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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的逆襲 蘇綰 4269 字 3個月前

氣,有些無奈地站起身來,沒好氣地伸手拍了拍虞樞的肩膀,“人家小情侶%e4%ba%b2熱,你這活像是閨女被拐走了似的,你師父知道嗎?”

這話說的,既是告訴裴殷——虞樞是拿你家姑娘當閨女、當妹妹,沒什麼“非分之想”;卻也是在告訴虞樞,人家都已經是恩恩愛愛的小情侶了,木已成舟、閨女都嫁出去了,你就消停點吧。

話音剛落,兩個男人齊齊轉頭冷冷看了他一眼——葉風佩有些無辜地攤了攤手。

時音終於沒能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來。

“這是學生會的副主席,”被這麼一打岔,兩個男人終於結束了這幼稚的吃醋行為。裴殷伸手摸了摸時音的頭頂,指了指一旁那個讓小姑娘陌生的女生,低聲介紹著,“她分管文藝和體育部。”

時音眨了眨眼睛,禮貌地打招呼:“學姐好。”

“你好!”女生同樣對著她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個明朗的笑來,“我來是向你們確認一下今年校慶你們古琴社的節目和演出人員。”

時音點了點頭,轉頭去看虞樞和葉風佩。葉風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又坐回了沙發上,虞樞四下裡環視了一圈,最後將視線落在了時音身上:

“我和阿風最近都沒有空,師妹,你……”

“等一下!”他話音未落,出乎意料地就被人打斷了——時音循聲看去,就見蘇靜觀正抿著%e5%94%87看過來,秀麗的臉上神色微有些沉暗。她看了看時音,又看了看全副心神始終都放在小姑娘身上的裴殷,眼神越發晦暗了幾分,卻到底還是深吸了口氣,咬著牙開了口,“既然社長不上,我希望——可以得到這個機會。”

蘇靜觀今年大三,很快就要踏上求職之路,這一次若是演出成功,不僅能給簡曆添上一筆,運氣好的話還能給功成名就的校友們留下個好印象。雖然相處得並不算融洽,但畢竟也是共事了一個多學期,時音也算是對這位學姐有些了解了——她並不像看起來的那樣溫柔嫻靜,骨子裡反倒是有些強勢,頭腦清醒又理智,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敢大膽地去嘗試。她其實很喜歡這樣得性格,如果不是她也喜歡哥哥,說不定她們還能成為好朋友的……

時音有些遺憾地輕輕歎了口氣,一抬眼就見虞樞看了過來。小姑娘趕緊坐好、乖巧地衝他笑了笑——那意思,一切全聽師兄的。

虞樞點了點頭,隨即轉頭看向蘇靜觀,微微揚了揚眉:“如果讓你上,你打算彈什麼?”

“酒狂。”蘇靜觀沒有猶豫,爽快地就給出了回答。

這年頭,古琴實在並不是一件熱門的樂器。哪怕琴社社員這麼多,其實真正喜歡琴、衝著古琴來的,一年下來也不見得能有多少。但《酒狂》這曲子,是古琴曲裡少見的三拍子,相對而言更符合現代人的審美;而且更妙的是全曲隻有兩分半鐘都不到的時間、十分短小精悍,趁觀眾尚在新鮮和好奇的時候便戛然而止,無疑比那些十幾分鐘的長曲更能給觀眾留下美好而深刻的印象——時音幾乎要忍不住在心裡為她的選曲鼓起掌來。

虞樞沒說話,隻是伸手指了指一旁桌上的古琴:“先彈一遍。”

蘇靜觀點了點頭,神色平靜地站起身來在桌前坐下,熟練地校了弦。些微的停頓後,琴聲在安靜的休息室裡流淌而出。

這曲子裴殷從前是聽時音彈過的,他沒什麼藝術天分,也聽不出什麼好壞來,隻是一邊聽一邊低頭去看時音——小姑娘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起,似是有些欲言又止,卻到底還是安靜地坐著、專心聽琴。

兩分多鐘的曲子很快就結束了,蘇靜觀按住琴弦、抹去最後一絲餘音,然後抬起頭看向虞樞。

虞樞看她一眼,淡淡搖頭:“師妹,這個節目你上。”

“為什麼?”蘇靜觀怔了怔,隨即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虞樞,“社長,我想我有權利要求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因為她是你的師妹、或者因為她姓時?”

裴殷皺眉,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小姑娘抓住他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蘇靜觀恰好一眼看過來,正撞見兩人%e4%ba%b2昵的互動,臉色一下子又難看了幾分。

“蘇靜觀,我不管誰姓什麼、為什麼彈琴、跟誰學琴,隻要把琴彈好,我其他都無話可說。以前我至少覺得你還是用心的,但今天我給了你機會,你卻隻用了它來丟人。”虞樞早就已經冷了臉色。他這頭沒有小姑娘的製止,說起話來毫不留情,“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剛才彈得很好?”

虞樞看她一眼,在她不甘和不服的神色裡微微衝時音抬了抬下巴,神色卻是漸漸柔和了下來:“師妹,告訴她剛才彈得怎麼樣。”

他話音剛落,時音還沒應聲,裴殷卻立時就抬起頭、略帶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他這是把小團子推到第一線、非要得罪人不可。

虞樞不置可否地笑了一聲。

裴殷皺眉——他不在乎是不是得罪人,但他的小團子,他想要時時刻刻地護在自己的背後、為她擋去所有的風霜,哪裡舍得把她推到跟前去?

男人眉頭緊鎖,正要開口製止,小姑娘抓著他的手卻是忽然間緊了緊。他低頭,就見小姑娘對著自己露出了一個略帶安撫意味的笑來,輕輕搖了搖頭。

裴殷歎氣——他恨不得把她揣在自己的口袋裡時時護著,但他家的小姑娘,卻不是隻能躲在他身後的小白兔。

“學姐剛才……技巧上沒有任何問題。事實上不止沒有問題,而且很紮實、也很完美。但是——”小姑娘聲音不大,是一貫的輕聲細語,在這安靜的休息室裡卻格外清晰,一下子就攫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她微微頓了頓,然後在蘇靜觀略帶詫異的目光裡平靜地接了下去,“但是——太狂了。”

第62章 郎騎竹馬來(七)

第六十二章

郎騎竹馬來(七)

“這首曲子,《神奇秘譜》有題解:‘是曲也,阮籍所作也。籍歎道之不行,與時不合,故忘世慮於形骸之外,托興於酗酒,以樂終身之誌。其趣也若是,豈真嗜於酒耶?有道存焉,妙在於其中,故不為俗子道,達者得之。’”時音說到這裡,微微抬眼看了看蘇靜觀,就見她像是已經明白了什麼似的,一下子白了臉色。小姑娘見狀,也不再多說下去,隻是安靜地住了口。

《酒狂》這首曲子,與其說是狂,倒不如說是壓抑憤懣來得更貼切些。誠然曲中確實通篇都是酩酊踉蹌之意,但這種狂卻並不是醉後酣暢淋漓的疏狂,而是帶著壓抑、帶著自持、帶著抑鬱不可言的狂,更像是“佯狂”罷了。蘇靜觀彈得太快、迅疾猛烈,確然在第一時間就奪人眼球,但這卻已不是琴曲的真意了。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校慶的節目就由師妹負責。”虞樞看了眼時音,對著她點了點頭、拍板定論,而後又看了看蘇靜觀,淡淡道,“阿弦六歲開始學琴,每天練琴至少兩個小時,哪怕有事當天沒時間,第二天也會儘快補上,到現在十幾年從來沒有間斷過——不努力、不用心,姓什麼都沒有用。”

蘇靜觀微微一怔,臉色更白,下意識地轉頭看去,就見小姑娘也正看著自己,隻是神色目光都是一派平靜,既看不出委屈卻也沒有半點得意;而坐在她身側的男人正低頭看著她,神色專注得仿佛除了眼前的小姑娘,再也見不到其他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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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慶在即,不論是時音還是裴殷都開始越發忙碌了起來,平時除了晚上和每周兩節的國際金融,幾乎都沒有見麵的機會;好不容易這個周末兩人一起回了家,小姑娘起床吃了早飯就踩著拖鞋蹭蹭蹭的跑去了對門。

裴爸爸今天難得空閒,一早就陪著裴媽媽出門買菜去了。裴殷一個人在家,聽著門鈴聲過去開門,然後就看見了揉著眼睛、一臉困倦地站在自家門口的小團子。

“彆揉眼睛,”裴殷抓住她的手,難得有些婆媽地叨念著,“手上都是細菌。”

“困……”小姑娘瞇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就往他懷裡蹭。

裴殷失笑,乾脆彎了腰把她抱起來——不是公主抱,而是一手穿過她的腋下、一手拖著她%e8%87%80部的姿勢,純粹是抱孩子的姿勢。

這個姿勢讓時音一下子就紅了臉,卻到底還是不舍得掙紮推開他,乾脆就伸手抱住他、把臉死死埋在他的肩窩裡不肯露出來。

這樣子,活像是她小時候喜歡躲在抱枕後麵、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埋進去的模樣如出一轍。

裴殷隻覺得自己%e8%83%b8口的地方柔軟得像是要整個都融化了,穩穩地抱著小姑娘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抱著她一起在床上躺了下來,揉著她的頭發低聲問:

“困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我想哥哥了,”時音抱著他的腰,睡眼惺忪地仰著頭用小臉去蹭他的%e8%83%b8口,聲音軟軟糯糯的,“我想和哥哥多待一會兒。”

懷裡的小姑娘香香軟軟、抱著自己甜甜糯糯地表著白,裴殷覺得但凡是個男人這會兒都絕對冷靜不下來——他當然是個男人,所以他當然也從善如流地沒能忍住,當即就翻了個身壓住她,一邊不忘小心地控製好力道不將全數重量壓到她的身上,一邊卻已經是低著頭不容置疑地%e5%90%bb上了小姑娘粉粉嫩嫩的%e5%94%87瓣。

時音身上還穿著睡衣,寬鬆舒適的款式這時候卻給男人帶來了意外的便利——察覺到那隻修長溫暖的手從衣擺慢慢探了進來、毫無阻隔地貼上了自己腰側的肌膚、不斷地來回輕輕摩挲,小姑娘忍不住微微顫了顫,一張精致的小臉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卻到底是沒有掙紮拒絕,甚至……她還紅著臉微微仰起頭、認認真真地看著他,最後給了他一個甜甜的笑,軟軟地喊了一聲:

“哥哥。”

接下來的發展一下子有些失控,裴殷隻覺得有什麼在腦子裡轟的一下炸了開來、讓他幾乎已經不能思考,隻是覺得渾身上下好像都已經熱得出了汗、口渴得幾乎連喉嚨都要燒了起來,隻能不斷地從小姑娘的口中攫取一點點清涼和水潤,誰想卻似乎是越來越渴。

%e8%83%b8`前的雪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身上的男人攏在了掌心裡,時音臉色更紅,甚至連耳根和脖子都已經染上了一層緋色,貼著自己的人肌膚燙得幾乎能把兩人一起點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