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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望教主信守承諾。”

“喬兄與我枉談兄弟情義,居然不信我,真是讓人傷心啊。”玉羅刹含笑道。

喬晟:……一直談兄弟情義的都不是我好麼!!!

玉羅刹見人麵皮薄索性也不再逗,一躍身就要下山。

喬晟見狀呼道:“令嚴。”

令嚴身形如鬼魅一般現身:“劍尊。”

“隨玉教主下山見見那今羽門。”喬晟吩咐道。

令嚴雖說有些疑惑,倒也沒說什麼,應了一聲就跟了過去。

玉羅刹%e5%94%87角隱著笑,一言未發地揮了揮袖子。

這些時日從未曾見過堯歌他們,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喬晟鬆了口氣,看向旁側的屍體,還有八個時辰,也隻有八個時辰了。

他搖搖頭,卻是想起了一宗更要緊的事情——

玉羅刹說的沒錯,劍尊用彎刀,怎麼想都不對勁。

如若不是被逼無奈,他其實並不想在玉羅刹麵前露出自己的武器,可是這樣的情形現下存在,以後未嘗不會有。想到這裡,喬晟揉揉腦袋,特彆希望找回劍尊的記憶!

抬不動劍尊的蒼雲劍什麼的,想想就很苦逼好麼!

想想身後跟著八個人確實非常帥氣,可是如果這八個人是負責抬著劍尊的劍,想想就很缺心眼好麼!

再想起那個仿佛什麼都看得透的玉羅刹,喬晟神色一凜。不管玉羅刹怎麼說,事實上喬晟早就心底明鏡,玉羅刹來者不善。

沒有任何一個西域魔教教主會閒著沒事做跑來中原,就為了所謂的一個小破案子。

而今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手中捏著什麼籌碼,而自己卻半點玉羅刹的把柄都沒有。

難免被動了些。

想到這裡,喬晟站起身來,要尋到玉羅刹保護的那個人或是東西,隻有將旁人的心思掌控在心,才能在以後的交往中占些優勢。

很快,玉羅刹回來了。

他看著一動不動坐在桌旁的喬晟,眉眼微微一挑:“喬兄沒有什麼要問的?”

喬晟抬眼看他。

事實上這些日子喬晟簡直演劍尊演得爐火純青絲毫不費勁!不就是麵癱冷漠麼,這種沒有心理戲的最好演了好麼,一點難度都沒有!

玉羅刹歎了口氣:“阿喬果然很無趣。”

要的就是這個啊……喬晟在心底淚流滿麵,你看我這麼無趣你快回去吧!

最後叫一次阿喬我都忍了啊!

“今羽門的人是假冒的。”玉羅刹麵不改色。

喬晟看過去,就聽玉羅刹不緊不慢地說了下去:“他自稱今羽門中人,然而今羽門門中規矩很嚴,不可能讓一個人不帶掌門令下山。”

“今羽門現下內憂外患,不一定是贗品。”喬晟道,畢竟今羽門此番遭絕殺令重創,重整旗鼓也要一陣子才對。

玉羅刹看著喬晟,忽地笑了笑:“如若我沒記錯,阿喬與那今羽門門主倒是私交甚篤?他自稱阿喬的故人,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又來了。

這人試探就好像無止境一般,喬晟心底略煩,老子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所以說到底要怎樣才能得到記憶啊簡直神煩!

“盟主不必擔憂,那人我已經抓來了。”玉羅刹淡淡道,在喬晟麵前轉著碩果僅存的一個杯子。

喬晟被他看得心驚肉跳,隻好伸手將那杯子奪了下來:“抓來了?”

“沒錯,現下在令嚴手裡,”玉羅刹神色淡然:“不會丟,彆擔心。”

……被你抓到的人,我真是一點都不擔心,隻要不死就好了。

“按照阿喬的說法,現在欠的債應該算是還完了。”玉羅刹笑道。

喬晟抬眼看他,聽這意思是要回去了?哈哈哈哈求之不得我不會千裡相送的!

“陪本座去一個地方吧。”玉羅刹這樣說。

喬晟:“……為什麼?”

“因為有些東西想要給盟主看,”玉羅刹的語氣難得正經起來,“想必喬盟主也很想知道嗓子的解決之道,連同那絕殺令的秘密一並都在那裡。”

喬晟有一丟丟心動,然而與生俱來的警惕心還在,他忍不住問道:“如若教主早就知道,為何現下才引本尊前往?”

玉羅刹看著喬晟冷淡的神情,微微笑道:“因為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令嚴麵前,那個假的今羽門弟子正在地上瘋狂打滾,麵上表情痛苦又快意,實在是掙紮的不得了!

令嚴在旁邊看得都有點心驚肉跳,這西域魔教教主到底用了什麼可怕的藥啊嘖嘖!果不其然是魔教,真的是太下流了!

兩人去的地方是一個不起眼的藥鋪,這是喬晟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第一次下到山下。

拍了那麼多古裝戲去了那麼多影視城,這裡還是最蔚為壯觀的一個,可惜身旁有一個監視器一樣的玉羅刹根本什麼都看不了!

喬晟忍住自己的好奇心跟上玉羅刹,玉羅刹神色平靜地負手往前走,對身旁所有目光一概屏蔽。

不得不說,這兩人走在一起還是太過打眼了一些。劍尊喬晟身上一襲白袍,發色也帶著些許銀白,簡直猶如謫仙。

而玉羅刹則更是風姿卓絕,他人本就帶著西域魔教的邪肆,走在街上也是絲毫不知掩飾,平惹了太多目光。

最後喬晟的感覺就是……

大家都在看猴一樣看他們。

喬晟低咳一聲,叫玉羅刹:“玉教主。”

玉羅刹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恍若未聞地越走越慢。

喬晟無奈,伸手拉了一把玉羅刹的袖子:“玉……”

這動作本來也沒什麼,可惜事情它奏是那麼地巧,玉羅刹的衣帶被喬晟一個動作扯了下來,輕飄飄地往下墜。

玉羅刹%e5%94%87角微微一挑,伸手撈住鬆鬆垮垮的衣帶,語聲含笑問道:“阿喬?”

喬晟站在路中間,聽著周遭一片起起伏伏的抽氣聲已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

偏生旁邊的玉羅刹又是個缺德性子:“大庭廣眾之下,阿喬怎麼能如此豪放?”

……

一片沉寂過後,喬晟就聽到旁邊有人說:“那是雲隱山劍尊嗎?”

“好像是啊。”

“劍尊出山了麼?”

“啊劍尊怎麼好這樣呢……”

“噓——”

☆、第五章 其實劍尊沒有很猥瑣

那藥鋪名字很好聽,卻也熟稔的很。事實上喬晟覺得古代的藥鋪它就是這麼沒創意,比如說眼前這個百草堂。

玉羅刹推門走進去,回手就把謝客的牌子掛上了,動作那叫一個嫻熟。

喬晟跟在後麵,表情有些莫名,他看得出來之前玉羅刹是在報複自己之前的舉動,隻覺哭笑不得。

好像越是接近,就越會覺得這人的性子琢磨不定。

“阿喬不妨猜猜看,百草堂什麼藥最多?”玉羅刹忽然問道。

喬晟怔了怔抬眼看過去,前世拍過一次中醫的戲,卻也不過了解皮毛,此時此刻,他定睛看向屋裡林林總總的藥材名,強作鎮定地覺得腦子一陣陣發昏。

玉羅刹也不強求,隻含笑道:“自然是春/藥。”

哦,這樣啊。喬晟了然點頭,片刻後才反應過來:“啊?”

玉羅刹的表情不似作偽,伸手在一個抽屜上輕輕一抽:“素聞劍尊醫術高明,想必是能看得出的。”°思°兔°在°線°閱°讀°

……

…………

劍尊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辣麼多才多藝!!!

喬晟隻好繼續淡定地看過去,對藥材一竅不通,甚至不知道能不能碰一下這傳說中的春/藥,簡直是苦逼極了!

“很多時候,人對於痛覺是可以掌控的,然而能夠通過訓練抵擋情/欲的人總歸是不多,”玉羅刹幽幽道,“百草堂就是靠著這一點成為了江湖中有名的轉運站。”

喬晟特彆讚同地跟著點頭。

對啊對啊,誰那麼閒沒事培養自己抵擋情/欲啊!還有你不要用那麼正常的語氣討論這麼詭異的話題好麼!萬一等下我麵紅耳赤豈不是顯得我很猥瑣!

玉羅刹微微一笑,鬢發有幾絲垂下來,在耳側繞了個彎。

很多時候喬晟不得不承認,有些人他天生就有那麼一點妖孽氣質,比如說玉羅刹。不僅僅是那邪肆的長相,更是那讓人摸不清道不明的性子。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喬晟認認真真地想了想——

估計就是蛇精病吧。

門吱嘎作響,裡麵走出來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

老者盯著二人看了良久,竟是徐徐笑了,他撫弄著自己的白胡子慢慢道:“你們終於還是來了。”

“你在等我們。”玉羅刹語氣篤定。

老者點點頭,又搖搖頭:“之前有人說過,六十年一甲子,你們定會來的。”

……

……

這裡的人神經好像都不太正常。

不管人長得多麼年輕,自己和身旁這位都不像是六十多歲好麼?!

玉羅刹卻是渾然未覺,隻點點頭問道:“絕殺令又返中原了。”

“那麼二位要點什麼呢?”老人忽然揚了聲道。

“血濺三尺。”玉羅刹就像是在打啞謎,神色卻是冷霾的。

喬晟不自知地看過去,這個角度正好看得到玉羅刹似笑非笑的側臉,他強迫自己收回目光,就見老者竟是從抽屜裡麵抽出一個卷軸遞過來:“有人曾經寄放在這裡,說過要給有緣人。”

“我們是有緣人?”喬晟忍不住問道。

玉羅刹在旁點頭,表情終於鬆弛起來:“是。”

喬晟疑惑地看過去,正正迎上玉羅刹戲謔頗深的目光:“阿喬若是與我不是有緣人,那麼與誰更有緣?”

喬晟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

老人的目光已經渾濁,卻依然很堅定地看向玉羅刹:“那人還說過,你要護的人,終究會飛離。”

玉羅刹適才還微笑的神情瞬間收起,他將那卷軸合起來遞給喬晟,雙手放在櫃台半晌,竟是忽地發難——

十指翻飛,掌風朝著老人的方向疾馳而去!

喬晟心下大駭,剛想出手相救,就見老人竟是空中蒸發一般消失了。

不多時,他蒼老的身軀在不遠處重又凝聚起來,老人依舊在笑,神色卻帶了悲憫意味:“玉教主心思不寧。”

玉羅刹臉色陰霾,卻是收了殺機冷笑一聲道:“還不到你的死期,炎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