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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高昂,值得北歌大費周章,皇上解道:

“三皇子此次前來,為的正是永儘石。”

聽得永儘石,丞相臉色一暗,秦意殊與台上的秦意映皆若有所思,父%e4%ba%b2問道:

“臣曾聽聞永儘石有延年益壽之功效,倒也是塊奇石,隻是這永儘石下落不明,皇上可有把握尋得?”

皇上道:

“將軍不用擔心,朕早已知曉這永儘石便在那……”還未等皇上說完,丞相便道:

“臣有事請奏。”

皇上自然不急,笑問道:

“丞相請講。”

“永儘石乃秦家家傳之秘寶,確有延年益壽之功,微臣不敢自專,欲趁壽宴獻給太後貼身攜帶,故一切但憑太後作主。”

說著丞相身後的婢子便將個放著彩繡荷包的托盤呈上,待太監接過便直呈於太後麵前,太後打開荷包,將那塊石頭置於手心,眾人這才看清,永儘石不過是塊質地還算上乘的玄玉。

太後把玩後便仍將石頭收進荷包裡,似笑非笑道:

“皇上怎麼看?”

皇上接過這孝與國的燙手命題,正氣凜然道:

“南楚以孝治天下,且今日母後大壽,兒臣本應儘心儘力,體察母後所需,隻是……”說罷皇上麵露難色道:

“隻是兒臣且為南楚一國之主,更應為天下蒼生著想,豈能因私忘公。”說罷起身在太後麵前跪下,儼然是那孝子賢君。台下眾臣看皇上跪下,嘩啦啦跪倒一片。慕容念一行人仍站著,似成了那離間母子深情的罪魁禍首,但見慕容念一臉肅顏道:

“慕容壞皇上大孝之義,自感罪孽深重,既如此,北歌不敢奪太後心頭之愛,和談就此作罷,在下告辭。”說著抱拳施禮,一行人便要離去。

自己跪在一旁不由罵這群人戲作得實在是妙,抬頭偷偷看那太後臉上露出隱忍之色,爾後太後才道:

“三皇子留步。”慕容念一轉身,似早有所料,一時恭恭敬敬道:

“太後還有何事?”

“也罷也罷,皇上請起,眾卿家也起來罷。”繼而道:

“吾兒既登大寶,理應以天下百姓為先,哀家怎能讓皇上身處兩難之地。”說罷擺擺手:

“這石頭三皇子收下罷,願北歌與南楚結永世之好。”

說著一旁太監將托盤呈於慕容念麵前,慕容念笑道:

“在下卻之不恭了。”

說著打開荷包,一旁的老和尚這時眼睛一亮,細細察看起那塊石頭,想來這老和尚原是慕容念專門請來驗石頭的,今日他本就是有備而來誌在必得,但見那老和尚看完那石頭臉色微變,附耳與慕容念密語。

皇上笑道:

“如何?”

慕容念回道:

“南楚已兌現和談的條件,北歌的船艦盔甲不日也將歸入無雙城。”

皇上聽罷終似放了心,而送玉璽的太監已候著,皇上笑問道:

“眾位卿家可還有異議?”

但見眾臣無有再議,皆高聲道:

“皇上聖明,太後聖明。”

皇上便將那和談書蓋了玉璽,送至慕容念手中,這才放心閒閒道:

“朕知曉北歌三皇子專程前來,所為之事不止於和談爾,若三皇子有意,儘可於宮中多停留幾日。”皇上說完,便笑看向自己。

慕容念轉身問那老和尚意下如何,隻是那老和尚嘴裡不外乎“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慕容念無奈道:

“這野和尚沒意見,慕容對南楚都城繁華傾慕已久,既有幸得皇上相留,自然也沒意見。”

一時一行了才離了壽宴下去歇息了,而眾臣們便開始敬獻太後各色壽禮,場麵自然十分熱鬨,如此宴行至夜深終散去,自己才得了空回至逐雲園。

進了園子但見得自己房內燈燭已燃,一人推開房門,卻正是慕容念。

冷宮(上)

慕容念倚著門衝自己笑,影子投在屋裡透出的光暈裡,突然覺得十分溫暖妥貼。待進了門,自己喝著他泡的熱茶,終問道:

“那塊永儘石作什麼用?若是為延年益壽,北歌屬地的奇珍異寶多的是,不缺一塊石頭。”

慕容念與自己對麵坐著,也喝起了茶,笑道:

“你可聽說過我母妃的傳聞”見他轉了話題,在他麵前似從來不必小心說話,便直道:

“聽說是個無%e4%ba%b2無友的生於山野間的女子,當年被你父皇救起才結了良緣。又聽說容貌絕世賢良淑德,故而你父皇力排眾議將她立為皇後。隻是紅顏薄命,傳聞說死後她化為滿床梅花,不知是真是假”

慕容念聽罷輕笑道:

“母妃確是傾國傾城,隻不過倒不是賢良淑德。她在世之時,總是闖禍,父皇跟在後頭收拾爛攤子,等到後頭便習慣了,還總覺得母妃與眾不同。”

自己聽了也覺得十分有趣,男人大抵也喜歡讓他們又愛又惱的女子,突的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壓在心頭便還是問出了口:

“你母妃既然是無%e4%ba%b2無友,那日在宮裡聽雨台看戲,你怎麼又冒出兩個娘家表妹來?”

慕容念思索了半刻才道:

“那兩位確算是娘家的表妹,她們來無影去無蹤的,我也沒法拘著她們,便隻得由她們胡鬨。”

說罷眼睛充滿笑意望著自己,仿若自己拈酸吃醋被他看了個通透,隻是此刻不點破而已,自己忙問道:

“那你家母妃和那永儘石有什麼關係?”

慕容念聽罷,一本正經道:

“我也不十分確定,隻是野和尚有一說法。”

“什麼說法?”慕容念放下茶,臉靠得愈近,一字一頓道:

“他說我母妃是妖!”

自己聽罷隻“哦”了一聲,這異世本不能用常理推斷,有妖也是稀疏平常,隻是慕容念他父皇是人,他母妃是妖,自己突然想起大話西遊的唐僧來,不禁也念念有詞道:

“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人妖便是人和妖一起生的。”

慕容念見我諂出一段粗話,先是目瞪口呆,繼而哭笑不得道:

“那野和尚也說我是兼了人與妖的體質,雖說平素天份比常人高了些,卻又受著妖的禁忌。”

“什麼禁忌?”自己不由好奇問道。

“嗯,”慕容念猶豫輾轉了一番才道:

“我母妃是隻千年狐妖,自然最怕雷劫,當年她生下我後便元氣大傷。本來人妖殊途,產子更是不能,那野和尚故說我為天所不容,二十五歲要遭雷劫。”

自來異世後一直過著淒淒慘慘被人算計的日子,也沒什麼大樂子,突聽他自暴其短,不由有些興奮道:

“你今年幾歲?這麼說來那永儘石是助你渡雷劫之用?

那麼你那兩位娘家表妹也是狐妖了?

你變個狐狸讓我看看?

你是紅狐還是白狐、青狐、玄狐?

你的尾巴有多長?”

慕容念被我一串話問得有些凝噎,忽笑道:

“原以為你是呆,現在看來是思慮過剩。”▂思▂兔▂在▂線▂閱▂讀▂

“如何?”自己豪氣乾雲一拍桌問道,慕容念但用扇掩了口笑,笑罷才起身作揖道:

“小生有貌美如花的表妹無數,小姐當日所見確是其中之二,但小生與眾表妹相交甚淺絕無瓜葛。而待小生年滿二十五曆雷劫,便需身攜永儘石方可化解,不然便是灰飛煙滅,隻怕到時小姐會心酸流淚,小生於心何忍。

至於小生今年恰值二十四,若小姐不嫌棄小生蒲柳陋質,月圓之夜願化作白狐與小姐相會,”

自己聽他捏著聲一一道來,不由逗樂,待他大咧咧說道相會一事,自己才一本正經道:

“待你渡完雷劫,若沒變成隻外焦裡嫩的烤白狐,小姐我再與你論這相會之事。”

慕容念頓時臉色灰敗道,

“你相公我怕是難逃此劫了!”

“相公?”自己見他又開始瘋癲癲,無可奈何。

“你既然答應了相會之事,自然就是我的娘子。”說罷不作多說,仿若答應相會便是結下夫妻之名天經地義。再看他自言自語道:

“那永儘石是假的。”

聽他說那永儘石是假的便顧不得與他磨相公娘子的嘴皮子,直問道:

“那在大殿上你不說?”慕容念苦笑道:

“這次和談係兩國民生,我實在不願再起戰事。且觀今日殿上你們南楚賢君忠臣母慈子孝,一乾人作戲作的滴水不漏,我若再挑釁怕是會被眾人生吞活剝。”

今日殿上他確是討了眾人的嫌,便信他說的有理,可再看他假作那苦不堪言之態,不由嗤道:

“從來沒聽人說過北歌三皇子是省油的燈,你早想好對策了吧?”

慕容念眼睛閃過一絲精明,笑道:

“知我者娘子也,我既探明永儘石在丞相手上,自然有辦法弄到手。”

聽他終說了實話,之前掩飾的擔心才得散去,便放心喝起茶調笑道:

“嗯,當年春寶獨身闖入皇宮,居大梁上足足一晚畫下群臣夜宴圖,竟無人知曉,待畫作流傳市井,便被皇上封了個日月山人的名號。可見其神龍見首不見尾之功得皇家認可,十分的爐火純青。”

慕容念見我揶揄,不以為意笑道:

“剛才我來你這之前,看見一個舊時在你這侍候的丫環被人擄了,我好奇跟了去,你猜她被送到哪去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舊時在逐雲園侍候的丫環不正是桃兒麼,見他與自己胡攪蠻纏一番現在才說,不由憂道:

“可是被送到冷宮去了?”

慕容念從從容道:

“我娘子真是冰雪聰明,一猜就中。”

自己心想不好,沒空管他油嘴滑%e8%88%8c,急道:

“那你還不帶我去。”

慕容念見我著急,卻老神在在又斟了杯茶,一臉無辜道:

“我是你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