啊綠看著麵前朱紅的大門上鉚釘油得金黃金黃的,門前樹了兩根一人合抱粗的大柱子。拾級而下,兩隻青灰的大石獅一左一右立於台階兩側,看來甚是威嚴,門上掛了個黑麵金字的大匾,邊上漆了一圈朱紅,洛府兩個字寫的很是瀟灑,屋頂吊了流金的大瓦上麵鋪了層雪。怎麼也看不出破敗樣兒。

啊綠進了屋內,便有一股暖呼呼的熱氣撲來,夾著些藥味。洛時燁的臥房不大,倒是床前放了幅屏風,屏風上繪了幅漁女戲蓮圖。往前是兩把朱紅檀木椅,中間放了個小幾,幾上的小瓶裡倒是插了幾支不應景的蓮蓬。那蓮蓬顯是放的久了,這時已經枯黃了,沒有一點生氣。其餘之地倒是略顯平庸了。

那洛家大公子見他們來了,便硬撐著身體過了屏風前來相迎。聽聞羅大公子不過而立之年,洛家雖敗了,也不過十幾年時間。如今見他兩鬢斑白,麵色發黃,雖英俊可此時卻不顯英氣。倒分明是個病秧子。啊綠見此不禁感慨,凡世間果然不是個好地方,也虧了師父他老人家不常下山,不然他幾百歲的高齡竟不知會是個什麼樣子了。

洛大公子咳了幾聲,方才喘熄道“小師傅前來,有失遠迎,實在是抱歉。”

啊綠客客氣氣的鞠了一躬,回到“公子客氣了。我師父他老人家不能前來,實在是抱歉。倒是公子有什麼願望與我說來便好。啊綠定當竭力幫您。”

那公子由剛剛的仆人扶到了椅子上,聽此十分歉意的回道回到“那就麻煩兩位師傅了。”說完又大喘了一回,小仆人急忙上前與之捶背。

啊綠頓了頓才回到“公子客氣了。不過,公子也知我們這一行的規矩。雖謝姑娘已不再了人世,但她心裡便再也沒有了你,而起你的記憶裡也沒這號人物,且是生生世世。”

“也罷。”洛大公子輕歎了口氣,怔怔的望著幾上的蓮蓬“我時日已不多了,能見她最後一麵我此生便足矣,哪還有強求她生生世世與自己糾纏不休呢?”

是日,啊綠一行便在洛家住下了。

啊綠的新屋離洛大公子的住處到不是很遠,隻是洛大公子身體不好,於是草草見了一麵便歇下了。

啊綠隨了侍從到了自己的住處,便開始準備接下來的事情來了。不過是檢查一下器具,順帶安排了早早與洛恒。想來早早還好說,讓它歇著就好,可這洛恒咋辦?

洛恒倒見啊綠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便道“怎麼了?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啊綠轉臉向他,支支吾吾道“我明日作法,不知你?”

“我隨你一道便是了”洛恒回的倒是輕巧。

“你隨我去乾嗎?隻會拖我後%e8%85%bf,不如就在這裡吧!”說完急急的爬上炕,隻剩了無辜的洛恒。

老天爺在下了大半個月後終於放晴了,屋簷上滴滴答的掉著水珠。

啊綠站在門口,目不轉睛的瞪著那些白花花的東西,漸漸地化成水,沿著青灰的瓦砸在地上青石上的小坑裡,然後濺起無數的小水珠,落在她的%e8%85%bf上,鞋上,而後沒了蹤影。

洛恒並肩與她站在簷下,伸手接了滴水,仔細的看了一番,疑惑道“這有什麼好看的?”

啊綠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屋簷,木木的回到“是沒什麼好看的。可是我沒見過啊。”

洛恒詫異道“怎的不見你前幾日好奇?”

“一開始,忙著逃命。後來忙著哄師父。前幾天我不是在生氣這不就沒注意到嘛。對了,這白花花的東西是什麼?”

“啊綠”

“嗯?”

“你到底是哪裡來的啊?”

“山裡啊。怎麼,你不曉得?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說與你了啊,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的記性竟這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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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啊綠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又問道“剛剛我問的話你咋還不回我啊?”

“是雪”洛恒道。

“雪?它看起來可真漂亮啊。不過就是可惜了,怎是這樣的適應不了陽光?這樣我就不能喜歡了。”啊綠說完還嘟起了小嘴兒。

洛恒扭頭看向她,麵帶淺笑“怎麼了?美麗的東西大家都喜歡,啊綠怎的不喜歡?”

啊綠伸手接了滴水珠,麵容清靜,聲音甚是委屈的回到“我們山裡一年四季如春,這雪花怎能呆得住?誠然以後我還是回山裡的,若我喜歡了豈不是要日日相思,如此一來豈不是要日日折磨自己一番?如此還錯過許多好東西。”

洛恒一聽便笑了,細長的眉眼瀲灩,甚是好看“你經常下山不就行了?況且你喜歡雪,怎又與彆的東西扯在一起了?”

“哎,,,,,,你懂什麼?上山容易下山難啊。況且我若我日日憂心雪花,好心情都給破壞了,哪裡來的心思喜歡彆的啊?”

“你這小小年紀想法倒是不少。”

啊綠忽然恍然大悟道“對了,你今天穿的怎麼這麼綠?”全然沒了剛才的惆悵。

“應景。”

一直到吃過午飯,啊綠也沒想出洛恒應得是哪門子景。倒是這洛大公子,很是照拂這大晴天,今兒個看起來也精神多了。午飯過後便說可以作法了。啊綠也沒推辭,這倒正和她心意,早日完事早日回山。

啊綠隨之到了宿處,說道“公子可想清楚了?我一入境萬萬是沒有停下來的可能。”

那洛公子臉上一直沒有變化,神情卻是十分期待,悵然道“罷了,我隻想再見她一麵便是了卻心中的遺憾,就這樣吧!”

啊綠強裝著一本正經的摸樣,道“公子,有些東西是天注定,非人所為,您知足便是了,在下定當將一個完完全全的謝姑娘。”

那洛大公子輕咳了幾聲,輕聲道“那就勞煩小師傅了。”

啊綠見此也不在說什麼,之後便在那屋裡便燃了香,遮了所有的光專心作法。雖是入境,不過啊綠資曆尚淺,便需借著引子。如此便要麻煩那洛公子了,這引子恰恰是洛公子的夢。

啊綠心心念念的想著趕快完事趕快見師父,不僅沒記著早早,更是把洛恒這一號人物拋到九霄雲外了。

迷迷糊糊中,阿綠做了個夢,夢裡黑乎乎的不辯顏色。可她的思緒卻無比清明,並且肯定那一定是一個夢。即使沒有人影,甚至沒有光明,卻有人在夢裡歌唱。她聽到有個略帶沙啞的男聲高唱“佳人戀夢,夢是空。卿倚長廊思佳人,佳人醉夢夢不醒。留卿一場空。。。。。。”那聲音飄飄渺渺,似風一般忽近忽遠,忽溫柔忽猛烈,斷斷續續,一句真一句淺的。夢裡的空氣更是格外的清新,不過是夾了些冷意,似有似無的飄著些香氣。那香氣初聞時還沒什麼印象,聞著久了,啊綠竟覺著好生熟悉,可思來想去都沒有想出來,似乎紫山也沒這種香氣。啊綠正探究著那股異香氣,此時那似風一般的歌聲裡真卷來了一場風,它鑽進自己的衣襟,有些微微的涼意,卻又有些發癢,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