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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前者了?是不是?嗯?到底是不是?”被他一迭連聲的問著,夢果兒終於忍不住了,哼道:“想要我原諒你,除非拔光你身上的毛!”

江曇墨訝然長歎道:“看吧看吧,你這人,總歸是笨的想不出什麼好主意來,單挑我身上最好看的地方破壞,是不是嫉妒我生的比你美?其實不用這樣,等你再長大一點,沒這麼斤斤計較小心眼了,肯定就能趕上我了。”

“臭鳥!你去找麵鏡子撞死吧!”對於這廝的自戀夢果兒一直都相當的無語。

“臭鳥?你以為你比我好上多少?出身月族的都是些什麼人?人身蛇尾呀!”

“我才不是!我是人!”

“這事兒可由不得你,等咱們的師父來了,叫他費點法力幫你回複先天本相,你就可以像魚兒一樣呆在水裡麵了。人身蛇尾雖然不怎麼好看,不過你若是時時呆在水裡,我可就沒辦法靠近你了。”

這倒可以考慮了,總歸是煩著他這人了,呆在水裡看這隻臭鳥還怎麼糾纏不放,夢果兒皺著眉頭,忽然間靈光一閃,道:“行了行了彆貧了,我有主意了。”

江曇墨道:“主意?說出來我幫你參考一下!”

夢果兒湊到他身前去,道:“你彆亂動!”

“怎的?真要拔毛不成!我比你怕疼......”

聽他做作著發出一聲驚叫,夢果兒咬牙哼了一聲,縱身跳到他的背上,狠狠箍住他的頸項,“快點飛!不然我就改主意了!”她還從來沒騎過孔雀呢,尤其這孔雀還是個混蛋的真身,過癮又解恨,一舉兩得。

“喂喂喂!你可彆欺人太甚了!我這樣的身份是能胡亂馱人的麼?”江曇墨驚叫著反駁,果然振翅飛了起來,穿雲入霧疾如閃電,卻定是故意翻了幾個跟頭,害她不得不更加收緊了手臂。

“我總歸還有幾分厚臉皮,也總歸還有幾分好耐性,也便怎麼都不願意放棄。”

“......”

夢果兒簡直要使出吃奶的力氣,打算直接掐死這個沒正經的混蛋好了。

“能騎在我身上撒野的,世上也隻有你了。”

“我撒什麼野了?掐死你的心都有!”夢果兒說的咬牙切齒。

“掐死我事小,若是咯壞了你的手臂,我多心疼。”

“......”

“我這樣被人家看到可要笑話死了......”江曇墨的語氣委屈極了。

“誰知道你是哪裡來的臭鳥?”夢果兒終於忍不住翻個白眼。

“......等你回複了先天本相,我要把你的尾巴切下來,做個......哎呀!你還真拔啊?”

“從今往後約法三章,你要記住了。”

“不是吧?怎麼又約法三章!”

“......”

“好好好,約就約罷!”

“......香香?”夢果兒的語氣忽然輕柔下來。

“嗯?”江曇墨似乎很欣喜。

“我知道你其實有苦衷的,所以很同情你......”她的語氣越發柔軟了。

“......果兒,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他忍不住歎,語帶欣喜。

“可是,我就是沒辦法輕易便原諒你!”夢果兒也輕歎了一聲。

“呃......那你到底想要如何?”

“咱們去魔界罷。”

“陪我練功去?”

“去離仙樹那裡。”

“做什麼?”

“我要你在一日一夜間,把雙樹上的果實全部捏開,嘿嘿!”

重歸於好

豔陽高掛,巨大的離仙樹通體泛著銀光,樹下站了兩抹身影,一樣的衣衫如月,一樣的身姿綽約,一高一矮,一男一女,一俊一俏,一個摸著下巴愁眉苦臉,一個掐著腰皺眉冷對,正是江曇墨和夢果兒了。

“果兒,你要是打算累死我,不如一刀給個痛快罷!”

江曇墨不得不愁眉苦臉的抱怨,這離仙樹的枝椏鋪天蓋地,碧綠的離仙果繁星般點綴其間,得有數萬枚之多,雌雄雙樹的果實合在一起,定然數都數不過來,怎麼可能在一日裡全部捏開?

“你不是想讓我原諒你麼?想便要付出代價!”

夢果兒說著徑直跳到樹上尋個乾淨的鳥巢坐好,一副打算監督到底的架勢。

“我若是做不到,你想如何?”

“你說如何?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口口聲聲說想讓我原諒,做不到我的要求隻能說明你沒誠意,沒誠意便是在巧言敷衍我,依你這樣奸狡的性子,若肯敷衍我說明我今後還有可以利用下去的價值,對不對?”

“......果兒,你竟當我總是在利用你麼?”江曇墨一聲輕歎,語帶落寞。

“不然,我該怎麼想?你雖擅長玩弄人心,也不能總當我是個好糊弄的!”

夢果兒挑眉冷哼,這廝雖是一副情深款款的樣子,自相識以來做的卻多是欺瞞和利用的行徑,她還能怎麼去認為?當日初見時他便說過,若論起玩弄人心來,就是一百個她摞在一起也不及他一個,她如今信了這話,確是該好好長些記性了。

“既這樣說了,看來我今日就是累死也得滿足你的要求了?這麼刁鑽的懲罰,也就你這樣的人才能想出來。”江曇墨怔了一下,眼神也黯了一下,隨即笑著搖頭輕歎,然後很是無可奈何的動手。

夢果兒皺眉看了半晌,見他臉上雖有抱怨,倒極其認真迅捷的在做,一個一個的捏開,沒耍半點花樣,於是她換了個舒服之極的姿勢躺下,本來打算緊盯到底,誰知最終竟睡了一覺。

這也難怪,誰叫她被那廝連著折騰了八九夜呢?

醒來時天近傍晚,江曇墨竟躺在對麵,一手支頭側臥,眼神灼灼,見她舉手揉了揉眼睛,似還有些迷迷糊糊的,便壓低身子湊到她麵前,發出一聲戲謔的輕笑,她吃了一驚急忙坐起,哼道:“你要乾嘛!”

“睡得這麼沉,看起來你也沒怎麼防著我麼。我若是真想做什麼,你又防得了麼?”

這話倒是真的,這廝總歸有那叫人防不勝防的本事,夢果兒皺眉道:“誰叫你偷懶了?天都快黑了,還不趕緊的乾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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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曇墨不急不躁的笑道:“天黑了正好,全都消失了,就不用我動手了。”

“那好,咱倆一輩子都彆再見了!”夢果兒恨恨的起身欲走,他卻笑道:“由著我的性子,你不想見我我便偏要讓你見到,日日見時時見,隻要你睜著眼睛便都能見到,你又能怎樣?”

“你......我......”

這廝若是耍起無賴誰人能及?夢果兒雖然惱怒,卻完全不知該如何反駁了,總歸是句氣話,總不能時刻都閉著眼睛吧?總不能為了不見他而自損身體挖出眼睛來吧?

江曇墨又笑道:“你這麼著急的催促,就是怕我做不到要求,然後咱們真就一拍兩散了?其實在你看來,咱們本就是連在一起的人,也極其不願意同我分開,是不是?”

看吧,這廝總能把話給說歪了,夢果兒氣惱萬分,不知究竟是不是因他說的理由而氣惱,隻能拔%e8%85%bf便走了,卻被一把握住了手腕。

“放手!”

她用力掙了一下沒成,反被輕易的拽倒了,江曇墨的身子隨即覆了過來,用手腳結下不容逃%e8%84%b1的桎梏,看他垂下來的眼神輕佻的很,她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隻能冷著臉將雙手用力抵在他%e8%83%b8`前。

“彆那麼用力,傷口真好了麼?我看看。”

江曇墨笑如春風,語氣輕柔關切,配上邪魅又俊極的樣貌,果真動人的很,就是手指太不老實,居然順著灼熱的目光輕輕挑向她的衣領,似乎真打算掀起來看看。

夢果兒急忙將手臂攔在%e8%83%b8`前,忍不住歇斯底裡的尖叫,這個厚顏無恥殺千刀的色胚!任她拉長音調嚎了一聲,他適時停下手指的動作,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總是叫得這麼大聲,你定是全好了。”

“約法三章!”夢果兒終於想起這四個字來,急忙咬牙切齒的提醒了幾遍。誰知他卻皺眉道:“約什麼法什麼三什麼章?我又不是沒看過,你這身子還沒長成,看起來不夠養眼,摸起來也覺得鉻手!”

因這番話又想起那夜的事情來,她臉上頓時著火了一般,心中明明七竅生煙了,卻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藏起來,他又柔聲道:“可我怎麼偏偏就是喜歡呢?原來輕薄非禮這事也是有癮頭的,食髓知味,但也隻有對你才如此。不過,你似乎很不喜歡,我隻能咬牙裝聖人了。”

夢果兒側過頭去不敢看他,頸上也已潮紅一片,心道早晚要剁了他的手指撕了他的嘴!

江曇墨輕歎道:“我真不是個合格的魔頭,魔道中人本該嗜血狠厲,什麼時候都該恣意妄為無拘無束,有欲便該放縱,有情便該追求,為何要聽你一個小丫頭的話?為何總是要為你而壓製本性?”

聽他最後那冷聲一問,夢果兒頓時怔然無語,緋紅的臉上露出幾分怯意來。

“知道害怕了?你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以後可也不要隨便跟人出來,尤其是一個你口口聲聲很討厭的魔頭。你若是真討厭我防著我便不該跟出來,既然出來了,便是有喜歡的,對不對?”

夢果兒顫聲道:“我一片誠心待你,拿你當......你卻......卻總是......”

她不知出來之前對他還有沒有討厭,卻知此刻很討厭,討厭他那副溫柔表情下麵憂鬱又傷感的眼神,叫她看了心裡總會酸軟難受的很,什麼怪罪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也許她真不該那麼衝動的跟出來,畢竟這舉動極不尋常,但此刻心中可有後悔麼?

“你......拿我當什麼?”江曇墨柔聲一問,眼含欣喜。

“自然是拿你當朋友......”

“我縱是能與那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做朋友,也不願與你做朋友。”

“......為何?”

“我雖時時盼著你好,無奈近日裡總得騙你傷害你,你此刻還肯拿我當朋友看待,已是心腸極好的,此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