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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嚴祁在一旁冷冷的說了一句,目光淩厲的掃視著季明朗,“你以為你說這種理由會有人相信?”

“我說的是真話。”季明朗攤開手,滿麵的不以為然,“你相不相信是你的事,小彥相信我就好,何況我要是真找人麻煩,怎麼可能做這種無聊的事。”

我發現季明朗完全沒有一點想道歉的意思,似乎被我發現他做的事都有恃無恐,這簡直糟心。但對付這種人絕對不能妥協,一次妥協以後他總會想方設法的去達到他的目的,總得警告警告他才行。

我剛想開口,嚴祁又趕在我之前訓斥道:“私自毀壞他人物品,你的教養呢?”

季明朗眼眸微眯,收起了隨心散漫,向後背靠在椅背上,一手撩著發絲,“嚴監督,有資格罵我的人並不是你,正如你來這個地方是為了小彥,我跟過來同樣是為了他,這件事應該輪不到你來管。”

眼看這兩人的語氣像是要吵起來一樣,我連忙說道:“夠了,你們不會希望被人爆出來劇組監製和演員鬨不和的消息吧!”我麵向季明朗,臉上帶著不快,“你要是向我道歉,鏡子的事就算了。畢竟以後還得在劇組相處一段時間,我不希望再遇到這種事。”

“道歉?”季明朗應該知道我不是說著玩,緊緊的皺著眉,然後在我以為他會拒絕道歉時,聳肩道:“對不起啦,我知道做這種事是挺蠢的,以後不會了。”

我正要微笑,季明朗又道:“看在我道歉這麼誠懇的份上,你不考慮考慮我的提議?我的鏡子你來用,彆跟我客氣。”

一本正經的談論照鏡子的問題,實在是……坑爹。我轉過頭一看嚴祁,那張臉都黑了,很顯然還在生氣。有這麼一個人,把我的事當做他的事,為我擔憂為我生氣,這感覺不要太好!我有點自得其樂,連看季明朗都順眼了點。

沒去回答季明朗的問題,一時間整個包廂都安靜了下來,靜靜喝了一會兒茶,季明朗當先憋不住問道:“我們就在這裡喝茶?不去彆的地方玩玩?”

“季先生想走,可以先走。”嚴祁嘴角一彎,手指輕叩桌麵,很是自在的回道:“在這裡,品的就是中國的古典韻味,講究一個靜字,靜靜的品茗不是很好嗎?”

季明朗乾笑著點頭,等又坐了一段時間,他終於被安靜的氛圍弄得很是不適的站起身,向我和嚴祁提出告辭。嚴祁這下又補了一刀,“這裡很偏,打車不一定好打,為了你的安全起見,最好讓你的經紀人或是助理來接你。”

“……好。”季明朗重新坐下/身,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在這期間又無聊的向肚子裡灌了不少茶水。

也許是喝得多了,季明朗略有些窘迫的詢問道:“這裡……哪裡有洗手間?”

“藝卿姐的這間茶樓有一個洗手間。”聽到嚴祁這句話,季明朗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但嚴祁隨後說出的內容無疑是給了季明朗一個打擊,“可是那個洗手間是藝卿姐專用的,平時沒有客人會進去,不如我去替你問問藝卿姐?”

“那就麻煩你了。”季明朗倒也不客氣,由於簡藝卿身份特殊,季明朗不可能像對待一個普通茶樓老板一樣對待對方。嚴祁打開包廂門走出去,門沒關很容易就看到坐在大廳櫃台裡的簡藝卿,我和季明朗的注意力隨之轉到了那個女人身上。隻見嚴祁抬起手指了指季明朗,向簡藝卿說了幾句話,然後我就看到簡藝卿再次進了我們這間小小的包廂。

簡藝卿一進門,神色中帶了些許歉然,對著季明朗溫聲道:“不好意思,今天一早洗手間的下水管道堵起來了,我請的維修工人到現在都還沒來……”

一看簡藝卿%e4%ba%b2自過來表達歉意,季明朗哪裡還會說什麼,連忙擺手說不礙事。

簡藝卿微不可見的歎了口氣,語調柔和的像是拂過麵頰的微風,直把人說的心都軟了,“你是小祁帶過來的朋友,我作為這家店的老板,卻沒能給你提供良好的服務,真是不合格。”

讓藝和傳媒影視公司的總裁說自己不合格,季明朗直接傻了眼,再三強調沒事,等目送簡藝卿走出門才鬆口氣。我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周邊環境很僻靜,所以季明朗還真沒法找到能讓他解放的洗手間,等他的助理一到,我看見季明朗幾乎是飛奔似的跑出去,連再見都忘了說。

季明朗一走,站在外麵的簡藝卿噗嗤一聲笑了開來,她一笑,我立馬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沒想到簡藝卿這樣的人會配合嚴祁來逗季明朗,我登時不覺得她是那麼難以接近的人了。而且剛才我是真的信了她說的話,不愧是曾經拿過影後的女人,演起戲來果然給力。

“怪不得你剛剛不停給季明朗倒茶。”嚴祁一過來,我就給了他一個乾得好的眼神,“我還以為你是要和他調解關係。”

“和他?”嚴祁眉尖一挑,帶了幾分不屑,“沒必要,他安心當他的模特會比跟在劇組演戲來得好,你以後也不一定會碰上他。”

一單獨和嚴祁在一起,待遇和之前立馬變了樣。簡藝卿的這個茶樓不單單有茶,還有不少點心和零食,味道都不差。我吃的心滿意足,去洗手間時發現這裡不僅有一個洗手間,有好幾個!一想到季明朗跑出去的樣子,心情更是美好極了。

在簡藝卿的挽留這下,我和嚴祁承諾以後一定常來才被她放走。相談中,我差點忘了那是一個富有傳奇經曆的女強人,覺得她隻是個缺少孩子陪伴的母%e4%ba%b2,總之……收獲不小。

等出了門,門口坐在駕駛座上的小段轉過頭看了過來,我莫名覺得有點小歉疚。和嚴祁在一起的時候,我根本忘記了小段還在外麵守著,他此刻似乎分外疲倦,眉心緊攏著,什麼話都沒說,下車為我開了車門。

“你要不要休息?”我問了一句,“要不我來開車?”

小段聽我這麼問,當下笑了開來,“你什麼時候學會開車了?駕照都沒考……”

我望向嚴祁,還好他明白我的意思,提議讓他來開車,可惜小段拒絕了。回家的途中,我無意間向後視鏡看了一眼,發現在人這麼少的路上,有一輛車一直尾隨在後麵。我立刻想到是不是狗仔在跟蹤想拍獨家新聞,向小段那裡探了下`身,示意他注意身後的車輛。小段會意的加快速度,等上了高速,不多久就甩掉了後麵的車。

嚴祁目送我進了家門才離開,我讓小段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不用忙著去扛鏡子。在心裡感歎了下我也是個體諒下屬的人,回到房間拉開窗簾,突然看見了那輛被小段甩開的車正停在樓底下。

沒想到狗仔隊這麼有精神,不過齊家可不是那麼容易打探的,光是底下的大門他們就進不來。正當我準備把窗簾重新拉上,那輛車的車門打開,一個修長的人影從車裡走了下來。我一瞬間愣在了原地,那個人影就好像知道我在看他一樣,緩緩抬起了頭。

那是一張年輕俊逸的臉,哪怕離得遠天又黑,我還是一眼看清了那是誰的麵孔。他的眼神比之前要陰沉多了,然而臉上的笑容依舊那麼燦爛。我看到他張開嘴,嘴%e5%94%87動了動,接著抬起手對我揮了揮……

我趕緊拉上窗簾,坐在床上緩了緩神。揉揉額角,心臟跳的厲害。太不對勁了,以前的齊承絕不會讓我覺得這麼恐怖,明明沒有聽到他的聲音,我卻能猜到他在說什麼。

他說——哥,等我。

☆、第二十三章←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接下來的日子我精神緊繃了一陣,因為實在摸不準齊承什麼時候會出現,而且有舅舅那個前車之鑒,誰曉得齊承那家夥瘋起來會不會拿刀傷人……何況我還是主張讓齊承出國滾蛋的人,妥妥的拉了不少仇恨值。

為此無論我是出門還是回家身邊都跟著人,自己也儘量不單獨待在某個地方,但那個跟蹤我偶爾冒了一麵的齊承再沒出現過。很快,由於戲份繁忙,齊承這個人也被我拋到了腦後。

戲份繁忙不是假話,在劇組的主要演員裡,原本我的戲份是最少的那個,可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後麵我拿到了一份新的劇本,裡麵給我加了戲。同時……作為男二號的季明朗戲份減少了些,在完整的劇本裡這其實並不明顯,隻是一對比,自然發現了不同。

當我看見阮薇編劇和嚴祁談笑風生的舉動,大致清楚是誰在背後幫了忙,說起來嚴祁這是犧牲色相來拉關係?奇怪的是劇組其他人對這件事並不在意,連秦導都不覺得改的戲份有哪裡不好,反而特地囑咐我讓我好好演,彆讓人失望,否則直接給我刪戲不解釋。

李佳佳很有興致的向我打聽過幾次,問我是怎麼在季明朗手上搶到了戲份,我回了句個人魅力她就再沒問過我,轉而向季明朗打聽。可惜,季明朗這個明麵上分外熱情的人讓李佳佳根本沒法招架,她不僅沒打聽到什麼,還不小心和季明朗傳出了緋聞,劇組樂見其成的為這部劇再次造勢,什麼女主不愛男主愛男配,各種CP是層出不窮。

我覺得季明朗和李佳佳的緋聞,就是秦導有意弄出來的事,誰叫這部劇前期宣傳的基情太多,畢竟不是腐片,言情流的配對才是主流。季明朗雖然戲份減少,但名氣不減,他倒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整天揚起那張臉四處招人,看樣子混的是如魚得水。

劇組中最無私的人恐怕是俞言,明明是我得到了戲份,他表現的比我更開心。有事沒事在我身邊晃,他和我的對手戲份對完後,甚至幫我搭其他戲,我算是認證了為什麼彆人提起俞言都是一副大誇特誇的模樣。他確實能被稱為最認真的演員,有這種鑽研精神,說不定過幾年就能拿個影帝回家。

鏡子事件後,我沒讓小段繼續幫我扛鏡子,而是開始使用季明朗的鏡子,即便季明朗不再隨意破壞我的東西。他像他說的那樣,把我當成了‘同類人’,說得清楚點,是把我當成了——好朋友。

這邏輯確實奇怪,我是不會承認我和他之間有什麼朋友聯係,他自顧自的把他的觀念說出來,仿佛我能讚同他說的話,太無法理喻。更多時候是他把想法傾訴出來,我從而深刻理解到什麼叫“話嘮”。

“小彥,你看那個俞言又在偷看你了,嘖嘖嘖……”季明朗一手搭上我的肩膀,搖頭晃腦,沒個正行。

“彆怪腔怪調的,他看我有什麼不對?”我翻了個白眼,順著季明朗的目光看過去,恰好俞言的眼神沒收回去,和我一對上立馬收回了視線,看樣子還有點不大自然。

季明朗衝我一挑眉,“當然不對了,你看有誰像他這樣看人的,擺明了有問題。”

我倒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