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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路上,本以為吾命休矣,卻沒成想過,竟是因為教主和劍尊的一念之差放過一馬,多謝劍尊。”

喬晟想起當時逃%e8%84%b1的青年,沒來由地心頭一涼。

他看向眼前的情境,慢慢抽出自己的劍:“木無雙。”

木無雙微微頷首:“劍尊有事?”

“說你的目的。”喬晟冷聲道,心底充斥著瘋狂的悔意。

“我?”木無雙似乎是聽到了一句極好笑的話,他看了喬晟片刻微微頷首:“我要所有皇室眾人死。”

他的語聲疏冷,卻又含著無窮無儘的歡喜意味。

仿佛這一切不過是一場玩笑,而他站在劇中,將悲劇演到了極致。

“不若你我一戰。”喬晟冷冷道。

“不必,”木無雙在皇上身上輕輕拍了一掌,皇上悶哼一聲,木無雙便拍了拍手:“現下毒藥已經深入骨髓,不出十日沒有解藥,饒是神仙也難救。”

喬晟盯著木無雙鬆開的手:“想必你也不怕嚴刑拷供。”

木無雙的眼底有淡淡的厭棄:“木某對這世間早已厭倦,何況晟王你……”他淡淡沉默片刻,忽然又笑了笑:“亦不是真正的皇室眾人吧?”

他看著痛苦不已卻依然直直站住的皇上,眼底掠過一絲冷霾:“最後的皇族中人,想必也隻有襄王一個了。”

喬晟豈能容他出去,他揮手止住影衛,自己則是一閃身衝了上去!

蒼雲劍已出鞘,隻求飲血長歌!

然而木無雙卻是頭都不曾回,他的手中拿著一小包藥粉,雖說隻是一小包,卻是致命的劇毒:“劍尊,木某並不想趕儘殺絕。”

喬晟冷笑一聲,手中什麼東西隱隱一現,整個人霎時沒了蹤影!

木無雙?%e5%94%87邊溢出一絲冷意,他的藥粉朝著四散揮灑一圈,冷聲道:“十丈之內,近身者死。”

“嗬……”木無雙的折扇被人從身後狠狠奪去,朝著遠方輕輕一擲。

不知為何,木無雙能夠看到喬晟身上隱隱籠罩的光芒,而此時此刻,喬晟的%e5%94%87角緊緊抿起,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冷霾:“不交出解藥,你以為你可以安然離開麼?”

木無雙眼底掠過一絲笑意,他手上動作微動,就發現自己整條右臂都動不了了。

喬晟的彎刀逼在木無雙的右臂間,目光帶著莫大的悲憫:“本尊不想殺你。”

“劍尊與那魔教教主,卻也當真相似了。”木無雙冷嘲道。

“是麼?”喬晟倒是不介懷:“本尊當做誇獎。”

木無雙笑出聲來。

他眼底掠過一絲冷光,正待動作,就覺喬晟的彎刀微微下滑,竟是電光火石之間挑了他右手的手筋!

這動作太快,快的根本來不及反應。

木無雙隻覺得指間微微一痛,整個右手便徹底麻木了。

隨之而來的是讓人承受不得的劇痛,他狠狠咬住了%e5%94%87,看向麵前的喬晟長笑道:“劍尊當真是修羅性子,既是如此……”

木無雙的笑聲卻是徹底頓住了。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人——

令嚴手中執著一柄長劍,站定在屋頂,卻也不知道來了多久。

他的目光平靜,卻帶著隱隱的痛惜。

太久了,沒有人曾經用這樣的目光看向木無雙。

這種感覺太過微妙,卻是讓木無雙心底愈發百味陳雜。

明明承受得了的手筋劇痛,竟也忽然撕心裂肺起來。

木無雙看向令嚴,忽然見令嚴的%e5%94%87動了動,他儘力去聽,耳邊卻隻有呼嘯而過的風聲。

不知過了多久,喬晟發覺眼前的人昏厥過去了。

他還沒動,皇上也沒有言語,就見令嚴一縱身落定,表情有些複雜道:“師父。”

自打弱冠以來,令嚴已經許久不曾這樣叫過喬晟了,他總是叫劍尊,仿佛一種習慣,又仿佛是拉遠的生疏距離。

喬晟微微一怔頷首:“怎麼?”

“我或許有辦法讓他開口說出解藥,還請師父……不要取他性命。”令嚴的頭微微垂下,是無聲的懇求。

“三日。”皇上忽然開口道。

雖是中了毒,他卻依舊是往日的威嚴,神色冷淡道:“隻有三日,過了三日,朕自會讓他求死不能。”

“是,多謝聖上隆恩。”令嚴跪在地上,後背依舊是挺直的。他磕了三個頭,俯身將木無雙扶了起來。

動作依舊是輕緩而溫和。

作者有話要說:多謝月夜,小船,霓裳,涼介禮奈,思源爾雅,青梅,琴月的評論支持(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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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峰回路轉什麼的

喬晟沒有停留,他徑自衝向了地宮,如若木無雙所言為真,那麼前任魔教教主為何腰帶玉羅刹下地宮?

這所謂的大劫,究竟是人為還是天災?

現下喬晟幾乎來不及思考,他隻能儘速趕到地宮入口,看向皇上問道:“在這裡?”

皇上神色淡淡,%e5%94%87角微微抿起,似乎還在為之前的事情惱火,他示意暗衛將東西搬開,露出下麵的入口處:“在這邊。”

喬晟點點頭,對皇上笑了笑:“皇上。”

皇上抬眼看過來。

喬晟沉默片刻還是搖搖頭:“皇上保重龍體。”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一句話,皇上似乎也沒有很愉快,隻是微微蹙眉看了喬晟一眼,冷著臉彆開頭去。

喬晟無奈,乾脆下了地宮。

青麟青澤連忙跟上。

半晌,皇上看著重又關閉的地宮入口問道:“明火前輩沒有跟來。”

“是。”影衛應道。

“為什麼?”皇上蹙起眉頭來。

影衛似乎是很少聽皇上問這樣的問題,麵麵相覷良久,就聽皇上說了下去:“曆來最關心晟王的不過就是明火聖人,但願是朕多疑了。”

他搖搖頭,示意影衛去看看明火聖人的所在。

然而喬晟往裡麵越走,就越覺得不對勁呢。

這裡麵的路很漫長,卻是什麼都沒有。

喬晟看了良久,轉頭看向後麵跟著的青麟:“能感覺到教主嗎?”

“劍尊。”青麟正色。

三人抬起頭來,正正迎上了炎聖真人。

他就坐在前頭,手中拿著一盞酒,正優哉遊哉地飲著。

這場景看上去太過詭異,喬晟連忙揮手止住了幾人的動作。

片刻後,炎聖真人終於抬起了頭,他看了喬晟一眼蹙眉道:“有些遲。”

這話來得沒頭沒腦,喬晟蹙蹙眉,就聽炎聖真人道:“是明火那老鬼讓我在這兒等你們,走吧。”

炎聖真人的手中是另一幅畫,上麵隱隱有下頭的方向。

喬晟心底隱約掠過一絲無奈,也難怪……

如果是一幅畫的畫,倒也當真是炎聖真人更加適合一點,因為這下麵實在是暗藏玄機,如若是明火聖人來帶路,大抵過不了多久就要陷在裡頭。

青麟微微蹙眉低聲問道:“劍尊。”

喬晟頷首:“怎麼?”

“炎聖前輩……”青麟有些猶豫地開口,想了想問道:“可是走錯了?”

這怎麼可能?這可是炎聖前輩。\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喬晟覺得實在是非常靠譜!

可惜炎聖真人卻是停住了,他站在原處看了手裡的東西半天,忽然對喬晟揮了揮手:“過來。”

喬晟半信半疑地走上去,就看那是一副極為簡略的畫!上麵畫滿了奇奇怪怪的箭頭,也多虧炎聖居然真的給解讀出來了……

一路行來確確實實是這個方向,然而現下所在的難道是——

“絕穀?”喬晟蹙起眉頭。

他忽然想起明火聖人曾經說過的話,在絕穀,麵劫之人會做出一個選擇,其中一個人可以留在絕穀,坐享無數武學秘籍,而隻有這樣守六十年,另一個人才能出去。

“前輩……”喬晟忽然問道:“前輩可曾聽聞上麵曾經有過魔教教主的鬼影?”

炎聖真人蹙起眉:“你信這個?”

他依舊是寡言少語的,喬晟倒是也無奈,他搖搖頭:“晚輩隻是覺得,如若前任魔教教主出去了,那麼……”

“那不過是這幾月的事情,同樣,六十年一甲子,早就已經過了。”炎聖真人淡淡道:“小子,你的玉玨呢?”

喬晟迷茫地拿出一對。

地宮的另一頭,前任魔教教主一聲不吭地走著,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到了一扇偌大的門前,前任魔教教主停住步子,悠悠然歎了口氣:“果然已經關了啊。”這一句話,玉羅刹也沒聽出到底有幾分喜悅幾分遺憾。

片刻後,他微微頷首看向玉羅刹:“你的玉玨呢?”

玉羅刹頓時非常無奈,他看了麵前的人一眼,確定了這人是認真的,他隻好搖頭:“玉玨在喬晟那兒。”

前任魔教教主睜大眼看玉羅刹:“……你是認真的?”

玉羅刹特彆想要和他打一架!

這種事情哪有不認真的!

尼瑪明明就是你不由分說地把我拉進來!

“我們在這裡等吧。”他拍拍前麵的門,顯得十分好心情:“你看,這上麵要半塊玉才能打開。”

“前輩。”玉羅刹難得客氣一點叫人,他看了一眼前麵偌大的鐵門,撫了撫額問道:“我們要等什麼?這門從裡麵能打開?”

“不能。”那必須不可以啊,如果能打開絕穀還有什麼意義?!

玉羅刹繼續看向麵前的人:“那麼……我們這邊的入口還能進來?”

“不能。”簡直明知故問。

“很好,”玉羅刹起身,掌心蓄足氣勁朝著麵前的鐵門赫然一擊!

這動作太快氣勢又淩厲無比,然而……

鐵門巋然不動。

前任魔教教主用一種很無語的眼神看向玉羅刹:“為什麼現在魔教都這樣選人?”

玉羅刹覺得自己被鄙視了。

“這門沒有玉玨打不開的,小子不要白費力氣,來和我坐一會兒。”他樂嗬嗬道。

問題並不在這裡!

既然兩邊都打不開,那麼我們現在難道不是被困住了嗎?!

玉羅刹覺得自己忽然很想打架。

不多時,裡麵傳來鬆動的聲音。

再過片刻,裡麵似乎是停住了,傳來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