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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光將人攝了過來,又將他暫且收進仙霞兜中去安身。

“誰惹得她便找誰的麻煩,關我家娘子何事?真君夫人也忒不厚道!”

江曇墨連連抱怨,自然已猜到是誰做的手腳。那眉嫵真君東仙月擅控土木,移星換鬥的奇術一出,日月都可搬弄幾個來回,何況是這小小的一座孤島?神帝皺眉不語,隻加快了追趕的速度。他又訝然道:“已過了玉清天,她不回自己的洞府,到底是要如何?”

說話間那孤島已衝過凝神端坐的百八十位金仙,進入洪荒世界去了。見那眾仙人雖有驚疑卻無人妄動阻攔,神帝越發顰眉,衝入洪荒又追片刻後,終於忍不住咬牙哼了一句:“東仙月,你不要太過分了!”

無人應他,江曇墨不免苦笑:“她看來已經夠生氣了,你怎的還要火上澆油?”

這洪荒世界中的一切都太過驚險,不知藏著多少古怪玄機,除了琨瑤仙師那樣的宇內第一高人能深入幾分,旁人闖入隻怕要寸步難行。好在他看過那張描繪地形的圖譜,心中多少有數,隻是,那東仙月到底打算如何?此舉是為公還是為私?

“敢問真君夫人,要將我家娘子帶去哪裡?”

眼見那孤島堪堪避過四處飛撞的巨大亂石,飛入一團煙雲般翻滾攪動的漩渦中去,江曇墨終也忍不住喝問。神帝卻又哼一聲,抖手射出一片藍芒,將那孤島上的泥土劈下半邊來,斷麵上露出深埋土中的幾隻精致酒壇,也露出那株桃樹的綿密根須來。

那島那樹於他看來自然意義非凡,如此便似在示弱了。

江曇墨搖頭歎道:“你夫妻二人有什麼矛盾自去解決,怎麼還要牽連上旁人?”四周疾風如刀,那滿樹的繁華沒被刮走一片,可見是受了強大法力的保護。聽他歎這一句,終有人回道:“你說的很對,帶著你的人速速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看吧,溫柔的大嬸發飆起來也是很要人命的。

這章寫的太累了,兩隻禽獸好歹也苦大仇深了很久,這場鬥法肯定是重頭戲,但是,我不知道寫成什麼樣子了,於是把草稿發出來請大家提意見,看完一定要提意見啊啊啊。

下章,溜牛哥,可憐滴牛哥......

自擾擾人

“你說的很對,帶著你的人速速離去!” 那女聲雖冷卻柔美之極,縱使說出來的話是句命令,倒也叫人甘願聽從。話音方落,孤島上猛地綻出大片耀眼的金光,兩條身影被穩穩拋了出來,正是身體受製的玉蟬與兀自未醒的風琪。

江曇墨堪堪頓住身形,一手攬住一個,笑道:“多謝夫人手下留情。”

那孤島已瞬息千裡,就連緊隨其後的神帝也已不見了蹤影,倒還留下一聲似有威懾的冷笑。他的眼神漸深,又朝那方凝望了片刻,這才仔細循原路返回。那百八十位金仙中少不了琨瑤仙師門下,他隻依禮與眾位稽首打過招呼,便迅疾出了永恒之境。

萬尺蒼穹上有無數道炫光疾行,自一條迤邐的長河漸漸分作上千縷,且還各自奔向不同的方向,眨眼間都消失不見了。筆立入雲的山巔之上風疾雲繞,江曇墨定如磐石山嶽,收回目光後抖手祭出一物。

玉蟬捏緊手中那物,疑道:“師叔?”

江曇墨道:“你與辰兒拿著我的信物,到四化陰虛去調幾個人手。”

江小星方才被強輸了一道靈氣,早又精神百倍了,聞言更是滿臉雀躍。

“去,把神族小殿下給我帶來。”見他二人臉上各有古怪,卻急忙轉身欲走,江曇墨又道:“玉蟬,你可知道你師父將那藥藏在哪裡?”玉蟬剛要問是什麼藥,見他皺眉擺了擺手,隻得帶著滿心疑惑拉江小星迅疾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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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前,玉蟬回到情人穀中時,江曇墨正以手支頭側臥,愜意的躺在那株藤樹下麵,看來無比慵懶,便似有著極度凝神之後的放鬆。從頭至腳還是之前與人大戰過後的淩亂,他手中卻拈著一根極長的細針,定定地專注又溫柔的看著身側依舊沉睡的女子。

兩人身上都落了無數藤花,可見已在此躺了許久。

“辰兒去了哪裡?”聽這淡淡一問,在幾丈外靜站了良久的玉蟬才稟道:“師弟此行得了幾樣好寶貝,說是拿去分與小師妹玩耍。”他的臉色略顯蒼白,身上也多少有些狼狽,顯然此行受了不少阻撓。

“這小鬼......”江曇墨笑歎一聲,不看他卻收起那針,道:“怎麼,你受傷了?”

玉蟬粗略說了一下經過,包括那各界翹楚如何得以離開的水域,他與眾人如何潛入數萬尺深處的化境,將如同受了重重軟禁的神族小殿下帶了出來,身上這傷便是挨了景麟一掌所致,最後道:“弟子半點無礙,師叔的六名部下也都全身而退,倒是......”

江曇墨了然道:“可請了大夫來?”

玉蟬應了一聲,江曇墨擺手命他下去療傷,將風琪抱回房中安置好,徑直去了另一間竹屋。玄瑛剛小心拆開焚星宇%e8%83%b8`前的布帛,見他進來也不分神,仔細查看過傷口,清洗後灑上一層厚厚的秘治靈藥,小心包紮妥當,這才起身輕喚了一聲小師叔,一臉清冷。

“他......怎樣?”看著那張煞白到毫無血色的臉,江曇墨不掩擔憂。玄瑛卻淡淡道:“那一劍刺在第四肋下,緊貼心脈,又氣血大損,一時片刻自然不會醒來。弟子已幫他換過最好的傷藥,仔細養上十天半月,定能大好。”

“性命無礙便好。”

“如今雖然性命無礙,但小師叔興師動眾將人搬弄出來,做實了與外人勾結的罪名,又叫他往後如何在族中自處!”

“他以自己的性命相挾,這才令四大龍王放走那千八百人,本就已經無法自處了。不然,也不會在眾人走後果真刺下這狠絕的一劍。”

“旁人都當他因血脈不純而做出背棄神族利益之事,誰又能明白他如此所為何故......”

“玄瑛,他的心思如何,難道你便明白麼?”

“我自然......”

“明白便好。我接他出來本也是一片好意,畢竟他做了背棄神族之事,那四大龍王雖要顧及神帝的麵子,卻隻怕唯求保命而不肯用心治療。除了你師父世上的大夫就數你高明,他如今孑然一身,隻能煩勞你來費心照顧了。”

“小師叔的一片好意,弟子......明白。”

“山中又聚了不少弟子?”

“驚聞師尊舊事,弟子們哪個能夠不來?”

“可有嘩變之意?”

“原本都有幾分躁動,被幾位師兄好言勸說下去,聽聞師尊此行神族傷得極重,中了那蠱毒多半是為了避免牽連眾人,又救了那各界翹楚,行事未受過去因果的乾擾,可見道心清明,便徹底都安生了。隻一心掛礙師尊的身體,群聚在仙師洞外,片刻都不願意離開。”

“你師父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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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甫一回山便去了洞府中打坐調息,陰天子正在幫他施法鎮魂。”

“他的肉身可是已破敗的厲害?”

“陰天子當眾打了保票......”

“保票?”

“請小師叔放心便可,師父他不會有事的。弟子待會兒便去為師叔診脈。”玄瑛坐回床側再不多言,隻搭了三根手指在焚星宇腕上。江曇墨見她本該專注的臉上偏似有些失神,此舉正是在借故逐客,於是耐著性子回房等候。

不多時玄瑛過來,見風琪睡得正沉,仔細摸過脈象後,道:“師叔的脈象十分平穩,母子都安好,隻是中了一種幫助睡眠的功法,用個小手段便能解開。”說著便要動手,卻被攔住了。

“你不知她吃了那藥?”江曇墨皺眉。

玄瑛道:“自然知道,但小師叔難道就讓她一直這樣睡下去?”

江曇墨眉頭愈深,捏著下巴道:“她若醒來見不到人,必要鬨騰,見了又要傷神,豈不麻煩?”其實他昨夜已經喚醒過,卻實在受不了那副怎麼討好都疏離到厭惡欲死的眼神,也實在怕見她驚惶無措做出種種傷人又傷己的失控之舉,也隻得再度將人製住。

“麻煩......”瞄到他頸上那道堪堪貼近血脈的殷紅齒痕,玄瑛了然幾分,道:“小師叔向來聰明絕頂,就不會想個好辦法?”江曇墨頓時笑了,顯然存了什麼古怪心思,道:“呃......你有什麼好辦法?”

“既然她如今隻見得一人,還能有什麼好辦法?依小師叔的心智,定已得了解開的方法,卻不用,何苦自擾擾人!”玄瑛起身便走,竟似有些懊惱,臨出門又添了一句:“若要帶人離去,可彆忘記給這仙穀做幾重屏障,弟子無能,藏不好這乾係重大的神族小殿下。”

江曇墨笑容漸深,出門費心做了幾重結界,喚來玉蟬囑咐幾句後,果真帶著風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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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琪做了一場夢,夢見一個古怪到叫人厭惡又害怕的人,似乎對她說了很多話,後來又問了許多問題,醒來卻什麼都記不周全了。“宇哥哥?你在做什麼......”聽這因慵懶而帶著甜膩的一問,正在對鏡顧盼的男子緩緩轉身,俊顏無雙卻眉頭緊皺,歎道:“這張臉,怎及得我自己的好看?”

這不就是他自己的臉?風琪也皺眉,仔細看了他半天,除了眼神熱切了許多,叫人沒來由一陣陣臉熱心跳外,沒看出半點異常來,不免踟躕道:“宇哥哥,你父王他......”她尚記得,睡著之前分明是被神帝強行帶走的,那時焚星宇顯然有著無法抑製的急怒,還有無法阻止的深深無奈。

“果兒,沒事了,以後,再也沒人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你......”

被那雙幽深含笑的眼睛緊緊鎖住,也被他近在咫尺的喘熄拂在臉上,風琪頓時有些忐忑,方往後瑟縮一下便被深深的%e5%90%bb住了。熱切的滿含技巧的%e5%90%bb,叫她越發無措起來,但這有些陌生的宇哥哥也讓她忍不住沉淪,忍不住竊喜而逢迎,換來更加熱情地對待。

良久,江曇墨結束了這無比撩人的溫存,卻仍抱緊她的身子不肯退開。“宇哥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