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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不少地補充了一句:“無礙盟主吧?”

喬晟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搖頭不是點頭也不是。

玉羅刹難得察言觀色了一回,他淡笑補充道:“盟主心有芥蒂,本座卻也不好強求,隻是如若盟主想要查清那絕殺令,還是與西域合作為好。”

這話說得有些意思,喬晟看向玉羅刹,眸光凜冽。

並沒有介懷喬晟的態度,玉羅刹冷笑一聲道:“絕殺令用的,確確實實是西域魔教的毒,而本座,就是來清理門戶的!”

“……好走不送。”西域武林的事情不要隨便往中原攪合好麼!我們自己的事情還剪不斷理還亂呢!尤其是我!喬晟在心底呐喊道。

可惜這種話自然不能這樣說,喬晟看向玉羅刹,神色淡然道:“如若是此意,喬某隻想奉勸教主一句話。”

玉羅刹無聲無息地挑起眉。

喬晟淡然道:“自家事自家了,若是波及了他人,還請教主自行處理,恕我中原武林不奉陪。”

令嚴忍不住在心底叫了一聲好。

玉羅刹臉上溢出一絲笑意,看起來並未動怒,隻淡聲道:“哦?”

“另外,”喬晟手指隱隱摁在彎刀上,聲線愈發淩厲了幾分:“喬某此生,並不喜他人威脅,本尊座下弟子,自然要由本尊自己查個分明!到時候如若有有需要西域武林配合的,還請教主不吝賜教。”

玉羅刹臉上的笑容慢慢隱了下去,正逢起風,大紅的衣袂被風卷動,像極了波濤洶湧的血海。

而玉羅刹就站在那血海之中,%e5%94%87角輕彎道:“想不到中原武林還有如此有趣的人物,這一次也不算白來一趟,喏堯歌,你說是不是?”

魔教果然很奇怪,看著被玉羅刹挑起下巴的姑娘,喬晟在心底念著。

對人家那麼美麗的姑娘不好也就算了,還叫人家哥!

簡直缺德。

很顯然,玉羅刹並不知道自己現下被冠與的形容,他隻是將目光重又定格在喬晟身上,半晌方才淺笑道:“我帶了些東西。”

喬晟立時戒備起來,暗器還是毒藥?西域劇毒聽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令嚴也繃緊了手上的青筋。

就聽玉羅刹慢悠悠道:“西域物產豐饒,喬盟主不必如此驚詫。”

……啊?喬晟懷疑自己應該是聽錯了。可惜玉羅刹身後的二人卻已經開始林林總總地往外拿,看起來那叫一個五花八門琳琅滿目。

喬晟:= =誰來告訴我一下這叫什麼意思?我難道需要回禮嗎?!

“不知可否單獨一敘?”玉羅刹往前走了幾步,呼吸儘在咫尺之間,他用一種近乎曖昧的語聲淡淡笑道:“喬盟主?”

“西域熱情如斯,”喬晟不動聲色往前進了一步,和玉羅刹緊緊對上,手中的彎刀握得更緊,而他卻是抬眼一片平靜地看過去:“喬某自當奉陪。”

玉羅刹掩去眼底的驚詫,滿意地笑了。

兩人隨著令嚴到了後山的一處涼瀑亭,令嚴便退了下去,與此同時消失的,還有玉羅刹身旁的兩人。

半晌,喬晟撥弄著麵前的茶盞淡淡道:“魔教教主豈能言而無信?”

“阿喬此言何意?”玉羅刹淡笑問道。

喬晟被那稱呼雷得那叫一個外焦裡嫩,礙於玉羅刹的不按常理出牌隻好退而求其次:“教主可以喚我喬兄。”

“喬兄,”玉羅刹的目光在喬晟手中握著的彎刀上停頓片刻,%e5%94%87角溢出一絲淡笑:“樂意之至。”

兩人之間就如此陷入了靜默,半晌,喬晟開口道:“若是沒有其他事……”

“之前聽聞喬兄對本座似乎有些偏見,”玉羅刹修長的手指在茶盞上輕輕撥弄少許,周遭不自覺地溢出煞氣,眉眼卻是柔和無比淡淡道:“而今本座既然來此,自然是要同舟共濟的。”

喬晟眉眼微微一抽,對於玉羅刹的用詞不予置評,他搖搖頭道:“中原武林的事情,自當中原武林自己解決,”他頓了頓說了下去:“當然,我同樣希望教主可以信守承諾,將西域武林整頓安生。”

玉羅刹的目光就這樣直白地盯著喬晟看了起來,那目光露骨而又毫不掩飾,在喬晟臉上轉了一圈,最後化作一聲低笑:“很好。”

茶盞在他手中輕輕捏碎,發出哢擦輕響,而玉羅刹的表情卻似是毫無所覺一般:“你知道麼,本座此生最不喜的,也是被人威脅。”

原話奉還的玉羅刹語調平靜而古井無波,眉眼之間卻是煞人的戾氣。

喬晟心底翻起滔天巨浪,麵上卻是一派波瀾不驚,他看著玉羅刹,神色依舊冷淡:“喬某不知可否認為,玉兄是來這裡尋不安分的?”

“當然……”玉羅刹不動聲色地撫開碎玉,%e5%94%87角笑意未改道:“不是,我隻是忽然想問喬兄一句話,見到我,喬兄的嗓子可是好些了?”

喬晟情緒愈發不穩,然而常年演戲的習慣告訴他,此時此刻,一旦亂了,也就瞬間陷入了被動。

心底越惶恐不堪,神色就越要雲淡風輕,讓他人摸不到你的底,在氣勢上就贏了。

可惜這一次,玉羅刹沒有給喬晟演戲的機會,他掌心的氣勁像是蛇一樣,朝著喬晟的方向疾馳而來!

喬晟猝不及防被暗算一招,整個人輕飄飄地向後一閃,心底念頭甫一動,就聽玉羅刹在那邊肆意笑道:“喬兄,本座隻是很好奇,劍尊的底線究竟在哪裡?!”

他一言未了,整個人已是向前一閃,空氣中揚起一道冷光,徑自朝著喬晟的所在。

此時的喬晟避無可避,隻能揚起手中的彎刀迎上,短兵相接一聲脆響,聽喬晟冷笑道:“玉教主果然與傳聞一樣。”

“哦?”玉羅刹難得好奇心起問了一句。

就聽喬晟涼涼道:“沒邏輯沒道理隻知道發神經的武夫。”

這是玉羅刹生平聽過最有趣也是最大膽的一句評價,玉羅刹手中的氣勁稍稍一收,神情卻是愉快的,%e5%94%87角輕彎道:“喬晟喬盟主,倒是與傳言不太一致。”

一言罷,他坐定石桌旁,竟是就著喬晟喝茶用的杯子飲了一口,淡淡道:“劍尊用刀,而且竟是西域的彎刀,實在是讓本座大開眼界。”

他的聲線極是好聽,你確是根本聽不出哪一句是真,哪一句又是假,隻能聽出其中刻骨的戲謔與玩味來,讓人凜然心驚。

喬晟更覺頭疼,如若是麵對正常人,可以以理服人。

如若是遇到一個蠻不講理的武夫,可以把他打趴下。

可是這一次遇到的,是玉羅刹。

他無所畏懼,更是不會懼怕任何人的威脅,最關鍵的是……

自己沒有百分百的可能打過他,簡直傷心。

玉羅刹的內力就像是一個無底洞,他的一招一式饒是再慢,依舊沒有十全十美的破解之法,而一旦明教隱身的動作被識破,喬晟當真是不知道萬全之策。

此時此刻見玉羅刹停下動作,喬晟也在心底鬆了口氣坐定桌旁,盯著桌上隻餘一隻的杯盞道:“不知魔教教主可打算賠本尊一對?”

“賠?”玉羅刹%e5%94%87角笑意更甚:“中原人素來講求兄弟情義,若言相賠,豈不是太過無趣?”

“……”我們好像剛剛打過一架,那時候怎麼不聽你提到兄弟情義?難不成要說成打是%e4%ba%b2罵是愛……喬晟被自己狠狠嚇了一跳。

玉羅刹撥弄著僅存的一隻茶盞淡淡笑問道:“喬兄當真不打算問及你的嗓子?”

喬晟麵上淡然無雙,特彆有劍尊風範:“教主若是想說,自然是會提及的。”

其實喬晟心底根本不是這樣想的好麼!簡直恨不得問候玉羅刹十八輩%e4%ba%b2人!千裡迢迢過來惡心人,這魔教教主什麼詭異的嗜好?!

玉羅刹盯著喬晟平靜無比的臉色看了半晌,最終化作一聲淡笑:“很好,本座在雲隱山上停上十天,這十天一來為盟主治嗓子,二來……也可以深交一番。”

喬晟剛剛蹙起眉,就聽玉羅刹補充了一句:“見麵禮都收了……不知盟主這算不算始亂終棄?”

喬晟:……誰來把這個瘋子打出去=口=!▼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第三章 並不想與你為敵

不管喬晟心底有多不情願,玉羅刹就是在雲隱山住下了。

他的習慣實在是好得不得了,比如每日日常就是來喬晟院子裡麵報道……

為此,喬晟曾經無數次明說暗言地告誡玉羅刹:劍尊喜歡清靜。

可惜,玉羅刹渾然未覺。久而久之,喬晟隻好當麵鑼對麵鼓地問上一次:“教主可是太閒了?”

“喬兄正知我心。”玉羅刹負著手道:“不若我們一起來做點正事。”

“我倒是很關心魔教可否查出了真凶?”喬晟神色淡漠,渾然不為所動。

玉羅刹笑了。

他的笑容總歸是初遇那般,冰冷而不近人情,偏生又帶著肆意妄為的模樣:“喬盟主此言有趣,本座從未認為過那傷是魔教所為,聽聞喬盟主已經將屍體帶回雲隱山,不若一起去看看?”

喬晟沉默,卻已是應了。

自從玉羅刹來了雲隱山,自己的失語症就好像從來不曾發生過一般,喬晟心底明鏡,卻也不好直白相問。

倒是玉羅刹就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從來不曾提及此事。

兩人各懷心事地到了山半腰的一間瓦房,喬晟伸手推門,玉羅刹在旁涼涼道:“多少日了?”

“十日。”喬晟臉色一冷。

玉羅刹甩袖輕輕遮住口鼻,麵帶嫌棄往後退了幾步:“盟主請便。”

喬晟站定不動了,他盯著玉羅刹看了片刻,素來冰封的臉上染上一絲笑意:“教主害怕?”

玉羅刹的目光霎時釘在喬晟臉上,沉默半晌微微一笑:“沒錯。”

喬晟:……不都說江湖人愛麵子麼!那麼這位沒臉沒皮的妖孽算是怎麼回事?!

“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總不好讓阿喬一個人去。”玉羅刹笑言罷,招呼都沒打推門而入。

喬晟神色一凜,沒有忘記玉羅刹掌手的魔教很可能是這次事件背後的始作俑者,想到這裡,喬晟忍住抽搐的眉頭緊跟幾步,揮手將門掩住。

走在前頭的玉羅刹倒是回過頭饒有興致地瞧了一會兒,意思昭然若揭。

喬晟當做沒看到,徑自將那白布拉開:“雲隱山有定屍珠,屍體不爛不腐。”

玉羅刹挑挑眉,手上動作極快,卻是向那死者揚去。

那隻是一瞬間的事。然而喬晟動作更快,一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