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黑騎衛。”一邊說,人已經溜出了藏鏡殿。
媽的,這真不關他的事兒呀!天罪城的這些家夥腦子都被狗啃了嗎?
是夜,梁秋還是來了。在八重界沒找到洛溪,管事的很是時機地告訴他,洛溪被鳳岐公子帶上了九重界。
梁秋的臉當即就白了。
他怎麼就這麼倒黴,難得精心計劃的一幕竟然就被鳳岐給撞見了。這人果然是他的克星!若不是考慮到他認識天元魔君,他也不會低下頭來找洛溪。可誰又想到洛溪倒因禍得福了,竟然上了九重界。那可是聖地,閒雜人等誰能上?
而他找洛溪,還不單單是為了白天的事情。
謝晉看著心上人臉上手上,全是可怖的紅斑,眉頭就揪在了一起。他們都確定一定是鳳岐下了藥。為白天洛溪摔傷的事情。
鳳岐接到稟報時,隻是淡漠地勾了一下嘴角,衝不遠處正在修剪花枝的洛溪說,“來了。”
洛溪放下剪刀,看著鳳岐一臉惡意,溫和地笑道:“你打算怎麼做?”
鳳岐不懷好意地勾起%e5%94%87角,“讓他們狗咬狗唄!”
難不成讓他去咬一隻瘋狗,太掉品了。
鳳岐沒讓洛溪出麵,而是自己去了九重界的禁製外,看到梁秋時,他也呆住了。這效果可真好。
謝晉臉色有些難看,首先說道:“梁秋是來認錯的。”
鳳岐捏著下巴看著他們,一點情緒也無。
梁秋有點急了,“我承認是我故意害洛溪掉下來的。可他是一個魔嬰,我也沒想到他連保護自己的能力都沒有。我隻是、隻是不想他在謝晉麵前搶了我的風頭。”
看,賤人就是賤人,這話多可憐,自己的齷蹉心思非得戴上一個深情的麵具。謝晉當然會中招,可鳳岐很清楚,若真讓梁秋攀上高枝兒,彆說謝晉了,就算來個散魔他也不會放在眼裡,棄之如敝履猶恐不及。
“哦。既然你知道錯了,那我便傷你一條%e8%85%bf足夠了。”說罷,手上便掐起發覺法訣。
謝晉突然往梁秋身前一擋,“鳳岐公子,梁秋已經中了你的毒,你何必再刁難他!畢竟他是來選魔後的。”
這後麵一句話說得極重。無論你鳳岐背後是誰,總不能隨意糟蹋魔尊選出的美人吧!
鳳岐眉頭挑了挑,“你是要冤枉我下毒嗎?”
謝晉挺了挺%e8%83%b8脯,雖然沒說話,卻分明表示了自己的立場。
鳳岐衝他諷刺地豎起一根指頭,有膽量!
“第一,我要的是梁秋的%e8%85%bf,沒必要對他的臉下毒。第二,他中的是毒丹,問問他自己,誰給過他毒丹?難道這還需要我來說嗎?”
梁秋跟花儘勾搭在一起,恐怕也是為自己留下的另一條後路。如果他沒有成為魔後,花傾便最有可能。無論是在魔界還是回到外界,這都是一棵大樹。他自然要抱牢。
他承認自己有心害洛溪,卻始終沒有說出手裡的毒丹哪裡來的。若是彆的什麼人,根本看不出花靈跟一般修士煉丹的氣息差彆,可鳳岐看出來了。
花儘就這樣一邊擺著高姿態,一邊借刀殺人,順道將另一個人一同除去,同時還可以嫁禍到鳳岐或者洛溪身上。一箭三雕,鳳岐都差點要佩服他了。不虧是奪掉他修為的人。
“梁秋,你在他麵前最多隻是小聰明,自己招攬下來的禍端彆往我這邊引。”鳳岐毫無情緒地看著這兩人。
本來急暈頭的人總算是清醒過來了。雖然他們未必完全信鳳岐的話,但在梁秋的心裡,便已經做了判斷。他拉了拉謝晉的袖子。
謝晉也回過神來,臉上顏色紛雜,鳳岐看得煞是愜意。好半晌,謝晉才說道:“能、請您賜解藥嗎?”
“嗬!”鳳岐真沒想到他能這麼無恥,“毒不是我下的,我自然沒解藥。再則說,我的賬還沒跟梁秋清算呢,你有什麼立場要我的解藥?”
鳳岐的話說得謝晉無地自容。他本就對不起洛溪,如今的確也是強人所難。
梁秋雖然不甘心,可還是被謝晉拉著回了八重界。“就算跟他來硬的,我也會幫你把解藥搶回來。”
這大概是謝晉唯一覺得還可行的路吧。
“真不是你下的毒?”回去時,剛好碰到夜冥。
這個男人站在黑夜中,明明可以跟黑夜融為一體,可偏偏他還黑得發亮。
“我是下毒了,可不是這種毒。我隻是要廢他一條%e8%85%bf,不過沒這麼快發作。”鳳岐用十分無辜的表情看著夜冥。
夜冥失笑,伸手,拎住小奴隸的後衣領就走。
鳳岐抓住他的手,驚慌道:“帶我去哪裡?”
夜冥看都懶得看他,“難道你想跟洛溪同床共枕,他有小八陪著,不會寂寞!”
鳳岐有些呆,這個跟小八洛溪有什麼關係?
夜冥也覺得小奴隸真是笨得可以,所以他很無恥地說道:“今晚,我們住一起。”
鳳岐:“……”明明有九座殿,真不用這麼擠!
第44章 〇四四章
梁秋一直緊緊地拽住謝晉,兩人踏著月光,誰都沒有說話。
謝晉的手很緊,卻沒有一絲溫度。
“你真對他下了毒?”
“嗯。”
“毒藥是花傾給你的?”
“嗯。”
謝晉沒再說話。在外人麵前,他是得護著梁秋,可兩人獨處時,他需要弄清楚事實。在第一塊紅斑出現在梁秋臉上時,他想到的便是鳳岐。所以他會理所當然地去尋鳳岐,誰知道,那毒卻是花傾下的。
起初他還以為梁秋跟他一樣,被花傾隨和高傲的外麵蒙在鼓裡,可當鳳岐說出那個下藥的另有其人時,梁秋並無一點驚訝,那時他便明白了,那毒的確跟鳳岐無關。
同時他的心也隱隱有些失望,梁秋,騙了他。不,不能說是欺騙,而隻是隱瞞。明知道他會去找鳳岐的茬兒,卻任由他往前衝。就如同當初,在他意識模糊的時候,明明不是他在照顧他,他卻沒有否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想想曾經還在外界時,梁秋要什麼,從來不會%e4%ba%b2口告訴他,在他過去昏沉的意識裡,自己已經是元嬰修士,對於一個煉氣期的少年,他有足夠的信心和能力來滿足他的一切。所以他並不十分關心他真實想什麼,而是毫無顧忌地給他自己能給的一切。
他是元嬰,卻也隻是千千萬萬元嬰修士中的一員,他不會擁有天下所有最好的。他還記得,某一次他跟相交幾百年的好友鬨翻,打得天翻地覆,原因是他的好友調?戲了自己的心上人,從此甚至跟他絕交。而就在不久後,他看到梁秋手裡有一本好友的內功法訣。
他沒有多想。因為那個人已經是他的敵人。而最後這個他創造的敵人,在他進階的關鍵時刻闖入他的結界,給了他致命一擊,差點讓他丟了性命。神識清醒的最後一刻,他看到了梁秋衝進了他的結界,隻是那一眼,儘管之後的事情他什麼都不知道,卻在意識混亂的時刻一直惦記著梁秋的安危。
曾經他還奇怪,自己都逃不過那人的一擊,為什麼梁秋會安然無恙。梁秋說是他強行運行丹田,才會走火入魔,成功擊敗敵人,最後救了他。
這似乎是最好的解釋。正處於進階關鍵時期的元嬰,即便是築基修士都能擾亂他的氣血運行,何況對方是一個元嬰,他本是沒有必勝的把握,如果不是丹田最後瘋狂運轉的話……
謝晉不想去懷疑什麼,可有太多事情讓他忍不住開始多留了一個心眼。
“朱清還活著嗎?”這個問題他一直不敢問,能苟活下來,他一直覺得是自己僥幸。朱清竟然在那個時候偷襲他,讓他斷掉了最後一點朋友之誼。
梁秋的手顫唞了一下,看他的眼神卻盈滿溫柔和憂傷,“對不起。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跟他反目。”
謝晉最受不了他這樣的眼神,吸了一口氣,壓住所有疑問揉了揉他的腦袋,“沒事,都過去了。”
梁秋握住他的手,在他的掌心輕輕%e5%90%bb了一下,這個%e5%90%bb就像是一道電流,猛然浸入他的心臟。謝晉心軟了,緊繃的嘴%e5%94%87眼角也終於柔軟下來。
看見男人再次被自己降服,梁秋小心翼翼地問道:“若是花傾不給我解藥怎麼辦?我是不是會永遠這麼醜?你會嫌棄我嗎?”
他的神態就像一隻隨時會被拋棄的小貓,無辜而可憐。這一套最能征服鐵漢的心。而謝晉也露出難得的寵溺,柔聲安慰道:“這是玄天城堡,怎麼能容忍他為所欲為?”
玄天城堡當然不會任彆人為所欲為,所以,花儘又怎麼會承認自己給梁秋下毒,更不會承認是他指使梁秋去對洛溪使絆子。
三個人選之中,最沒魔界背景的便是他。若是不先下手為強,自己肯定會被鳳岐算計。
他知道他被魔尊挑出來是必然,可他不會像齊沐軒那樣天真,認為這是他的容貌所致。相反,他隱隱覺得,這一切都是鳳岐的緣故。
他跟隨鳳岐好說也上百年了,這個人的對身旁人的感染力他十分清楚。靈修的心性太空也太純,而修真界就是一個大染坊,誰的手上不是滿手血汙,這讓他的乾淨顯得尤為刺眼。即便他恨一個人,也恨不得絕對。仿佛萬事萬物真可以轉化似的,他做不到彆人那樣的狠絕,這也是自己一直所依仗的。隻要不動了他的底線,他就不會悟道這一點。
可也因為他的純粹,齊沐軒喜歡他,連齊沐軒的傀儡也被他收服。
他知道這個人隻要對一個人好,沒有誰不拜倒在他腳下的。不過可惜就可惜在,靈修的天性太淡漠,並不知道刻意去討得誰的好,所以他並沒有什麼朋友。可是,他能進九重界,便說明上麵有被他收服的人。而且位份高不可攀。
他已經開始懷疑魔尊以麒麟血液會餌,就是故意要引齊沐軒過來。而他也料到,齊沐軒一定會帶上自己。這一切都是早被算計好的。鳳岐的目的是要在魔界徹底解決他和齊沐軒的事情。
若魔尊真是為了選魔後,不可能見都不見他們。若真如自己所想,魔尊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外人大張旗鼓選魔後?
要麼他們之中的確有一個人是真正的魔後人選,因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