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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計 耳東兔子 4092 字 3個月前

“溫心,這是店主,我弟弟陸致和。”陸雲深淡淡介紹道。

溫心感歎少年這麼萌的同時,她也終於知道陸雲深帶她來的目的,這是要讓這裡成為她的免費練琴房麼?還有一個這麼萌的少年陪伴在身旁,老板這是雪中送炭來了麼?

溫心搓了搓手,伸出來跟他問好:“嗨,你好,剛剛你彈得真好。”

不過下一秒,她覺得自己想錯了,不,是後半句話想錯了,那個少年除了長得萌,彆的地方一點兒都不萌!

那少年隻是麵無表情的回了她一句:“謝謝。”並沒有伸出手與她回握。

溫心頓時有些受傷啊!好歹花季少女跟他搭訕!居然這麼冷淡……心都碎了好嗎!

直到,陸雲深出聲提醒她,

“溫心,他眼睛看不見的,你要告訴他你要做什麼,他才知道。”

溫心頓時整個人愣住了。

就著昏暗的燈光,她細細打量著他,皮膚很乾淨,卷翹的睫毛,濃眉大眼。不過,確實,那雙如墨一般的瞳孔似乎有些無神,無焦距。

溫心伸出手在他麵前晃了晃,他毫無反應。她看著他沒什麼情緒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很沒禮貌,又忙收回手。

她也終於明白這家餐廳的獨特之處:盲文菜譜以及地麵上凸出的線條,那是盲人道。

因為店主是盲人,陸雲深的弟弟是個盲人。

震驚之餘,她再次衝他伸了手,儘量放柔自己的聲音,“你好,致和,我叫溫心,我可以跟你握手嗎?”

她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用這麼溫柔的聲音講話過。陸致和猶豫了一下,然後衝她伸出手,“你好,溫心。”

這樣的開場白很平淡,卻惹得溫心突然很想哭,沒有為什麼,就是矯情做作地想哭。

她突然發現,在麵對這樣一個少年,之前發生在她身上那麼點破事兒究竟算個%e5%b1%81!算個%e5%b1%81!

**

回去的路上,天色已晚,天空繁星閃爍滿是耀眼的星光,仿佛連最遠的那顆都閃著異樣的光芒。

路過情人巷的時候,巷口吹的風更加陰涼,溫心又往那裡看了一眼,長而密的睫毛被吹的輕輕發顫,眼底卷著濃濃眷戀。陸雲深看在眼裡,眼底的深意越來越濃,出口問道:“你似乎很喜歡這條小巷。”

溫心抱緊自己搓了搓雙臂,一陣感慨:“曾經很喜歡一個人,做夢都想要跟他來這條小巷,可現在,那人已出了國,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想起過他,就在剛才我媽突然告訴我,那人國慶要回來,他爸爸要請我們吃飯,我一時形容不出我自己的心情。”

“林嘉越?”陸雲深淡淡念出那個名字。

溫心倒是一愣,“雖然我知道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他,但是,從你嘴裡聽到這三個字還是有些怪怪的。”

陸雲深沒有說話,心裡突然有些煩躁,他摸遍了口袋,一根煙%e5%b1%81%e8%82%a1都沒有。

“你等一下,我去買包煙。”清冷的聲音透著一股無法言說的煩躁。

溫心被丟在原地,看著他俊挺的背影,有些納悶:這是又發哪門子脾氣?

☆、第17章 精彩的撕逼大戰

陸雲深買完煙回來,直接當著溫心的麵有條不紊地拆開,點了一支深吸一口,然後重重吐出,似乎想連著%e8%83%b8腔內的那一點煩悶也一並吐出。

溫心低著頭立在一側,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得罪他了,看著他心情很不好的樣子,她識相地沉默不語。

本就寂靜安寧行人少的街道上,不一會兒被淡淡的層層薄霧圍繞,陸雲深斜倚著車邊,看了眼蹲在不遠處玩手機的溫心,她就那樣大剌剌地蹲在地上,黑色的小短裙完全遮不住她底下的風光。他喉頭突然有些□□,心緒躁動以為煙癮上來,他忙不迭又點了一支,乾咳一聲,不自然彆過頭,聲音淡漠,“起來,送你回去。”

溫心哦了聲,剛要起身,看了眼自己豪邁的蹲姿,頓時石化了……

血一般的教訓告訴她:事實就是平時褲子穿習慣了的女孩子還是不要穿裙子了,不然會後悔的真的會後悔的!

嗚嗚嗚嗚,不知道陸雲深會不會以為她的鐵臂阿童木四角安全褲是內褲呢……

**

車子剛駛到公寓樓下,就發生了驚人的一幕。

那邊什麼情況?

額…張琳琳紅著臉撕扯著白旋的頭發,白旋被迫仰著頭,翟健想勸架可是怎麼都插不進手,白旋尖叫著衝翟健吼道:“你還傻愣著乾嘛,哎呀媽呀,老娘頭皮都要被拽掉了!”翟健猶豫著不知道該拉誰,白旋許是被扯疼了,抬腳就去踹張琳琳。而立在一邊的翟健好死不死居然在這個時候拉住張琳琳,她本來可以躲開的,被翟健這麼按住,小白花的尖細高跟鞋一下子就踢中張琳琳的小腹。

張琳琳的臉色本就不好看,這一腳下去臉色頓時慘白無比,原本占儘上風的她此刻已被小白花推倒在地,好死不死她今天又剛好來大姨媽!張琳琳疼的快要暈過去了,白旋卻還一副惡人先告狀的樣子,一臉可憐相地躲進翟健懷裡:“健健,她打我嗚嗚嗚,疼死我了……”

坐在車裡的溫心火氣猛地躥了上來,她怒罵一句:“臥槽!不修理修理這白蓮花她還真以為自己是聖母瑪利亞了!”說著她就要衝下去。

“啪——”車子不合時宜地落上了中控鎖。

她狐疑地轉頭看陸雲深,“陸總,開門,放我下去,我要為民除害!”

“放你下去?你去咬她嗎?”

溫心配合地做了一個小狗的表情。

陸雲深隻是朝那邊瞥了一眼,神情淡漠:“如果是張琳琳錯在先呢?你不分青紅皂白、這副護犢子的樣子過去能解決問題嗎?”

什麼意思?溫心莫名有些生氣,如果是張琳琳錯在先,她就放任不管?她聲音有些涼:“我本來也沒打算去解決問題呀?我就是去護犢子的!就像您如果看見您弟弟被人欺負了,您還得先理智的分析一下是不是您弟弟的錯,哦,如果是的話,您是不是還得下去幫著彆人打自己弟弟?雖然我這個比喻不太恰當,但是陸總您大致感受一下就行了。”

溫心無理取鬨起來確實讓人有些難以招架,她明知陸雲深不是那個意思,但是一聽見他幫著那個白蓮花說話,心裡的氣啊就如同層層烈火轟地高竄。

風一樣的女紙雖然腳傷了速度不減當年,咻咻咻地衝過去,狠狠地推了白蓮花一把,白旋完全蒙了,不知道這人從哪兒冒出來,她氣的渾身發抖,“翟健!你看看!你們公司的女的怎麼一個個都這麼粗暴?!”

溫心沒有氣惱也沒有理她,先走過去將張琳琳扶了起來,替她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有條不紊地做完這些才衝他們說道:“知道人跟豬的區彆嘛?”

白旋剛想說這神經病哪兒冒出來的,沒想到這人還問了她這種莫名其妙地問題,隨後怒氣衝衝地白了她一眼,“關我%e5%b1%81事?”

溫心淺淺地勾了下嘴角,眼底閃過一絲凜冽的光芒,話嘮模式開啟:“人跟豬的區彆呢,就是人犯賤是一輩子的事情,豬犯賤是一刀子的事情,而且像你這種人,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中國那麼多兵器你不學,偏偏跟著彆人學‘劍’,你說你學了也就算了,沒事還跟著彆人犯什麼賤?還有你啊,翟健,名字隻是個代號,代入感彆那麼強,還真把自己的人生過得跟你的名字似的。行了,這回我們家琳琳是真跟你再見了!”

翟健臉紅一陣黑一陣,白旋氣呼呼地錘了他一拳:“你他媽到是說句話啊!”

翟健還是不說話,白旋快要氣死了,“我說你誰啊!你們家琳琳?你知道你們家琳琳做了什麼事嗎?她個小賤丨人勾引我男朋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溫心冷笑一聲,白旋身高比她矮,加上她又穿了五厘米的鬆糕拖鞋,完全成就了四十五度角俯視她的姿勢:“喲,現在承認他是你男朋友了?之前不是還備胎呢麼?說你犯賤還真是高估你了,自己不想要的東西現在有人喜歡了你又舍不得丟開了?你真當自己是聖母瑪利亞全世界的男人都得圍著你轉了是吧?”

溫心很久沒有這樣罵過人了,就算是對宋清語她也沒有這麼罵過,仿佛一些積蓄已久的怨氣終於發泄出來,渾身輕鬆地好像任督二脈被打通了一樣。

說完她沒有再看那對“雙賤合璧”,扶著張琳琳往樓上走。

還好小區人比較少,除了幾家看熱鬨的,圍觀的人群不太多,至少比上次在法國餐廳跟林嘉越鬨翻那次少的多。

白旋也許是被溫心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恨得咬牙切齒,趁著溫心不注意,欲衝過去揪她頭發,被翟健一把拉住:“行了!這幢大樓來來回回都是我的同事,還嫌不夠丟人嗎?!我們之間的事情跟琳琳沒有關係。”

說完,翟健放開她,眼神仿佛看透了她一般地說:“白旋,你怎麼怨我我都無所謂,但是,我警告你,張琳琳你動不得,溫心你就更彆想了,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裡做的那些事,我以前是傻,想著你總會變回來,變得跟以前一樣單純,可愛。”

可是,變了質的東西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夜晚寂寥,隻餘他的聲音在四周環繞。

白旋眼圈突然變得紅紅的,撅著嘴,楚楚可憐的樣子,翟健冷著聲打斷:“彆裝了,我已經不相信你了。”

陸雲深停好車接了個電話,出來的時候隻剩下翟健一個人抱著頭坐在樓下花壇裡,他朝他走過去。

翟健仰著頭,看著自己麵前高大挺拔的身影,啞著嗓子叫了聲:“老大……”

陸雲深遞給他一支煙以示安慰。

翟健平時都抽十五一包的利群,接過陸雲深手裡的煙,不由得又哀傷起來,這煙他平時還真舍不得抽,都是一年半載買一包解解饞,有時候一年半載都舍不得買上一包……

翟健越想越鬱悶,狠狠抽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又厚顏無恥地問陸雲深要了一根:“老大,可以再給一根麼?”

陸雲深想了想,慷慨地把整包都給了他,起身說:“抽完早點上去吧……”

陸雲深看著翟健的樣子,突然想起前幾天自己手機裡好幾條來自同一個陌生號碼的短信。

嗨……我是翟健的朋友,明天晚上有空嗎?一起吃個飯好嗎?

我叫白旋,翟健有跟你提過我嗎?

不吃飯的話,看電影也行呐!喂,你回一個嘛!

……

他低頭默默刪了那幾條短信,然後將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