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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

國師積威甚深,加上他常年‘你們欠我五百萬’的高冷氣場,和總是臉上帶笑的陛下相比,前者給她們的威嚴感更深刻。南茜頓時感覺到了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動搖,她斂起微笑:“看著我。”

女仆乖乖抬起頭:“是,陛下。”

“國師是個光明係的魔導士對嗎?魔導士是不是很厲害?”

“是的,陛下。”

在小小的女仆眼中,魔導士先生都是值得尊敬的,但對於這些魔導士之間的強弱之分,她就不清楚了。陛下忽然愉悅地揚起%e5%94%87瓣:“五……不對,像國師這樣的魔導士,我一個人,能秒一個小隊。”

“!”

“厲害吧?”

小女仆並不知道治療係法師和攻擊係法師的分彆,

得意洋洋的國王:“所以,我和國師的話,你應該聽我的。”

感受到小女仆不明覺厲的崇拜目光,南茜摸了摸她的頭:“國師住在哪間房間?”

得到了房號之後,南茜揚長而去。

從她登位的那一天,自帶魔紋陣的王宮就是她的所有物,隻要她願意,她的魔力就是萬能鑰匙,亦即是她可以肆無忌憚地踩進國師睡覺的客房,把人撈起來。

南茜沉%e5%90%9f了一下,打開門後,放輕腳步往睡床走去,反手關上門。

“咦……?”

察覺到空氣中一絲詭異的魔力流動,她眯起眼睛:“好家夥,睡覺還立結界。”

卡倫的結界和他本人一樣,慎密得很,但對於通曉精靈文的外掛比南茜來說,解掉一個結界並非難事,三兩下就把結成網的結界順理成束,撥開一道可通人的路來,如入無人之境。

穿過嚴密的防護陣,猶如穿入古堡,打敗了惡龍——酣睡著的國師大人正閉著雙眼。

他睡相規矩安寧,被子嚴實地蓋至%e8%83%b8`前,長發披散,平日總是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冰冷禁欲的外殼似是裂開了,露︱出柔軟的內裡來,白瑩瑩的肌膚跟少女似的,讓人很想要欺負他一下。

南茜心裡一動,爬上了床,居高臨下地俯視卡倫。

要是換了她,就算喝至酩酊大醉,被人壓在身上,也該醒過來了,至少揚手就甩過去一個雷球。難為卡倫練到這個境界了,居然能睡得這麼死……所以才需要立結界的吧,南茜心想,小手放在他的臉上,輕輕摩挲著。

觸手柔軟,把他英俊到冷酷的臉揉得跟團子似地,國師大人還是沒有要醒來的跡象,隻是一邊發出不滿的咕囔聲,一邊用手想撥開南茜在他臉上肆虐的罪惡之爪。

“嗚……”

“嗯?”

她越揉越興起,全無打擾了彆人睡眠的愧意,看他嘴%e5%94%87微張,卻聽不清在說什麼,便低下頭,側耳細聽。他暖暖的呼息拂在她的耳邊,低低的嘟囔著:“喵嗚……”

堂堂國師大人居然會在夢中恢複靈族本性,聽明白了的南茜忍俊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幸災樂禍是有代價的,在彆人身上笑得花枝亂顫的國王陛下終於遭到了報應,睡得不踏實的國師爪子一揮,翻了個身的同時,也把南茜壓了在身下。

“……”

在夢中……

卡倫想,這隻小白鼠真會跑,在他身邊竄來竄去的,這不是挑釁麼?

唔……終於壓住了,這次不能逃了吧?

小白鼠可憐楚楚地仰頭望著黑貓大人。

高貴冷豔的黑貓把頭一扭,裝可憐是沒有用的!這次一定要收拾了你。

真的沒有商量餘地?

貓眸餘光瞥了下小小隻的白鼠,抖擻柔亮黑毛:你跟我結婚,就不吃你了。

在夢中,小白鼠委委屈屈地答應了,解決了人生大事的黑貓頓感舒暢,抱住小白鼠在懷裡蹭呀蹭,%e8%88%8c尖%e8%88%94乾淨它的毛發以示%e4%ba%b2昵。

它%e8%88%94了%e8%88%94爪子,從夢鄉中醒過來,當他滿足地睜開眼——

夢境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哪裡有什麼‘可憐楚楚’的小白鼠,這分明是一隻來偷襲的大流︱氓!

“……陛下,你為什麼會在我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

寫國師總是寫得特彆帶感

☆、第057章

“陛下,你為什麼會在我床上?”

卡倫問著,長眉攏起,雙目泛著睡意迷蒙的水氣,很不讚同,帶有譴責意味的目光注視著南茜,全然不像是被心上人爬上床會有的喜悅,他頓了一頓,又道:“陛下,你這樣做很不合適。”

後者亦非常人,被冰清玉潔的國師大人這般譴責,她不但全無心虛的意思,而且還坦然回望,她精致的小臉上揚起一抹笑,她伸出纖長食指晃了晃:“卡倫,這話你就不對了。”

“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南茜嚴肅道:“這裡是帝國,這裡是王宮,而我是國王,是陛下,你睡的這張床也是屬於我的物件,我出現在我的床上,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嗎?”

說得太有道理,國師竟無言以對——

在他已進行完畢的人生裡,從未遇見過能毫不心虛地為自己辨護的人,如果他曉得精靈語,就能用‘恬不知恥’或者‘厚顏無恥’等等的成語來貼切形容國王此刻的行為,不幸他在語言方麵的造詣比較貧乏,所以麵對她的無恥,他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甚至懷疑自己……這床好像還真是屬於陛下的。

“既然說不出不合適的地方來,那麼我在自己的床上,應該是很合理的吧?”

“……很合理。”

得到滿意的回答,南茜點點頭,一副‘孩子還有得救’的模樣,直把卡倫看得一口氣噎住。

沒等他想出個反駁的話來,她就伸手勾住他的頸項,窩了進去。

卡倫這人總是沒什麼表情的,說是冰山吧,他又不是鐵石心腸的無情類型,他悲天憫人,卻總是與人保持著客氣的距離,偶有逾矩,例如與南茜表白,都思慮頗多。南茜在他懷裡道:“你真暖。”

他啼笑皆非:“我是人,當然是暖的。”

半晌,他回過味兒來,懷裡人縮得隻餘一頭烏黑的長發,剛才還嚴肅地跟她說道理的國師,這會是臉紅到了耳根子,什麼道理什麼你的床我的床,全都拋到天空邊上,這樣小小一隻的在懷裡,讓他不敢動彈,怕觸碰到無禮的地方。

上次卡倫聽她說什麼誘︱惑,什麼勾︱引的,雖然他已決心追求陛下,但對他來說,勇敢地表白,已經是跨出了一大步,再讓他有過分行為,那就超出了他能接受的範圍了!他戰戰競競地繃緊身體,手是不敢回,遲疑地停滯在離她背脊幾分的距離。

南茜雙手環抱住他,頭一側,良久沒有動靜,安份得簡直不像是她。

卡倫深呼吸:“陛下……?”

連連叫喚了幾聲,都沒有反應,他微微側身,才看見她埋在如瀑黑發中的一張白皙小臉,已閉著雙目沉沉睡去。

把人吵醒了,再抱著人一聲不晌地睡著,卡倫真是想破了頭,都想不明白她想做什麼。

正在思索間,懷裡忽然傳來一陣嗚咽聲,環著他的手也勒緊了些許,他側耳細聽,依稀知道是精靈文,她嗚咽了半晌,臉就皺了起來,豆大的淚珠溢出眼角,劃過臉頰。

這回,卡倫停滯著的手終於忍不住放了上去,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背以作安撫。

他是向來不會安慰人的,亦以為自己不擅長於此,有什麼傷口,用治愈術就好了,精神上的傷,他從來是想不明白,他自己也沒想到會有一天,他會把安慰人的動作做得從善如流,理所當然。

午後時光正好,卡倫想,自己休息夠了,是該起床了。

可是實際上,他卻連動也不想動,生怕驚動了懷中的陛下,同時亦貪戀這一份暖意。■思■兔■網■

“陛下……”他把頭抵在她的頭頂上,輕聲說:“你比我暖多了。”

與喜歡的人睡覺,總是有一種緊張感,在床上,卡倫全無睡意,動彈不得,卻不覺得無聊,平日總是嚴厲地要求陛下作息的他,這時反而暗暗希望她睡得久一點。當然,現實永遠是很骨感的,早上睡到自然醒的南茜睡得很足,這個回籠覺很快就醒過來了,她睜開眼睛,就下意識地往他懷裡鑽了鑽。

“陛下,你醒了?”

“嗯。”

南茜揉了揉眼睛,抬起頭來——

映入眼簾的,是嘴%e5%94%87微揚的國師大人。

“我是不是在做夢?”

“不是。”

“好吧……”

她笑起來,眼睛眯成一雙弧形的,好看的線:“我不知道你還會笑,以後多笑笑,這樣好看。”

卡倫怔住,摸至嘴%e5%94%87旁,果然彎起了些許弧度,而他懵然不知。

“好看嗎?”

“啊,雖然有點傻。”

他連忙壓下%e5%94%87角,想像平日一樣板起臉來,可是不知怎地,反而笑得更明顯了,他困惑不解,殊不知這副樣子落在南茜眼中,卻是更傻了,她噗嗤一聲:“你彆忍了,多好看啊,我喜歡。”

“你喜歡?”

南茜從床上坐起來,玫紫色的絲質長裙勾勒出了美好的身形,她比大部份節食過度的王都貴婦要胖上一些,但因著比例好,那點肉就成了豐滿,而不是肥胖了——主要是看臉。她側側臉,朝他笑:“喜歡。”

他%e8%84%b1口而出:“所以,你喜歡我嗎?”

想不到他會這麼問,她訝異地揚揚眉:“不能放在一起說,我沒想到你也會睡懶覺,以後我睡到下午你不許再拍我的門了,讓彆人聽見了會誤會我愛賴床。”

“陛下,正常的作息是健康身體的基礎,而且我相信這並不是誤會。”

“呸,不讓我睡飽還叫什麼健康,再說了,我多數在晚上修煉,而且我太勤奮,不練到半夜都睡不著覺,所以早上才更需要休息。”

卡倫略有鬆動,但隨即狐疑地攏起眉:“這是真的嗎?陛下。”

“你居然學會懷疑了,本王好痛心。”

他一慌,正要道歉,南茜又補上了一句:“雖然的確不是真的。”

“……”

卡倫覺得,自己再較真下去,會被陛下氣傻。

南茜悠然自得地下床,在全身鏡前以十指梳理頭發,她睡相不好,剛才抱著國師把一頭長發壓得亂翹,她捋來水元素,濕了濕發尾,再招起微風,把它弄得貼貼服服的。

這一手露︱出來,就把卡倫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不由得歎服。

他知道她是雙係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