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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答道:

“三夫人要拿這梅枝雪泡茶麼?奴婢們也想討一杯。”

琥珀板起了臉正要教訓,自己衝她擺了擺手道:

“讓你們琥珀姐給你們泡吧,不過這梅林就在我們屋子外頭,我們自然是不愁喝不上這好茶。”

正想著大戶人家怎麼也有個人情走動,不由續道:

“你們拿兩壇梅雪水,一壇送給大夫人,一壇送給二夫人罷。”

小丫頭道了好便去了,琥珀讚賞地看著自己,自己不由沒好氣道:

“我不是討好她們,我才不要和彆的女人分一個丈夫,隻是麵上跟她們交好免得彆人給我們使絆子。”

琥珀笑了笑道:

“三夫人說的是。”

續又看著手頭的書,說南楚山清水秀風景綿麗,西晉大漠孤煙蒼茫遼闊,而北歌地境多高山險峰雪景奇美。又看這皇室族譜,南楚皇姓司馬,西晉皇姓鬱,北歌皇姓慕容。這裡又插了個奇事,說北歌先皇後乃是梅花仙。自己歡喜梅花,不由又細看了幾眼,說這皇後死後化作梅花,而留下個皇子,名喚慕容念。

“三夫人叫誰呢?”

琥珀抬起頭,正問了自己。自己竟不知何時叫了這個名字,琥珀急急跑了過來,拿帕兒擦了擦自己的臉,嗔道:

“怎麼自言自語又哭了,少爺不是說去去就回來麼,怎麼這樣看不開。”

自己心中一驚,臉上不知何時落了淚,為何喚著個人的名字都會心痛如斯。自己抓了琥珀的手,急道:

“我有北歌那邊的%e4%ba%b2戚麼?”

琥珀嚇了一跳,笑道:

“真真沒有,怎麼又問呢?”

自己靜了靜心,起身道:

“我出去走走罷,一個人待在這裡怪悶的。”琥珀道了好便要跟來,我笑了說不用,便一個人出了院子。

失憶(下)

作者有話要說:我要是編故事編到後頭把自己也編暈了,要記得提醒俺。。。。。。還有俺儘量是一周寫個近一萬字的,關心俺的還是一周來看一次的比較好,彆的時候俺都是在修文。

俺今天才知道什麼叫做偽更,俺可不想做壞銀……俺要德才兼備……嘿嘿嘿

外頭雪已停了,隻是天還是陰沉沉的沒個亮色。往大園子走去,想起相公書房裡有些戲本子,聽琥珀說好些都是自己寫的,便想去瞧瞧。轉了回廊出了角門,一片竹子被雪壓著掩了前路,卻聽得耳邊傳來一女子的說話聲,細細辨來,正是大夫人秦意蓉,但聽她話語裡帶了絲憂慮道:

“父%e4%ba%b2現在如何了?”

但聽得個男子冷冷答道:

“在府裡下棋養花,一堆人侍候,很好。”

“那就好,大哥,當初你在黃洲府被人刺殺的事,眾人都傳得真真的,父%e4%ba%b2見你勢倒才辭的官,如今你怎麼又回到了無雙城?”那女子又問道。

而自己聽到這,才知道那男子是秦意蓉的大哥,自己隻知道大夫人有個當丞相的爹,卻不知道她還有個哥哥。平時問琥珀話,好總說一半藏一半,看來下回想得個全須全眼的消息,還得多拿些銀子打點府裡的小廝們。但聽那男子隻回道:

“你個女人家,好好幫你相公打點著沈府,大哥的事無須你操心。”

聽到這自己也替大夫人覺得心冷,可大夫人窮追不舍:

“那過幾天我跟相公說一聲,回府裡一趟,見到父%e4%ba%b2我才放心些。”

自己想回娘家省個%e4%ba%b2倒是天經地義,卻不料那男子搪塞道:

“改天再說吧,大哥我先回去了。”

自己聽了有些氣惱,不由也學了那聲裝腔作勢道:

“改天再說吧,大哥我先回去了。”順又在心裡加罵了聲“冷血”。

正這時一轉身,卻不料相公何時立在了自己身後,盯著自己一臉嚴厲,自己頓時似矮了半截,嘿然笑道:

“相公,你看蘭心姐姐回來了?”但見相公身後又立了珍珠翡翠,珍珠見相公不說話,忙答道:

“二夫人那讓郎中瞧了沒什麼事,三夫人送去的那壇子梅雪水,少爺還誇您想得周到。”

可相公隻定定看著自己,似想瞧出些什麼,聽了珍珠的話才似醒了些,一貫的柔聲道:

“外頭冷的很,怎麼又出來閒逛?”見他臉上變得快,自己不由小心道:

“我一個人沒意思,來書房找幾本戲折子看。” 相公又看了自己幾眼,見自己不像撒謊,才道:

“那你跟我來吧,還躲在這裡瞧樂子。”

自己不情不願跟著過了去,正見著大夫人拽著她哥哥的袖子麵上有哀求之色,相公見了,不悅道:

“怎麼在這裡鬨,被彆人看見了風言風語。”自己知相公說的彆人正是自己,可自己又不是那嚼%e8%88%8c的,哪來的風言風語。又看得大夫人見了相公,隻放了手臉上木木冷冷道:

“我行得正坐得端,在這府裡誰敢風言風語?明日我正要回趟娘家,見見父%e4%ba%b2,現好不容易瞧見你了,跟你說聲。”

說罷也不管相公允不允,直要走開,似含了滿心的不屑,臨走瞧著自己的眼神卻不是恨怨,更像一點可憐,頓時便覺得大夫人知道些什麼。

而自己見相公聽了這話,深怕他要勃然大怒,忙握了他手心,但聽他隻沉聲道:

“你要回去明兒跟我一齊過去,再往後就彆總想往外跑。”

大夫人聽了這話臉色一暗,卻瞧向他哥哥,他哥哥隻不聞不問,大夫人冷哼一聲,罵道:

“狼狽為奸。”說罷便直離了去。

自己聽著這狼狽為奸的話,卻覺得罵得沒由頭的,這會兒再細瞧大夫人的哥哥,穿一身銀色盔甲,五官俊秀,看著像武將卻又有幾分儒雅貴氣,憑家世想來定不是什麼芝麻小官。可他見了相公,卻似低首帖耳地,隻稟道:

“明日冰封了,也看不得操練,倒是可以看看北歌送來的戰船兵器。”

相公點了點頭道:

“你先回去罷,還有府裡打點好,彆讓你妹妹尋著由頭鬨事。”

那男子點了點頭,便退了下去。自己不知曉其中的緣故,不由問道:

“相公,他是誰?”

相公笑道:

“他不過是個棋子,”說罷又轉了話頭道:

“你原先到書房想找什麼來著,彆在外頭站著吹了風。”說著相公拉著自己的手進了書房,書房裡頭一個大書案擺了筆墨紙硯,後頭一排一排的書。自己笑道:

“相公,我以前寫的折子都擺在哪了?”

相公臉上一愣,直道:

“怎麼又想起這事?”

一旁珍珠與翡翠張羅著沏暖茶,聽了隻道:

“怕是在芙蓉鎮上罷,都沒帶過來。”自己知兩個丫環與她們少爺向來是一條心的,看來是找不到了,隻答道:

“想看看,沒準就想起以前的事了。”

相公聽到這,隻道:

“以前的事,還是不要想起來的好。”

自己竟不曉得相公懷了這番心思,直道:

“現在我這樣什麼也記不得,常常就覺得心裡缺了一塊,相公你也不跟我說以前的事,我以前難道不好麼?”

相公起了身,便將自己摟在懷裡,悵然道:↑思↑兔↑在↑線↑閱↑讀↑

“以前也很好,你經了場事故才失的憶,還是不要想起的好。”

自己聽著這話又沒頭沒腦的,心裡越發好奇,不由問道:

“什麼事故?”

相公抿了嘴不發一詞,自己不由急道:

“你也不肯說,你們總瞞著我,我怎麼就從假山上摔了下來?”

翡翠忙道:

“三夫人不要多心,那戲本子托小廝去外頭買一些便可。”

相公起了身,直摟了自己柔聲道:

“以前的事記不得就記不得了,如今有我陪著你還不夠麼?”

聽了這話,反覺得一絲愧意,隻道:

“那明日你跟大夫人去看戰船,我在府裡悶得慌也想去。”

自醒來便被困在府裡不得出入,如今好不容易有個由頭,不由放軟了語氣哀求。相公向來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經不得哀求,這回便似笑非笑道:

“你以前未必有現在乖巧,總愛逆著我的性子,如今雖失了憶,倒學聰明知道恃寵而驕了。”自己聽著這話裡有七八分允的意思,便趁熱打鐵道:

“府裡人都說我是相公的寵妾,寵妾豈有不與相公出雙入對的道理?”

相公聽了這話,臉上帶了笑,摟著自己的手愈發緊了,臉兒湊得近。自己一時領悟,忙將他推開,急道:

“翡翠她們還在屋裡呢。”可這會子她們倆早不見了,溜得可真是飛快,相公仍是似笑非笑道:

“哪還有人。”

自己自醒來來便怕與相公%e4%ba%b2熱,自己也常常疑惑,這會子又顧左右而言他道:

“琥珀等我回去。”

相公熟諗了自己這等伎倆,重又將自己摟在懷裡,臉上似有不悅道:

“為何總是要逃?”

自己聽了這話,心裡也道不明白,雖則醒來便知道自己是他的妾,可每次又總防範著他,可是要來的總要來的,自己隻得道:

“我不記得了。”相公麵上沒有表情,久久停了,最後似泄了氣,隻道:

“你先回去罷。”

自己見他如此,隻得急急逃了出去,但看外頭雪又下了起來,天又陰沉了幾分。

來往(上)

天完全黑了下來,自己又躲回了住處,卻聽外頭人聲不絕。房裡小丫頭愛熱鬨,特特去打探了,才知道竟是老爺和如夫人及一乾家丁侍從浩浩蕩蕩從北歌回到了無雙城。

隻知道如夫人並非相公%e4%ba%b2生母%e4%ba%b2,聽聞倒是生了個二公子,可惜在妓院被仇家害死。究這死因,皆說是沈二公子惹的風流債太多,甚還傳他曾與老爺的小妾私通,又因著他隻是個庶子,聽丫環們說他死時停靈下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