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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做皇後都成,就是她不行。”

皇上臉上一笑道:

“那就讓如意做皇後罷,意映你也瞧著母後的意思了,除了惜年外誰都可以。”

太後不曾想到皇上埋了這小計,登時便氣暈了,宮女太監們嚇得忙上前扶著,秦意映慘慘淡便坐在了地上,亭子內一時氣氛手忙腳亂的。

皇上終於滿意了,起了身道:

“如意你現在是後宮之主了,好好收拾收拾。”說著便一個人大大咧咧走出了晚荷亭,轉身見我一動不動,又道:

“表妹還站著做什麼,跟表哥一齊離了這裡。”說著便上前拽著自己的手,沿著回廊一路看著妃嬪們跪安,他臉上毫不動容終一齊出了晚荷亭。

出了亭子,他%e4%ba%b2自替自己穿好了鶴翎雨披,囑咐了抬軟轎的小太監幾句,自己被他這一些亂七八糟的舉止弄得十分不安,但見他撫著自己腦袋一邊笑道:

“表妹不要擔心,做不成皇後還可以做寵妃,表哥這就給你回去寫召書,你回園子等我。”說著便讓抬轎的將自己送走,而他自己若癲若狂竟搖頭晃腦地在雨中走了,惹得後麵一大堆子人大呼小叫在後頭跟著。

直至回到園子,自己也理不清個所以然,腦中隻有個念想,那就是皇上是個瘋子。

確鑿了這個念想,便覺得宮裡半天也呆不下去了。冒著大雨衝進了正房,將所有人都摒退了,關上了門,自己在浴池邊一塊塊磚地踩一盞盞燈地移,父%e4%ba%b2說的地道卻仍沒有半點影子。

倦極呆坐在地上,外頭宮女使勁敲著門,說是要領旨謝恩。“吱呀”一聲打開門,外頭雨中宮女太監們早跪了接旨,張公公將聖旨塞到自己手上,隻討好道:

“小姐不用謝恩了,能省就省。”

自己接了聖旨,使勁摔上門,將聖旨踩了個稀爛。腦中隻盤旋著一件事:慕容念到底在哪裡?

分離(第二卷完成)

作者有話要說:這就是我糾結了一個星期的二卷成果.....

我仰天嘯....

發泄完了便累了,四腳朝天躺在地上,外頭雨停了嘀嘀嗒嗒,天漸漸也黑了,送飯的宮女又來試探,自己仍是賭了氣不開門一句話打發走了。

這時,一邊內室又傳來了石頭磨轉的聲音,心內頓時一片開闊,一鼓作氣發狂地奔了進去,隻見牆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門,而水伯正提著燈籠,衝著自己喊了聲小姐。

顧不得這些虛禮,便抓著水伯的袖子道:

“父%e4%ba%b2知道有這麼一天?”說罷又自言自語道:

“父%e4%ba%b2定是不會將我扔在這宮裡讓彆人擺弄。”

水伯輕聲道:

“將軍臨走時不敢帶小姐一起去,怕皇上起疑心,便讓老奴看宮裡情況,%e4%ba%b2信的小太監一說皇上要把小姐冊妃了便連忙出來通報了,老奴就在那頭收拾好了專程來接小姐。”

“父%e4%ba%b2還留著這手,薑還是老的辣。”自己不由歎道,喜不自禁腳忙手亂又想著要不要收拾些東西,水伯連忙攔道:

“老奴早給小姐備齊了,不用著急,現在逃出去要緊。”

想來確是如此,都是身外之物,便也不多耽擱,道:

“也好,水伯您在前麵領路吧。”

水伯提著燈籠進了那門,自己跟在後頭,眼前先是一列長長的台階伸向地下,待走到儘頭平地處,水伯似在牆上撫了個物什,身後的光亮便被合上的石門阻隔了。心內不由好奇道:

“水伯,這密道通向何處?”

水伯回道:

“將軍府。”說罷水伯似不願再多說一句話,隻專心在前頭領著路。將軍府內除了父%e4%ba%b2外便是水伯對自己還算照拂,今日竟連話也不願說,心內不禁生疑。

這長長的地道似怎麼也走不完,一路似還有水滴滲透的聲音,腳上倒也不滑,不時回頭望著身後一片片無儘地黑暗,倒有虛幻之感,不由向水伯靠近了些,隻是靠近了才發現少了些什麼。

借著燈籠重新打量了在前頭不緊不慢帶著路的水伯,花白的頭發,身上穿的不算上等但也不次的衣料,走路說話聲音都與印象中一樣。是什麼不一樣了呢?

心內轉得飛快,死死看著那晃動的燈籠,突然靈光一閃,是味道!老煙葉的味道!水伯好抽一口煙杆子,可今天不但腰上沒掛著,連身上都沒有了那股味。

水伯難道是假的麼?一下蹦出的念想竟唬得自己的心呯呯跳得飛快,這幾日忽略的一件事突的又蹦了出來。

水伯是假的,自然是有人對將軍府不利,父%e4%ba%b2在秦意殊生死未明時就被調往無雙城,皇上懷了什麼心思?若秦意殊是假死,以秦家亂臣賊子的心腸,還不在秦家軍自己的地盤除掉父%e4%ba%b2。邊關事亂,什麼借口都可以托,而且秦意殊明麵上已經死了,自然可以推得一乾二淨。

而皇上又揣了什麼心思?皇上不可能沒想到,皇上是要試探父%e4%ba%b2,拿父%e4%ba%b2再去試探將軍府與丞相的關係,若父%e4%ba%b2在無雙城十天半月呆得完整無缺的,皇上也不會輕饒了父%e4%ba%b2。

隻要去了無雙城,父%e4%ba%b2就是進了死局。可是丞相已經辭了官了,若有陰謀,肯定不是丞相在操縱。到底是誰在與皇上抗衡?又是誰假扮了水伯要引自己出宮?

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打著轉兒,竟似一團亂麻,腳步隻機械地跟著假的水伯在一步步挪著,將軍府與皇宮的密道假的水伯又是怎麼知道的?

愈想不明白心裡愈加慌亂,走了近半個時辰,水珠兒滴滴嗒嗒的聲兒終於停了,“水伯”照了照眼前的台階道:

“小姐,上去就是將軍府了。”說著轉了轉牆上巴掌大凸出的虎頭,上頭石門沉重地開了,射進了昏黃的燭光。出來竟還是浴池,隻裡頭的紗縵由白色換了粉色,心內了然,自己是回到了將軍府的枕煙園。

這個“水伯”急匆匆出了內室,到外間正廳,自己急忙跟了上去,掀了簾心內嚇了一跳,眼前竟是沈無沉半臥在榻上就著燈看書,而那水伯“卟嗵”一聲跪在了地上,沈無沉擺了擺手,那水伯便恭恭敬敬垂手立在一旁。

沈無沉笑道:

“我說過,話梅兒終是我的。”自己見著是他,心內的謎團竟一一解開了:能與皇上抗衡的除了把著國家鹽鐵令的沈家外,還能有誰?丞相是他的嶽丈,他近水樓台再憑著他的手段,若要操控丞相家豈不是易如反掌,而秦意殊自然是死了,隻是不是被皇上殺死的,是沈家吞並丞相家的犧牲品罷了。

而父%e4%ba%b2前往無雙城,若沈家再假造出個秦意殊,自然又可將父%e4%ba%b2吃得牢牢的。

想明白這一番借力打力將計就計最後又坐收漁翁之力的布局,隻覺得沈無沉更加深不可測。

“你臉上這一番又驚又悟,倒好看得緊。過來我這邊,讓我看看你的臉。”沈無沉衝自己招招手,那笑顏竟像什麼事也不曾發生過一樣。

自己後知後覺落在彆人手上,如今明白過來,可惜萬事俱晚,自知反抗並不是什麼聰明的舉動,便隻上前道:@思@兔@網@

“你要拿我父%e4%ba%b2怎樣?”

沈無沉笑道:

“我的話梅兒還是這麼冰雪聰明,過來我就告訴你。”說著沈無沉在榻邊讓了個位置。

自己看著那位置卻格外刺眼,挪著腳步過去,就像靠近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樣讓自己渾身發抖,可歎這毒蛇竟還生了如此張美貌的臉。不及走近沈無沉一把便將自己拽進懷裡,直拿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邊嘖嘖道:

“天下誰有這樣的手藝呢?是醫聖吧,他竟還瞞了我這事。”

心內又一驚,醫聖竟是與沈家一夥的,還有多少事自己不知曉?愈來愈感不好,沈無沉笑道:

“話梅兒是擔心父%e4%ba%b2了?放心好了,隻要你乖乖的,我就讓秦意殊將他奉為上賓好好侍候。”

“秦意殊一員大將,也聽你的?”自己故作不知試探道。

“嘖嘖,我的話梅兒在宮裡呆了半年也學會裝傻了,你說他會不會聽我的呢?”沈無沉滿眼笑意。

“是你算計了丞相匡了皇上?”自己故作好奇,竟像是在說一件小事樣平常,沈無沉愈笑愈開心,又玩弄著自己的頭發,道:

“我幫他費心費力弄垮了丞相家,沈家不過隻拿了半國的鐵令而已。”沈無沉一臉無辜,仿佛說的不過是他與彆人做了一樁小買賣。

“少爺未免謙虛了,不止鐵令,怕是丞相的百萬家財,還有秦家軍都在沈家手上了吧?皇上表哥真是不會算計,送走了猛虎又迎了惡狼。”自己也學他無辜,大家心知肚明。

沈無沉聽著自己的冷嘲熱諷,半點也不在意,自己不由佩服他這做大事的涵養,但見他放了手不再玩自己頭發,臉朝自己愈湊愈近道:

“話梅兒如今也知道反抗了?嘖嘖,讓我想個什麼辦法好呢?”說著但見沈無沉一臉沉思,卻不知道是在想什麼古怪法子要用在自己身上,自己也算三番兩次見識過他的手段,自然知道是吃不了兜著走,如此竟也看開。

正這時,卻聽得門匡得一聲被震開,一隻龐然大白虎跳了進來,眾人都嚇了一跳,而緊跟在白虎身後懶洋洋的聲音傳來,心頭不禁一熱。但見一身大紅衣裳鬆散的慕容念臉上似笑非笑道:

“娘子,哪家的登徒子輕薄你,嘖嘖,那爪子也忒大膽了。”說著便要上前來搶自己,一旁的假水伯上前便要迎慕容念,隻可惜未及動手便被白虎一把撲倒在地。

自己見是完完整整的慕容念,心裡大喜,急欲掙了沈無沉,隻是被他緊緊束著竟半點動彈不得。見慕容念要衝過來,沈無沉毫不在意,自若道:

“慕容公子這麼快就闖過陣法了倒是令在下大吃一驚,隻是慕容公子不要永儘石了麼?”

永儘石三字一出,慕容念未有半分遲疑,隻聽慕容念道:

“石頭要,娘子也要。”

沈無沉見機連點了自己%e7%a9%b4道,上前與慕容念對招。沈無沉本穿了身白衣,與紅衣的慕容念在房內比劃,你來我往,速度之快竟像兩道閃光。自己在一旁被點了%e7%a9%b4隻能一動不動喟歎:輕功、內力、暗器、點%e7%a9%b4到今日總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