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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計 耳東兔子 4050 字 3個月前

雲深年輕的時候雖有過年少氣盛的叛逆時期打架什麼的算是家常便飯,可到了高中有一年他就性情大變突然收斂了當初吊兒郎當的性子,如果那時候還算是青澀的話,上了大學之後性情就徹底沉穩下來,冷情寡淡的才讓人覺得他有些不食人間煙火。

隻有謝亦風知道,陸雲深真準備收拾起一個人來,那才叫一個可怕。

他罷了罷手,表示知道了,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有些不放心的問:“哥,你不會也喜歡琳琳吧?”

陸雲深一個冷眼掃過去,聲音森冷:“我看你現在就想被收拾?”

謝亦風忙求饒。

陸雲深驅車回到b市老宅,他跟溫心說的並不假,這幾天陸家確實出了點事,去年底中庭清賬的時候陸明中發現a市分公司的賬目很亂,著人細查之後發現有大筆的資金虧空並且不知去向,之後a市的總經理就離職了,這也是陸雲深被調至a市的原因。現在a市的資金流向的戶頭陸雲深已經查清楚,又意外地讓他發現一件事,近幾日中庭有意並購華旭科技,卻被人暗中阻撓,反而似乎有人在暗中收購中庭的散股。

中庭建樹已久,幾位股東和陸明中、宋方庭都是革命友誼,自然不會做出些背叛的事情。至於是誰從中搗鬼,陸明中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把兒子調回來。

於是,陸雲深被連夜調回b市。

車子駛進宅子的時候,一樓客廳燈火通明,歐式米白色的沙發上並排坐著兩個人。陸母看著自己又高又帥的兒子立在門口,眼底露出些柔和的光:“阿深。”

陸雲深嗯了聲,站在玄關處換鞋,隨後邁著他的大長%e8%85%bf走到兩人麵前站定,陸明中率先開了口,“公司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陸雲深清冽的嗓音將問題一點點道來,他轉身給自己灌了杯咖啡,陸母最受不了那些黑乎乎的飲品了,眼疾手快地遞給他一杯紅茶,“那些外國的玩意兒就少喝些,多跟你爸學學喝茶,我上次聽你王阿姨咖啡這種東西致癌又殺精,萬一以後孩子生不出來誰負責?”

他隻聽過可樂殺精,還沒聽過咖啡殺精。

陸雲深手中微微一滯,不動聲色地接過陸母手中的骨瓷杯,抿了口。陸父麵對妻子的口無遮攔,也尷尬地彆過臉去。

“華旭的事情你盯著就行了,畢竟屬於我們陸家的東西還不能讓彆人覬覦了去。”陸父說完就轉身回房,陸雲深放下手中的骨瓷杯,出口道:“爸,我可能要結婚了。”

陸明中微微愣住,心中早已有了準備,現在聽來到沒有多少吃驚,自己兒子在a市跟那個姑娘的事情多多少少倒也聽到過一些,他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對於中庭來說,陸雲深要找一個門當戶對、或者說身份地位都能夠跟陸家相互持衡的女孩子結婚;可對於陸明中來說,從小他就沒有這樣的要求,就像他跟宋雲瑾一樣,身份地位很相配,可兩人始終是有緣無分。陸雲深能找到一個他喜歡的女孩子,陸明中也並不反對對方的家世地位,畢竟陸雲深隻是他陸明中的兒子,並不是中庭的兒子。沒有必要為了政治利益奉獻他一生的幸福,更何況,依中庭現在的勢頭大致還不需要陸雲深去用婚姻鞏固基礎。

“嗯,好,什麼時候把那姑娘帶回來看看,或者請她爸媽吃個飯,商量一下婚禮的事宜。”陸明中拍了拍他的肩,“是叫溫心?”

陸雲深點點頭,陸明中笑了笑,“是個好聽的名字,想必人如其名吧。”

確實人如其名。

不過這話陸雲深沒有說出來,這是第一次,他對陸明中露出感激的眼神。

陸明中走後,陸母便湊了過來,“其實你爸之前都調查過了,也跟我說過這事兒,他說,這姑娘家世挺清白的,父母也都是知識分子,聽說父%e4%ba%b2還是個名牌的大學生,要知道,他們那個年代彆說名牌大學生了,就是高中生就很稀罕了呢,更彆說你爸這個高中還沒畢業就輟學的。他說要是你是認真的他也不會阻攔的。你爸雖然平時跟你溝通不多,彆看他這樣,其實他心裡關心著你呢。”

其實,這是陸雲深心中的一個秘密。

陸致和先天性失明,而陸雲深小時候調皮搗蛋活蹦亂跳,也許是陸致和從小的弱勢奪得了父母更多的關心,陸明中關心陸致和的時間比關心陸雲深的多,那時候陸明中還是剛剛在外麵辦廠,生意似乎不太好,應酬也很多,回來第一句話就是致和睡了嗎?

陸雲深雖然那時候還小,可也清楚,陸明中並不關心自己,於是他越來越叛逆,各種打架逃課為了引起他們的注意,可是換來更多的是陸明中的冷漠。陸雲深越叛逆,陸明中越冷漠。

也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陸雲深性情大變,陸明中才對他稍稍和顏悅色起來。

秦惠歎了口氣,心裡卻暖暖的,其實這也是陸明中曾經答應過她的,當初她嫁給陸明中的時候,跟他提起過這個事,她覺得自己挺自私的,她不希望兩個兒子以後的婚姻生活被政治利益捆綁,陸明中曾經告訴過她,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身上背負的責任確實跟一般人不一樣。那時候她是怎麼說的,她說:我管不了那麼多,我不指望大富大貴,我隻希望我兩個兒子不被任何利益捆綁,隻要他們過得幸福,如果你不答應咱們就離婚,我帶著雲深致和過普通的生活,你繼續過你的高大上的生活。

陸明中對她的感情她是清楚的,不然男人一有錢之後在外頭包個小三小四什麼的都不在話下,可他從沒有,那麼大一個集團的老總身上從來隻放一點零錢買包煙,除此之外的開銷他都會跟秦惠彙報,外頭笑他氣管炎,他也隻是笑笑不做狡辯。

這大概也是導致老太太討厭她的理由吧。

秦惠一晚上突然想起以前很多事情,有些事情陸雲深是知道的,於是難得抱了抱她,說:“媽,我過幾天去趟h市,把溫心帶回來,她真的很好,你們一定會喜歡她的。”

秦惠愜意地躺在自己兒子寬厚的懷抱裡,長舒一口氣:“真是榮幸,我是不是得感謝她呢,難得被我兒子這麼抱著……不知不覺你都長這麼大了,那時候你才那麼小就愛粘著我,走幾步路就要我抱抱,後來上學了之後,你就不要我抱了,一轉眼,你都這麼大了。現在走街上看彆人抱著兒子我都好羨慕,我兒子現在都不需要我抱了,他去抱彆的女人了……”

陸雲深突然有些哭笑不得,無奈地被陸母扒拉著衣服,“媽……”

秦惠死死抱著他。

直到裡麵傳來一聲清淡嚴肅地:“阿惠,睡覺了。”

秦惠戀戀不舍地從陸雲深懷裡鑽了出來,邊往房間走著,邊在心裡默念著:小氣,連兒子的醋都吃!小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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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較陸雲深那邊的順利,h市這邊就稍顯的困難了些。

沈蘭芷畢竟做了件小壞事,雖說是為了溫心是個善意的“壞事”,她從小就膽小,心裡還是有些心虛的,她做了晚飯等溫知遠回來吃。

溫知遠準時下班,一回來沒看見溫心隨口問了句,“丫頭人呢?”

沈蘭芷將他的外套%e8%84%b1下掛好,應了聲:“有個朋友來找她,出去吃飯了。”

溫知遠倒沒說什麼,一口一口扒著碗裡的飯。

飯畢,溫知遠之前生病住了很久的醫院,這幾天煙癮又有一點上來,他放下碗筷,衝著在廚房洗碗的背影說了句,“我去找個隔壁老王下棋。”

按照往日沈蘭芷的性子肯定死活拽著他不讓他出去,要麼就是冷嘲熱諷地看著他:“想抽煙就直說,你自己要是不想要這條命我也不管你了!”不過,今晚一切都是那麼詭異。沈蘭芷什麼也沒說,點了點頭。

這倒讓溫知遠大吃了一驚,若說知溫心者非沈蘭芷莫屬,那知沈蘭芷者非溫知遠莫屬。

溫知遠反倒不急著走了,他悄悄繞道沈蘭芷的背後,叫了聲:“老婆?我去下棋哦!”▂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沈蘭芷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以為溫知遠已經走遠了,沒想到這廝又繞了回來,她頓時被嚇了一大跳,氣得她直接給了溫知遠迎麵一掌。

溫知遠被打懵了,捂著臉道:“老婆,你打我作甚?”

是啊,她為什麼要打溫知遠呢?她就是心虛唄,怕溫心知道自己在背後說她壞話了呢,又怕溫知遠知道自己已經倒戈了。這麼些事情把她夾在中間裡外不是人!這麼夾著尾巴做人實在好累,於是她豁出去了。

沈蘭芷忙拉著他道歉撒嬌,“老公啊,我問你,你對這小陸到底是個什麼看法?”

溫知遠冷哼一聲,“你這麼心不在焉的就為了這事兒?”

兩人正說著,結果溫心就回來了,當事人這麼直溜溜地站在門口盯著他們兩,話題也隻得戛然而止了。

溫知遠看了眼溫心,冷不丁開口:“這看法多了去了,不過皇帝都不急,你這太監就崩操心了。”

沈蘭芷不開心了,滿屋子追著溫知遠跑,“你才是太監呢!”

溫心一回來就看見這莫名其妙的一幕,高興地插了一句嘴,“媽,要不要我給你解釋一下太監這個名詞?”

溫知遠跑的氣喘籲籲,忙說:“對,心心,你媽小學沒畢業,課本裡還沒教到太監這個詞,你好好給她解釋解釋。”

沈蘭芷看著兩個大學生聯合起來欺負自己這個小學生,氣的不輕,怒吼了一句:“滾滾滾!你姥姥姥爺說的沒錯你們都是一群白眼狼,狼!”

溫心的姥姥姥爺在鄉下,平日裡若不是過年過節的,他們也都很少回去。

姥姥姥爺又很想他們,可平日裡工作也忙,沒什麼時間往鄉下跑,讓他們搬到城裡住,他們又不願意,說在這裡住了幾十年了鄰裡都很熟悉了,突然換地方哪裡能習慣,所以每次過年過節,他們一家大包小包拎回家的時候,姥姥一見他們就衝裡屋喊道:“老頭兒,你養的一群白眼狼回來了!”

話雖這麼說,可每次一見到他們都樂的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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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便是聖誕了,整個城市的氣氛越來越濃烈,局裡幾個同事準備私下聚聚,她們熱情地邀約溫心一起參加她們組織的聖誕party,並且叮囑她把男朋友叫上,溫心想了想陸雲深應該是不會來的,於是拒絕了,麗麗姐衝她笑的神秘,“心心這就是你不對了,男朋友這麼帥不帶出來炫留著過節啊?”

溫心讚同的點點頭,她家陸boss確實很帥,不過她沒想到麗麗姐說的跟她想的可不是一個人,麗麗姐下一秒就嬉笑著對她說,“沒關係,我已經幫你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