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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神傳 醉夢凡塵 4409 字 3個月前

指點”。

霄霜來後,嚴厲先對他詳儘說明無照此人,後說歌%e5%90%9f之疑。霄霜起初震驚不信,冷靜之後細思量,縱然將信將疑定也心生戒備,不動聲色地借口連連,與歌%e5%90%9f漸漸疏遠,後來更是借著鑽研功法,在後山閉關至今。

嚴厲命耳目時刻監看。歌%e5%90%9f終日在洞中打坐,每出洞府,必是往後山去探望霄霜。奈何霄霜在洞外設了結界,她雖能破解倒未妄動,每見隻在洞外跟他說幾句話而已。

聞聽此事琨瑤也是一驚。

倘若迦昱所言屬實,無照帶著記憶墮入輪回,三千年足夠她以邪術修複魔神之體,能否恢複蛇身倒尚未可知。而她作為迦昱行事的幕後推手,接近霄霜,定為貪他那許多神奇功法。

迦昱初次贏嚴厲使的巧計,昨日卻是憑真本事取勝。琨瑤甚是讚同嚴厲的懷疑,那廝閉關兩年多來,一為療傷,二則恐怕正為以靈光攝精術噬取修為。妖神內丹隨手可取,照此下去莫說嚴厲,世間再無人能與他匹敵。

不通的是,嚴厲與迦昱鬥法時,並未察覺他用過霄霜其它功法。歌%e5%90%9f卻幾乎已經學會霄霜所有功法,倘若她真與無照有關聯,甚或她便是無照,怎會隻告知迦昱靈光攝精術呢?

琨瑤眼下更加憂慮的是霄霜的處境,打算過幾日等眼睛好了,嚴厲也恢複了法力,便一起回玄清山去看看。

昨夜二人折騰正歡時,被驚醒的杳雲打了個岔子。琨瑤白天給它造了個草窩,擺放在門邊上。

睡慣床的小東西頗不情願,淺眠片刻便起來往床上爬。床又太高,它爬不上來便繞屋裡哼哼嘰嘰亂叫。由著嚴厲的意思,讓它上床也便是了。琨瑤卻道不可再慣它。鬨騰幾回無人理會,它也隻得在新窩裡睡下。

三更天時,有人悄然走到屋外,恭聲請了一句。杳雲隨即驚醒,跳到門檻處,豎著耳朵傾聽。

睡眠有助於恢複體力,卻無益於恢複法力。嚴厲因之前睡得太飽,在床上打坐了半夜。琨瑤則在假寐。聽說是迦昱來了,嚴厲喚他一聲。見他不動,嚴厲穿上外衫下地,捉住杳雲塞進他被窩裡,這才去開門。

門外垂首恭謹地衛惜偷眼往屋裡一望,請道:“大神往這邊請。”

嚴厲掩上門,跟著衛惜去到雪頂。

迦昱正放眼打量山中風光。嚴厲冷眼冷麵地走到他近前道:“你這時來做什麼?”

迦昱莞爾一笑,“夜半三更,適宜偷情。”

對此調笑,嚴厲力持淡定。

迦昱悵然輕歎,“這裡果然是世間僅有的風花雪月之地,難怪你喜歡。隻是世人常言,溫柔鄉,英雄塚。你不愛惜純陰之體,且耽於情丨欲之事,也難怪會輸給我。”

嚴厲不接話,直目審視著他。

“此物是我%e4%ba%b2手製作,取名合歡,送給你權作賀禮。”迦昱從袖裡掏出一麵金赤交加的扇子,上麵金的是龍鱗,赤的則是鳳羽。

嚴厲欣然收下。

迦昱又道:“那株桃樹你擇日去挖走罷。”

嚴厲道:“近日忙於籌備婚事,顧不上其它。何日去挖再提前知會。”

迦昱道:“你還要儘早履行當日承諾,賠我一件衣服。”

嚴厲一愣,她倒把這事兒給忘了。信口應了一句,她道:“前日鬥法,我瞧你有時靈氣波動甚大,似因神魂不穩而力不從心。今日見你麵色不佳,眉間也隱隱有絲黑氣泄出,可是那時遭了反噬?”

迦昱一聲歎息,“你這樣關心我,我怎麼舍得罷手。”

嚴厲甚無語。

迦昱道:“等到陰陽交轉之時,我欲受天命洗禮,你一定要來。”

嚴厲應下此事。見衛惜站得甚遠,她冒昧地問了一句,“你如何能偷學到那些龍族秘術?”

迦昱道:“是無照將我那前任的王後鎮魂,費時百年才做成此事。”

前任龍君與王後夫妻多年,是六界有名的恩愛夫妻。二神對彼此的一切都十分熟稔,不易假扮。無照雖擅偽作,要做成此事也須下一番狠功夫。而與她這數千年隱忍相較,百年不過彈指。

嚴厲顰眉,“依你的計劃,無照何時能取代碧淵?”

迦昱莞爾,“縱然無照還活在世上,我也不會容她回到蛇族。”

嚴厲一時有些糊塗了。

迦昱道:“百餘年前那場天火燒光了桃林,也燒死了無照。”

嚴厲不由挑眉。擅控水的無照竟會被火燒死?這謊話未免過於嘲諷她的智商。

“因她對我做了一件不可原諒之事,”迦昱眼中透出一絲陰鷙,“是我趁她行功不慎,製住她的手腳,鎖了她的修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爾後將她扔進火裡,生生燒成了灰。”

嚴厲將信將疑,顰眉無語。

“噬師罪大,必遭天譴。原本我不信這話,現下也有些信了。”迦昱手指自己眉心,“想必這正是無照臨死之前的詛咒應驗了。但與她當年施加給我之痛相較,我如今遭她法力反噬也不過尋常。”

嚴厲越發聽糊塗了。

迦昱道:“一個甲子前,我舍去一魂一魄施展龍族禁術,吞了無照修行兩世的內丹。”

嚴厲瞠目無語。

迦昱道:“本當如此能過天命洗禮,也能贏你,不料你榮升為大神,我卻一著不慎失敗了。如今為了贏你,我又施展禁術吞了我前任龍君的內丹。”

嚴厲暗自一驚,“你竟……”

迦昱輕歎,“他對我有知遇之恩,我自然不會對他心生歹意。是碧淵偷偷做下此事,將內丹奉在我麵前,我才不得不取用。”

嚴厲絕不信道:“碧淵縱沒有元氣大損,也不是他的對手。”

“你這人,委實耿直到透著蠢笨。總之你日後見了碧淵,若與他動手,不可輕敵大意。”

說完這句沒頭腦的話,迦昱徑自告辭去了。目送他消失在天際,嚴厲站了片刻才轉身回房。

琨瑤端坐在床上,杳雲則在草窩裡睡了。

嚴厲%e8%84%b1靴上床,“那廝半夜三更饒人清夢,竟是來送賀禮的,便是這件可驅蚊納涼的物事。”說著用手裡的合歡給琨瑤扇了扇風,“我們須給他回禮。”

“此事日後再說。”琨瑤彎了彎%e5%94%87角,“時辰還早,陪我再睡一會兒。”

嚴厲收了合歡鑽進被窩,一麵對欲圖不軌的某人還以顏色,一麵把方才跟迦昱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複述一遍。

“原來如此!”琨瑤也一心兩用,稍一細想便捋順了事情的大概。

原本一直以為歌%e5%90%9f與迦昱和無照有關,倒未想過她幕後之人竟是碧淵。

當日桑寒帶十八路妖王圍攻嚴厲,恐正是碧淵一箭三雕之計。重傷的各路妖王事後暴斃了一路,乍看隻當是嚴厲心狠手辣,實則恐是他遭了什麼毒手。那路妖王已修行萬年以上,內丹若落在碧淵手中,短時間內他便修為暴漲,倒也簡單。

自然,這個假設成立的前提是,迦昱方才所言屬實。

“他的話,你信麼?”琨瑤咬著嚴厲的耳朵問。

嚴厲聞聽之初便在心裡揣摩過。迦昱眼中的厭憎可不似作假,也不知無照到底對他做了什麼。越想她越是好奇,好奇卻想不明白,實在惱人。一驚回神時,她已被琨瑤死死壓在下麵,他那根會疼會癢的物事隨即十分強勢的闖入她的身體,叫她無法自抑地溢出一聲低%e5%90%9f。

咳,看來她必須專心應付某個拈酸飛醋的孽障了。

過不幾日琨瑤的眼睛好了,嚴厲也恢複了法力。二人管姒檀告辭,收拾東西回到玄清山。

霄霜在琨瑤洞中閉關。聽有人在洞外恭請,霄霜隨即醒神,撤去洞口那道無形的阻礙。琨瑤疾步進洞,跪倒他麵前,叩首之後抬頭細打量他。││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篤!”霄霜甚是威嚴地斥了一字。琨瑤忙又垂首做恭敬狀。

霄霜默然探手勾住琨瑤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他的臉,爾後在他頂上輕摸了幾下,忽然猛抽他一掌道:“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麼?哈哈!”笑完撲到他身上,往他麵上狠狠%e4%ba%b2了一通。

眼見琨瑤分毫沒躲,被%e4%ba%b2了一臉口水,嚴厲對霄霜的失態實在不忍注目,抱著杳雲先行離開。

師徒兩個久彆重見,自有一番長談。見琨瑤%e8%84%b1胎換骨,仙術有成,霄霜十分欣慰,卻道自能處置歌%e5%90%9f之事,嚴命琨瑤不許插手。琨瑤心知他犟,嘴上應了他,打算暗自多加防範。

等琨瑤回到竹屋,嚴厲已領著杳雲在後山巡視一圈,正在屋裡掃灑。進門見她忙碌得狠,杳雲也追著她腳步滿屋裡跑動,琨瑤不由莞爾:“未想到你能做這等粗活。”

“你瘋魔的時候,我做過更粗的活兒。”嚴厲也是枯等無趣才略略收拾了一下。

琨瑤忙搭把手,很快收拾妥當。屋裡的一切擺設皆如當日,琨瑤對角落堆那堆物事頗為感慨。

當年嚴厲為能哄得住他,命燭武去人間置辦回一堆小孩兒喜見的玩意兒。也是她有心,記得他曾悵然念叨幾句,道是幼時獨居山中,從未玩過這些東西,後來遊曆之時年紀已大,想玩又恐被霄霜訓成幼稚。實在抱憾。

琨瑤逐樣擺弄那些小玩意兒,想到嚴厲待他用心,甚是感念。

見嚴厲雖灰頭土臉的,神態卻與素日有些不同,少了幾分英氣,添了幾許嫵媚,琨瑤十分動情,不由暢想道:“這些東西須仔細留著,好傳給我們的兒孫玩耍。”

“兒孫?”嚴厲甚無奈地感慨道:“那時哄你玩這些東西,我便甚有含飴弄孫的錯覺。”

琨瑤略挑了挑眉。

“與我相較,你太小了。”嚴厲在心裡繼續感慨,外麵皆傳她老牛吃嫩草、老菜梆子燉了鍋嫩豆腐呐。

琨瑤淡淡反駁,“明明還有富餘。”

嚴厲愣了一刹才反應過來。似乎近日總是她被調丨戲,這怎麼成?

“有沒有富餘比過才知。”

嚴厲這話過於挑釁。琨瑤隨即將她拖進懷裡。

“你先去洗洗。”嚴厲麵帶嫌棄,以掌阻住那張俊臉的靠近。

“一起洗。”琨瑤輕笑一句,抱起嚴厲出門。嚴厲本不愛被他抱來抱去,但知他那張正經麵皮下分明風丨騷急色得狠,她心下也奇癢難耐,一時倒忘了拒絕。

霄度南麵十裡有片小山穀,穀中有眼溫泉。琨瑤素日將其視為專屬浴桶。

自從邁過那道坎兒,二人皆食髓知味,五六日裡不加節製,已操練過許多回。在水裡折騰倒是第一次。且這次琨瑤眼睛已好,喜見嚴厲媚態撩人,越發狠折騰她一回。

嚴厲暗自有些不爽,二人同修雖一舉兩得,也讓她顯得被動了許多,越來越難將他壓倒了。

進入正題之前嚴厲%e4%ba%b2自動手,將琨瑤麵上身上狠狠搓洗了一通。

滿身肌膚都火辣辣的疼,琨瑤甚是無語,“你索性扒下我的皮來,給個痛快死。”

“我有潔癖。往後不許旁人這樣對你。”嚴厲的鄭重聲明頗似個拈酸吃醋的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