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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女皇商 真愛未涼 4035 字 3個月前

讓納蘭玨意識到了什麼,神色頓時嚴肅了起來,“你以為你是要從誰的手中搶?那是柏弈,渤海王!”

提到這個名字,納蘭玨格外的謹慎,就連瞳孔都變了顏色。

“渤海王?就算是他又怎樣?”青嵐眸子一緊,一想到安謐站在柏弈身旁的畫麵,心裡就好似堵著一塊大石頭,先前的某個念頭在他的心裡越發的堅定了起來。

“他又怎樣?”納蘭玨似要叫醒青嵐一般,拔高了語調,可又因為擔心隔牆有耳,又可以壓低著聲音,“你今日也看到了,渤海王的財力,是我們都未曾料想到的,就連馮皇後後麵的態度都變了些,說不定,那個女人也在重新審視渤海王的實力,我們又豈能將他得罪了?我所想的是,彆看渤海王隻是財力雄厚,我終覺得,這個人深不可測得很,萬一他暗中有其他勢力……”

納蘭玨說到此,沒有繼續說下去,眉心倒是皺得更緊了,默了片刻,才繼續開口道,“若是得罪了他,無疑是將渤海王推到了馮皇後的陣營,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想必我不說,你自己也清楚。”

青嵐眸子眯了眯,看不清他在想些什麼,“他不會!”

他知道,最近這些年,柏弈表麵上和馮皇後相安無事,可是,有些事情存在於那裡,柏弈怕是永遠也不會忘,他隻是在蟄伏罷了,當年他姐姐的仇,還有馮皇後……青嵐的嘴角漸漸的浮出一絲笑意,表情更是深沉了些,就連納蘭玨也不懂青嵐這笑意味著什麼。

納蘭玨看著這個侄兒半響,沒有開口說什麼,青嵐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長久的沉默之後,納蘭玨轉開了話題,憤憤不平的道,“朝中那些官員,可真是瞎了狗眼,明明你才是大皇子,比起馮裕那廝,你的身份可是要尊貴多了,可他們竟然去他的府邸,而不來大皇子府,嗬,馮裕可謂是風光無限啊。”

話落,納蘭玨麵上浮出一抹笑容,整個人更是顯得妖媚,繼續道,“不過,越是人多越好,我還怕人不多,引不起轟動呢!”

納蘭玨想到他的算計,一雙眸子更加詭異了幾分。

而青嵐,好似根本就對納蘭玨所做之事分毫都不在意一般,依舊默默的喝著酒……

馮裕暫居的府邸內,賓客雲集,觥籌交錯間,皆是對這個馮家這一輩最有能力的青年才俊的恭賀與討好,在他們看來,馮裕深得馮皇後喜愛,日後,這大金朝的天下,該是二皇子接管,到了那個時候,馮家就不再僅僅是一個世家而已了。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們不得不下了賭注,也明白這個時候%e4%ba%b2馮家,而遠大皇子,若大皇子得勢,那對他們的影響無疑是巨大的,可至少現在看來,二皇子的可能還是居於上風。

馮皇後的寢宮內,這個時候,馮皇後還沒有就寢,寒玉在一旁伺候著,看著時辰,有些按耐不住了。

“娘娘,天色已晚,皇上沒有去其他妃子的寢宮,想必是今晚不打算臨幸誰了,皇後娘娘也請歇下吧。”寒玉小心翼翼的道,以為馮皇後是在等皇上,便也隻有這種時候,皇後娘娘才會如此皺眉。

可這一次,她卻是猜錯了,馮皇後看了寒玉一眼,歎了口氣,“本宮倒不是因為皇上而睡不著。”

“那是為何?”寒玉蹙眉,開口問道,似想到什麼,“莫不是因為今日渤海王和安謐姑娘定下婚約之事?”

一說到這個,馮皇後的心裡更是不快,歎氣的聲音濃重了些,“這件事情是讓人心裡添堵,可是,本宮心裡不安,卻不是為了這個,不知道為什麼,本宮的心裡,總是有些怪,放心不下……”

寒玉見她這樣,也猜不出她的不安來自於哪裡,也隻有不痛不癢的安撫著,“皇後娘娘吉人天相,許是今日太累了些,所以才會這樣,您看,今日馮將軍已經大婚了,方才還傳來消息,府上格外熱鬨,尤其是楊丞相格外高興,今日,那些官員可是給足了馮將軍……不,是給足了皇後娘娘麵子才對。”

寒玉說著,有些自得了,這正是馮皇後想看到的局麵啊,可是,話剛到此,門外卻傳來急促的敲門聲,馮皇後和寒玉同時皺了皺眉,還沒待馮皇後吩咐,寒玉就匆匆到了門口,僅僅是將門開了個縫,低聲訓斥道,“什麼事情如此慌慌張張的?這大晚上的,叨擾了皇後娘娘休息,仔細你的小命!”

寒玉看來人是奉命回稟馮將軍府上情況的,斂了斂眉,還是開口問道,“說吧,什麼情況?”

“姑姑,大事不好了……”那人見寒玉如此壓低著聲音,想必是皇後娘娘已經就寢,縱然是心裡揣著天大的事情,也不敢說得太大聲,將剛才在馮將軍那裡發生的事情給寒玉姑姑說了一遍,寒玉還沒來得及聽完,臉色就已經變了。

“你給我在這裡候著。”寒玉吩咐了一聲,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迅速的關上了門,顧不得其他,形色匆匆的回到馮皇後的身旁,麵容之間,早已經沒有了現在的淡定與得意,“娘娘,有事情奴婢不得不稟報。”

“什麼事情,說!”馮皇後心裡的那一份不安持續發酵著。

“剛才有人來報,馮將軍那裡出了些狀況。”寒玉眉心緊皺著,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這事情讓皇後娘娘知道了,皇後娘娘又會有怎樣的反應?

“快說!”馮皇後瞥了寒玉一眼,因為寒玉的吞吞吐吐有些不悅了。

寒玉心裡深深的歎了口氣,也就隻有一五一十的將方才從那人那裡得到的消息都吐了出來,“娘娘,新將軍夫人她……她……她竟和人私奔,被將軍當場發現在新房內,不知檢點。”

話一落,馮皇後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人也赫然起身,“混賬,那女人竟能做出如此事情來!對了人呢?這事情千萬要壓住!”

就算是這樣,這醜事也不能宣揚出去。

寒玉的臉色卻是變得更加難看了幾分,馮皇後看在眼裡,心裡冒出了某個猜測,“該不會……”

“娘娘,您息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事竟鬨大了,在場的賓客,怕是……怕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寒玉無奈的歎了口氣,小心翼翼的留意著馮皇後的神色。

果然,站著的馮皇後身體一晃,寒玉忙眼疾手快的上前將她扶著,“娘娘,您息怒……”

“息怒?如何息怒?”馮皇後突然覺得頭昏眼花,可是,想到這事情,她卻不得不強打起精神,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馮皇後眸中浮出一絲堅定,“走,擺駕馮裕住處……”

說到此,馮皇後好似想到了什麼,頓了頓,眸光微凜,“不,不要驚動其他人。”

“是,娘娘。”寒玉領命道,替馮皇後拿了披風,便扶著她,朝著寢宮外走去。

此時,馮裕暫居的府邸內,原本熱鬨升平的氣氛,此時,卻好似已經凝固到了冰點,新房外,一大群人聚集著,隻是看著某個地方,神色凝重,誰也不敢開口說一句話。

而今日的新婚的一對主角,一個負手而立,麵容之上,看得出他的憤怒,而原本該在新房內,等著新郎的新娘,卻是癱坐在地上,看著身旁早已死了的男人,那一灘鮮血,染紅了她的眼,更是映照出了她眸中的恐懼。

楊靜玉整個身體都在顫唞著,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這個男人她認識,丞相府上的一個園丁,平日裡她最是看不起的下人,他負責整個丞相府的花草,她是愛花之人,平日裡,她院子裡的花草,也都是這個男人在打理,可是,她卻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突然出現在她的新房內,她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到了最後,她竟然成了要和這個男人私奔被抓的情人。▃思▃兔▃在▃線▃閱▃讀▃

“將軍,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解釋,不是他說的那樣!”楊靜玉意識到什麼,立即跪在地上,移步到馮裕的麵前,她要說清楚,她不要這麼不明不白的背上這個罪名。

就算她有多不怕事,可也知道,為人妻和男人私相授受是什麼下場,這男人說什麼,他便是死,也求馮將軍饒她一命,好似她和他真的情根深種一樣,可事情真的不是這樣的啊!

馮裕卻隻是瞥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女人,眼裡憤怒的火焰燃燒得越發的熾烈,他對楊靜玉沒有任何好感,娶她,不過是因為姑姑的安排,不過是為了得到丞相這個助力,若是在以前,她要和誰有什麼牽扯,都和他馮裕沒有絲毫關係,可是,現在她是他馮裕的夫人,今日,又是他馮裕的大婚,這麼多賓客都在,她竟然在這樣的場合,給他戴了這麼一頂綠帽子,他還能忍麼?

見楊靜玉抓住了他的袍子底端,馮裕一個踢%e8%85%bf,沒有任何憐惜,一腳朝著楊靜玉的%e8%83%b8口踢去。

“啊……”楊靜玉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這一腳,重得就連一旁圍觀的賓客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心想,這馮將軍是真的怒了,這狠手,是要置楊靜玉於死地嗎?

眾人細細想來,倒也理解馮裕的心情,彆說是馮將軍,而楊靜玉又是他的正室夫人,就連是他們的小妾,犯了如此的事情,他們也定不會饒恕,再說了,今日,可是馮將軍的新婚之夜,鬨出這樣的事情,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這無疑都是奇恥大辱!

眾人之所以來這裡,都是看好了馮家和丞相府的聯合,可現在出現了這個變數,他們又該怎麼辦?

他們不得不重新思考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將軍,你聽我說,我不認識她,不,他是亂說的……”楊靜玉整個人的慌亂了起來,甚至連話都說得語無倫次,似想到什麼,楊靜玉更加大聲道,“對,有人陷害我,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將軍,你好好查查,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陷害?”馮裕冷哼了一聲,看著楊靜玉此刻的模樣,憤怒之餘,更覺諷刺,“這個男人都為了你而死了,你還說是彆人的陷害,嗬,好一個無情無義的楊小姐!”

“不,那是假的!將軍啊……”楊靜玉想要解釋,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她越是急切的想找到解釋說服馮裕相信她的方法,心裡越是急,也越是找不到任何頭緒。

馮裕瞥了一眼地上死了的男人,這麼多人都看著,無論是否像楊靜玉所說的那樣,有人陷害,經過剛才的事情,他馮裕的臉算是丟儘了,對於這件事情,他必須給一個處置!

馮裕眸子緊了緊,渾身散發出的陰冷氣息,不僅僅是讓楊靜玉渾身戰栗,就連在場的賓客,也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楊靜玉的心裡隱隱浮出更加不安的預感。

馮裕銳利的目光看向楊靜玉,朗聲吩咐道,“拿本將軍的劍來!”