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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術要趁早修習,不但要學這一門功法,還要學更多高明的術法,由修為更加不俗的%e4%ba%b2爹來教導,肯定比師兄要事半功倍。

其實在她看來,修學法術這種又苦又累的事情完全是次要的,主要的是,該怎樣做才能讓看來愁思鬱結的爹開心一點呢?於是,接下來是夢果兒講笑話的時間。

站著講,坐著講,躺著講,趴著講,講得眉飛色舞裝模作樣,喋喋不休講到口乾%e8%88%8c燥,最後絞儘腦汁也實在想不出來,她對宋凡心的佩服又添了幾分。那廝也不知生的一副什麼頭腦,怎麼就裝了那麼多的笑話呢?怎麼講也不帶打結的。

而聽笑話與講笑話,這還真是天差地彆的兩碼事,有的笑話,她原本並不明白它好笑在哪裡,隻是聽宋凡心講到發笑,她也便跟著笑,笑完了虛心一請教,才知道原來是那般因由。

師兄的評價是,所謂笑話,不過是凡人用來互相恥笑鄙夷用的,修仙之人不但要勤修術法,更要修身養性風儀莊重,所以,笑話這東西是聽不得也想不得的,即使聽了也不能隻顧著好笑,而應該自那一笑中有所領會。

夢果兒想的卻是,師兄大人,你就饒了我吧,平素裡時刻都念經一樣教誨也就是了,怎麼我聽個笑話你也不忘叫我領會道法呢?現在,她趴在床榻上,嗓子都有點嘶啞了,心裡邊卻是很高興的,慶幸沒少聽了那些笑話。

隻因,她花了幾個時辰的費力取悅頗有成效呢,夢魔臉上一直掛著深深的笑意,不帶絲毫的敷衍,是真的在笑,卻並不怎麼插言詢問,就隻用一副專注的表情,含笑看著她講。

其樂融融的共享天倫,換作世間的哪一位父母,都會覺得欣慰的。

“果兒,你講了大半夜,還不累嗎?”

夢魔以手支頭,側身倒臥在她對麵,笑如春風,眼波如水,滿臉的溫柔憐愛。縱然是個不相關的人,被個如此活潑俏麗的女孩子費心討好了這麼久,隻怕也會發出由衷的笑容,何況是他這苦為人父的?

“呃......您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累了,也有點困了。”夢果兒正打算換個姿勢接著講,聞言像是得了特赦令,頓時軟綿綿的撲倒在雅致無比的被褥上,暗自裡發出一聲哀嚎。

老天,講笑話這事情,還真不是件容易事兒,不但費心還費力,簡直跟練了半天的功法一樣累,隻幾個時辰她便已經技窮,下次就怕講不出幾則來。但是,為了能看到至%e4%ba%b2之人的笑容,實在不行就得去找宋凡心請教了。

“既然累了,那就好好睡一覺吧。”

夢魔的語氣柔到了極致,似能融冰化雪的春風一般。

夢果兒本就有點迷糊,聞言越發覺得渾身乏力的很,不曾回頭,卻伸手摸索著拽住了他的衣袖,低聲咕噥道:“我睡著了您也彆走,好不好?”剛尋到爹,怎麼著也得時刻守著才安心。

“好!”

夢魔輕輕應了一聲,語氣柔和笑意不減,攜著清香的衣袖拂過她的後背,指尖輕輕撫在她腦後,冰涼徹骨,卻似帶著惑人沉睡的法力,待她再也不動彈分毫了,他竟歎了一聲。

“在你的心裡,我從沒有來過,又何談一個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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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果兒睡得很沉,卻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一個清晰到不像是夢境的夢,明明躺在雲朵一般綿軟馨香的物事上麵,身體卻似被幾道粗重的藤蔓纏住,慌亂掙紮的手腳終被牢牢的禁錮住。

有人在耳邊喚了她的名字無數次,聽來憂傷無奈又喜悅,雖是位男子的嗓音,到最後卻變得輕柔魅惑之極,每喚一次,她渾身便酥軟上幾分,本就被纏縛到無力動彈的身子,簡直要軟成一灘爛泥,不要說睜開雙眼看是何方妖孽作怪,就連彎曲一下指尖也難以做到了。

隻憑嗓音便能惑人至此,也許是一隻厲害無比的藤妖?她本該覺著驚急慌亂才是,心中倒因那些輕喚酸澀難受的很,莫名的不想再反抗,隻想著應一聲讓它彆再叫了,卻啞了一樣發不出半個字來,隻能任它緊緊的纏住,任它一聲聲喚著。

漸漸的,那藤蔓著火了一般,燙得她全身都燒灼的很,口乾%e8%88%8c燥之下剛要%e8%88%94一%e8%88%94%e5%94%87,卻有一片濕滑適時貼了上來,%e8%88%8c尖嘗到清香甜潤的津液,她欣喜的張口想要承接更多,隨即有一件物事鑽入口腔,綿軟靈巧卻強勢有力。

她完全沒有辦法抵抗,也無暇去想這是個什麼物事,更不明白它要做什麼,隻能無助的任由它橫行肆虐,雖然被它撩撥的滿口酸痛,但有一種難以表述的感覺隨之升騰起來,既似害怕又似難耐,既想推拒又想逢迎,好在周身不能動彈,也便不用去選擇該怎麼做。

如此糾纏了良久,那物事終歸退了出去,一聲彷徨又無奈的歎息過後,禁錮住她的一切都消失了,她也不知自己是失望還是慶幸,懶洋洋的躺著不想動彈分毫,剛剛睡得沉了,耳邊居然再度傳來幾聲喚。

“死妖怪,你有完沒完?”

若是同之前那樣輕喚還能勉強聽著,這次卻是低沉又急促,夢果兒煩躁之下忍無可忍,直覺的用力一拳揮出去,耳邊聽到一聲壓抑的悶哼,居然打中了?她匆忙睜眼一看,正看到江曇墨那張俊極卻眉頭緊皺看來痛不欲生的臉。

“你個小混蛋!”他一手揉著臉頰噓氣,壓低嗓音話說的咬牙切齒,終於敢當麵叫出那三個字來,可見那一拳打得極重,叫他這個時常嫌彆人說話不文雅的都忍無可忍粗俗了。

夢果兒愣了一下,隨即叫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是說把他關在一重幻境當中嗎?不是說他進不來這玄機雅渡嗎?她剛說了一個你字,嘴就被那家夥給迅疾捂住了。

無緣無故的捂住嘴不叫說話也就是了,至於整個人都壓過來?骨頭都快叫他給壓散架了,這混蛋明擺著是要占點便宜來報那一拳之仇,她剛要掙紮惱怒,卻聽那廝湊在耳邊道:“彆叫彆叫,再叫咱倆都得死!”

你能找個合理點的理由來占便宜不?夢果兒用力瞪視著他,眼含怒氣掙紮。

“彆動!”

江曇墨一聲低吼,更加用力壓製著她的身子,灼灼的眼神垂視下來,居然震懾力十足。

夢果兒吃了一驚,還真不敢動彈了,卻滿臉的疑惑,心道這家夥難道要用眼神殺人,不就挨了一拳,以前又不是沒挨過,至於惱怒成這樣嗎?不過,被那副眼神緊盯著,她竟莫名的心慌起來,匆忙移開視線,將周圍稍微一打量,便又吃了一驚。

身處的是一間窄小的屋子,空蕩蕩的隻有幾麵牆壁圍砌起來,頭頂上的一個小窗戶透進些微光亮來,滿眼的陰沉晦暗,密室一般連門都沒有,居然不是夢魔的那一間寢室?

不過是睡了一覺,她怎麼會來了這裡,並且還是同這家夥一起?

“千萬彆大聲說話,知道嗎?驚動了外麵的人,咱倆就死定了!”

江曇墨語帶威嚇,見她眨了眨眼睛,然後又點了點頭,這才鬆開手指。

這裡是哪裡?外麵的是什麼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還有性命之憂了?夢果兒一臉的莫名其妙,滿心的疑問未解,居然先悄聲問了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你身上怎麼這麼硬?”

江曇墨微怔,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問,隨即嬉笑道:“那你身上怎麼這麼軟?”

“你簡直就是塊石頭做的,又硬又沉!”

“那你就是一團蜜粉做的,又香又軟。”

夢果兒翻了個白眼,道:“我身上長著肉呢,不像你,全是骨頭!”

“我要是像你那樣一日三餐的吃飯,還時刻都嚼著零嘴磨牙,也得長這麼多的肉。”江曇墨也翻了個白眼,伸出雙手在她頰上各捏了一把,又道:“這哪裡是張臉,簡直就是個小豬頭。”

“你也不用吃飯了,我直接打得你變豬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夢果兒的話雖這樣咬牙切齒的說著,怕他忍不住疼叫出聲來,到底沒在他另一邊俊臉上也狠狠揍一拳,而是用一副淩厲的眼神剜他,恨恨道:“快點給我滾開!”

被她冷眼一掃,江曇墨倒也聽話,訕笑著迅疾起身,沒忘了拉她一把。

兩人對麵坐在地上,夢果兒皺眉一打量他,全身上下仍是之前那一副古怪的扮相,再低頭一打量自己,仍是之前穿的那一身綠色衣裳。這可就怪了,她明明換了一身白衣才對,什麼時候又換回去了?

“這是哪裡?”

“如果我沒猜錯,這裡定是魔宮!”

啊?夢果兒瞪大雙眼,剛要發出一聲驚叫,再度被捂住了嘴。

“讓你彆叫了,怎麼這麼不聽話?為了咱倆的小命要緊,還是這樣最保險。”

江曇墨笑嘻嘻的湊上前來,看架勢似乎想再抱上一把占占便宜,夢果兒急忙用力拉開他的手指,退後幾尺才道:“我們怎麼會在這裡?”

“怎麼,你難道被那魔頭打傻了?”

這樣說著,他的表情真像看著個傻瓜一樣了,還作勢要摸她的頭。

“到底怎麼回事!”

“我跟你一起被他打暈的,隻比你早醒來片刻,怎麼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因為你被那魔頭製住,你的神獸行事有所忌憚,不受為難就是好的,想要救人恐怕就無能為力了。所以我猜,咱們肯定是被帶到魔宮了。”

夢果兒越來越疑惑了,打她的魔頭,也隻有兩人之前故意扮醜的那個了,他不是已經灰飛湮滅了嗎?不是睡在玄機雅渡的寢室之中嗎?不是有個厲害之極的%e4%ba%b2爹陪在一旁嗎?怎麼會跟這家夥一起被關在魔宮了?

“不可能!”她滿臉的難以置信,差點又忍不住提高了聲調。

江曇墨雙手抱肩,道:“不然,你以為如何?”

夢果兒便把之前經曆過的一切統統說了,給他求情的事情大肆渲染,聽聞他被鎖在那迷信夢中而幸災樂禍卻是隻字不提。江曇墨聽的瞠目結%e8%88%8c,繼而躺倒在地上,渾身抖得跟篩糠一般,好半天才壓抑住笑意。

“明明被打暈了,居然還能順便睡著,睡著了居然還做夢,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人。”

“你說,我是在做夢?”

“如果不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