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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刨著蹄子。

短短一會兒,喬晟心底掠過千八百個念頭,他眸光微沉涼涼笑了,一掀簾子踏了出去。

外麵滿滿都是官兵,將兩輛馬車緊緊圍在中間。

喬晟抬起頭來,用內力一句句送出沉著而飄渺的話音:“如此嚴陣以待,倒是讓本尊受寵若驚。”

聞聽此言,一眾官兵愣了愣,儘數看向中間的領隊。

那領隊搖搖頭,伸手示意大家將手中的長弓放下,這才單膝觸地道:“王爺,大人有請。”

“原因,”喬晟將皇族範擺了個十足,語聲極冷道:“總不會是興師動眾請本王去喝一杯茶?”

那人怔住,仍是恭謹道:“還請王爺見諒,下官也是奉命行事。”

老實說,喬晟心底大概也是知道一二的。

葉孤城不是平白無故來到了雲隱山,白雲城費了那麼大力氣將少城主送到了雲隱山,無非也是一個投奔的意思。

如此看來,白雲城想必也是有人犯了重罪。

前朝皇裔所在的白雲城,會犯什麼事情,喬晟比誰都清楚。

然而此時此刻,他卻是決計不會將葉孤城交出去。

帝王心術,絕對不會容許一個叛王之子留在世上,可是葉孤城不是旁人,而是自己的徒弟。

如果說身為武林盟主,身為劍尊卻不能將自己的徒弟納於羽翼之下,那麼自己還不是枉活一世?

因而喬晟隻是看向那些官兵,%e5%94%87角微微一挑笑了出來:“很好,”他的笑容很冷,涼薄如斯一字字道:“本尊現下卻是有要事,如若有人要尋本尊,他日自來無妨。”

他這一番話擲地有聲,卻是霎時將自己與皇族身份畫了個界線,再往下,便是朝堂與江湖的衝突了。

眼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江湖中人自然是站在劍尊那一邊,覺得官府有些仗勢欺人。

而普通民眾也覺得這武林中人果然不一樣,看看這傲氣的,官府什麼的根本不放在眼裡好麼!

反正沒有幾個人覺得這位衙役們是對的……十分悲劇。

喬晟見狀便返身,準備率人強行衝出城門。

就在這一瞬,有人撥開官兵走了出來:“晟王。”

喬晟心底微微一動,回過頭去。就見那人正一身雲錦常服負手立於人群之中,他臉上的笑意微涼讓人捉摸不透,目光淡淡掠過喬晟還有他身後死死護著的馬車,%e5%94%87角輕挑道:“縱是連我,都不肯見嗎?”

麻煩來了。

這人……即使穿著一身普普通通的常服也掩不住一身的貴氣。

他就站在那兒,神色淡然不怒自威。

喬晟冷淡地看了他片刻,這才默然頷首:“請。”

圍觀群眾隻好看著自家威武雄壯的劍尊跟著那人去了茶樓,儘管看起來心不甘情不願。

怎麼能這樣呢?!這根本奏是強搶民男!

我們都在等著看打架真是好失望。

武林中人摻和在群眾之中,無語凝噎地抻長了脖子,無奈實在是被人擋著看不到什麼,隻好淚奔散去。

能夠見到劍尊一麵簡直太不容易,真是好羨慕雲隱山下的小夥伴,天天都能看到如此高冷又酷炫的劍尊!

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喬晟冷著臉坐定,侍從眼觀鼻鼻觀心地上了一壺茶,喬晟也不去碰茶盞,隻將目光牢牢定在對麵那人身上:“千裡迢迢至此荒涼之地,皇上真是好興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對麵的人竟是皇上,他淡淡笑了笑,飲了口熱茶道:“何況這麼多年,能夠重見到晟王一麵卻也不算虧。”

“這個名字許久不曾有人叫過,皇上不如還是喚我劍尊。”喬晟冷冷道,將手中的蒼雲劍握得緊了一點。

皇上仿佛沒聽到,目光凝在蒼雲劍上,神色卻是慢慢肅然起來:“當年給晟王這把蒼雲劍時,何嘗想過今日的晟王便要用此劍去西域助魔教一臂之力,倒是朕失算了。”

涼風習習,直叫人心底發冷。

作者有話要說:麼麼噠肥肥的三更掉落完畢\(^o^)/~

明天更新也在早上十點哦,後天回複正常啦。

挨個蹭,謝謝大家的支持,你們的支持奏是我最大的動力!順便沒有暖氣沒有空調真是太慘~~~~(&gt_&lt)~~~~ 凍得爪子都麻了QAQ!

☆、第三十章 皇帝你為何如此腹黑?

喬晟坐在皇上對麵,眼底微微含笑。

事實上,皇上是鮮少見到喬晟這樣子的,也正是因此,他蹙起眉頭來:“晟王何意?”

“我以為皇上會問本尊顧惜朝的事。”喬晟疏冷道。

對麵的男人沉默片刻,這才彎起%e5%94%87角:“晟王倒是坦承。”

“為何不能坦承?”喬晟抬起頭來看向麵前的人:“六十年一甲子的大劫,皇上想必也有所耳聞。”

劍尊行事,曆來都是光明磊落。

喬晟的目光定在對麵的人身上,又伸手取了一盞茶。

“大劫……”男人微微笑了,他的笑聲很冷。

喬晟蹙起眉頭。

就聽皇上道:“當年,父皇聽信了明火聖人的一句謊言,這才讓一切萬劫不複。”

喬晟靜默地聽著,皇上將手中的杯子越捏越緊:“這一次,朕不會重蹈覆轍,如果一切都是明火聖人操縱的,你要怎麼辦?”

如果是按照峨眉二老的說法,大劫過後歌舞升平,百姓和樂。

怎會有萬劫不複?

喬晟靜默片刻,這才問道:“三日前,興城洪澇泛濫,堤壩已潰。”

皇上的手微微一動,喬晟了然頷首:“五日前,宛平城內亂,死傷頗重。”

這一次皇上終於坐不住了:“你是說,這是晟王用百鳥圖推演出來的?”

消息不可能傳得這麼快,不同於自己身為帝王,喬晟日夜兼程,如何能夠將邊遠的消息了解個分明?

喬晟沒做聲,隻微微頷首道:“而今天,百鳥圖所指則是此處。”

他輕輕叩了叩桌子,神色肅然。

“晟王意欲何為?”沉默片刻,皇上問道。

“等。”喬晟輕描淡寫地拋下一個字。

皇上的神色愈發冷峻起來:“為何不是救?”

“不知道禍從何處而起,如何救?”喬晟挑眉問道。

皇上一拳砸在桌上,暗衛霎時現身——

“皇……”

“退下,”皇上的聲音很冷:“晟王,你在和朕談條件。”

“沒錯。”喬晟神色淡然:“本尊需要的,不過是一些便利而已,一如既往。”

皇上莫名有些想笑:“當年晟王拿著朕的便利,江湖從此太平,而今天……”

“天下太平興盛亦或是萬劫不複,儘在此圖中,皇上不信,儘可以等待今夜。”喬晟言之鑿鑿。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賭,皇上忽然覺得自己賭不起。

他是帝王,承載的是整個江山的重量。

如果說旁人守衛的是一個家,那麼他守衛的,就是數以百萬個家。

山河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同樣帶來的也是重擔與責任。

“晟王。”皇上忽然歎了一聲。

喬晟微微一震。

這聲音太過熟悉,宛如曾經。

皇上抬起頭來,苦笑一聲:“現下朕終於明白,為何當年同在夫子處讀書,你說過那是最好的時候。”

最好的時候,你我毫無芥蒂,%e4%ba%b2如兄弟。

那時候的我們從來沒有想到過,往後你會助我一一扳倒兄弟坐上王位,從此江湖朝堂兩相不見。

喬晟盯著皇上肆無忌憚地看了良久,這才微微搖搖頭,語聲之中淡然而含笑:“現在也是最好的時候,皇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那時候尚在宮中的喬晟就明白,所以他能夠全身而退,隻留下一個閒王的名聲。

江湖之中,隻有劍尊,沒有晟王。

喬晟回到車上時,就見兩個小孩子正襟危坐,神色異常冷峻。

緊緊提起的心忽然落到了實處,喬晟淡淡笑了:“不用擔心。”

他笑起來的樣子極是好看,宛如冬雪初融。

西門吹雪怔了怔,彆開眼去。

倒是葉孤城問道:“師父,皇上可是要我?”

“沒事,”喬晟語焉不詳,伸手習慣地摸了摸葉孤城的發頂:“看住百鳥圖,就不會有事。”

他如是說著,目光投向窗外。

城池一片安寧,絲毫看不出浩劫將至。

到底是天災還是*?

喬晟忍不住想起皇上說的一句話——

“如果一切是明火聖人操縱的,又該如何?”

沒錯,如果所有的一切,包括魔教的覆滅,包括自己對魔教所做的一切,再包括所有的百鳥圖和六十年一甲子的浩劫……

如果不過是明火聖人用來顛覆武林顛覆政權的根據,那麼自己是不是其中茫然無措的棋子?

想到這裡,喬晟忍不住攤開百鳥圖,上麵的鳥目依舊是赤紅的,甚至微微搖晃起來。

喬晟定睛看了片刻,終於認定這不是錯覺!

“停車!”他低呼一聲,轉身便掠了出去,對匆匆趕回來的堯歌喝了一句:“看好他們兩個!”

堯歌牽著幾匹馬看著來去如風的劍尊,表情略苦逼。

偏偏自家少主還絲毫不領情!

西門吹雪淡定地看了一眼堯歌,頷首道:“師父說,你有要事。”

堯歌滿眼都是問號,我有要事?我怎麼不知道?

“你自去無妨。”西門吹雪淡然道,低下頭去看劍譜了。

前些日子喬晟怕兩個小的路上無事,一人給了一本。

堯歌則是默默然將新馬換好,非常憂傷地蹲在旁邊思索……

到底是什麼要事?

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當然,此時此刻故意不想讓堯歌跟上來的喬晟已是到達了前番皇上所在的茶樓。

茶樓人去樓空,隻餘下掌櫃熱情地招呼著。

喬晟握了握拳,略苦逼。

怎麼能這樣呢!

說好的留下來打賭的,其實我話還沒說完!

找人的方法有很多種,喬晟采取的是最簡單粗暴的一種。

他將一錠銀子放在掌櫃麵前:“剛剛和我說話那人,他去哪裡了?”

掌櫃眼睛都直了:“那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