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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了,對這個小丫頭太上心了,上心的她開始肆無忌憚,連假死的消息都開始亂說,真是自己把她寵壞了。

其實他也就是看著她一個小孩兒飛份兒上整天給她處理爛攤子,隻是這個小孩兒太沒眼色了。自己該要多晾她幾天,不然都無法無天了。

……

KTV的包房裡,那幾個死黨在歇斯底裡的唱,見譚覃進來,立馬招手道:“快,快過來,今天來晚了,罰你唱歌。”

他笑笑,過去,坐到了邊上。

楊舟一手攀著他的肩膀道:“彆搭理那個瘋子,今天失戀了。”

他挑眉:“這還算新聞?”

楊舟笑道:“你真相了。來喝一杯。”

譚覃抬手道:“不了,我開車過來的。”

楊舟給他倒了一杯道:“沒事兒,醉了我送你回去。”說著衝旁邊的沒人招了招手,道:“利達,過去陪陪譚少。”

女人坐到了譚覃身邊,伸手摟住了他的腰,在他的臉上印上了個%e5%90%bb。譚覃單手摟著她的肩膀,笑笑,側臉在她臉上回%e5%90%bb了一下。

楊舟拍手道:“這才對嗎,來來來,我們喝。”他邊說著邊舉起酒杯。

譚覃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楊舟道:“你這一個月去美國乾嘛了,都不來看看兄弟們。”

他搖頭:“忙工作。”

楊舟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道:“算了吧,是不是療傷去了。”

譚覃婚禮那會有點出乎意外,侄子跑了,他就上去頂了一下。結果朋友們都沒去,他也就是為了譚家的顏麵,所以之後也沒宴請好友,後來大家聽說了,也當這是個玩笑,根本沒把這門婚事放在心上,不過因為邵傾城年紀太小了給了個小媳婦兒的名號。兩人才三個月就離婚了,還聯係著,邵傾城脾氣好,見過幾次麵,招人喜歡,他這幾個哥們還是挺喜歡的,平時也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譚覃沒說話,跟旁邊的利達聊了起來。

唱歌了穆征終於停下來了。他一%e5%b1%81%e8%82%a1坐到了譚覃旁邊,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走了,兄弟我想的你好苦啊。”

又來這套。他詞不達意道:“兆赫呢?怎麼沒見他。”

“他啊,最近玩死個小明星,不知道去哪兒避風頭了。”

利達婉兮道:“真是紅顏薄命,倒是挺漂亮的。”

譚覃捏著她的下巴道:“有你漂亮?”

利達嬌羞的看了他一眼,嬌嗔道:“討厭。”

楊舟也湊過來,哈哈大笑道:“算了,也就是整的,還沒你家小媳婦兒漂亮 。”

譚覃不知道為何,現在聽見小媳婦兒幾個字,心裡很是不舒服,助理跟他說她不在了當天下午他就去了美國辦事兒。根本沒當回事兒。來了這幾天,譚家上下氣氛也是怪怪的,他甚至懷疑那個私奔的小侄子跑回來了,說不定邵傾城那丫頭把譚家搞得烏煙瘴氣的,事實上沒有,一切都很平靜,譚文成的房間還是空空如也。這倒是奇怪了,之前自己一去外地回來,邵傾城一定第一個報道,然後要禮物。她似乎跟每個人都自來熟,而且能攀上點關係,這點他很不喜歡,看著不像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這次倒是清靜了,隻是他有點不適應。

穆征倒了一杯酒,一把拍著譚覃的%e8%85%bf上,婉兮道:“楊舟說的對,還不如你小媳婦兒漂亮,人家才叫紅顏薄命,那個女的從頭到尾的假,擔不起這個名號。”他說著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

譚覃忽然皺眉,他冷聲道:“你說什麼?”

楊舟見譚覃臉忽然變了,就知道他被觸到逆鱗了。立馬閉嘴,也就穆征沒心沒肺,他繼續道:“你不知道嗎?邵傾城,就是你那個小媳婦兒死了啊,你真不知道啊。”

譚覃抬手就抓到了穆征的脖子上,咬牙道:“你再說一遍!”

邵傾城能開的玩笑,彆人不能開,邵傾城說的話彆人不能說。關於邵傾城的事兒,能當著邵傾城的麵說,但是邵傾城不在的時候,誰也不能說,這是楊舟在邵傾城跟譚覃扯上那些不明不白的關係後總結的。

楊舟見情況不好,馬上握著譚覃的手臂道:“你這是怎麼了,彆激動,穆征不會說話。”

穆征也急了,他這是惹誰了,動不動就恰他脖子,他紅著臉吼道:“再說一遍也是,邵傾城她死了,你怎麼著,屍體都找不到,指不定給狼吃了!”

譚覃死死的握著他的脖子,咬牙道:“你再說一遍。”

楊舟抓著譚覃的胳膊道:“彆鬨了,大家都是朋友,穆征說話直了點,也是事實,你彆介意。”

譚覃從未有過的平靜,他手上的力道半分沒減,隻是扭頭 衝楊舟求證 :“你說什麼?”

楊舟張了張口,不敢再說什麼,隻是愣愣的看著他。

小時候聽過一個故事,叫狼來了。不過是撒謊次數多了,沒人相信罷了。

邵傾城就是那個小孩兒,愛說謊,尤其是愛捅婁子。

所以就算是她沒了,大家也隻當是在開玩笑。譚覃竟前所未有的平靜。

他點了點頭,鬆手,淡淡道:“再見,我還有事兒。”

他起身的時候還不忘給利達蓋上自己的衣服,並囑咐:“女孩子熬夜不好。”

在場的人都震驚了,這根本就不是譚覃,真正的譚覃才不會管一個一麵之緣的女人,要死要活都跟他沒關係。前些年,一個女的纏了他那麼多年,就是自殺了,也沒見譚覃皺一下眉頭。

他走在街上,還是不敢相信。

就是一個月前她還約自己喝咖啡,一個月半之前她惹到了大人物的情人,還是他出麵解決的。

兩個月前,她在上司頭上咋了個窟窿,是他譚覃去處理的。而出事兒的前一天他們才從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他問為什麼砸人頭。

她當時怎麼說來著,聲音很小,小到喉嚨眼兒裡了,眼神跟受傷的小動物似的,倔強道:“我離婚了,心情不爽,給你找點事兒。”

他無奈,跟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有什麼好說的。

這都算是比較大的麻煩,她甚至去幫一個陌生的女人捉奸,上了報紙,弄的滿城風雨。她說:“這叫除暴安良。”

她打扮成男孩子的樣子,跟著不認識的人去找小姐,被扣在局子裡,是他大半夜的把她撈出來的。她說:“小叔,我這算是出軌未遂吧,你不能打我。”

她把他最喜歡的浴缸砸碎了,多少年了,也就她有這個能耐。來了月事,裹著被子呆在他床上,不出門,那張床後來被他扔掉了,她哭喪著道:“小叔,你先彆罵我,等我好了我給你全部收拾 。”

她買了條小狗,結果弄的他狗毛過敏進醫院。她說:“對不起,我會對你負責的。”然後%e4%ba%b2手熬了粥吃的他食物中毒。

最離譜的一次是她在譚文成的房間裡偷偷摸摸,不知道乾什麼,結果被他逮住了,恰好譚文成回來了。他沒什麼好怕的,結果邵傾城拉著他二話不說就進了櫃子裡。

結果譚文成洗完澡了,然後看電影……他倆在櫃子裡什麼都看不到,隻能聽到,似乎有女人的呻[yín]聲跟男人的喘熄聲。

這輩子他再沒更離譜過,邵傾城卻在一旁好奇的樣子,笑嘻嘻的在他耳邊低語:“小叔,你看過沒啊。”

他不說話。

她繼續道:“這個是毛片吧,你不跟我說是不是覺得我小,但是我成年了,什麼都知道,嘿嘿。”

譚覃還是不說話。の思の兔の網の

誰知她抬手摸在自己的額頭上大驚:“小叔,你該不會是其反應了吧,那該怎麼辦!”

譚覃要被這個小丫頭氣死了。

……

總之跟她在一起,他的脾氣已經被挑戰到了極限。

往事曆曆在目,他還當時玩笑,邵傾城一定是召集了所有人在騙他,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回到譚家,房子裡燈火通明,今天怎麼了。

進門,果然發生了不一樣的事,譚文成跟人私奔半年多回來了,倆人正跪在地上,家裡的老老小小都坐在沙發上審問他倆。

見譚覃回來,譚家老人也沒說什麼,繼續黑著臉看著地上的倆人。

譚覃站在那裡,想要問問發生了什麼,卻不敢開口,他生怕聽到一點關於邵傾城的事情。世事不如人。

譚家的老人,拿起鞭子抽在譚文成的伸身上,狠狠道:“你怎麼這麼自私,現在邵家的小姑娘沒了,該要怎麼說,我死了也沒臉見邵家的老先生!”

譚覃腦袋被劈開一般生疼,他猛的睜開眼睛,外邊一片清白,他擦了擦額角的汗水,起身。窗外已經積了好厚的雪,白光光,明亮亮的。時間過的可真快,邵傾城沒了,一晃就是2年。

他坐在沙發上,點了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看見茶幾上一本小人書,是譚文成的兒子留下的。日子過的真快,快的他都覺得沒發生過。

今天晚上又做了這個夢,明天該是去祭拜一下她了。她那麼愛鬨,死了也不消停,非要讓大家都去看看她,要是她在地下知道譚家跟邵家已經不再交集不知道是什麼心情。

午夜兩點,譚覃睡不著,隻能坐在床前看雪。明天去看她不知道她會不會介意,邵傾城最介意的就是彆人記錯她的生日,可是她的忌日誰也不知道,當初在山林裡找了一個月,什麼都沒有,隻剩下了被撕爛的衣物。誰又知道她是何時遇難,何時沒了的呢!

他甚至有時候在想,當初她是不是看著自己是最後的希望,希望自己跟她說點好話,可是自己確實沒好話。人總是在失去了,才會想念,才會承認自己虛偽的情緒。

5

“據報道,敘利亞地區死傷人員已達到……”收音機裡的女聲正在清脆的報道戰事,卻發出了嗤嗤的忙音。

邵傾城聽的正津津有味,忽然被打斷,她從被窩裡鑽出來,冬天屋子裡冷的要命,她搓了搓手,拿起旁邊的拐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櫃子邊上,抬手在收音機上敲了兩下,聲音還是嗤嗤的,又拍了幾下,收音機裡的聲音依舊沒好。

她有些失望,站在地上歎氣。

“吱呀”開門聲響了。

洛生進來,又急忙關上了門,他帶著一股寒氣進來,邵傾城忍不住發顫。

他穿著厚厚的軍大衣,頭上戴著一頂雷鋒帽,現在上邊已經鋪了層薄薄的雪了。他一邊拍打著身上的雪一邊抱怨道:“這鬼天氣。”嘴裡的氣出來,白白的一團。

邵傾城見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